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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篇是番外就是之前提过的花挺之篇希望大家喜欢
题记:我发现,人都喜欢追寻他一生难求的东西。
一
让我开始注意落落的时候,是九岁那年。
那年她五岁,不幸落水,然后失去了记忆,毁掉了容貌。虽然从她出生开始,我就不怎么关心这个妹妹,但在得知是在蕊儿的唆使之下,顾之诱她爬上假山导致落水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蕊儿已经能够照顾自己了,而落落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不论怎样,我押着顾之去见了落水醒来后的她,道歉,这是一定要的。
见了面,她却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顶着那张带疤的脸,笑着问叫我大少爷,叫顾之二少爷。只有顾之才那么笨,以为她还记得以前的一切,只是从前她也不会叫我们哥哥,见面了也只会躲在三姨娘的身后,遮遮掩掩的,平日里也只会一直呆在离落居,练她的琴棋书画,培养妃子的气质,时刻准备着将来的送妃之路。之前的她像一个瓷娃娃,美丽却没有灵气。
但是从那一次开始,她轻易地踩进了曾经永远涉足不了的,我的世界。
她听过顾之的道歉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本以为她是不准备原谅了,却在我尝试劝说她的时候,毫无气质的哈哈大笑起来。我敢用我九年来的生命发誓,以前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粗野过,难道一次落水,不仅让她忘记了从前,连习性都忘记了吗?
来不及多想,却听她说着轻松的话:“就这么个小事情,你们不需要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我不会怪你们的,顾之又不是故意的。”
只是,为什么会不在乎呢?因为一次人为的意外,样貌和地位,甚至连终身的荣华富贵,一瞬间就没有了。我还没问出口的话,马上就被顾之打断了:“不许叫我顾之!要叫顾之哥哥!”
可是她却十分顽皮的与顾之玩闹,不肯叫我们哥哥,反而是要直呼我们的名字,才肯原谅顾之。顾之被她逼得直跳脚,但我却觉一个这样妹妹会比之前的好,能这样与之相处很好,真的很好,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但是,很多事情都只能是如果。那时候,看到她脸上的疤,我还是提及了那个话题,她以后不能进宫了,因为破相被替换了。之后她便没再说话,直到三姨娘回来。
三姨娘是带着恨的,一脸的失魂落魄,却板着脸恶狠狠地质问我和顾之,是不是特意赶来看她们母女笑话的,是不是跟我们的娘亲是一伙的。
虽然也只是一小会,那件事便不了了之,三姨娘清醒了,知道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就是那么一刹那,我竟然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俩很多。
是的,我娘是唐婉。曾经唐家大小姐,如今花府的大夫人。记得那天离开离落居后,我撇开顾之,去娘的房间,因为上午偷听到的一切关于改送蕊儿为妃的建议,都是她提出来的。但是,越靠近娘的房间,我却越踌躇,娘会听从我说的话吗?会答应我重新考虑这件事吗?我真的不知道答案,也许是知道答案将会是‘不’。娘从小就对我很严格,有的时候甚至是苛刻,记得很小的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娘这么讨厌我,对我这么冷淡,起码我感受不到她的爱,对我的爱,一个母亲的爱。
终于,到了门外,正要敲门,却听到娘的吼叫,从屋里传出:“你做梦!让我放过她们,但是你们有谁,从前想过要放过我?”
“婉儿!”是爹的声音。
“别叫我这个名字,让我恶心!”娘依旧那样吼着。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为什么?”爹的声音很无奈。
“你现在要问为什么!怎么在十年前,我说要带着挺之跟睿子走的时候,你不问为什么?你们假惺惺说送走了睿子,却是你niang派人将他杀害了。那时候,你怎么不去问你niang这是为什么?现在来问什么?”娘的声音很咆哮,内容却让我动弹不得了。十年前,娘说要带我走,可十年前,我并没有出生,还有睿子是谁?
“睿子的事,是谁跟你说的?”爹的声音陷入了惊恐。
“不是谁,是我亲耳听到的。”娘笑说着,听着却像在哭“你那肮脏的娘亲,还有这个肮脏的花府,我多么希望能让这一切都马上立刻化作灰烬。”
“婉儿,是我跟我娘对不起你,但是不关落落和离儿的事,求你放过她们吧。”爹的声音透着苍凉和哀求。
“不关她们的事,她们没错,我就有错了吗?”娘并不答应爹的话,声音冷的如同平日里跟我说话“不过,你放心,我从不喜欢伤害人,不就是让蕊儿替了落落吗,你觉得就凭落落的样子还能当做候妃选送入宫吗?我这不是也是在为花家做打算吗?”
“婉儿,你到底想怎么样?”爹无奈着。
“不想怎么样,只是我追求不到的幸福,不想别人这么轻易得到,尤其是你,这个参与了谋杀的人。”娘的声音很平静。
“好的,有什么,你都可以冲我来,只要不去打扰她们。”爹说。
那一日,我永生难忘。一直不爱我的娘,也许是非常爱我的,但是她更爱那个叫睿子的,我的亲爹。而一直以来对我慈善可亲的爹,却一下子成了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而且还可能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并不是花家的孩子,只是个私生子而已。
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但是却也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为她,花落,这个我名义上的妹妹。我很庆幸她失忆了,不然我不会那么快乐,是她教会我什么叫及时行乐,也是她让我知道我的人生要自己创造。
但渐渐的,对她的感情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了兄妹情,而当他来了,代笙,一指神相的弟子,我才猛然发现了心里的这一切。若即若离之间,我跟落落只能是兄妹,因为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然后,三姨娘去了,落落在痴呆了半年后,也离开了花家,就连代笙都被赶出了花家。那时候,我感觉到,整个花家已经开始颓败了。
后来,没了落落,日子还要照过。在克制自己不去想她的同时,我察觉到花蕊的心思,拒绝,我唯有无声的拒绝。我跟她是兄妹,为什么她却那样毫不介意,就如我对落落,但我是不同,我知道真相,我跟她可以相爱,只是除了落落,我没办法接受其他人。落落,你知道吗?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你这么深了。
得过且过的生活,我一直过到送花蕊上漠都之前,因为之前,我一直在等,等她回来,代笙说过,她始终会回来。我相信他,因为他是一指神相的徒弟,定有着与他一样的能力。但是在已经决定送花蕊去为妃的那一天,这个信念动摇了,当一指神相所说的,花落将会“凤仪天下”的僭语落空,他那个半调子的徒弟说的话还算是天意吗?本该出发的那天,我灌醉了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只知道坐以待毙,自己本该早点就出去寻她的,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创造。如果早点出去找她,或者在多年前对她说出自己的秘密,然后她会愿意跟我离开花家吧!
落落,你知道吗?我不是你哥哥,不是。醉酒中,我仿佛看到了她,她对着我笑,是答应我了,她其实是愿意跟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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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者的话:
亲们,因为本人的番外通常都是比较长滴所以,分作两章,还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