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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审问,让郭义窝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知道皇帝和朱隶此时就在屏风后面,郭义早都跳起来了,此时燕飞的一句话,使得郭义再也按耐不住,不等乔和僧继续发问,两步冲到燕飞面前,黑着脸沉声问道:“贤国公没有失手杀人,在下的长子是怎么死的?”
燕飞的目光缓缓移到郭义身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不知道”
郭义闻言两眼冒火,恨不得上前掐死燕飞
燕飞则熟视无睹地又闭上了眼睛
乔和僧见郭义冲到燕飞面前,自己也赶忙冲了过去,挡在燕飞面前道:“贤国公身体欠佳,郭侯爷不可如此逼迫贤国公,若是贤国公在大堂上有个好歹,你我都担当不起,还请郭侯爷坐下”
郭义拳头攥得紧紧地,生生压住怒火,冷哼了一声,返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乔和僧转过身低声轻柔地问燕飞:“贤国公,您觉得身体怎样”
燕飞闭着眼睛摇摇头
乔和僧走到书案后,沉声说道:“今日堂审就到这里,明日继续退堂”
朱隶立刻很配合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两步到燕飞面前,握着燕飞的手低声问了两句,然后起身叫道:“来人,送贤国公回京王府”
当下进来几个人,将燕飞扶了出去,朱隶对着乔和僧一拱手,尾随而去
马车里,朱隶捅了燕飞一拳,哈哈大笑:“你丫的装得太像了,我若不是知道,都能被你骗了”
燕飞一边用手巾擦掉脸上的油彩,一边笑道:“关心则乱,我装得再不像,在你眼里也是像的”
朱隶瞟了燕飞一眼没说话,燕飞说的确实没错,其实燕飞几次受伤朱隶都在,就是快死了,燕飞也没有表现的像今天这么虚弱过,燕飞今天实在是装的有些过了,好在对于其他人来说,燕飞的戏并没有过
“圣上呢?”燕飞向后看了一眼问道
“早走了,吴梦蝶退出大堂,圣上也从后面走了出去”朱隶靠在马车上,懒懒地晃动了一下身体
燕飞笑笑
“你说圣上此番回京师,会不会把吴梦蝶带上”朱隶闭上眼睛,开始八卦
“不知道”燕飞一向没有八卦的潜力,虽然他是特务头子
“吴梦蝶是个好姑娘,就怕到了皇宫那个大染缸里,不是活不长,就是被后宫嫔妃们逼迫的失掉了真性情,没有了那份纯真,圣上对她也就没兴趣了,可在后宫里,想保持纯真谈何容易”朱隶并不在乎燕飞给不给面子,继续他的八卦事业
燕飞当真很不给面子,接了一句道:“带不带吴梦蝶回宫,都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朱隶长叹一声:“不错,带不带她回宫,看她的命了”
回到京王府,沈洁已在房中等着朱隶
“回来这么早,有什么好消息?”朱隶接过小翠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一把脸,坐在桌旁问道
沈洁递给朱隶一本账册
朱隶看了两页,两眼冒光地看着沈洁:“这么多?”
沈洁笑嘻嘻地点点头:“装傻很辛苦的”
朱隶一把抱住沈洁:“知道夫人辛苦了,让为夫好好心疼心疼夫人”
沈洁娇嗔地推着朱隶:“大白天的,有人”
朱隶不肯放手:“怕什么,谁敢进来,我灭了他”
“别”沈洁别扭地推着朱隶,然而沈洁的半推半就,加点燃了朱隶的yu火,朱隶索性拦腰抱起沈洁,两步走到床前
沈洁低呼一声:“你疯了,放开我”
朱隶吻着沈洁的脖颈,痴痴笑道:“不喜欢我发疯吗?那我去找别人发疯”
“去,愿意找谁找谁”沈洁用力推着朱隶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朱隶用一只手压着沈洁的双手,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沈洁的衣扣,喷着热气的吻一路洒下
“你,你”沈洁被朱隶挑弄得浑身发软,怎么也挣脱不了朱隶的铅制
“洁”朱隶轻声唤着,松开沈洁的手臂,手指轻轻抚摸沈洁的敏感部位
“别”沈洁双腿搅动,抵挡着
“别什么?别吃你?”朱隶蛊惑地笑着,轻轻咬着沈洁的耳垂,那是令沈洁放松的最好部位
“你坏人”沈洁被朱隶挑弄得微微喘息
“这点我承认”朱隶坏笑着,手指再次抚上沈洁敏感的桃心,慢慢揉捻
“别,别,啊”沈洁压抑的喘息声在朱隶的耳中简直魅惑无比,下腹坚挺如钢,在沈洁微微摆动的身体中,一冲而入
“隶”沈洁十指紧紧地扣在朱隶的肩膀,压抑的叫声被朱隶的热吻堵在口中
一番漏*点后,两个人放松地躺在床上,听着燕飞故意放重的脚步声
“靠,这丫的又外面偷听”朱隶低声骂道
沈洁伸手在朱隶腰间的嫩肉上拧了一把,咬牙嗔骂:“不让你在白天你不听,要不是燕飞守门,不定谁会闯进来你让我以后怎么见燕飞”
朱隶嘶嘶吸了口冷气,嘿嘿一笑:“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不好见的,大不了以后我替燕飞守守门”
“你当燕飞跟你一样啊,不分时间”沈洁再在朱隶的腰间掐一把,扭头佯装生气
朱隶伸手抱着沈洁:“不分时间才有情趣”
沈洁一拳打过去:“去死”
朱隶尚未答话,听到燕飞在院中说道:“叩见圣上”
“免礼”永乐帝的声音急促:“朱隶呢,梦蝶失踪了”
朱隶和沈洁震惊地对望一眼,哪有还心情躺在床上,朱隶跳下床抓起衣服,边穿边打开门
“小四”看到朱隶出来,永乐帝疾步走到朱隶面前,面上不见了一贯的沉稳,竟带了几分慌张“梦蝶不见了,朕已派下人手去找”
“什么时候的事?”朱隶也紧张起来
“三个时辰了”永乐帝的脸色有些疲倦,自发现吴梦蝶失踪到现在,永乐帝已经不停地找了两个多时辰
朱隶上前扶着永乐帝,并没有再问什么,既然永乐帝已经安排人员寻找,一定把当时的情况都说清楚了,况且朱隶吩咐过吴晨跟着永乐帝,一会找吴晨详细盘问即可
“皇上您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先扶您去休息”朱隶说着话,扶着永乐帝走进朱隶原来住的天轩阁,走进院落,瞥眼看到吴晨匆匆进来
永乐帝也确实累了,躺在床上任丫鬟帮他除去外衣,洗去灰尘
“怎么回事?”朱隶将永乐帝交给丫鬟们,自己拉着吴晨走到院落的一角,低声问道
燕飞也沉着脸跟了过来
“前两天圣上带梦蝶姑娘去西华潭游湖,圣上曾说过昆明湖的荷花比西华潭的睡莲漂亮,面积也大,改天带梦蝶姑娘到昆明湖玩,今天离开大堂后,圣上问梦蝶姑娘想去哪里,梦蝶姑娘就说想去昆明湖”
“所以你们去了昆明湖?”朱隶望着吴晨追问了一句
吴晨点点头
朱隶脸色微变,望了燕飞一眼燕飞也正转头望向朱隶,两个人迅交换了一下眼神
“继续说”朱隶催促道
“属下划船载着圣上和梦蝶姑娘玩了半个多时辰,梦蝶姑娘说饿了,圣上便让属下靠岸,和梦蝶姑娘上岸买吃的,梦蝶姑娘不让圣上去,说要给圣上一个惊喜,独自上岸走了,属下不敢留圣上一个人在船上,没有跟着,半个时辰后,梦蝶姑娘仍然没有回来,属下同圣上一起上岸找,每个地方都找遍了,没找到”吴晨说完,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禁卫不是一直暗中跟着吗?他们也没有看到?”朱隶沉声问道
“没有,属下同圣上上岸后,先去找了禁卫,禁卫说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圣上身上,梦蝶姑娘走出他们的视线后,他们并没有继续跟着梦蝶姑娘”吴晨摇摇头
“跟着圣上的禁卫都回来了吗?”
“回来了五个,其他的还在昆明湖,跟着房统领继续找梦蝶姑娘”吴晨回答着朱隶的问题,目光却望向燕飞,见燕飞望着门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们走”燕飞拽了一把朱隶,扭头对吴晨道“守着圣上,机灵点”
“是”吴晨答应着,跟着燕飞几年,吴晨知道燕飞是想到什么了
正是黄昏十分,各家炊烟袅袅,街面上也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朱隶和燕飞无法骑马,干脆悄悄运起轻功,看着两人走得并不匆忙,实际上他们的步幅远于常人,从京王府到城门,两人用了不足一盏茶的时间
“王爷”守门的军士认出朱隶,却没有认出跟在朱隶身后乔装的燕飞
“备两匹马,本王要出城”朱隶吩咐道
“是”守门的军士离开片刻,牵了两匹马回来
北京都府大堂
‘清正廉洁’匾额下,仍然端坐着北京府尹乔和僧,同前一天一样,郭义铁青着脸,坐在乔和僧的右下手
燕飞满脸病容,坐在堂下
站在大堂上的,赫然是失踪了十个时辰的吴梦蝶
朱隶和燕飞踏着黎明回到京王府时,仅带回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与吴梦蝶失踪的同时,吴梦蝶的父亲,詹事府主簿吴燊也失踪了
房宽已经被朱隶调了回来,朱隶相信,虽然吴梦蝶是在昆明湖附近失踪的,但一定不在昆明湖了,将房宽及禁卫留在那里没有什么意义
永乐帝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朱隶回来没多久,永乐帝就醒了,听了朱隶带回来的消息,永乐帝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今日开堂,永乐帝本不打算去,朱隶说了一句:“恐怕是郭义所为”永乐帝看了朱隶半天,方同朱隶一起仍然坐到了屏风后面
其实朱隶说的那句话,不仅没有依据,而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出了这件事情,最令人怀疑的就是郭义
也正因为如此,朱隶相信绝不可能是郭义,郭义敢当着永乐帝和朱隶的面玩绑架,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了
朱隶这么说,只是不想让永乐帝留在京王府,朱隶发现永乐帝对吴梦蝶真是上心了,就像当年对苏蕊让永乐帝独自留下,朱隶还真不放心
没想到将永乐帝带到大堂还真带对了,当吴梦蝶俏生生地站在大堂上时,一直很懒散地坐在屏风后面的永乐帝忽然坐直了身体,朱隶则瞪大了他并不大的眼睛,就连大堂上装病的燕飞,也因吃惊而差点露了馅
当然吃惊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乔和僧与郭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们并不知道吴梦蝶曾经失踪了近十个时辰
正在审案,朱隶和永乐帝虽然有千百个疑问,此时也无法走出屏风,拉着吴梦蝶问个明白,只能等到退堂
一段冗长的开场白后,乔和僧问道:“吴梦蝶,郭家公子郭铭是如何调戏于你的?”
朱隶闻言嘴角微撇,乔和僧这么问分明是向着燕飞,案子还没有结,先把郭铭调戏妇女的罪名落实了然而当着大堂这么多人的面,吴梦蝶倒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乔和僧问了两遍,吴梦蝶仍然没有啃声
永乐帝在屏风后有些坐不住了,这么问虽然有利于燕飞,但还是太为难吴梦蝶了,吴梦蝶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当这众人的面回答这种问题
如果乔和僧知道吴梦蝶如今与永乐帝来往密切,相信朱隶再借乔和僧十个胆子,乔和僧也不敢这么问
郭义的脸色虽然不好看,却并没有抗议自己儿子什么样他很清楚的,当街调戏妇女,郭铭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天两天,终于死在这上面,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郭铭只是调戏了妇女,并没有强抢民女,没有闹出人命,罪不至死,就这么死了,郭义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朱隶看了一眼面上隐隐罩上薄怒的永乐帝,正想弹个纸团提醒一下乔和僧,乔和僧开口道:“吴姑娘,本官知道这样问你,你不方便回答,但你的回答对本案至关重要,故而还是请姑娘如实回答,郭铭是如何非礼你的?”
吴梦蝶抬头看了一眼乔和僧,仍旧低下头,小声道:“郭大公子不曾非礼过小女子”
吴梦蝶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乔和僧的问题问了两遍,大堂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吴梦蝶回答,因而堂上虽然有几十人,此时却寂静无声,吴梦蝶的这句话,无疑像在平静的潭水里扔了一块巨石,顿时激起重重波澜
“肃静”乔和僧拍了一下惊堂木,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永乐帝望向朱隶,见朱隶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同样一副吃惊表情的郭义
“吴梦蝶,本官再问你一次,你要大声回答本官,郭铭是如何非礼你的?”乔和僧冷冷地盯着吴梦蝶,沉声问道
“回大人的话,郭大公子从未非礼过小女子”吴梦蝶抬起头,声音坦然
“哄”大堂上再次响起喧闹声
“咣”惊堂木再次炸响,大堂安静下来
乔和僧冷着脸,面色如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梦蝶会突然改口供:“昨日证人说,郭铭将你挤到商贩的摊位上,他若没有非礼你,做了什么?”
吴梦蝶瞟了一眼郭义,镇定地答道:“回大人,问路”
把吴梦蝶挤到摊位上,只是为了问路?
知道自己的回答可信度太低了,吴梦蝶又加了一句:“郭公子不是故意将小女子挤到摊位上,当时人太多了,郭公子不小心将小女子挤到了摊位上”
尽管吴梦蝶诚心解释了一句,但傻子都听得出,吴梦蝶在说谎
那么宽的马路,当时并没有过什么车辆人流,行人再多,也不至于将人挤得靠在摊位上
郭义最初听到吴梦蝶说郭铭并没有非礼她时,惊讶过后是兴奋,这小女子一定是害怕了,知道本侯的手段,故而说假话
但没过多久郭义渐渐感到不对,吴梦蝶的话太假了,假得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所有的人也都会想到,吴梦蝶之所以做假口供,一定是有人胁迫她,而郭义的嫌疑无疑最大
郭义想到这的时候,感到似乎所有的人,都用厌恶或憎恨的目光看着自己
郭义忽然有一种掉进坑里的感觉,他并没有对吴梦蝶说过任何话,也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事情,吴梦蝶这样做,分明是陷害他天地良心,他郭义是做过很多昧着良心的事,但他真没有胁迫吴梦蝶
不是他不想,是他不敢
朱隶和永乐帝都看着呢,他郭义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此案中做哪怕做一个小手指头的手脚
“吴梦蝶,你可知道在大堂上做假供,是要受处罚的”乔和僧盯着吴梦蝶,冷冷说道
“回大人,小女子知道,小女子所说句句是实若有虚言,愿受处罚”吴梦蝶的回答清晰镇定
“吴梦蝶,本官再来问你,郭铭到底是怎么死的?”乔和僧问了另外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吴梦蝶犹豫了半天,终于说道:“是被贤国公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