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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见着书落和待雪高兴极了,拉着待雪兴高采烈道:“婚期已经定下来,在明年年尾,我要好好学女红,自己做喜服。”
待雪瞅了她一看,夸奖道:“有志气。”
碧水喜上眉梢,拉起待雪往钱姚的院子里拉,“钱姐姐教我的,我领你去看看。”
待雪回首看向书落,书落会意道:“我去拜望孙将军,你们慢慢聊。”
碧水见书落离去,才伸指戳戳待雪,“你真是赚大了,原本小侯爷性子就好,现在相貌也不输承都第一美男子,哪里有更好的夫君了?”
待雪不以为然,“我倒情愿相貌差些,省得总是招蜂引蝶。”她顿了一顿,“待你真心实意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年纪轻轻,说话真是老成。”
待雪瞧她一脸嫌弃的模样,一时语噎,心道:自己前世今生活了几十载,怎么能跟你小姑娘一般心思?
钱姚正在屋里补衣裳,看两人进来,微笑问好。
待雪常来探望,时日长了,钱姚也不再说什么“公主殿下不必替祈公子来看我,我一切都好”之类的话了,而待雪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子的。她坚忍,倔强,却又平静若水,浑身一股沉静气质。
碧水凑近钱姚,“旧衣裳就扔了吧,不要缝补了。”
钱姚推开她的手,“哪里旧了,只是勾破了罢了。”
待雪抱起坐在榻上的幼子哄着,小孩很喜欢待雪,不哭不闹地趴在待雪身上。
“公主殿下跟这孩子倒是投缘。”钱姚笑着说。
碧水打趣道:“瞧着殿下也是喜欢孩子的,什么时候给林府添位小少爷?”
待雪的心思一沉,面上露出冷色,钱姚敏锐地察觉了,“殿下年轻,慢慢来。倒是你和大皇子,成亲后是住在皇宫,还是住在宫外?”
“这得听皇后娘娘安排,公主见着皇后娘娘帮我问问罢?”
待雪含笑应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正帝面前的桌案上放了世帝勾结朝中重臣,结党营私,买官鬻爵的证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无从判断,但已经足够令正帝起疑。疑心一起,等待世王的将是覆灭。
除夕前夕,林府的亲戚各家送来贺礼,管家一一回礼,办的很妥当。而此时待雪正在忙着明日除夕夜进宫献给皇太后、正帝和皇后的礼,顺带给待玥也置办了一份。待雪置办的礼都不是太过贵重的,但是很稀罕少见。皇室什么样的金贵物件没见过,花了大把银子不见得能讨了好去,不如寻些稀罕的玩意逗长辈一乐。待雪绝不承认是为了省钱。
姚京戒来传正帝的话让林侯爷和公主除夕进宫参晏,待雪点头应下将人送到门前,礼数周到。
午后,清点完贺礼,待雪回到书房,画善正巧进来寻她,“公主,玉明郡主已经离开了。”
待雪收了账册,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奇怪的话倒没有,就是对老夫人很是吹捧,逗的老夫人很开心。那副殷切的样子,怕是对待自己的婆婆也不过如此。”
待雪眼底闪过嫌恶之色,微蹙眉头,“没有其他的了?”
“她还送了礼来,首饰、胭脂、古玩都有,从世王府带来的。”
待雪沉吟片刻,“老夫人那边的全部寻了一样的来换掉,别让老夫人察觉了。送来咱们这儿的全部收进库房里。”
待雪真是怕了世王府送来的东西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那妖物进不得皇宫,便寻着其他方法送晦气东西进去,谁知道会不会来祸害林侯府?还是小心为上。
画善凑近待雪低声道:“听闻世王妃和世子不和,消息准确。”
李付丞?他怎么会与世王妃不和?
待雪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摇摇首,怎么可能呢……
除夕夜,正帝在华临殿宴请文武百官,自旱灾之后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国库也充盈了些,因此这次的年宴较之前两年盛大许多。
待雪给正帝和皇后请过安后,随书落坐在百官之间。书落处事虽低调,却日益受正帝重用,朝中诸臣又是有眼色的,当下纷纷向他敬酒祝贺。
世王坐在正帝下首,本是一人之下的席位,如今却没什么人敢来搭话,生怕正帝将自己归为世王党,毕竟早朝时正帝严词训诫了世王结党营私,买官鬻爵等等十数条罪状,大有惩戒之意。原本的世王一党纷纷如飞鸟散尽,就连死忠于他的官员也不得不保持距离,以免被正帝一网打尽。不管他是不是当真有谋反之意,只要正帝忌惮于他,世王的覆灭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大学士端起酒杯于众目睽睽下敬向世王:“老臣给世王爷敬杯酒,祝世王福寿安康、长乐未央。”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寂静无声。
这大学士两朝重臣,为人虽古板了些,却真是两袖清风的官。在朝这么些年,竟看不清如今的局面,当真是老眼昏花了么?
世王面无表情地回敬,“多谢阁老,回敬你。”
大学士长叹一声,“公道自在人心,我皇英明,想必是不会误解忠臣的。”
正帝看向大学士的目光陡然犀利,他这话明褒暗贬,言下之意若是正帝为难世王便成了昏君。所谓皇权至上,帝王最厌恶的就是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这老臣怕是触了他的逆鳞。
正帝沉下脸色,“朕自然不会误解忠臣,可是逆臣也绝不姑息。”
席间众人都知晓正帝口中的“逆臣”指的是谁人,大学士为世王辩驳怕是不会有好下场,惟愿正帝念在大学士在朝多年劳苦功高会从轻发落。
果不其然,正帝徐徐饮了杯酒,抬眸含笑看向大学士,“爱卿在朝多年,劳苦功高,如今年事已高,还是回乡颐养天年罢。”
大学士似乎已料到结局,幽幽长叹:“老臣从仕多年,虽无甚功劳,却是尽了心力的,也算是对的起先皇了。忠言逆耳啊,亲贤臣远小人,方为明君。”言罢,他垂首坐下,身影、语气尽是落寞。
待雪冷笑一声,凑近书落压低声音道:“这老臣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臣,忠的却是皇祖父,也不看看如今的皇位上坐着是谁,真是愚昧。”
书落目光清明,“以为夫之见,大学士才是真精明,不愧是在朝历经数十载的老臣。现今被正帝罢官回乡,尚能落得个衣锦回乡。若是来日被世王牵累,搞不好就是满门抄斩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待雪怔了怔,低吟道:“到底是道行浅,窥不破局面,一席话中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书落低笑,“皇上段数高超便够了,尚不到咱们操心。”
待雪抬首看向正帝,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正帝言笑间便罢了一位三十多载老臣的官,说是笑面虎正是契合。现在老虎的獠牙对向世王,那会不会有朝一日指向林侯府呢?
待雪浅浅饮了口茶,将心中的忐忑压下。
酒席散去,书落在宫门外等待雪,而待雪被皇后唤去栖凤殿。
栖凤殿的摆设还是未出嫁时的样子。
皇后把玩待雪送来的年礼,欣慰道:“出嫁了确实能干些了,挑的礼不错,我很喜欢。”
待玥将皇姐送的玉玦含进嘴里,然后吐出来,童声道:“我也喜欢。”
待雪愣了愣,“待玥,这个不是吃的。”
“我知道啊,尝尝看而已。”小包子睁着水汪汪的双眼,无辜地看着皇姐。
皇后关切地问道:“你嫁进林侯府,公公和婆婆有没有为难与你?”
“自然没有了,他们对我很好。府内大半的账目都是我在管。”
皇后听了,“这就好,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林侯府对你也定是有所防备的。”
待雪称是,两人闲聊几句,见夜色已沉,待雪便请辞告退。
临走前,待雪揪住待玥脑后的小辫子,“听母后的话,知道么?”换来小包子忍痛委屈的表情。
过完年待玥就四岁了,再等等便能进尚书房念书了,很快这个孩子就会长大,成为一个果敢睿智的帝王,届时自己才能收下心,一切才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