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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正在睡觉,傅子安小时候的那只海豚****安稳的立在他的手边。
傅子安轻轻地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那个似乎沉睡中的人,虽然两个人之间同床共枕的次数已经很多了,可是这却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睡着时候的样子。
不同于他清醒时候或狠戾或狡猾的模样,季斐的睡相很安静,整个身体躺在白色的被子里,柔软的发贴下来遮住了他紧闭着的眼。他的头稍稍的歪在朝着门口的方向,薄削的嘴唇有些嘟着,看上去比起以往让人恨得牙根儿痒的模样多了几分小孩子的性情。
傅子安还从未见过他有这么放松的一面,可是……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只正有星红火光的香烟,他刚刚应该是抽着烟在想事情,怎么这样就睡着了?
季斐在傅子安面前从来都没有抽过烟,不过她倒是经常从他身上闻到烟草的味道。
他这样的人,除非是累到了极点,不然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吧。
傅子安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一起上学时他在车里睡觉自己打量他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也和现在一样,一脸疲惫的在她身边睡着。
想起他不在家里的这几天,对季斐的事情原本完全懒得理会在意的傅子安感觉到,自己心中那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角落忽然一颤,对眼前这个人就生出了一丝怜惜来。
虽然比起这个邪魅狂傲的男人来说,明明是现在身上还带着伤的自己更应该被怜惜,但或许是看到了此刻这样毫不设防的季斐,傅子安竟然忍不住弯下腰去替他盖了盖被子。
他应该真的是太累了,自己碰到了他的脸颊他都丝毫没有反应。傅子安大了胆子,伸手拉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腕,悄悄的试图把他还夹在手指间的香烟给取走。
然而,傅子安的手指还没有碰到烟,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地抓住,一只黑漆漆的东西也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季斐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醒了,他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刚睡醒的人会有的混沌慵懒,而是凌厉清冷的看着傅子安。
看着正对着自己额心的手枪,傅子安心里陡然一惊。
她一直都不相信像季斐这样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虽然她知道他的危险和可怕,却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他的手中看到枪这种东西。睡着的季斐看起来很无害?想起自己心里刚刚的这个想法,傅子安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想要拿你一只烟而已,用不着用枪来对着我吧。”傅子安装作镇定的微笑着和季斐说着话,只是她话语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心里的紧张。
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她还有微笑和说话的勇气已经够不可思议了。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季斐的态度,想要让她完全不怕,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了。
季斐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左手飞快地收了回去,枪也不知道被他放在了哪个地方。
“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米的午饭做好了没有?”傅子安心里松了一小口气,却也依旧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勉力找了个借口就想要离开。
从来到季家之后,傅子安一共进了季斐的房间两次。第一次差一点被他徒手掐死,第二次更是直接被他用枪指着。她想,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踏足季斐的房间一步了。
“安安,”傅子安刚刚转过身,季斐就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有些低低地开口:“陪我待一会儿,嗯?”
他的声音比起以往来有些喑哑,却更多了几分性感和磁性,就像是一只柔软的羽毛在傅子安的心头上轻轻地撩动了一番一样。尤其是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地朝上扬着拖长了几分,让傅子安一下子就心软了,顺势坐在了他的床边。
她坐下来之后,季斐却并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拖着她的手不放,一双琥珀般澄澈的眼眸也直直的盯着她,深如墨色。
傅子安被他一直这样看着难免有些尴尬,抿了唇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又被季斐给打断了,“我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
听到季斐的话,傅子安又愣了一下。这个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他把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有多讨厌自己吗?
傅子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季斐又继续说了下去,“我讨厌你恶心的笑容,讨厌你不管怎样都不会被激怒,讨厌你虚伪的笑容……所以我早晚都要把你给赶出去的。”
傅子安默然无语,这样的话还让她怎么再接下去,难不成要说个多谢夸奖?
“可是,你却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与我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季斐的手还拉着傅子安的手没有松开,“至少在你这里,我可以不用考虑任何阴谋诡计不用考虑被任何人谋杀陷害……”
傅子安简直要忍不住对天翻白眼了。不用考虑任何阴谋诡计?难道她那时候处心积虑想要抓季斐的把柄,殚精极虑想要避免和他****被季海同他们发现等等那么多事,在季斐的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被忽略了吗?
季斐突然凑近了傅子安的身体,然后把他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后来我更是知道了你是东云……我知道你又要说东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在乎。不管你是安安还是东云,只要你是你就够了。”
傅子安其实并没有要反驳他的意思,实际上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季斐说的话。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他开口说话的气息喷撒在她的脖颈里,热热痒痒的已经吸引了傅子安全部的注意力。
“你很聪明,你并不想插入季家的任何事,所以你从来不理会家里其他任何人的举止。可是现在不行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