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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天已经很晚太阳也坠下了西山,匆匆忙忙的吃完了晚饭简单的将一天的功课理了一遍,随意的洗了洗脸和脚就上了炕,在炕上盘腿坐着给李华讲了讲今天在同学的家中的所遇上有那些事,李华瞪着眼睛看着我硬是想了好一阵,眼中不时的闪过迷茫的光采。
“哥,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个样子,那个什么武术比赛就是同个唱戏的差不多了,”李华看着我一脸思索的样子道:“只是好像功法用起来不是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回事,你给他们提到的移形换位什么的那种功夫的确是有的,不过它被他们称做的名儿叫‘轻功’,这种功夫在在第六篇中有它的很实的,你没看有好好的看是不是?”
我只好点了点头,的确这一阵子只想着功课的事,将个练功之事早抛在了九霄云外,根本不记的第几篇中有个“轻功”之类什么的功法。
“你看你,哥,这可是你的不是了。算了,俺现在就给你说道、说道。”李华故做一脸无奈的神情看着我道:“比如瞬间快速的移动,其速度快的可以同飞快而去的汽车相较真,那样可以躲避一些危险什么的事。只是这是个过于简单了的东西,俺觉得学它没用。比较麻烦一点的是破空法术,俺现在正在练习它的后半个。要不俺给你讲讲轻功?你现在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真的,哥,其实你本身就会的。”
身就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疑惑的看着李华说来出话来,说来也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学过这么叫个什么“轻功”的法术,而且这一段时间来也没有好好的去看看他给我的那些文稿,一时脸上流露出极不相信的神色。
李华看着我有些呆怔的样儿脸上似笑非笑,轻晃着头嘲笑也似的对着我道:“很简单的了,你现在就完全可以做到的了。好了,哥,下炕,看着俺给你比划比划。”一面说着李华一面扭身下了炕,双脚将好好的大布鞋当成了拖鞋一般依着了大炕的炕沿边站了,我也只好跟着拧身下了炕后站在了他的身边。
“哥,你现在想着两道气息从丹田下出,一道过胸口直到眉心在那里盘旋着,这,再有想到让它到了你的脑袋的最上面,然后让它们在那里也盘旋起来,你想好了没有?”李华目光很是炯炯的盯着我一边说着一边伸了头顶上乱乱的比划着。
依了李华的说法想着将身内的气息缓缓的运起,从下腹的气息形成的水球中迅速分出了两条细细的气流,眨眼间就沿着身体前后各自向所想像的位置疾奔而来,一道气息经过胸前绕过下颚在顺着面颊一分为二后在眼角处又汇在了一起,然后在鼻梁的两侧直扑而去进入了眉间不停的旋转起来,另一道气息却是从身后顺着脊梁骨一直攀援而上,从脑后翻上了头顶直到了李华所指定的位置,立时觉的浑身无比的轻松身子几欲飘了起来,身上的骨头都觉的有点儿酸涨疲倦的只想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似乎该这个样子罢,于是对着李华点了点头。
李华看着我一笑接着道:“下面可要小心些,哥,你得看仔细了,记住用脚尖轻轻的点了地就成,点地时身子要向前倾斜一些,不过倾斜的别太大,这个功可是要供助你的身体的重量,你要记的要将身体的重量往前面的地上去,看好了。”李华说着话身子缓缓的向前一栽右腿高高的抬了起来脚夸张的轻轻地一点,我只觉的眼闪人影一闪再看李华时人已了屋门口。
我知道李华这是做为了让我能看的明白,他是故意的将动作放大放慢了,只不过他是双脚拖着鞋若不细心的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于是有样学样的身子向斜前方微微的倾了,右脚顺势轻轻的向后一点,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脚下的地面生了出来,将我狠狠的的斜向前方猛然的推了出去。
这一时根本是身不由已,耳边只听得一声李华惊呼了一声“俺的娘”那声还未喊的完身子已是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好像整个人是平平的铺在了墙面上一般微微的停了片刻,接着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道又猛的将我从墙面上向后弹了回来,只觉的身子又重重的撞在了大炕的炕沿上不由的双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头顿时象裂开了一样生生的痛,头晕目眩的呆呆的半伏,李华惊叫着冲了过来然后伸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李华的搀扶下我呻吟着慢慢的坐在了炕沿上,伸了双手小心的捂住了正一跳一跳的痛个不已的前脑门,那里好象已是高高的肿了起来生了一个老大的大疙瘩,想来定是方才与墙面过于亲热的缘故,头沉沉的重重的晕晕的仿佛不属于了自已,双手想去稳住了头可又几乎没处下手,只好不停的小声的呻吟着,那种从里向外散发出的痛可真是让人难受的紧了。
李华站在了我的身前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满脸惊慌的好像不知说会么好,一双胸前不停的来回的搓动着:“哥,哥,你没事罢?你真是的怎么会与墙撞了,是不是你不记的怎么运气了?都怪俺,这半夜三更的练个什么轻功,真对不住。”然后一脸焦虑的不停说着话,围着我转来转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觉的慢慢的好受了一些,随手取过放在炕头的琉璃镜儿举在了面前,镜中早映出了我的脑门正中青了好大的一大块皮肉也向外渗着丝丝的血红,不过肿的并不像自己感觉的那么高外表皮也没有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是这般模样去了学校可得让同学们有的好瞧了,这不让那些城里的人笑话了才奇怪了。
不过我方才好像成功了?那一疾飞而出的速度快的是没的说的,身子也几乎是没有落地的飘在了空中,再细细的想了想不由的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我好像学会了,这么简单?
“你可唬死俺了,这么个简单的事让你搞的人这么的难受,”李华见我似乎没事似的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小心的道“不过俺还真是忘了,这屋太小根本无法让你躲的开屋内的东西,轻功在才学的时候应该到外面的空地上去练。”
听了李华的话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恼怒,李华明明知道我并不知学轻功时应注意些什么,即然屋里这个地介不合适怎的还要我在这里练习了,这不是明显的让我吃这个暗亏,双目顿时紧紧的盯着李华,心里的怒意当然在脸上也不由自己的显了出来,目光中透出的埋怨的神色也早让李华知道了我的想法。
李华当是知道了我的想法,神色有些儿着急的对着我伸着双手不停的乱乱的摆动着:“不是的,不是的,哥,俺可真没有害你的意思。只不过俺盲文才得确是忘了提醒你,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你没掌握好罢了,多练习几次就没有问题的了,其实就算是地方再小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怒气满腹的望着李华,双手压根儿不敢再抚在脑袋上,那种如同被无数的针使了尖儿从脑袋里不停的扎出的疼痛让我的手是摸不得触不得,当了李华的面眼泪又掉不得,当真是难受到了极至,只能呲牙咧嘴的不停的倒吸着空气。转念一想这事本就怪李华不得,这应是自己没问个清楚的必然的结果,虽然受了点罪可终究是学会轻功了不是,想到这些勉强的对着李华笑了笑,这一笑便又扯着伤不由的狠的倒吸了一口气。
李华见我冲他一笑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对着我讨好的道:“哥,你可千万别唬俺,俺知道你这时头疼的紧了,可是方才你明明可以转身的为么不转?那墙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华,在那么快的速度下如何能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折返身而奔向了另一处,这似乎是无法做的到的。
可能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李华了嘴“咯咯”的笑着道:“哥,其实你完全可以慢一点,就是让身内的气息流动的慢一点,这样你的身子向前就行的慢一点,右脚在地面上点的轻一点,身子向前而去时看到前面有东西左脚完全可以抻出来在身前的地面上点一点,改变向身子去的方向就是了。”
李华说着身子微微一晃,双脚像踩在厚厚实实的绵花堆上一般,身体遂慢慢地向前飘去一如冬天里随了微风荡荡而行的雪花,眼看着人飘到了墙边,左脚轻轻一点人又飘向了另一侧,随后看着瘦小的身形右一晃左一晃的穿行,行云流水似的动做好像冬时的的冰上任意的滑动着。不过速度到是越来越快,到最后人影几乎连成了一条宽宽的线,像是很多个李华在了屋中。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斜视看着李华的身影,慢慢的体会着用心的感悟着,不过过了没多久即让我看出了一些小小的窍门,这么小的空间里想将风行着的身了转了去当是要提前控制了折转的方向,身子未动脚已然做好了改变方向的准备,似乎我也能做到,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跃跃欲试想法,遂挺身下了炕站在了地上。
李华看到我站了起来后慌心的停下了风转的身子,一个小步到了我的身边慌忙的摆着手道:“别、别,哥,俺们去院子外面,外面那儿的地介儿够大。你慢慢的试可行?”
我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便对着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向屋外行去,李华慌忙的追在了我的身边行出了院门。
若让我再来一次方才那样与屋墙亲热的举动心里万万不可能接受的,不过在月光下看着村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影心中自也揣揣不安,在外面自是没有这四面的墙任我飞的再远也不用忙了去,只是万一正飞的开心里面前猛然的出现一棵大树什么的,那可真是避也避不开了,所受的苦比在屋中不知多了多少,还得小心领会慢慢的掌握功法的奇妙,时间一长自然的是水到渠成。
李华的指点下很快的知道了在飘行时的一些动做要领,对于如何躲物、如何速行、如何降速、如何转身、如何后退的一些技巧在心里不停的背诵着,不久即开心的展开身形在村里绕着一幢幢的屋如风疾卷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欢喜的一个人围着个村庄使开了轻功四处游逛,心中的兴奋自是难以压抑的住了。
李华终于受不了我的自我训练的方式,口中“嘀嘀咕咕”的一个人早早的回屋歇息去了,依着他的意思是说我有一种很是奇怪的病,而且病的还真是不轻,半夜三更的让他陪着受罪,很不顾了他的因困而几乎已无法睁的开的双眼的情面。
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这才学的会当然是要好好的去感觉了,体会到这种风行的速度心里的欢喜不可休止,丹田内的气息疯狂的流动着,引导着我在夜幕里呼啸来呼啸去的飞动着身子合着它的动转的节拍,如同事个夜赢般在田野里、山道上尽情驰骋。
村周围的那些个小山根本不用去再去理会,身子只轻轻一晃就顺着山势飘了过去,也不用再担心一个不小心误落入村口的小河中,只需抬脚一跨即凭空越过了小河。银灰色的月光下我能够看的十分的清楚心里也不停的计算着风行的速度,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现在不过瞬时即至。这是一种什么境界,心里不由的有了些得意更多了些自由自在的感觉。
知道自已已完全的掌握住了轻功**,遂慢慢将飞行的速度降了下来,兴奋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消失,凌空一个折身即闪到了村口的小桥上停住了奔行的脚步,细细的想想这个不可思议的发生的事。
听着河水“哗哗”的流动声,知道自已已是完全能够达到张玉梅她父亲说的那种神仙的修为,其实这一时想来那种修为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只不过是有心与无心、用心与不用心的区别了。
无论是谁只要他学会了使用自已的先天之气,并将之合理的运用起来,当然可以达到我现在的这个水准。想我本身也不过才是个少年而已,这个世上还有成千上万者如我一般正在修习之中,以后还需谨慎小心、还需谦虚做人,不然真的遇上了个能人说不定要吃些亏了。
“谁在那?干什么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村卫生所的院子里缓缓的挪了出来,来人对着我大声的娇喝起来。
听声音心里早知道是村卫生所的那个吕护士,这一时可千万不能绝尘而去,要不明儿早上又是多了许多的事、许多的传闻。遂急忙应道:“是俺,是吕姐姐么?”
“你不睡觉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随着俺进屋去。”吕护士在桥头停住了脚步,对着我喝斥道。我心里本就有些惧了她,听了她说的话也只好随着她进了卫生所的院门,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值班室的门。
卫生所吕护士给我简单的处理了额头上的伤肿,说是处理不如说是将个受了伤的头颅用了一层层白色的纱布紧紧的捆了起来,与吕护士乱乱的说着话,不停的聊着天直到天蒙蒙的亮了起来,吕护士的热情简直可以将我熔化成一摊水儿,想着要上学急忙着几次道谢方才脱了身。
赶回家中时才发现李华并不在屋中,想来他应是上山去了,估摸他身居的的功法又有了新的进展,想想也有些责怪自己,这些日子来也没有问他到底学到了何种地步,新的一篇开始了多少。
随意的将自己收拾了利落,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后顺着大路如飞而去。
到了学校,在同学们的诧异的眼光中行入了教室,装做无事人一样在自己的课桌上放下了书包缓缓的坐了,伸了手小心的抚了抚头上裹着的纱布,还好,额头似乎也不再疼痛了。
同桌看着我的眼光中除了吃惊外还还多了份软软的问候,这让我的心里很是有些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