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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傅子安这句话,季斐的脸色却忽然变得冰冷,方才灿烂温和的笑容迅速地从他脸上退去,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沉如墨,看得人直发抖。
他突然把傅子安推开,然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平静而又讥讽:“傅子安,你似乎忘记了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
“哥哥那么切身的提醒我,安安怎么可能会忘。”傅子安陡然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往深渊里坠落,眼里能看得到的星光只有季斐的双眸。
慵懒的坐直身体,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不见,漆黑的瞳孔似乎看不到底。
笑这个东西不是她的杀手锏,至少在季斐面前不是。既然他已经不再伪装,她一个人演下去也不好玩了。
“季斐你也给我听着,如果你真打算要报复我,最好选些高明的手段,如果最后不能杀了我,那就太没趣了。”
她提起死亡的时候淡漠冷静的口气让季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眼神,就像是火焰燃尽后剩下的灰烬,是一种接近死气的漠然。这个女人的冷血不仅是针对别人,连对她自己都这么无情。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刺眼的光芒中,声音清冷的季斐俊美犹如神邸。
等那个男人离开之后,傅子安突然间就再度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并不像她在傅东珊和季斐面前表演出来的那样糅合着天真和妩媚,而是更像在哭。但是,三年如坠地狱的生活已经让她已经忘记怎么哭了,于是剩下的只有笑。
那笑声却依旧如同在哭,癫狂而凄厉。
隐约中可以听到从她的嗓子里传出模糊地字句。
“傅子安,你真是个疯子。”
季斐并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折磨她的人,永远都只有她自己。
就像是把她推进深渊坠入地狱的人,也是她自己。
季海同的回国对傅子安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准确的说,自打她搬来季家的别墅之后,她的生活和住在以前的那个狗窝里的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季海同每天都要去公司,只有到晚上才会回家。
傅东珊白天总有见不完的贵妇人,逛不完的百货公司。
季斐似乎也是整天都不在家,至少白天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夜晚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总是会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躺到她的床上。
傅子安的房间与季斐的挨着,就算锁了门,那人也会从阳台上跳进来,她根本无法阻止。至少他每次早上都会在小米敲门的时候回到自己的房间,傅子安即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她不知道季斐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想要她被赶走,只要让傅东珊和季海同发现他们躺在一起就行了,可是除了威胁她的时候,他每次都会偷偷的离开。如果他是想要她的身体,凭他的强壮,自己也根本打不赢他,但每晚他都只不过抱着她一起睡觉而已,仅仅是睡觉。
这种就像是钝刀子割肉的感觉每天都在刺激着傅子安的神经,她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崩溃掉。
口口声声喊着她妹妹安安,却总是又做出各种违背亲情的事情。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傅子安不明白,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只要是他们感兴趣的女人,他们就都想得到,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年过三十还依旧光彩照人的女人。她的身体里流着这个女人的血,疯狂妩媚,又不知廉耻的血。
还有她的父亲,在他死亡的时候,他的血溅了她一身。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父亲血液的温度,灼热而歇斯底里的温度。
十八年,她活下来的这十八年,她的亲生父母已经把整个世界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完全颠覆,她的伦理认知早就崩溃了。
午休结束,她依旧赖在床上,笑的慵懒而妩媚。
看吧,她早就说过,他们傅家的人,每一个都拥有疯子的基因。
上午出去散过步,傅子安下午并不打算再出去,打开衣柜随意的挑了一家家居服打算换上。
然而,她才刚脱了睡衣,家居服甚至还放在床上没有拿起来,房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
“你来干什么?”傅子安转头看过去,见是季斐又很快转了回去,淡淡地开口。
她就知道,季斐进她的屋子,从来都不会敲门的。不过这样白天的时候他竟然也在,真是难得。
他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干净清澈,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冰冷淡漠,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沾染进去。然而,傅子安却觉得在他眼眸中万年不变的冷酷之下反射着凌厉的幽光,妖魅的燃烧,如同地狱之火。
听着她说话的嗓音,季斐忽然眯起了眼睛,锐利无比。他没有想到傅子安会在换衣服,虽然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打算。
仔细地打量着傅子安的表情,他试图能从中找出半点羞涩或是娇怒的神色来,最后却无奈地发现,在她脸上只有平静和冷漠,那双漂亮如猫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死寂。
季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错觉,她好像对于在男人面前半裸着身子换衣服并没有任何不舒服一样。
不紧不慢的套着背心、裤子和外套,她似乎并不明白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这样的举动有多危险。
看着这样的傅子安,季斐突然打消了自己在回家路上想好的所有手段,轻笑着回答她:“当然是来爱你了。你这样做,难道不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故意半裸着身子挑逗我,是算准了我回家就会来找你的吧。”
这位大少爷要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傅子安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斐丰神俊朗的脸,“季公子,您的被爱妄想症是不是应该要去治疗一下了?”
“傅子安,难道你就从来没有爱过人吗?”被傅子安这样贬低,季斐却并没有生气,走近她笑着伸出手指去勾她的下巴。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被季斐用手勾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傅子安却丝毫都不畏惧他,讥诮的开口,“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会被荷尔蒙分泌控制的蠢女人吧?”
“你还真是够无情的。”季斐朝傅子安的耳朵里吹着气,“是不是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热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