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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浓重而刺鼻的味道,令人有些恶心作呕。
身体中某部分熟悉的感觉迅速被惊醒,傅子安惊恐的睁开眼睛。
她的手被爸爸抓住,他用大腿压制住她的身体,傅子安全身能动的只剩下头和脚。
他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晚上,为什么还会……傅子安的脑海里想不了太多,眼看着那个男人粗糙扎人的下巴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脸颊,她只能挣扎着左右的摆动脑袋,试图不要让他能亲到她的嘴唇。
粉色的凯蒂猫床单现在已经皱成了一团,她的脚也在床单上使劲的蹬着踢着,全身都在止不住的痉挛,可是一切都没有用,他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尽管喝了酒,他的力气也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你竟敢拒绝我,你这个贱人……贱人!你竟然还敢拒绝我?!”男人似乎是被傅子安的反应给激怒了,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然后带着呛鼻酒味的鼻息急促地喷洒在她的脖颈里,他的唇紧紧地贴上了她的,舌头也撬开她的牙齿在里面搅弄着。
这是她的爸爸!他们在做什么!
所有被他的气息接触过的地方似乎都在滚烫的灼烧着,傅子安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她躺在床上拼命地挣扎着哭泣着,也从心底里觉得恶心欲呕着,可是她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傅东权放开了她的手,开始拉扯起她的睡衣。傅子安立即用自己的手去推他,扯他的衣服抓他的头发,可惜,尽管她已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拉不动那个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自己的时候,傅子安的睡衣已经被他给扯下了大部分,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诱人的白嫩肌肤。
傅子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大哭,还是在大叫,亦或许两者都有。
或许是厌烦了傅子安的哭喊声,那个醉酒的男人突然一下子把床单拉扯起来,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把傅子安的身体全部都蒙在里面,于是,原本高声的哭喊立即变得模糊起来。
“再敢跑?这次老子要让你永远都逃不了了。”他猛然把罩在傅子安口鼻处的床单朝下按,那种力度似乎决定要把她闷死一样。
傅子安尖叫了一声,露在床单外的手臂胡乱地挣扎摸索着,在她快要窒息之前,右手不知道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顺手拿着那个东西就朝正努力地想要拿床单杀了自己的爸爸砸了过去。
伴随着什么东西破裂开来的声音,开始有愈发浓烈的酒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只是,在这刺鼻的酒味之下,似乎还有一种什么味道也在慢慢的飘散。
傅子安伸手去摸,只摸到一种黏稠而腥重的液体。她扯下还蒙在头上的床单,只看得到酒液和血液混合成一种更加浓重的红色,然后瞬间被床单吸收掉。
床单上白色的凯蒂猫图案被染成了夺目绚丽的红色,原本可爱的凯蒂猫硬生生的多出了几分妖异的味道。
房间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傅子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又被汗给濡湿了,又是全身虚脱。
是因为季斐不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吗,她这次不仅梦到了父亲,还梦到了最后那一晚发生的事情,甚至记得所有的细节。
她已经那么轻易就习惯身边有人陪着自己一起睡觉了吗?季斐不过是一个晚上不在,她竟然就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她当然不爱他,可是她也同样不喜欢再次回忆起亲手杀人的记忆,一次又一次。
季斐似乎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种瘾,即使知道能把自己从那个噩梦中拯救出来的他,不过是另外一种毒,她也心甘如怡的中了毒上了瘾。
戒不掉的,就成了瘾。
当她转头朝窗外去看的时候,窗帘正好被风高高的掀了起来,一轮皎洁的月悬挂在半空中,夜凉如水,月色温柔。
傅子安心里一动,起身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微蓝的夜带着寂寥的风迎面扑来,吹起了她的长发。她下意识的朝隔壁去看,黑乎乎的一片,季斐还没有回来。
她也不知道心里突然生出什么想法来,回身旋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里的走廊上都开着夜灯,桔黄色的灯光在夜色里看上去多了几分温暖。穿着拖鞋轻轻地下楼,四下里都是一片安静,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也忘记了看闹钟,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家里的佣人们都已经睡下了。傅子安并没有在意这些,下到一楼,径直穿过那个巨大的客厅打开别墅的门。
算起来的话,她好像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了。从医院回家之后,她就一直呆着别墅里,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
推开大铁门出去,外面的月色真的很美,只是周围都是一些树林,在地上映出一团团如同巨兽般的影子,好像随时都会活过来朝傅子安扑过来一样。她却一点都不在意,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一件白色外套,顺着山路向上朝记忆中的某个地方走去。
之前她还每天装作乖乖女去学校读书的时候,每天都是坐出租车回来,在山脚下的小区管理那里就要停下来,然后自己走上来。她记得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岩石,从那里可以看到市区的样子。
越往山上走,四周也越安静。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山岚,在离那群别墅区越远的地方,雾气也就越浓重起来。
傅子安走到已经有一些气喘的时候才终于看到自己的目的地,那块有些骨瘦嶙峋的岩石安静的立在山崖边上,就像是一个黑夜里孤独的守望者。
站在那里,闭眼感受着有些冷凉的山风吹拂在脸颊上,睁开眼的瞬间就能看到整个城市的灯光在自己面前闪亮着,就像是天上所有的星子坠入人间。
“好像梦一样。”傅子安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小声地喃喃。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梦了。”在她身后突然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