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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一到达日内瓦后,立即拿着那封信直接找上泰阳。果然不出所料,泰阳立即为她动整型手术。
手术进行得很成功,她谢过泰阳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
现在,苏黎坐在返回纽约的班机上,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撞击她的心扉,让她不自觉地闭上双瞳,陷入昏沉之中。
她彷佛看见一个可怕的女人,蓄意点燃了整屋的火苗,并在那儿放声狂笑。
屋梁塌下的时候,正好砸到一旁的男子那是撒拉弗!他倏地倒地不起,而且还有一块火片砸向他的脸!
然后,她看见有两样东西掉在他身边,一个是指着九点半的时钟,另一个则是被火烧红的门牌,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上方的地址,是位于纽约郊区的威查德大街十九号。
她吓得猛然惊醒,喘着气向四周望去——
她仍然在飞机上,四周的乘客都已沉睡。她作噩梦了
一想起刚才彷若在梦中,又犹似真实的火灾现场,她的心便不停狂跳,惊悸不已。
她怕,怕噩梦成真,真的好怕!
“天父,请保佑撒拉弗。我愿牺牲我的生命,只求他能脱离险境。
求您,天父,不要让他受到如此的折磨,我愿为他牺牲。若没有他,就没有苏黎。”
她望着手上的表一再祈祷,现在是下午六点,还有两小时飞机就可以抵达纽约,她从飞机场跋去威查德大街约需要一个半小时,也许她赶得上时间阻止这场灾难。
时间紧迫,让她此刻如坐针毡,怎么也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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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拉弗信守承诺,一个人来到他为自己与苏黎布置的小窝“天使居”
为了娶苏黎,他已在法律上和父母、撒拉弗集团划清界线,此刻他名下的财产与可利用的资产,虽然无法与过去相比,但仍相当可观,而他相信苏黎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
他只是想让父母了解,金钱、地位、权力乃身外之物,觅得真爱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望着这栋在极短时间购置,并几近完工的梦幻小屋,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第一个踏入这屋子的女人,不是他的挚爱——黎儿,而是眼前这个疯狂的玛吉。
“为了个不值钱的苏黎住在这老鼠窝,你不觉得委屈?”玛吉鄙夷地睇着四周。
“这是我的问题。”他懒得和她浪费唇舌。
“你践!看你践到什么时候!”她一口饮尽自己带来的酒,将酒瓶往毛毯上随便一丢。
“捡起来!”他怒道,音量之大,让原本一派不以为然的玛吉吓了一跳。
“你你以为大声就能吓着我作梦!”她强作镇走地反驳。
“捡起来。”他不允许任何人弄脏这里。
“偏不!”
他一个箭步将她扑倒在地“捡起来!”
“啊!”她痛得哇哇大叫,瞬时变为一只被激怒的母狮,用力踢打他“去死!去死!你这个盗世欺名的鬼天使,去死!”她开始抓狂。
他用力按住她,强令她的手去捡起那被她乱丢的酒瓶。
突然,她乖乖地捡起酒瓶,然后趁其不备,从大衣拿出一大罐的液体“你再也不能威胁我了,我要烧了这里!哈哈!”
她忙不迭地拉开汽油罐,往自己的头淋了下去,而且还洒在四周。
“住手!”
“来不及了!我要烧了这里,也烧死自己,哈——还有你陪葬!”
她点燃手中的打火机,轰的一声,她顿时成了火球,而经她洒上汽油的地毯,也快速地一路延烧
撤拉弗连忙往后退,可是就在他去取灭火器时,她却挡住他的去路,一边狂肆地大笑,一边又痛苦地尖叫:“我——要——你——陪葬!炳——啊!”最后,她终于痛苦地倒在地上。
撒拉弗才拿起灭火器准备灭火,屋梁却垮了下来,正好打向他的腰杆。
他痛苦地翻过身去,偏偏另外一块烧红了的火片打在脸上。
“啊!”撒拉弗痛苦地吶喊,而挂在壁上的时钟及门牌也同时掉了下来。
他努力地想往外逃,火势却越来越大,令他进退维谷。
“撒拉弗!你在哪里?撒拉弗?”苏黎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
他甚为惊讶,但他不要她冒险,于是大声喝阻:“苏黎不要进来,火太大了,快走!”
“撒拉弗,我不走!我已经叫了消防车,他们来了!咳咳咳。”她已穿了大学参加消防训练班的安全装备,抢在消防人员之前冲进来。
“不要进来!出去!”他用手捣住口鼻爬行。
“我来了。”她不管他的阻止,冲了进来,终于在角落中看见他。
“撒拉弗——”她立即扶起他,带点哭腔的声音有着终于赶上救他的庆幸“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她一边抱住他,一边往外拖行。
“你不该来的咳咳!”烟雾越来越大,撒拉弗几乎不能呼吸。
她毫不犹豫地褪下自己的氧气罩,罩上他的口鼻“吸气。”
他知道她这么做等于送死,因此又推回去。“戴回去!咳咳咳!”
“不!”她不为所动地又罩回他的脸上“我要你活着,否则我的生命就不完全。”
他用力地吸着几口纯氧,又打算将面罩还给她,但另一根梁柱又砸了下来。
他立即将她拉离原地,两人顿时陷入更大的火海。不过望着与自己有十步之距的大批救火员,他们松了一口气。
氧气面罩还是在彼此间来来去去,深情可见一斑。
“你不该来的。”放开氧气罩的那一刻,撒拉弗说。
“我该,而且一定要来。我愿意为你牺牲生命,也不愿见你身陷火海,永远与我隔绝。”她珠泪已糊了一脸。
灭火的泡沫在这时喷洒出,三分钟后,他二人被救了出去,并送往天使医院急救,主治丈夫仍然是泰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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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因轻伤可以提早下病床,她走向受到呛伤及颜面烧伤而躺在病床上的撒拉弗的病房。
一进病房,她便看见两位面貌十分慈祥的夫妇,她直觉他们就是撒拉弗的至亲,因此有些尴尬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这二人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苏黎宝贝。”
她受宠若惊“宝贝”是父亲对她的昵称,而她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我们是撒拉弗的父母。”龙圣盖伯自我介绍着“我们错了,你真是我儿子的守护天使,如果没有你,只怕他”
“别说了,我没有这么了不起。我深爱他,以我的生命爱他。我不会见他有难而弃之不顾。伯父、伯母,我承受不起你们的夸赞。”
“傻宝贝,还叫什么伯父、伯母?该改口叫爹地、妈咪了!”伊莉莎自立时纠正道。
“什么”她诧异不已。
“这个问题待撒拉弗醒后再亲自对你说吧!”龙圣盖伯又说,并暗示妻子先退下,将空问留给这对小儿女。
伊丽莎白笑了“对,我们先离开。”
“伯父、伯母”她唤着打算出门的两老。
“叫爹地、妈咪。”伊丽莎白又纠正她。
她实在喊不出来,突然有人为她解围。
“爹地、妈咪,别为难黎儿。”撒拉弗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你醒了”苏黎好开心,连忙上前。
龙氏夫妇也在这时出声:“撒拉弗,我们错估了她对你的情意。从这一刻起,你又是撒拉弗集团的负责人了!你可以重新为你的准妻子购置一栋新居,至于里面的所有家具与设计全算我们的。”
“爹地、妈咪,谢谢你们。”
待父母离去之后,他才拉住苏黎的手“谢谢你,我的爱。”
她猛摇头“你不知救了我多少回,该说谢谢的是我。”
“现在我成了有烙印的男人,你还会与我相伴吗?”他首次感同身受她当时的心情。
“不管你变成什么,永远都是我的撒拉弗,我也愿意成为你的守护天使,永永远远守护着你。你别想用烙印跋我走,我赖走你了!不管你是宦商、穷汉、天使或是凡人,我只要你,一个叫撒拉弗的男子。”她边说边落泪。
“我真是幸运能与我梦中人交会。看你伤心落泪,我的心比火焚的脸更痛:听你无助吶喊撒拉弗时,我心一如刀割:见你身陷危机,我只想将对方大卸八块,我”
她捣住他的唇“天使应该心平气和,不该生气的。”
“我是男人,你的男人,我不再是天使,如果是,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守护天使。”他坚走地说道,并将她搂至怀中“你说过,只想要一双真实的肩膀,在你需要支持时他能伴随你。现在,我就以这双强而有力且真实的臂膀保护你、爱你,直到永永远远。”
“撒拉弗”她的眼泪再度狂枫,并顺势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它会跳、会动。你是我的男人,真真实实的男人。”
他感动地唱着恩雅的另一首情歌——ificouldbewhereyouare(爱相随)
“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左顾右盼,衷心期待,我们总是分隔两地,
我该走哪一条路,才能带你回家?
多么希望,我能够有办法找到你,
多么希望,我能明白征召的意涵,
我能找到一条能让你回家与我相随的路。”
苏黎将歌词改了,接着唱:
“此时此刻,我在这里。你,我梦中的情人,
我心中永远的守护天使,我在这里。
因为天父的恩赐,与你在纽约街头相遇,
因为天父的恩典,在与死神拔河的过往与你交会。
因为天父的慈悲,在生活困厄的关口为你接纳,
多么希望,我也有一双翅膀,永远守护在你身畔,
有一双翅膀,让你可以倚靠、互助的翅膀,
让你我的爱相随。”
他牢牢地握着她的柔荑,她的眼中盛满了珠光,幸福的光芒在彼此间溢散
“我好幸福。”她说。
“我更幸福,因为有你相随。”他呼应她的深情,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发梢爱的氛围紧紧地环绕在彼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