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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在下,不大,却也铺满了脚下的路。
在森林中本就容易迷路,现在更是四处一样,事先找好的路在迷茫的飘雪中渐渐失去了踪影,当朱隶再一次被巨大的蕨类植物挡住去路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承认,他们又走错了。
先前愉悦的心情已被恐惧慢慢占领,沈洁紧绷着小脸小心翼翼地跟在朱隶的身后,看着朱隶深沉的背影一声不敢吭,要不是她坚持走了两次她认为对的错路,他们也不会迷路迷得如此彻底,连东南西北都不辨。
雪天本来天黑的早,此时能见度已经很低,十几米开外雾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已经走不出去了,朱隶寻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折下树枝,扫了块干净地,将背囊放下,坐了下来。
森林中没有地方支营帐,所以营帐早已被朱隶扔掉了,远路无轻载,不需要的都扔,只剩下食品,水,和两个毛毯。
树枝潮潮的,火是生不起来了,况且森林里生火太危险,朱隶只能拿出干粮喝水递给沈洁。
已经走到了这份上,朱隶反倒没有再绷着脸,他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鼓励和信心,不仅沈洁需要,他也需要。
安慰地对沈洁笑了一下:“没事,只要天放晴,一定能找到路。”
沈洁仰起脸:“对不起。”
朱隶拿出毛毯裹在沈洁身上:“说不定我们睡觉时,正好一座飞船在我们附近降落。”
沈洁“扑哧”笑了:“异想天开。”
朱隶撅撅嘴巴:“你不是来找外星人的吗?”
沈洁来了兴趣:“朱隶,你说有没有外星人?”
朱隶弄了些巨大的蕨类叶子,搭在他们周围,像一个小窝棚:“外星人当然有,宇宙这样浩淼,不了解的事情太多,没有穿越之前,你相信穿越吗?错了,你当然相信,你是研究这个的。”朱隶说完想起沈洁是研究所过来的,又把话收了回来。
“我相信,也不相信。”
“嗯?”沈洁的回答倒是让朱隶诧然
“你记得庄周与蝴蝶的故事,那也许是最古老的穿越,只是穿越在不同物种间进行。庄周说不知道是他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他,我们现在,也许也是一场梦。”沈洁双手抱着膝盖,裹着毯子,瞪大着眼睛凝思着。
“做梦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朱隶弄好最后一片树叶,也钻了进来。
“一般意义上的梦是这样,但如果你能接受思维能单独存在,你就能接受感觉也可以离开肉体,依附着思维而存在。”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朱隶也被提起了兴趣。
“看你怎么理解真与假,一定要有肉体依托才叫真,那么仅有思维的存在就是假的。”
“我们有没有肉体的存在很容易证实。”朱隶说着伸手去捅了一下刚刚搭好的“窝棚”
“看,穿不过去,证明我的手是真实的肉体。”
沈洁笑着点点头,其实她还有一大套理论,但不想再跟朱隶说了,因为她不喜欢,也不相信这套理论。这套论理是她导师的,当时她也提出了朱隶的问题,导师说:那是因为你的思维认为穿透是不可能的,给你的信号,让你无法穿透;如果思维认为穿透是可能的,给你的信号你就能穿透。
导师叫这套理论“飘渺论”当人的思维独立存在时,如果思维的模式固定,不愿意也不想去做突破,人还是人;一旦突破了肉体带来的固定思维模式,让思维无限拓展,人就是所谓的神。
沈洁不喜欢飘渺的东西,她还是喜欢实实在在的,她喜欢存在的生命,喜欢享受生活,享受美味,喜欢踏踏实实拥抱的感觉。
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朱隶,见他正注视着自己:“看什么?”
“看你想得认真,在想什么?”
沈洁轻轻叹口气:“我在想到没到2012年。”
朱隶也沉默了,明朝距离2012年太遥远了,他穿越后根本就没有再想过那个玛雅预言,如今被沈洁提起,不由黯然。二十一世纪就像是他的故乡,虽然远离,却难免牵挂,但愿那个预言仅仅只是个预言。
“你一直希望回去,是不是”
沈洁点点头:“我是研究所的一份子,如果我成功回去了,也许真能挽救很多生命。”
朱隶重新审视着沈洁,看着沈洁认真而严谨的神态,第一次,朱隶看到了沈洁作为研究者的一面。
“别用这种葱白的眼光看着姐,姐会让你吐血。”沈洁忽然冒出一句网络语言。
朱隶嘿嘿笑了:“夜里靠我近点,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看到的是一个冰美女。”
沈洁紧了紧毛毯,白了朱隶一眼,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雪一直没停,到了半夜,温度降到了零下十多度,两人都被冻醒了。
“起来活动活动,快点。”朱隶拽起昏昏欲睡的沈洁,钻出窝棚,使劲拍打她身上飘落的雪花。
“哎,你轻点,很疼啊。”
“让你血液流动起来,来,跟着我跑。”朱隶一松手,沈洁一个趔趄。
“小心点。”朱隶赶紧扶住她。
“我的脚冻得不会走了。”
“活动活动就好了,来。”朱隶拉着沈洁,慢慢跑着。
“感觉好一些没有?”
“嗯。”沈洁点点头,夜色中什么也看不清,高一脚低一脚地被朱隶拽着,觉得两条腿的感觉慢慢恢复了,却麻酥酥地疼,那是冻了以后的生理反应。
“朱隶,我害怕。”沈洁的声音小小的,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天之娇女,趾高气扬的感觉。
朱隶停下脚步,沈洁没留意,一头撞进朱隶的怀里:“是不是觉得什么还没做呢,死了特别可惜?”搂着沈洁,朱隶戏虐地问。
沈洁在朱隶怀里羞怯地点点头。
朱隶一愣,再问:“是不是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体验过,特别遗憾。”
沈洁没动,朱隶却能感到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
感觉沈洁的手缓缓地伸进朱隶披在身上的毛毯,并轻轻地环在朱隶的腰间,朱隶涌起莫名的冲动。
低头轻吻沈洁的朱唇,虽冰凉,却很柔软,向下探去,沈洁樱唇微张,让朱隶的舌头长驱直入。
朱隶心中兴奋,试探地挑逗了一下沈洁的舌尖,得到了羞怯地反映。
你丫,真是预拒还迎。
任沈洁披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在地,朱隶的手游走在沈洁的蛮腰间。灵巧地解开腰带,摸索到如丝缎般细嫩皮肤,沈洁的娇躯一阵轻微的颤栗。
这颤栗让朱隶“腾”地兴奋起来。
略一停顿,朱隶的手缓缓上游,在起伏有致的丝缎上滑行,游至两山之间,朱隶已把持不住,就着滑落在地上的毛毯,将沈洁轻轻放下。
沈洁温顺的像一只猫,两手吊在朱隶的脖颈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红润若滴的小口微张着,发出弱不可闻的呻吟,这呻吟让朱隶血脉喷张,游走在山间的手指倏然下探,顺着茂密丛林下的山谷,一路游进
“啊!”沈洁发出一声娇呼,紧紧地抱住朱隶。
天蒙蒙亮时,沈洁依偎在朱隶的胸前,小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朱隶的大衣服裹着两个人的身躯,在外面,又裹了两条毛毯。
雪已经停了,但下了一天一夜,使积雪变得很厚,朱隶和沈洁蜷缩在小窝棚中,原始的运动让他们的热血沸腾,虽然温度很低,他们两个倒不觉得冷。
“哎,小猫,天亮了。”朱隶活动一下压麻的手臂。明朝的衣服非常宽大,裹了两个人还绰绰有余。
“嗯,让我再睡会。”沈洁使劲地贴了贴朱隶的身体,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起来,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路,干粮没多少了,如果今天还找不到路,你我可真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朱隶低头吻着沈洁的头发,轻声道。
“你找到方向了吗?”沈洁闭着眼睛问。
“你当我吃干饭的,只要露出星星,我就能找到方向。”
“露出了吗?”
“嗯,下半夜晴了。”
收拾好东西,两个人把剩下的干粮都吃了,向朱隶看好的方向走去。
雪很深,没脚脖子,走起来很费力,但也有个极大的好处,留下的脚印,给他们指示着方向。
每绕过一个大树,朱隶都会返回来,依据自己做的记号,矫正方向。
开始时沈洁跟在朱隶的后面走,后来朱隶拉着沈洁走,再后来朱隶背着沈洁走,到天快黑时,他们几乎走出森林,然而,朱隶实在一步也挪不动了。
“在这里休息一夜吧,明天我们就能走出去了。”朱隶对着背着的沈洁说。
却没有听到沈洁回答。
朱隶将沈洁放下,看到沈洁似乎睡着了,脸上却有一抹异样的红色。
朱隶心中一惊,伸手一摸,果然烧得烫人。
深深地吸口气,朱隶再次把沈洁背在身上。
必须尽快走出去,找到人家,不然沈洁的小命真有可能交代了。
凭着毅力,朱隶终于走出了森林。上了大路。
然而天色已暗,路上哪有行人。
朱隶已经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跌坐在路旁的大树下,朱隶将沈洁抱在胸前。
应该用雪给她降降温。朱隶心想,等我喘一口气,喘口气就去弄雪。
朱隶觉得眼皮沉得比千斤还重,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起来,朱隶,爬起来。
然而朱隶的四肢并不听他的指挥,包括他的眼皮,沉沉地扣在了他的眼睛上。
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大路旁,两个人的身上渐渐地落满了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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