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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真的是她?清滟的大眼眨呀眨,随即发现那只狐狸精也跟着一起眨眼睛。
她挤眼,狐狸精跟着挤眼;她皱眉,狐狸精跟着皱眉;她皱鼻,狐狸精跟着皱鼻
清滟一连换了七八种表情,狐狸精也跟着换了七八种表情,一次都没有漏掉,甚至是同时的。
难道“她”真的是她吗?虽然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但是清滟还是有些怀疑。因为这镜中妖,不,镜中人实在太美了。
下一刻,只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皱眉歪嘴,还吐出舌头。
哼!她就不信镜中那家伙也敢像她这样自毁形象,要是“她”真的跟着做了,她就相信
“鲨鱼哥,我终于发现比我更蠢的人啦!哈哈哈”“是啊是啊!没想到还有比你更蠢的!哈哈哈”鲨鱼哥跟他的蠢小弟笑得双双倒在地上打滚。
呵呵呵呵虽然海明远没有笑出声,可是那颤抖的手臂,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也在偷笑的事实。
真的是她哩!就连伤处所留下的那些淡淡红印都一清二楚!望着同样搞怪的镜中人,清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那超级祸水。
“哈哈哈”“笑、笑死我了!哈哈哈”鲨鱼哥和他的蠢小弟笑得快疯掉了。
“呵”海明远也忍不住裂开了嘴。
“呃”她好像做了挺傻的事呢!清滟后知后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你长得很漂亮。”蓦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啊?”没想到说这话的居然是那个冷面冷心的冷大夫,清滟不禁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要做什么?”相对于她的迟钝,海明远却像是护食的狼似的,保护罩全开。
“不做什么,这药膏每天早晚各涂一次,大概再过五六天,你脸上的印子就能消了。”冷大夫交给她一只盛满药膏的盒子。
“谢谢。”清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记住,别再往脸上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否则就等着毁容吧!”冷大夫的语气很是严厉。
“知道了。”清滟缩起了肩膀,更不好意思了。
“一定要抹的话,就抹我刚才给你的药膏,也能改变肤色。”大概是见她乖巧吧!冷大夫又补充道:“没有副作用,还能滋养皮肤。”
“刚才不好意思。”海明远这才意识到先前似乎有些反应过度,讪讪的致歉道。
“不用,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误会我冷静如的医术差。”冷大夫的语气冷冰冰的。
这位冷大夫还真是人如其名,冷冰呃!海明远和清滟觉得有些不对劲。
“冷静如?你不是叫‘冷冰冰’吗?”
“不对呀!冷大夫,你不是人如其名冷面冷心的冷冰冰冷大夫吗?”
下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道。
“人如其名冷面冷心的冷冰冰冷大夫?”冷大夫一字一顿的复述道。
“没错。”
“是啊!”两人一起点头。
“不、不是我说的!啊”在地上笑得直打滚的鲨鱼哥,忽然像中了箭似的跳起来,尖叫着夺门而去。
“混蛋,你给我站住!”人如其名冷面冷心的冷冰冰,不,冷静如大夫直追他而去,先前所表现出来的冷静睿智全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你看到了吗?”鲨鱼哥冲出去的一刹那,清滟眼尖的瞥见他屁股上似乎有点点金光闪烁着。
如果说她只是看到了结果,海明远就是将整个过程都看得相当分明。
在说出最后一字的同时,冷大夫射出了一把金针,鲨鱼哥的屁股被金针射得象刺猬似的,当即惨叫着跳起身来。然后,才就是夺门而逃和追赶的戏码。
“嗯。那就没错了。”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
“鲨鱼哥,你等等我呀!”超级迟钝蠢小弟这才反应过来。
“呵呵呵”“哈哈哈”清滟和海明远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海明远握住她的小手。
“好。”清滟回握他的,两人携手离开冷大夫的院子。
这一天风轻云淡,正是翡翠海少有的天气。
要是没有这该死的禁海令,这会儿正是观赏翡翠海的好时节,他们这些珠户也不必
想到这,清滟不由有些黯然。
“别担心,一切都会在好转的。”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黯然,海明远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
清滟点点头,澄澈的双眸里充满对他的信任。
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的混下去了。海明远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意识到,就算是为了她这双澄澈的双眸,他也必须做些什么才行。
司徒瑟这次回翡翠海,明着是打着巡视自家产业的旗号,实际上是被父亲司徒平给赶回来的。不仅如此,司徒平还特地派了两个亲信,专门监视这个不成材的儿子,不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
说起这事,司徒瑟至今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呢!
不就是在大街上调戏了一个女人嘛!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再说,不知者无罪,那女人又没在脑门上刺字,他哪会知道这随便一拉竟拉到太子的小姨子。
这要他说呀!嗾使那个叫什么鸟的御史不好,什么不好管,居然管到他司徒瑟的床上来了!更可恨的是,那家伙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皇帝那儿参了他一本。
那日司徒瑟越想越生气,卷起了袖子嚷嚷着要上门去揍那鸟御史,却被自家老头打了一巴掌,然后就被送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
凭良心说,这翡翠海的景色确实不错,司徒瑟一开始也曾惊艳过,这些日子也常带人出海赏景,可是再美的景色天天看也不稀奇了,很快他就玩腻了。
司徒平派来的亲信也算了解这个太少爷,这些日子也费尽心思弄了不少粉头来陪他,但这小地方的勾栏院哪比得上京城的飘飘院、偎红楼、赏翠阁
司徒瑟的胃口早就北京城的那些花魁娘子给养刁了,哪看得上这小地方的凡花杂草呢?勉强凑合了几天,就再也提不起劲了。
比起这些勾栏院的粉头,司徒瑟更偏好良家妇女,尤其是那种三贞四烈的,玩起来特别带劲。不过离开京城时,他老爹警告过他不许去招惹良家妇女,否则就要打断他的腿,还派了两个讨厌的跟屁虫看住他,让他闷到不行。
司徒瑟才不相信他老爹真的会打断他的腿,压根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里。这些日子他没出手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鬼地方连个眉目清秀的女人都很少见,更别说是他心目中的大美女了。
这天司徒瑟又一次坐船出海,丝竹、美酒、粉头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可是他仍觉得这种日子无聊透了。
“无聊啊!日子过得真无聊”司徒瑟端着一杯酒,趴在船舷上,一脸忒没劲的表情。
这些天频繁的出海,大多数地方都被他玩遍了,这会出海前他特地关照了船夫,别管景色好不好,只管去那些之前没到过的地方。
司徒平的这两个亲信这些日子一直都提心吊胆,生怕有负主子托付,这会儿见船终于出海,着实松了口气。
毕竟,这一艘船就这么点大,四周有都是海,既不用担心会把人给看丢了,也不用担心再出什么乱子,
只要能把小主子伺候好,就完事大吉罗!
眼见小主子在喊无聊,他们立刻朝那些勾栏院的粉头使眼色,要他们务必把人给伺候好了。
“咦?那是什么?”司徒瑟注意到岸边某个地方有些古怪。
“爷,您怎么躲这儿来享清闲啦!香香可不依哟!”
“公子爷,让翠儿来伺候您吧!”
“”莺声娇语一个比一个娇嗲,不同香味的脂粉在空气中飘扬,混合成一种古怪的味道。
“滚,都给爷滚远点!”司徒瑟被熏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一张脸拉得比马还长。
这些粉头早知道这位爷脾气不大好伺候,一见这情景哪敢再纠缠,一个溜得比一个快。
“少爷,出什么事了?”
“乐子,爷的乐子来了!哈哈哈”亲信甲才凑上前去,话还没说完,司徒瑟已经一脸亢奋的跳起身。
哦这回又要轮到谁倒楣了?在场的粉头一见这一情景,不约而同的打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