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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见着夫人和老夫人亲近,实在不忍断扰,若是少了规矩,还望老夫人恕罪。”尚茗烟笑吟着,缓步走到老夫人身旁,“老夫人,这也算首次见您,此如意是我家传的,能驱邪避恶,您拿着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从身后小心拿出一个锦盒,放到老夫人面前的石桌上。
见这小女子生的妖媚,老夫人也大概心明了几分为何柳珺城定要纳她为妾。而这人又救了自己,如今一来就送了家传的如意,可见她的处事绝不简单。
“我听闻大病之时,你也算伺候的周到,这物件就拿回去吧,有心就足了。”
“哪的话,茗烟伺候老夫人是应当应分的。”口中边说着,边将那东西朝老夫人面前推了推,并无取回之意。
“老夫人,茗烟还有一事,几经思量,还是想告诉您一声。”
“什么事?”老夫人淡淡的问了句,也不再提如意的事。
“老夫人您病好了,是喜事,可……”
抬眼望了一眼顿下来的人,老夫人心想她这回来屡次提起这病,莫不是还有别的条心思。
“这病虽是好了,可那股子晦气还应当除除才好。”尚茗烟向前走了一步,语气里显了些恐,“这病生的邪,先前如何都治不得好,亏得老夫人福广,让茗烟有幸受得哪路神仙托了梦来,如今这事过去了,可保不得余了晦,所以茗烟斗胆来和老夫人说一声。”
老夫人低着眸子想了一会,本对这种事是没在意的,可听她这一提,倒也确实在理。即便是没有那打算,如今这一听心里也不由的有了芥蒂,自己又是信佛之人,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确实恼人。
“恩,”座上的人点点头,“你想的也算周全,那就交给你办吧。”
尚茗烟听了一惊,随即喜上了眉梢。先前就对老夫人的苛责多有耳闻,可这第一次正式相见就如此顺利,更是言语把事交给自己办,暗想莫不是她确实记下了自己所做之事,心怀些恩念。
“谢老夫人信任,茗烟自当尽力。”顾不得再多想,赶忙低身答下来。
“行了,莲儿,扶我去用早膳。”老夫人缓身站起,由丫鬟扶着去了厅里。
这驱邪散灾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富贵人家家大业大,积德事缺德事都干的不少,久了自然都信了些说,多多少少要请几个和尚来院里念念经咒,去去邪气。
柳府作为一品大官的府宅,自然这种事也小觑不得,不管是当真要辟邪,还是在面上,都马虎不得。
可越是不能放松,她尚茗烟就越喜,这事能落得自己手上管着,而不是由那楚长歌和柳珺婉接手,自然显了些老夫人的重视出来。这几日连府上的下人都对自己客气了些,说话也自然的趾高气扬了几分。
柳珺城依旧日日去正院里歇息,长歌似乎也安于此状,每天不过是随意转转,对自己这边的事也毫不插手。
看着楚长歌那一副洒脱轻松的模样,尚茗烟暗自咬咬牙。
到念咒的人都到了时,长歌、柳珺婉、林巧兮也都由丫鬟搀着到了来,老夫人端坐在一边,半眯着眼打盹。
几个和尚看模样也是自那广安寺请来的,长歌望着他们一众围坐念经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心悸。
其实这几日来,虽看起来闲适非常,可却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
心焦的事除了自己那乱摊之外,还多了些别的。
先前林巧兮第一次见时,还记得她对自己说了心意。当时的自己只道是坚信到了广安寺就离回去不远了,丝毫没多想便支持了她。可如今人回来了,自知她的心思,那柳珺城却依旧日日来正院里呆着,最近更是勤的厉害。
树大招风,人宠众矢的道理她是明白的。尚茗烟近些时候都在忙着办老夫人交待的事,虽不知她是如何获得老夫人如此青睐重视的,可比起这事来说,她更在意林巧兮的心思。
本还说要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突然纠缠着心上人,日日不休。任谁看到这状况都会气了的吧。
想着望了一旁的巧兮一眼,她发现自己朝那看,也微微转过头来,露出了个笑,似乎丝毫没在意过什么。
长歌也跟着笑了笑,暗想巧兮心思单纯,定能理解这其中缘由,想必是不会因此疏怨了自己的。
正中的几个和尚念完一段之后,起身走到老夫人面前,说是要将这柳府几个院都走一遍,好祛个通透,免了后顾之忧。
老夫人本就信佛,被这一说,自然是点头认可,难得的起了身,略显谦恭的跟在众人后面。
见老夫人跟了上去,几个人也连忙起步。一行人先是到了偏院,然后便顺着路走,到了别院,做了一番法事之后,又到了长歌的正院里。
本以为不过是当即围坐在院中央念念经咒罢了,可为首的那个一进来就有了些不对劲,整个眉渐渐都皱起,也不急着做法,一副心事的模样。
老夫人本不敢打扰,可见那和尚围着院转了几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禁不住的上前问了句。
“大师,这地方可有何不对?”
“这……”和尚顿了顿,似乎该说,又不该说。
“大师但说无妨。”
“哦,回老夫人,这院里杂气深重,怕不是我等能办妥的。”和尚说着,望了望后面的长歌。
被这一眼惹得浑身一颤,长歌心紧了紧,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大师,弟子愚钝,这院到底有何问题。还望大师明示。”
和尚皱了皱眉,犹豫几分还是开了口道:“这院格局分明,方圆分明,本是无甚问题的,可这院里住下的人……”
在场的人听了那话都一惊,纷纷转过头望向后面的长歌,眸子里泛了深意。
莺儿一顿,立马往前站了站,却感觉胳膊上一股劲传来。
“敢问老夫人一句,这院中之人,可是外姓人家?”
“正是。”老夫人没动,平着语气答了句。
“那和尚再斗胆问一句,这人可否之前有过怪事缠身?”
老夫人一惊,后面的长歌也一惊。
自己入府前得了怪病十年,不知算不算得怪病,可这事府上只有老夫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晓。
和尚也没等老夫人回答,直接说了下去,“在下看来,这股杂气正是由此而生,剩下的已不是我能受的了,还望老夫人另寻高明。”
那人一个躬身,以表歉意。
“大师,若如你所说,可有何办法才是?”对着直起身子的人,老夫人开口问道,却不等那人回答,又张口,“若非要我将这院里之人逐出?”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惊了,老夫人这语气没半分随意,不由的都在心里捏了把汗。
这和尚也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朝老夫人后面望了望,但又随即收回眼光,只对着老夫人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我也只能说到这儿,这经也念的差不多,和尚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回头对剩下的几个小和尚唤了一声,众人便跟着出了去。
老夫人也不拦着,点点头就看着他们离开,自始至终没看过自家一干人半分。
在场的丫鬟管家少不得,这和尚一走,都转过来看着老夫人,生怕她信了那话,真对这府上的夫人做出什么。不过老夫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看,什么都没说,直接由丫鬟搀着回偏院里了。
尚茗烟跟着老夫人身后出了去,眸子定定望着前面那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什么和尚,分明是在瞎说,嫂嫂可别信去!”待众人走了,婉儿走上来,皱着眉说道。
长歌只是怔站在那,微微颔首望地,半响,才又起头,望着身边的婉儿。
“婉儿,”长歌缓缓张口,眼神有些空,“刚刚那和尚怎知这院里所住之人是我……”
“什么?”婉儿听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府上可没请过他来。”
“可刚刚他欲言又止之时,眼神分明是看了我几分。”
婉儿仔细回想那情景,这样说来似乎确实是在那当口,为首的和尚朝这边望了望,当时只当时他无意的瞥,没想到却是在看长歌。
“这么说他先就知道嫂嫂你是谁,又住在这院里。不过……也有可能是先前有人交待过,毕竟第一次来府上,比起认错了人生了什么麻烦,早些知道也是好的。”
这般想来似乎合理了许多,婉儿皱皱眉,“比起在意这些,嫂嫂,他说的那些话……”
长歌摇摇头,道:“有些事,不说也罢,只是我相信老夫人那,定会有个定夺。”
“如此便好,我先去娘那问问。”婉儿说着,抬步离了开。
身侧的手紧了紧,长歌喃喃。
“即便是提前告知,第一面就在众人之中认出了我,果真只是巧合么?”
再说婉儿到了偏院时,正瞧见林巧兮陪在老妇人身边,二人似乎是说着什么,见她进了门,当即住了声站到老夫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