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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近了才看出来,竟然是绿竹。妙菡心中一颤,不知是什么滋味。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看到绿竹被两个侍卫架起来。向远处走去。而绿竹的声音还回响在耳畔:“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妙菡无奈的说道:“看来她是真的疯了。”
白露一脸伤感的看着被侍卫带走的绿竹。轻声说道:“真是可怜,就这样疯了。”
妙菡突然问道:“你说要真是她那日说谎,还值得可怜吗?”白露犹豫的说道:“这个话题不好说,当日我到也觉得芳婉仪可怜。可是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妙菡双眼迷离的看着远方:“当日芳婉仪是因为绿竹的诬陷而死,就算是绿竹真的被芳婉仪吓成这般。我也觉得是因果报应,不值得可怜。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妹妹觉得呢?”
白露突然沉默,随后说道:“姐姐说的也是,因果报应。难道姐姐真的相信是芳婉仪的冤魂回来索命?”
妙菡摇摇头:“我只是打个比方,没有这种想法。这种人做了亏心事自然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不成样子,没想到这绿竹竟这般不经吓。也许是知道死了几个宫女,心里的防线崩溃了吧!”
白露点点头:“姐姐说的有道理,看来不能做太多亏心事。要不然不用别人怎么样,自己先受不了了。”
妙菡回到紫烟宫时,凯泽正和语嫣玩耍。看着妙菡回来了,都笑嘻嘻的跑过来。妙菡看着他们玩的正高兴,也很开心。一手拉着一个,走进房间。
刚走进房间,楚凌风就说道:“妙菡,你让他们出去玩。太吵了。我在想问题。”
语嫣一听到师傅的话,忙噤了声。而凯泽还在嘻嘻笑的不停。
妙菡对着语嫣摆摆手,示意她带着凯泽出去吧!语嫣听话的嗯了声!便拉着凯泽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生怕惹得楚凌风不开心。
妙菡把门再次关好,严肃的问道:“怎么了?师傅。”楚凌风严肃的说着:“皓轩说要以毒攻毒,现在只能赌一赌了。”
妙菡皱了皱眉头:“那师傅打算怎么做呢?”
楚凌风思索着说道:“我打算用断肠草,鹤顶红和见血封侯为主。乌头,石蟾蜍……为辅。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妙菡浑身一颤:“是皓轩决定用以毒攻毒还是和皓杰商议过了。你知道吗?还有这些毒药都有吗?”
楚凌风黯然的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想必是谈过了吧!至于毒药的问题,还差两种。我需要回谷一趟,今晚就走。避人耳目,语嫣就先留在这吧!等我下次回去在领着她。”
妙菡看着楚凌风,说道:“师傅,真是辛苦你了。”楚凌风疑惑的看着妙菡,最后哈哈一笑。说道:“这段日子你的性子改了不少啊!真是难为你了。你的事情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妙菡无声的笑了笑:“还好,一切都顺利。人嘛!该收敛就得收敛。该示弱就得示弱。不用看过程,看结局就好。”
楚凌风的嘴角上扬,说道:“你的意见和皓轩说了,我们也打算这么做。想必不出一个月的时间,这件事情就会结束。到时候就会有人笑有人哭。”
妙菡沉闷的嗯了声!昨晚皓轩回来时已是很晚了,今早自己醒来时。她已经离开了。自己想和他聊聊都没时间,他最近确实是忙啊!
楚凌风看着天色差不多了,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三日后见。注意身体。”
妙菡嗯了声!起身把楚凌风送出紫烟宫。
妙菡回到了房间,觉得身体发沉。看着慧兰在收拾房间,说道:“慧兰,再给我熬些参汤。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慧兰担心的说道:“是,主子。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吧!这几天也累坏了。”
妙菡恩了声!向床边走去。她真的觉得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妙菡听到了有人在喊道。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床边的皓轩。只见他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妙菡开心的说道:“皓轩,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呢?”
皓轩笑道:“才到不久,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这不。吃晚膳了,才叫你起来。”
妙菡略带歉意的起身。问道:“怎么样了?你处理好了吗?”
皓轩拉着妙菡做到了桌子边上。说道:“凯泽和语嫣已经吃过了,来。再不吃就要冷了。”
妙菡乖巧的拿起筷子,慢慢的吃着。也在等着皓轩接下来的话。
很快,皓轩就说道:“昨日我去看了皓杰,把他的病情和他说了。两种办法让他选择。皓杰说,不想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所以他选择以毒攻毒,如果老天真的要收了他的性命。那就顺其自然。我同意了,已经告诉凌风了。他正在准备。
今日早朝,我派大将军去攻打苍冥国。虽然满朝大臣多数都不同意,但我还是说服了他们。大将军已经不情愿的出发了。
我把凌风给我的无色无味毒药放到了皓青和皓楠的茶中。他们已经毫无知觉的喝到了腹中。不出半月就会暴毙。待皓青和皓楠一死,我在处理余下的人。”
妙菡听着皓轩缓慢的说完。抬起头看着皓轩。不知觉的问道:“是不是很累?”
妙菡问出这句时,是没经过大脑的。现在正常下她应该问还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就这样不自主的问出了,是不是很累?
皓轩一愣,随后用手划了下妙菡的头发。低声说道:“不累,很快就会结束了。别担心。”
妙菡不知为何,眼圈有些发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一周之后,楚凌风拿着准备好的药材。和妙菡,皓轩一起来到了三王爷府邸。
此时的皇甫皓杰已经整日的昏睡,醒的时间极少。楚凌风把银针插在皓杰的耳后,让他清醒过来。之后把准备好的一碗汤药递给皓杰。严肃的说道:“你是否想好了,以毒攻毒的胜算微乎及微。”
妙菡感受到皓轩的紧张,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只能紧张不安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皓杰面带微笑,看着皓轩说道:“皇兄别担心,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强求不了,我都准备好了。”
皓轩的眼圈微红,沉闷的说道:“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楚凌风见没有问题了,把药递给皓杰。之后看着皓杰没有一丝犹豫的喝下。
妙菡因为担心和不安觉得心一直在控制不住的跳动。她是真的惶恐,害怕皓杰随着这一碗汤药而离开这个世界。
而皓轩此时却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让皓杰掌管国事。那皓杰就不会弄得如此这般,他的心里满是愧疚。愧疚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救自己兄弟的性命。
时间缓慢的流过,皓杰已经把一碗药全部喝下。楚凌风接过空空的药碗,等待着接下来的变故。
皓杰的脸上慢慢的变白,已经快十一月的天气。他的额头竟有汗珠滑下,一张英俊的脸上不自然的扭曲。样子很是痛苦。并且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妙菡控制不住的吸了口气凉气,走到楚凌风身边问道:“师傅,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只见皓杰突然手握住头。在床上扭曲着,样子十分痛苦。让人痛心。不忍直视。
在皓轩的心剧烈的跳动下,在妙菡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下。皓杰终于停止了扭曲翻滚,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嘴边溢出黑血。似乎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几人见状,都走到了皓杰的面前。楚凌风给皓杰把脉,而妙菡却用颤抖的手探向皓杰的鼻尖。还好,还有呼吸。妙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在皓轩的焦急中,楚凌风兴奋的说道:“成功了,成功了。他挺过去了,蛇咒已经消失了。现在只要等他醒过来就好。”
皓轩听罢面容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最终喃喃道:“终于成功了,没事就好。解除了就好……”妙菡也开心的落下了眼泪,实在是太好了。上天偶尔还是会眷顾一下需要他的人。楚凌风也很兴奋,毕竟这是从未做过的事情,房间里瞬间充满了喜悦的气愤……
皓杰是在三天之后醒过来的,虽然他的身体很是虚弱。但是楚凌风很有信心地说,都包在他身上。保证让皓杰活蹦乱跳的。这件事也让皓轩的心情好了不少,最起码不再那么伤感,难过。
这日慧兰对着妙菡说道;“主子,最近很是平静。不过,您还是要小心些。”
正当妙菡要说什么,门口传来了张然的焦急声:“主子,不好了。语嫣小姐打破了上官妃最喜爱的菊花。要被上官妃责罚,您快去看看吧!”
妙菡一愣,随后忙问道:“在那,快点带我去。怎么回事?”一路上妙菡从张然的口中知道了大概。在紫烟宫不远处的小路上,妙菡还没走进就听到了语嫣委屈的哭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上官南燕的训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