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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之中,与毛利大叔等人汇合起来的柯南意有所感地回过头,隐约听到奇怪的水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听说这一带有很多鲣鱼和飞鱼,大概是有鱼在跳吧。”毛利大叔随口道。
虽然他这么说,但柯南心中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层阴云,厚重地笼罩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他抬起头,问向一旁的船员:“请问有没有看到那位操着关西口音的哥哥,还有那个一脸冷淡的哥哥?”
“唔,你说凛先生的话我倒是没有看到他,不过另一个小哥刚刚到休息室去借了一只手电筒......”船员思考了一下,这般说道。
手电筒?
柯南心中明了,服部很可能是到外面的甲板上去找什么东西了。
难道那个水声......
他连忙拿出手机,给服部平次打去电话。
可只有一阵短促的忙音。
他的表情越发阴沉。
柯南收起手机,拔开脚步朝着甲板跑去。
“柯南?”
毛利兰看着他又要乱跑,不禁焦急地追了上去。
这会儿尺羽哥不在,她可不放心柯南一个人乱来。
午夜的甲板上刮着凛冽的冷风,刺骨生寒。
等柯南赶到甲板上时,却发现已经有一道身影站在那,手中拿着手电筒。
他愣了下。
“凛先生?”
凛尺羽闻声回头,晃了下手上的手电筒。
“我刚刚听到奇怪的声音,过来这边看一眼。”他如此说道。
也是这时,后面的毛利兰也跟了上来。
“你们两个离栏杆远一点,很危险啊!”她神色慌张。
“风那么大,掉下去怎么办?”
咔擦。
随着一声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凛尺羽朝着桅杆上的圆台望去,看见一道单薄的身影。
矶贝渚点燃一支女士香烟,靠在桅杆上,发丝随风飘舞,眼神黯淡。
“人类是很渺小的。”
“如果掉进这片汪洋当中......谁也救不了。”
柯南听到这番话,心思越发沉重。
毛利小五郎姗姗来迟,被凛尺羽手中的光晃了下眼睛,有些不悦地挤出死鱼眼:“你们这些家伙大半夜跑到甲板来做什么?”
矶贝渚轻呼出白色的烟气,从圆台上走下来:“我在找东西。”
“找东西?”
“嗯,一只项链坠。”她看上去有些消沉。
毛利兰闻言愣了下,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在兜里摸着什么。
“啊,你说的是不是这个,装有照片的项链。”
她拿出一只银链,递到矶贝渚面前。
矶贝渚连忙接过,宝贝地护在手心:“是的,就是这个。”
“我之前在船头捡到的。”毛利兰笑道。
“一定是我傍晚时在那边弄丢的。”矶贝渚眉眼低垂,显得有些悲伤。
她轻轻开启那只吊坠的盖子,露出里面贴着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看上去气质温和的男人,他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竟和矶贝渚有几分相像。
只不过照片上,男人的脸部破了个洞,看不见长相。
“真是的,你捡到后怎么不赶快还给别人。”毛利大叔看了看那张照片,随口道。
“因为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嘛,我不确定是谁的吊坠。”
毛利兰抱怨道:“说不定是哪个男乘客和他女儿的照片也说不定啊。”
“而且我本来是打算在吃晚餐的时候问大家的,结果忘掉了......”
她又有些歉意地看向正把吊坠系在脖颈上的矶贝渚:“抱歉,让你白找了这么久。”
“没关系。”矶贝渚轻笑一声,握紧了吊坠。
“没有弄丢就好了,毕竟......”
“家父所留下来的遗物,也只剩下这个了。”
柯南看着她那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若有所思。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回头就看到凛尺羽蹲在甲板前端的栏杆前,用手电筒照着一处,正细细查看。
“有什么发现吗?”他走过去问道。
凛尺羽斜眼看了他一眼,淡定地点点头,用手指在一处:“这里有一处很可疑的剐蹭痕迹,很新,而且有几滴不明显的血迹。”
“服部可能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他平淡的语调让柯南先是有些安心,但听到他话中的内容后柯南就炸了。
你为什么能那么冷静地说出这么可怕的事啊喂!
“以服部的身手,凶手不太可能近身,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用枪。”
凛尺羽看了柯南一眼,解释道:“通过你在动力室找到的那个空弹匣猜的。”
“......”
柯南心累,这种事情就不要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越说下去就越感觉服部没救了......
“不过我联系了铃木财团里的前辈,让他们派遣直升机和搜救部队来。”
凛尺羽之后的话让他稍微欣慰了些。
在手机上摆弄了两下后,凛尺羽调出一张海航图:“我听到奇怪的声音是在大约四分钟前,而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这里。”
他指了一下海航图上的位置。
“根据目前游轮航行的速度,大致可以推算出服部可能坠落的位置,搜救部队大约十分钟内能赶到。”
“虽然错过了黄金救援时间,但运气好的话还能拉回一条命。”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伤的太重,而且不要被暗流卷走。”
柯南抿了抿唇。
他这下知道为什么凛先生那么冷静了。
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将能做的一切准备都做到了最好。
没有因为惊慌和犹豫而浪费哪怕一秒钟。
真正的“尽人事听天命”。
和凛先生一比,自己简直像昏了头一样,不仅因为担心而失了分寸,而且根本没有做出有效措施。
要学的地方还很多啊......
“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救援部队吧。”凛尺羽拍了拍柯南的肩膀,站了起来,向着毛利大叔那边走去。
此时海老名稔和鲸井定雄也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老刑警鲛崎岛治收到毛利大叔的讯息,也赶了过来。
只有亚当还在房间中休息,拒绝了他们集合的要求。
以他的话来说,就是“在场的只有一位私家侦探以及一位前刑警而已,从法理角度上,并没有强制限制其行动的权力,同理,也没有强制宣见的权力”。
凛尺羽拿着手机,看了一圈基本到齐的人,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我便分享一下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事实上,从上这艘船开始,我就觉得各位之间的氛围十分怪异,这种微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出现死者,开始愈演愈烈。”
“我多少感到有些不放心,于是在晚饭之前就拜托了铃木财团的前辈,对各位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调查,当然,一切调查行为都是绝对合理合法的。”
几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变,随后心思各异地彼此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凛尺羽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并不太在意他们的小心思,打开手机里的资料开始念了起来。
“调查的结果很有趣,除了那位亚当先生以外,其他人之间多少都有些许联系。”
他看向老刑警:“首先是鲛崎警官,20年前发生的那起劫案中受害死亡的银行职员,鲛崎美海小姐,是你的女儿没错吧?”
“这不是明眼的事实么。”鲛崎岛治似乎又想起那个痛苦的下午,眼神悲痛。
凛尺羽点点头,话锋一转:“但你知道吗,站在你身边的这位海老名先生,是美海小姐的未婚夫。”
鲛崎岛治惊讶地看向唯唯诺诺的海老名稔,皱眉许久,才喃喃开口:“怪不得我觉得你眼熟,你是小美海的......”
海老名稔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另外还有矶贝小姐,”凛尺羽指了指她脖子上那只项链,“介意我将那件事披露出来吗?”
矶贝渚苦笑一声,捧着吊坠看了看:“这你也知道啊......”
“没事的,你说吧,我不是很在意被别人知道。”
凛尺羽微微颔首。
“矶贝小姐正是叶三才的女儿。”
“什么?!”
毛利大叔瞠目结舌地跳了起来,满眼不相信。
“当年警方找到叶三才那件沾有血迹的衣服,同时还在里面发现了一条带有照片的吊坠,正是和矶贝小姐这条样式相同。”
“新闻中并没有报导出这个细节,只有警视厅中的完整卷宗才有记载。”
毛利小五郎看着凛尺羽手上的手机,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你那些所谓铃木财团里的前辈都是些什么人,连这种东西都能查到......”
凛尺羽轻咳一声,继续道:“至于另外三人,想必你们也都猜到了。”
“无论是蟹江什久、龟田照吉还是目前在场的鲸井定雄先生,都是当年的除叶三才外的三名劫匪之一。”
“根据警方的猜测,他们可能在作案后发生了分歧,随后联合起来将叶三才杀害,尸体被抛到了大海之中。”
“为了度过20年的追诉期,他们将抢来的4亿日元埋藏在某个地方,并将标记位置的地图寄存在银行中,每人掌握一项用于解锁的物件,约定二十年后相聚。”
“我没想错的话,那就是蟹江先生手中的钥匙、龟田先生所持有的‘古川’印章,以及鲸井先生的字迹,没错吧?”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鲸井定雄,此时鲸井定雄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只有同时集齐这三者,才能激活‘古川大’的账户,找到那四亿日元的下落。”
“这也是为什么会以‘古川大’的名义,设置谜底为旧纸钞的谜题。”
鲸井定雄泄气地低下头,认命似的说:“没错,我就是当年的劫匪之一。”
“本来我是很高兴的,因为不仅能跟分别数十年的伙伴们相聚,而且还能拿到一笔巨大的财富......”
他面色惊恐地抬起头,双手捂住脑袋,声音都颤抖起来:“可是蟹江他竟然死在了最后的午夜!”
“我很不安,甚至怀疑是不是当年的叶三才根本没有死!他来复仇了!”
“没有了蟹江的钥匙,那四亿也不可能再拿到手!”
“一切都完蛋了,仅仅一夜之间!”
他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面孔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也就是在这时,一声巨大的枪响从窗外传来,漆黑的夜空下,一束火光忽现,子弹带着灼热的焦糊气息穿过空气,击碎玻璃,擦在鲸井定雄的肩膀上,带起一片血花。
“啊!!”
他痛呼一声,捂着肩膀跪倒在地,右手紧紧捂着伤口,血流了一阵后,伤处被急速摩擦产生的高热烫熟,迅速结痂,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是枪伤。”毛利小五郎反应十分迅速地扑上去查看了一下伤口情况,神色凝重地下了结论。
“所有人卧倒,远离窗户!”他高呼一声,匍匐着从房门爬出去,很快绕到窗外。
“这是!”
他从墙角谨慎地探出头去,却并没有看到可能瞄准他的枪口。
反而一道黑影瘫倒在栏杆旁,一动不动。
“是蟹江先生!”
他冲上去,离近了些,认出这是消失已久的蟹江什久。
蟹江什久背靠栏杆坐在地上,双腿盘曲,额上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洞口,此时已经没了气息。
“怎,怎么可能?!”
众人从房间中陆续出来,也看到了尸体,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蟹江先生不是已经死了吗?”毛利兰不解地问道。
柯南却没有丝毫意外:“之前的尸体,其实是龟田先生。”
鲛崎岛治蹲下来,检查了一番尸体。
“他的尸体尚温,而且血也没有凝固,伤口附近留有被枪口抵住,近距离射击的焦痕。”
他回头看了一圈其他人:“而且枪响的时候,大家都在餐厅。”
“如果不是那个退役雇佣兵下手的话,就只有自杀了。”
毛利小五郎神情肃然,看着龇牙咧嘴走出来的鲸井定雄:“恐怕他是为了灭口鲸井先生,可惜没想到却没能一击得手。”
“也许是自觉无处可逃,所以举枪自杀了吧。”
“不。”柯南矢口否认。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应该会听到两声枪响才对。”
“但枪声只有一道,而且子弹射向了房间内的鲸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