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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雨身躯微颤着,没想到父亲和哥哥竟会如此阴险,甚至连她都给瞒了。
小千道:“后来我带回酒肉,也就喝了起来,然后又借着时间还早,就窝在火堆旁休息,你哥哥就趁机在火堆下了迷药,不但想把我给迷倒,他为了事后有藉口,连自己也一起迷倒,睡得可真舒服啊!”关西晴脸色又变,他突然想起小千当时就曾讲过这句话,自己却仍感到得意?被人耍了还不自知。
也难怪小千在教主被光束击中时,他能及时醒来了原来是早有防备。
小千笑道:“当然啦,我是不可能被迷倒的,后来你爹受伤,被我扯出真面目,剑痴又赶来,他不往别处逃,却往返七星湖逃,这分明不合理,原来他是想以儿子当人质,也好走个顺利。你哥哥当然是支持到底了,跟你爹走了大半天,才又大珠小汗、惊惊慌慌的赶回来,结果是平安无事。”
关西雨实不敢相信:“哥哥你为什么那么卑鄙?”
关西晴冷冷地道:“你胡说什么?我是替爹办事,岂能让你乱说哥哥的不是。”
关西雨强硬道:“不管是谁,计算人家就是不对。”
教主冷喝道:“住嘴!绿小千还不是在计算你爹,你怎么不说他不对?”
关西雨斥道:“那是因为你们一开始都在耍他他是在折穿你的阴谋!”
“你胡说!”
教主怒斥,一巴掌打向西雨,打得她粉脸见指痕。
关西雨未再说话,两眼更是充满不服,接近了仇视的意味。
小千好似也不忍让她挨打,算算时间,天机生他们也该赶来,该可动手了。
轻轻地一笑,又道:“我说大教主啊!打一个女人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吧!我让你打,你觉得怎么样?”
他斜伸着嘴巴,往教主送去,笑的甚为捉谑。
他本以为教主不至于伸手打他,岂知这次他失算了。教主怒火更炽,顾不得身份,一掌就劈向小千。
“啪”地一声脆响,打得小千怔楞着“你竟敢打我?”
手抚着脸儿,还真是疼。
教主一掌得手,冷憋的想笑出声来:“打你又如何?老夫想多打几掌呢!”
小千抚着脸,瘪笑不已,自嘲着道:“好端端的送给人挨挨打!这是什么世界?”
笑着,左脸又推给教主:“拜托你再打一掌如何?”
“你以为老夫不敢?”
教主冷喝,快捷无比又掴出一掌“叭!”地一声,小千竟然没有躲开,硬是再挨了他一掌。
这是什么世界?竟然有人自愿让敌人连劈两掌?还让人打得津津有味?
这个人竟然是聪明绝顶,翻江倒海的绿小千!
这举止登时把教主慑呆了,他以为小千会躲,结果他却没躲?呆楞楞立在那里,两眼惊诧直瞪小千。
不但教主怔住,所有在场诸人,一样怔诧不已,有的甚至已笑出声音。
小千难道真的那么笨,以挨揍为乐?
那倒未必,他是另有目的,他就是要制造无法想像震惊,好让他突袭。
只见他叫声“打得好!”趁众人呆若木鸡之际,一个箭步已冲向教主,双手扬起左右开攻。
刹时,只听啪啪数响,已刮回数个耳光,呵呵笑道“打得好,利息马上就赚回来了,呵呵!”
教主哪知小千的诡计,硬是被打个正着,两颊十数道红指印清清楚楚的,还痛的辣,哪敢再发怔呆?赶忙欺掌反攻,直切小千门面。
小千早有计划,在刮完利息之际,顿时倒掠筋斗,轻巧如燕,反罩数名惊诧着的黑衣人,双掌劈下“霹雳雷霆”掌风如狂涛骇浪卷撞两名黑衣人。
只一触近,啪啪两响、黑农人惨叫,登时倒地不起。
小千可未放松,马上抓走两人长剑,一挥一耍,又攻向其他黑衣人,谑笑道:“这就是看人挨巴掌的代价。”
双剑猛挥,又有数名受了伤,仓惶退逃。
教主见状,心知不妙,马上喝道:“退开!再攻击!”
只要能退开,就可得到喘息,然后再反击,就不会显得如此慌张。
为了让手下能得到喘息的机会,教主已欺身罩向小千,虽是一手受伤,但一只手的威力已足以让他发挥。
武帝的功夫早已冠烁武林,他能冒充,自然也学得不差了,出手之际,又将小千给逼住了。
黑衣人滚退数尺,一个回向,心神已定,出剑攻招已转犀利。
小千老是觉得长剑太轻,耍不出威风,劈挑之下,甚不顺手,再加上教主介入,马上已落下风,处处被制着走,困境毕现。
“***!扮的是假武帝,攻夫却不假!”
小千苦笑着,喝叫道:“快来哦!打起来了。”
他认为剑痴他们该到达此地,可能在外面等候消息,才出声音,希望能引他们进来。
教主登时觉得不妙“快拿下他,省得夜长梦多。”
出招更是凌厉。
关西雨大为紧张,马上欺前:“爹!你不能一错再错!”
她想拦向她爹,以助小千脱困。
岂知关西晴己拦向了她,冷冷地道:“西雨!你不助爹一臂之力也罢,岂能再助别人呢?”
关西雨斥道:“我是在帮爹赎罪,快让开!”
“不能让!绿小千一日不除,后患无穷。”
关西雨见他不肯让,己发掌攻了出去,两人登时缠在一处。
此时通道已传出大板牙的声音,宛若将军征讨般威风“杀啦!该杀的就杀,不必客气!”
话声未落,大板牙、天机生、剑痴和小貂儿已冲杀过来,后面还追了三数名黑农人,但那些人已起不了作用了。
教主见有追兵赶来,心头大骇:“绿小千!你敢引人来此?”
小千笑道:“笑话,你以为你是我老子?要我处处让着你,听你的!”
教主斥道:“你到底引了多少人?”
小千笑道:“多啦!多得可以将这座山塞满,那时你就不会寂寞了。”
此时大板牙已赶到,捧着剑,威风八面道:“小千儿,哪一个要先杀?马上见效,看看本猎手的厉害!”
小千连看都没看,随便一指:“那家伙好了。”
大板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面墙,不禁憋笑:“你叫我去撞墙?”
小千瞧了一眼,倒也想笑:“唉呀!撞就撞,你又不是没撞过?我挨了两个巴掌,马上放倒两人,你还客气什么?”
被教主打得险象环生,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实也胆大无比。
大板牙苦笑道:“撞就撞吧!”
他当真撞往墙头,身形一靠,叭然一声,撞得可是用力,然而他早有防范,撞的无关紧要,却藉此反弹,电射一名黑衣人,以前训练的剑术已派上用场,一剑笔准的就截中那人喉咙,登时毙命。
他得意笑着:“宝剑未老嘛!”
教主见状大骇:“西晴!快拦住他。”
西晴顾不得再和妹妹缠,马上捡拾地面落剑反攻大板牙。
别看他一脸书生文弱样,此时施展剑术却也威凌锐利,造诣之深,实让人出乎意料之外,一对上了手,大板牙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赶来的剑痴和天机生早就被赵真和狄向引以及数名黑衣教徒拦下。
剑痴自无话可说,但天机生可就不管用了,只有摇头呐喊的份,若非小貂儿跟他共同对敌,那还容得他耀武扬威?
他有意逼近教主,冷喝道:“老贼,你把武帝藏在哪里?”
教主厉笑道:“你竟敢出卖我,老夫会废了武帝,让你白费数年功夫!”
天机生冷笑道:“恐怕你没有机会了。”
“就凭你们几人?”
教主想纵声大笑。
然而小千可让他笑不出来:“凭我就够了。”
他已找出教主弱点就在于那只右手,他必须不时避着它,只要猛往那里攻,保证奏效。
果然一悬双剑,左右劈扫,逼住了教主左手,一剑已砍其右手。
剑势又快又狠,好似流光暴闪,就在一点丁细小得再不能细小的空隙上,利剑突穿防线而走,就往右手落去。
教主大骇,顾不得再拦阻,只有掠退,然而情势又急又快避得了斩手,避不了裂肉,硬是被划出七寸长伤口。
从小臂刺向关肘,白纱掀落不少,红肉立现,痛得他把手臂直抽搐。
小千一剑得手,更形得意:“老贼你好好享受,上次来个火烤,现在来个生切!”
剑势再逼,霸气更凌人、招招扣招,威猛无比。
教主硬咬牙关,忍住痛楚,厉吼道:“小子你找死!”
左手一扬,黑暗中红雾乍现,随着掌势飞动,宛似移动彩虹,忽明忽弱,忽远忽近,绵延如江河滔浪,一**滚滚来。
月神吸力神功也让他发挥淋漓尽致。
小千学的也是此功,只是火候差多,但他天生似有神力,反宫骨、无双刃更使他运臂灵活,也抖耍起来。
“你有光,我也有光,”
挥招之际,也能见及淡红光影,未能弱退一步的罩撞冲前。
一强一弱红光在空中交会,叭咧咧的暴出星花,红光更炽,映得周围通红,如放烟火般。
猝已唉呀呀一声,小千倒撞而退,双手已空,叭然摔往地面,跌得臀部生疼,双手猛抓,啧啧叫痛。
教主也好不到那儿去,以内劲震断长剑,却被断落的剑身刮刺三道伤口,左手已染血迹,功力为之大打折扣。
小千儿苦叫几声,可不甘被击退,然而自己本就伤于多情夫人掌下,此时用力过猛,胸口又开始作痛。
他为了避免伤势复发,只好来个胡乱打,双手抓向地面石砖、碎石,已狠命地往教主打去。
他还谑笑道:“我是专打落水狗的!”
教主双手已伤,人又刚落地,石块己如雨淋般射来,逼得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再次挥掌劈打碎石,显得十分的狼狈。
一旁的关西雨见状又不忍心,急叫道:“小千儿,你放过我爹好么?”
“不行!”
小千笑道:“该是他放过我,而不是我放他,你别搞错了!”
关西雨已挡在她爹的面前,封了小千石块,更有急急逼近之势。
小千不得不凛起心神:“你来真的?”
关西雨道:“我爹已受了伤”
“受伤还会杀人,那才厉害!”
小千摆摆手道:“你闪开,他杀了我娘,我不可能放过他!”
关西雨仍想祈求,教主却得到了喘息,已嗔道:“西雨,给我让开,爹来收拾他!”
“不!”
话未说完,教主突然把她推向前头,跌得踉跄,撞向小千。
小千惊诧叫道:“关姑娘”
伸手想去扶住她。
就在这时候,教主窜身冲过西雨,一掌劈向小千胸口,又快又急,让人难以躲闪。
小千突遭暗袭,又近在身前,想避已是不及,猛一咬牙,运功于掌,准备硬接,还喝出声音,以能慑住教主心灵。朝其后方喊道:“快宰了他!”
声音又急又响,逼得教主疑神疑鬼,马上收了三成功力,准备对付背后的偷袭者。尽是如此,掌势仍锐不可挡,已对上小千双掌。
叭然一响,小千但觉双手像要炸开,灌入热流使他胸口一痛,闷呃一声,已摔滚数丈远。
教主末敢追击,直觉背后有劲风逼来,反掌就拍。
岂知这人正是被他推倒的女儿西雨,正赶着去救小千,哪知父亲如此之狠,推了她又劈掌打她?在全无防备之下,硬被打个正着。
哇地一声,怒血喷得她爹满脸鲜红,宛似杀人魔王,整个人已喷撞丈余远的墙壁,怒血撒得雪白墙壁扬花点点,已奄奄一息。
教主大骇,悲恸不已!自己竟然是伤害女儿的凶手?
他恸叫一声“西雨”赶忙奔前,扶着女儿直唤不停:“西雨!你快醒来,爹不是有意的!”
西雨悠悠中醒来,眼神焕散,就快断了气,方开口,又涌出大量血迹:“爹放开小千儿”
只说出这几个字,又已昏厥。
“西雨!西雨!振作点!”
教主可急得哽咽悲恸,马上截点西雨数处穴道,还塞了颗药丸让她服下,希望能保她的性命。
然而更让他惊骇的事情可还没结束。
当小千被击滚而退时,正好是滚向和大板牙动手的关西晴。他见着小千受伤在身,而且又跌撞于地,想趁此机会补他一剑。
遂掠身追前,冷笑不已:“绿小千,可怨不得我了!”
一剑剌出,直取小千背心。
大板牙岂能让他伤了小千?身隔丈余,本是无法拦剑救人,但临急时,突有一股为小千拚命之神力产生似的。无法及时趋前,长剑却脱手射出,快如流星坠光,直打关西晴三尺青锋。
刹时,关西晴只觉虎口裂痛,长剑握之不了,业已飞出,虽感惊愕,但他认为机会实在难得,仍自改截指劲,想点向小千死穴。
大板牙可慌了心,大吼:“脸绿绿快躲啊!”人也扑过去。
小千是有所觉,但不知危急来自何处,反正已滚得昏昏沉沉,也只有再加劲的滚退了。
然而“脸绿绿”不单指小千,小貂儿也有此雅号,闻声知小千危急,它可是拼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救他一救。
马上电射而至,狠厉的咬向关西晴的手指,痛得他唉呀甩手。哪来得及再点小千的死穴?
此时大板牙也扑至,双掌就拍,情急之下,关西晴暴身抽退,想避开其掌势,岂知未能如意而被打中些许,闷呃一声,也就摔往空中了。
这伤势本不算重,挺挺也就过去了,然而就在他喷空之际,猝有一条人影射向他。那身形好似鬼魅飘忽,无以见其形。
就在两人接撞之际,红光一闪,像那缩尽太阳而成的细小光束,如此抢眼劲透,穿了关西晴的脖颈。
只听叭嗤一声,关西晴脑袋竟然活生生的被砍了下来,喷上高空,鲜血急涌如骤雨喷得满天殷红。
血雨落下,啊!地数声尖叫,不少人已走避。
那人会是谁?竟如此残忍?一刀断头?
教主也听及惊叫声,更见着了空中那颗头颅,哪还顾得了西雨!悲枪断魂,纠嘶暴喊的就叫儿子的名字,飞空的就往儿子头颅抓去。
来者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曾几何时,西巫塔的乌锐已带着血刃、魔刀赶来此地,砍杀关西晴的就是血刃,那把要命的红色利刃。
他们出击而至,血刃对上了关西晴,魔刀则杀向和剑痴对抗的黑衣人。一个照面就放倒两人,猛不可挡。
乌锐则立在屋顶上高傲的掠阵着,冷冷笑道:“杀了你们这批人,中原武林就到手八成了。”
看来他不只是杀黑衣人他们,似乎连小千他们也想杀。
大板牙见着血刃和魔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拾起长剑往魔刀砍去,怒骂道:“他娘的,你们这群人渣,敢打本大爷的主意?”
他若见着乌锐,找的人一定是他,不会是魔刀。
天机生乍见西巫塔的人手赶来,可急了,道:“怎么搞的,一大伙人都到齐了?”
想及血刃魔刀之厉害,自己根本应付不了不说,连在场诸位都有性命之尤,今夜之事可就得不偿失。
于是赶忙找向小千,看他是否有对策?寻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看到小千撞在一边曲桥桥礅,在甩着头,一脸迷糊样,还不知道事情已有何转变。
天机生马上掠向他,急道:“小千儿,大事不妙了!”
小千甩醒了头,解嘲道:“一个头两个人,当然不妙了。”
天机生瘪笑一声:“你的头大,人的头可就掉了,关西晴的头被人砍下来了!”
小千登时惊诧啊了一声:“关西晴”
他目光往群众搜去。
天机生道:“他翘了,头身分家,血刃魔刀来了。”
小千正见着教主抓向关西晴头颅,尸体则掉落地面,砰地一声,小千心头也颤了一下,哪还敢再打迷糊。
他惊诧苦笑道:“这些煞星怎么跟来的?”
天机生急道:“你有无法子对付他们?”
“有!”
“什么法子?”
“看谁逃得快!”
天机生刹然瘪笑道:“你这烂方法!不过除了逃,还真没法。”眼见大板牙和剑痴受制于血刃魔刀削铁如泥的宝刀。
小千眉头直皱:“现在想逃都难喔!”
赶忙要小貂儿去帮忙,打个岔也好。
他勉强起身,伤势似乎不轻,黠笑道:“金叶红莲子再来几颗吧!”
天机生虽舍不得,但在节骨眼上仍给了他两颗,抱怨道:“一个星期不到,你就吃了六颗,一天一颗,你以为是大力丸呐?”
小千服下红莲子,呵呵笑道:“你猜对了,不吃哪来的力量?”
天机生瞪了几眼:“快想办法,药都给了,该有个表现吧!”
小千轻轻一笑,已催化红莲子,目光往场中一寻,落在屋顶上的乌锐,已邪笑道:“把他逮着不就得了!”
天机生道:“是啊!以你现在的伤势,逮得了?”
小千黠笑道:“看我的!”
他已大摇大摆的走向乌锐。
天机生不知他在耍何玄机,也远远的跟在后头,想瞧个究竟。
小千走近乌锐,已潇洒地向他招手:“嗨!好久不见了,乌龟兄!”
乌锐冷笑道:“再见也没多久。”
小千笑道:“你怎么来的?”
乌锐道:“跟你来的。”
“这么说,你一直在我身边跟着!”
乌锐冷笑道:“西巫塔耳目众多,老夫何须如此?”
小千笑道:“想来也是如此,乌龟走得这么慢,怎能跟人?”
乌锐冷斥道:“待会儿你躺下时,就知道谁走的比较快了。”
小千笑道:“说的也是,我正想摆平你呢!”
“凭你!”
小千笑道:“不!不能凭我,凭我两根手指头就够了!”
突然伸手指向乌锐,好似有何指劲逼出似的。
乌锐惊俱想躲。
小千已呵呵笑了起来:“别急,这只是用来吓你的,待会儿会有更厉害的让你瞧!”
乌锐恼羞成怒:“你敢耍我!”
小千笑道:“不是我要你,是你神经过敏,不奉陪了,我还得去拿宝贝制住那两个妖怪呢!”
说着他已钻入屋里。
乌锐不解他想用何种宝贝制住血刃魔刀,心虽疑惑,仍冷笑道:“就算你另有冰蚕甲,也未必能奈何得了这两把刀。”
天机生可就头大了:“要逮人,还要进屋里去?”
话末说完,突见乌锐啊地惨叫,整个人已从屋顶被拉入屋内。
小千早就在屋梁上瞄准准乌锐立身位置,伸手一楸,轻松愉快的就把他两只脚给拉下来了。
这方法可比拼得你死我活好得太多而过瘾。
天机生不禁拍手叫绝:“好招!抓得好!”可怜乌锐被拉下之际,双腿硬是被小千分开而从横梁拖下,下裆撞梁,尖叫如杀猪,可把小腿粗的梁木给撞断,还好非主梁,否则就更严重了。
小千一招得手,呵呵笑道:“卵蛋破了没?看你好像很得意的样子,叫这么大声,一定要让大家听到你才开心吗?”
乌锐痛得脸色发青,无法再说话。
然而他不必再说,因为血刃魔刀已听到乌锐叫声,抛下众人已穿窗而入,举刀就想斩向小千。
小千可比他们快多了,谑叫一声:“别走过来!”
抓起了乌锐两只脚当铁锤地横向两人,呵呵笑道:“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喝喝两声,像抱小孩撒尿般地抱起乌锐,两只脚充当武器已杀向血刃魔刀,杀得两人节节败退,怒气高涨。
小千笑道:“真是宝贝腿,可抵挡任何利刃,实是难得。”
可怜乌锐疼痛难挨,差点昏厥,哪有力道再反搏?硬是被小千当娃娃撒尿的耍着。
此时的赵真和狄向引虽已伤得不轻,但难得血刃魔刀退去,以及剑痴,大板牙喘息地追向屋中,得以死里逃生,赶忙掠向墙角抚着儿子头颅痛哭几近于失心的教主。
赵真急道:“教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教主悲切喃喃地念着:“我的儿子”
语调哀凄,让人心酸。
话又说回来,若非他作恶多端,岂会把儿子的命给赔,
狄向引见他已近呆痴,一时恐怕无法恢复,遂道:“咱们带走他再说!”
未等赵真有所反应,已扶起教主往通道掠去,赵真也未敢怠慢,疾奔而上,三人己逃离此地。
小千可勇猛得很,一路把血刃、魔刀给逼出屋外,笑道:“你们是是要乌龟腿呢?还是乌龟爪?自己来,刀利利的,自己割嘛!”
战天冷道:“绿小千,放开司神,饶你不死!”
小千道:“我活得好好的,为何要你饶?你看这小宝宝睡得那么甜,没人照顾怎么行呢?”
战天血刃一横:“你当真不放!”
小千笑道:“放!我放!”
登时屁股一翘,用力一别,叭地一声,清清楚楚的。
他已呵呵地笑了起来:“你还满意吧!如果味道需要改良,告诉我一声就可以。”
大板牙已拍手叫好:“真响啊!足以惊天地、泣鬼神,让山河变色,人人掩口而逃。”
小千笑道:“不过也有人不逃的,想必是臭味相投吧!”
战天怒喝:“你找死!”
血刃一挥,红光乍闪,又劈向小千。
小千可稳得很:“来呀!要什么,有什么!”
抓过乌锐的左脚横向刀锋,硬将他又给逼了回去。
战天、战神投鼠忌器,硬是奈何不了小千。
小千逼得起兴,干脆猛追,呵呵谑笑:“要你们跑几里就跑几里。来啊!大家一起来运动你逃我追。”
他以乌锐猛逼两人,追得他俩先是不转头而趋退,后来已是转头而疾奔,被追得十分的狼狈。
小千谑笑不已:“过瘾吧!三更半夜的就来个早安晨跑,可以长命百岁的。”
说完哈哈大笑。
岂知笑声末竭,猝见一团白光闪亮,有若烈阳般,从黝黑深幽夜空中射来,照得四处白凄凄,啸风为之乍起,又如妖魔鬼怪扑临,天地为之色变。
只见光团凌空罩向小千,未见任何东西出现,小千已唉呀一声,被击退数丈,摔了个四脚朝天。
乌锐早已到了人家的手中。
血刃、魔刀见状赶快跪了下来,齐声道:“神佛威临天下。”
这白光会是神秘莫测的西巫塔主人“欢喜神佛”?
他已说道:“起来!把司神带走。”
语声冷沉而俱威严,接近中年口音。
血刃、魔刀道“是”已伸手接过乌锐,准备离去。
天机生、剑痴、大板牙皆骇惊慑楞着,他们哪见过神佛跟神一样会发光?
小千可就火得很,平白挨了人家一掌,跌个四脚朝天,爬起来,已见战天、战神要将乌锐带走。
他忙大喝:“楞什么劲?快合力宰了他啊!”话未说完,已就近抓拾地面数把长剑,全往神佛射去。
剑痴和大板牙登时惊觉,马上举剑就攻。
岂知长剑落向白光,又如撞向银墙,叮叮咔咔全给震得寸寸断碎。
剑痴、大板牙被震得虎口生疼,双双撞退。
这是何等功力?
内力无以伦比,还刀枪不人?
小千瞠着双目,惊诧不已:“这是什么武功?”
抓起一把长剑,掠身直刺而去。
神佛不闪避,让利剑刺在白光影中,他哈哈大笑:“绿小千,你再练三十年吧!哈哈哈”猛运劲,又将小千震退,然后将精钢利剑碎逼成粉,让人见之好生骇然。
天机生更是瞅楞双目:“难道会是传说中的‘还相魔体’?”
神佛哈哈大笑:“给你们一星期时间臣服西巫塔,否则难逃活命!”
又是大笑不已。
随后只见橙白光影运漩疾飞,咻然如流星泄空,化成一小光点,突又闪失夜空,好似就如来自幽冥太虚,无可捉摸的诡异。
血刃、魔刀也挟着乌锐急奔而去。
庭园霎时静默下来。
是神佛的诡谲武功把众人给震慑了。
这连想都没想过,连看都没有看过的功夫,竟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无异和突然见着活生生的阎罗王没事跑到阳间游览一样,不吓死,那才怪事。
小千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妖法?出门还带着炉灶,随时可以点火?”
大板牙道:“炉灶太重了吧?该是火把才对。”
“那有哪么小?我看是太阳,那光线太强了。”
小千耽心道:“不知明天起来能不能看到太阳”
两人异想天开的猜着。
天机生已道:“那可能是传说中的‘还相魔体’,只要练成此功,就可运功发光,产生此种现象。”
小千惊黠道:“你不会被那白光照昏了头而乱说话吧!”
天机生瞄他一眼:“我清楚得很,哪来乱说?”
小千轻笑道:“不过我总觉得你神经不大正常”
“你才神经不正常!”
天机生斥叫着已笑了起来。
小千笑道:“可是我总不会说这些,练功练到会发光的?那岂不变成萤火虫了。”
天机生道:“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还说不可能?”
小千道:“因为我不相信我的眼光。”
天机生轻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不相信自己眼光?”
“现在。”
天机生叹笑道:“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大板牙轻笑道:“我就没这个毛病,我相信练功是会发光我有身受其境的感觉。”
他摆出了陶醉自得的样子。
小千想及大板牙曾经落入西巫塔手中,或许真懂得这门功夫,已追问:“你有什么感觉?”
大板牙呵呵笑了起来:“因为我一直练,脑袋就愈光亮,不是发光了?”
说完哈哈畅笑,小千被他耍了一记。
小千嗔笑骂道:“去你的!”
一拳便敲向了他的脑袋:“你不但会发光,还会生瘤呢!”
大板牙搔头笑着,一手也扯下小千面罩,光头立现,笑道:“你也一样,只是你的光是七彩的、有青有紫也有红、十分灿烂。”
小千方才跌撞了不少回,一个头也留下了不少青紫,难怪大板牙要奚落他。
干笑了几声,他又问向天机生:“如果练成那魔体,会有何结果?”
天机生道:“依传言说,该是超出人的功力极限,才会称为魔体,也就是天下无敌了呀!”
小千道:“这么说,武帝此时也打不过他了?”
天机生道:“该是如此。”
剑痴道:“也许武帝武功也有进展,足以和他相抗衡。”
小千道:“希望如此,否则咱们就惨了。十天不到,就得死在他手中,可也对不起阎王爷,那么早就去见他。”
剑痴叹道:“可借又让月神教主给逃了!”
“逃了?”
小千惊诧道:“什么时候逃的?”
目光已寻向了四周。
他以为教主早该躺下才是,凭他又怎能打得过血刃、魔刀?
天机生道:“刚才血刃魔刀冲入屋内想救走乌锐的时候,赵真和狄向引两个人把他给带走了。”
小千骂道:“这天杀的,老命可真长!”
瞪着天机生又道:“你知道他逃走,为什么不追?”
天机生苦笑道:“我追去有用吗?”
小千又瞪了他几眼:“至少可以让他们踢你几脚,省得我多费手脚。”
天机生干笑不已。
此时小貂儿在吱吱地叫着,正停在关西雨身前。
前些日子它和秋蓉在知林居和西雨同处一段时间,似也有了感情,见她倒地奄奄一息,叫的也悲切。
小千闻声忙奔过去:“小貂儿,你难过什么?”
大板牙、剑痴、天机生也跟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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