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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说个人柳叶眉小丹凤眼小如脂肌肤,樱桃小口,货个美女了,但如果这个人是个男人呢? 同样,浓眉大眼、虎腰熊背、脚步生风、英姿勃勃,如果用些词用来形容一位女子,那绝对能让人震撼!
朱隶和燕飞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可是看到升哥,还是惊讶地把口早的茶都喷了出去,张大了嘴,直到来人走到跟前,才回过味神来。
“小民刘雨升叩见京王爷、贤国公。”升哥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声若洪钟。
朱隶颇感诧异,这单膝下跪是朱隶为他带的燕军规定的军中礼节,这位自称刘雨升的升哥是怎么知道的?
升哥看出了朱隶的疑惑,大声解释道:“小民曾做了几个月陈都金陈碴的手下,燕军进城后,小民才离开燕军人。
升哥爽朗地一笑:小民女扮男装,加入的燕军。”
哇靠!明朝版的花木兰啊!
“快快请起!升哥巾姻不让须眉,果然是女中豪杰!”这是朱隶能想到的最靠谱的话了。
“小升哥这个称呼是弟兄们给小民面子,抬举小民,不敢让王爷称呼,请王爷称呼小民刘雨升。”升哥站了起来,态度恭敬,却没有普通草民见到官府人员的那种紧张。
“小爽快!盛名之下无虚士,升哥以女子之身即加入了燕军的水师。又能让堂堂男儿称呼你一声升哥,必有你过人之处,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也很愿意称呼你升哥,前日本王派人与升哥商谈上船的事。不知升哥是怎么考虑的。”
朱隶平时与女人谈话,一向假公济私,先聊聊家常,套套近乎,再慢慢切入正题,今天面对升哥,朱隶竟然一本正经起来,就像与男人谈判一样,直驱主题。
升哥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的连襟小挂,同色的长裙,长发很利索地挽在了脑后,不施胭,不抹粉,自有一分英气。若升哥不说话不动,任谁见了,都不会将她当成男人。
但只要升哥一说话走路。那份英气。自然地散发出来,让人不自觉的服从。
“小民等蒙京王爷不弃,招募我们上船。我们感激不尽。”升哥表情真挚地说道。朱隶受了升哥的感染,也变得十分爽朗,哈哈一笑:“如此甚好!本王还有个不清之请,为了这次远征,本王招募了一些水手。升哥能否排几个人。帮本王练新的水手?”
升哥起身拱手道:“这些事情小民理应效劳小民这就去安排一些人,跟着京王爷回去,让他们协助王爷刮练新水手。”
燕飞睹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也想不到天地间有如此标新立异的女子。
经过近五个月的招募和记练小朱隶已经征集到了一万五千名合格的水手,这些人中,只有不到一千人以前出过海,经验丰富绝大多数都是原西江会的成员。
需要带走的东西也采买得差多不了,郑和亲自督造的大大小小的船陆续下了水,最大的一艘船永乐帝亲赐了名字。称宝船。
宝船堪称中国造船史上的数峰,长四十四丈,宽十八丈,船上绝对跑得开马匹,不仅前无古人,用木头造这么大的船,也当是后无来者。朱隶首次见宝船装拼完毕时,大叫了一声:“航空母舰”
郑和不明白航空母舰是什么,疑惑的目光望着朱隶。朱隶忙掩饰道:“小航空母舰就是一艘大船,周围有许多小船。”
真正的航空母舰。不是周围有许多小船。而是船上有许多飞机。
郑和得意地笑道:“我们也有,除宝船以外,还有负责船上人食物的粮船十艘、负责淡水的水船十拨、负责养马、羊等动物的马船十艘以及负责海上保卫的战船二十多艘,我们算航空母舰吗?”
“算,当然算。”朱隶一个劲地点头,靠,小美,我们的航空母舰,比你们早好几个世纪。
自从永乐帝登基后。徐辉祖就一直住在中山王的祠堂里,既不肯承认永乐帝得皇位,也不肯出来接受封赏。期间只有皇后徐仪华和两个妹妹徐妙锦、徐妙卿去看过他这位大哥。
对于徐辉祖的态度,永乐帝也无奈,徐辉祖不仅是明朝开国元勋徐达的长子,当今国舅,更是徐增寿和朱隶的大哥。永乐帝知道虽然朱隶不肯原谅徐辉祖,这两年也没有去看过他,但如果永乐帝杀徐辉祖,朱隶必然会以死阻拦。
中山王的祠堂在中山王府的西南角,门前冷冷清清,只有中山王府的几个老人还在伺候着昔日的魏国公。
就要远航了,朱隶在心底犹豫了好几天,终于走进中山王徐达的祠堂。
虽然忖“二从禾迈出讨祠堂,对外面的消息却也不是一亢所知亦要同船队远航的事情,他早已听说。
“大哥。”望着盘膝坐在牌位前徐辉祖的背影,朱隶低声叫道。
徐辉祖明显震动了一下,缓缓回过身。
抑郁的心情确实让人衰老得很快,不过两年的时间,徐辉祖的头发有一半都花白了,目光也浑浊无神,连皮肤都似乎松弛了,再也找不到当初提着长枪站在洪武门的那份霸气。
“大哥。”朱隶心中感概。声音有些哽咽,当年若不是徐辉祖执意阻拦,徐增寿现在一定同朱隶谈笑于秦淮河上,曼妙也不会离开,朱隶在心底一直无法原谅徐辉祖,但今天看到徐辉祖如此苍老的样子,什么怨恨都没有了。
“小京王爷。”徐辉祖嘴唇颤抖半天。终于还是叫了声京王爷。
朱隶两步走到徐辉祖的前,蹲下道:“大哥,是小四。”
徐辉祖朦胧的双眼露出了笑容:小四。你终于肯原谅大哥了?”
“大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阿四过几天要远航了,特地来看看大哥,大哥要自己多保重身体。”
“大哥听说了,大海无情,你这一路危险重重,记得要万事小心谨慎。”
朱隶伸出手握住徐辉祖的手,慎重地点点头:“阿四记住了。”
“我们兄弟四人,老三很少回来,老四走了,如今你又”徐辉祖喘嘘道。
“阿四很快会回来的,大哥小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阿四相信四哥也不愿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振作些,圣上还期盼着你回去领兵呢。”
徐辉祖摇摇头:“大哥心灰意冷,再无心仕途。”
朱隶微微一笑:“人各有志小阿四不勉强大哥,只希望大哥好好保重身体,等阿四回来。阿四走了。”
“小四,保重!”徐辉祖将朱隶送到门口,像是冥冥中有什么感应一样。拉着朱隶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就想朱隶没有想到与徐增寿的那一面是最后的诀别一样,朱隶与徐辉祖这一次见面,竟然也是最后一面。
一年半以后,徐辉祖终于没有等到朱隶回来,便撒手寰。丫鬟在整理遗物时,发现在徐辉祖的枕头下,压着一个为朱隶求的平安符。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朱隶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早早地与小芸溜进了房间,这么多年来,朱隶奔波在外小芸不仅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还为他生了非常聪明可爱的一双儿女,朱隶一度认为自己对小芸是亲情多于爱情,最近才明白,所谓亲情、爱情,在小芸身上早已合二为一。
轻轻拥抱着小芸,朱隶在小芸的耳边低声说道:“爷真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不是孩子太小们,爷真想把你们都带上。”
不知从何时起小芸口中的少爷渐渐变成了老爷,朱隶听着不顺耳,让小芸干脆像沈洁那样,称呼他名字,小芸说什么不肯,最后两个字变成了一个字,爷。爷这个称呼倒是简单,听着也很舒服。
“妾身明白,爷不必挂心。小芸幽幽地说,这些年小芸与朱隶总是聚少离多,她何尝不想跟着朱隶一起走。
“索菲亚信奉伊斯兰教,又会说弗朗机语,葡萄牙语,此番远航,她能帮上很大的忙,所以爷需要带着她。”朱隶解释道,带走索菲亚留下小芸,朱隶犹豫了很久,但别无选择。
“爷,妾身懂,妾身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路途遥远,海上风浪又大。”小芸说着话,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朱隶温柔地将小芸的泪水擦掉:“一切都准备得很充分,有性能良好宝船,还有经验丰富的老船手领航。不用担心!”朱隶说得很肯定,他知道小芸需要他的信心。
“爷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需要两年,船太大。要借助风向行驶,要等风向对了,才能起航,也要等风向对了,才能回来。”“妾身会天天求菩萨保佑爷和沈姐姐、索菲亚平安回来,爷出去这么长时间,不会把妾身忘了吧。小芸看出朱隶的不舍,故意说道。
“怎么会。”朱隶笑了,低着头亲吻着小芸“明日圣上、皇后和朝廷百官都会去码头送行,爷不能在码头与你告别了,今夜也好好疼疼你。”朱隶说着,吻得更深了,这种告别形式,确实不宜暴露在百官面前。
历史将永远铭记的一天:永乐三年六月十五日,公元谜万年7月。日,由六十三艘船组成的船队,载着两万七千八百人,从江苏太仓的刘家港出发,浩浩荡荡地驶向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