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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南瓜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她还是必须面对“宙王真的对她没感觉”的残酷事实。
同床了三个月,他什么也没做,甚至连亲她都不曾。
天啊,这家伙是人吗?在有过一次亲密且火热的肌肤之亲后,他居然可以三个月不碰她?
别说是他,就连她这个还是处女的人,都开始觉得无法忍耐了。
他是圣人还是外星人?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说,她就真的那么缺乏魅力?
可恶,她好歹也是校花耶,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的她,不知道有多少异性觊觎着她
“ㄟ!”突然,宙王探进头来,看着还在揽镜自照的她“你磨蹭了半天,到底好了没?”
她从镜子里看见他,没好气地道:“你催什么?”
“我可不想迟到。”他说。
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俩要一起出席一个商界大老的寿宴。对于一直住在国外的宙王来说,参加这种公开的社交活动是他拓展国内政经人脉的捷径。
而更重要的是,这次的寿宴就在他的饭店,东京godiva的海洋厅举行。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我怕丢了你的脸耶。”她不满地道“不然我不要去啊。”
“你别胡说了。”他语气严肃地“我可不想让那些报章媒体见缝插针,说我们的婚姻亮红灯。”
“你的意思是要我假装跟你很恩爱啰?”
“假装?”他浓眉一叫,一脸不悦。这小妞居然这么说?他喜欢她可不是假的。
“别再啰嗦了,我到楼下等你。”他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南瓜细细的描上唇彩,脸上净是懊恼。装什么恩爱夫妻?明明连碰她都不肯
抿了抿唇,她将唇笔放下。起身,抓起晚宴包,她转过身子朝房门口走去。
来到楼下,宙王已一脸不耐烦的等着。
“女人真爱磨蹭”他眉心一蹙,念了她一句。
“什么?”她挑眉一笑,挑衅地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
“那”他浓眉一叫,心虚却理直气壮地“那次是为了公事。”
她轻哼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他一把抓着她的手,两只眼睛直视着她“待会儿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跟我斗嘴。”
他看起来像是在警告她,但一点也不凶恶。
三个月前,她因为一次的发烧而跟他的距离拉近,但没三天的好光景,他们的关系就进入“冰河时期”然后一冰冻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他们倒也没有太多、太大的争执跟冲突,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懊恼。
都三个月了,就算她现在怀孕也来不及实现一年内生下继承人的约定。
幸好静子外婆身体硬朗,要是换了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家,哪有命看到斋川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啊。
她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静子外婆,尤其是当静子外婆慈祥和蔼的告诉她“没关系,慢慢来”的时候。
她才二十三岁,是可以慢慢来,但静子外婆都快八十岁了,怎么还能慢慢来?
可恶,都怪宙王这家伙不上道,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忍不住的扑倒她?
上车后,他们驱车前往godiva。
来到宴会会场,他们马上被记者包围拍照,而记者们也跟宙王做了一个简短的访问。
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宙王果然是开饭店的,面对记者就充分的展现他的公关天分,不只有问必答,还不时以幽默的谈吐逗笑一些女记者。
看来,他的坏心眼跟嘴坏,似乎部只用来对付她。想到这儿,她不觉有点生气。
进入会场后,她跟他身边当一个称职的妻子,应对进退有模有样。说起来,她可也曾经是个千金小姐。
苞着宙王走了一圈后,她对于宙王在东京社交界的知名度及受欢迎的程度,都感到相当惊讶。
虽然他回日本发展不到一年,但在面对东京这些政界及商界人士及大老时,却不卑不亢,应对得体。
她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受欢迎,尤其是在些名媛面前更可觑出他的超高人气。
舞会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忙着跟别人应酬,连跟她跳一支舞都不肯。
也好,反正她是社交舞的门外汉,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出糗。
少做少错,她还是乖乖坐在他身边,免得出糗挨他的骂。
“斋川先生,斋川夫人”突然,一名身着白色西装,长相俊美的男子来到他们的桌旁。
南瓜不认识他,只好礼貌地笑了笑。
“冰室先生”宙王点头致意“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好像没看见你。”
“来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一笑“你及尊夫人忙着应酬,没注意到罢了。”
这人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小开,今年二十九岁。
未婚的他目前接手克拉温饭店的经营,而开在不远处的东京godiva自从开业以来,抢了克拉温不少的客源。
“斋川夫人一定不认识我吧?”冰室贵明笑望着南瓜“我是冰室贵明,赤阪克拉温饭店的负责人。”
“非常抱歉,”南瓜尴尬地一笑“我几乎没在公开的场合出现过,所以”
冰室贵明撇唇一笑“如果我有像斋川夫人这么漂亮的美娇娘,也会像斋川先生这样把你藏起来的。”
闻言,南瓜一怔。哇塞,这个叫冰室贵明的男人真的太会说话了,居然拐个弯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恭维。
先不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听的人也都会觉得很愉快,而且有飘飘然的感觉。
相较起来,宙王在这方面可差多了。别说赞美她,他如果不把她狠狠地踩在脚下,她就要阿弥陀佛了。
宙王看着冰室贵明,虽没有一脸“你快滚”的不耐表情,却也提不起劲对他热情。
其实虽然是生意上的对手,但他对冰室贵明个人并没有太大的喜恶;尽管他听过不少关于冰室贵明的风流史,但那是冰室个人的私生活,跟他无关。
不过,看南瓜被冰室贵明的甜言蜜语一夸,整个人就如沐春风,飘飘欲仙,他不觉懊恼起来。
这小妞难道分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她感觉不到冰室贵明看着她时的眼神,是那么的轻佻且不安分吗?
“我看两位好像一直都没跳舞。”冰室贵明说道。
“我对跳舞没兴趣。”宙王说。
冰室贵明转而注视着南瓜“斋川夫人呢?你一直坐在这儿,难道不会无聊吗?”
“ㄜ是有点”南瓜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么”冰室贵明对她露出迷人的招牌贵公子笑容“我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听见有人邀舞,而且是个毫不逊色的大帅哥,南瓜不禁有点得意。哼,宙王这家伙把她当泥一样,殊不知她也是很有行情的呢。
不过,她不太会跳舞,也没有跳舞的兴致,所以她不打算接受冰室贵明的邀约。
“我”
“手。”
“还是算了吧。”宙王打断了她的话“内人舞艺钝拙,要是踩伤了冰室先生就不好了。”
“我不介意。”冰室贵明一笑“有幸让尊夫人踩一脚,那也不错。”
冰室贵明视宙王为天字第一号死对头,打定了主意要邀到南瓜共舞,以激激向来冷静且不轻易表现喜怒的他。
听见冰室贵明这么说,南瓜一怔。我哩咧,这个人的嘴未免也甜得过分。
“冰室先生,内人笨手笨脚,我真的不好意思让她跟你跳舞。”宙王坚持地“这里会跳舞的名媛淑女太多了,随便一个都比内人好。”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让冰室贵明搂着他老婆跳舞呢!南瓜是他的,谁都不准碰,尤其是冰室贵明这种居心不良,自命风流的家伙。
听见宙王这番话,南瓜觉得自己很受伤。随便一个都比她好?原来她在他心里连个屁都不是。
难怪他对她没感觉,难怪他能在最后关头,不疾不徐地踩煞车,原来她谁都比不上。
想着,她不觉火冒三丈,懊恼至极。
尽管她觉得冰室贵明的恭维之辞实在思心透了,而她也根本不想接受他的邀请,但现在她被激到了。
她要跟他跳舞,她要让宙王知道他眼里“随便一个都好过她”的妻子,也是有人气、有行情的。
一时意气,她冲口而出:“冰室先生,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很愿意跟你跳一支舞。”
此话一出,冰室贵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宙王则是一脸铁青。
冰室贵明伸出手“斋川夫人,请。”
南瓜瞥了宙王一眼,发现他的表情超难看。
她抬高下巴,当着他的面将手交到冰室贵明手里,然后在冰室贵明的带领下步向舞池
坐在贵宾席上,宙王再也没有心情应酬任何人,他的视线只注视着一个地方舞池。
看见冰室贵明一手紧握着南瓜的手,一手则轻揽着南瓜的腰,偶尔跟他的目光迎上时,还露出得意的、挑衅的笑意时,他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几次,他几乎要离开座位,直接冲向舞池,将南瓜从冰室贵明身边带走,但他知道那实在有失风度。
在今天这样的公开场合,有几百只眼睛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要是他冲出去,肯定会被大做文章。
也许那正是冰室贵明的目的,但他却不想用那种方式打知名度。
不过,南瓜这小妞也实在太白目了。他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跟冰室跳舞,她却一口就答应了邀约
可恶,她是存心要气死他吗?
看她被冰室的甜言蜜语一夸就乐陶陶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
她那么需要男人的甜言蜜语来肯定自己吗?难道她不知道有时候男人的甜言蜜语只是为达目的的手段之一,根本不是真是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想趁此机会拓展她的“人脉”?突然,他心头一震。
懊死,莫非她已在为将来铺路?因为她只要一生了斋川家的继承人,就可以离婚且离开,所以她提早为将来做打算,想在这里先认识几个公子哥儿?
他实在很不愿意那么想,也不相信她是那种女人,但此刻妒嫉影响了他的理智及判断,也遮蔽了他的心。
他胸口燃烧着妒火,他的情绪已在爆发边缘
终于,一支舞的时间到了,而另一支舞曲接着响起。
他发现冰室贵明还想继续拉着南瓜跳舞,虽然她有点不愿意,但并没有坚定的拒绝。
他霍地站起,大步走向舞池
来到他们身边,他一手拉住了南瓜的手,当着冰室贵明的面亲吻了她的脸颊,像是在宣示主权般。
南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也红了脸颊。“宙王?”
宙王直视着冰室贵明,勾唇一笑。“抱歉,你可不能一直霸着我的宝贝老婆。”
听见宙王在别人面前以“宝贝老婆”称呼她,南瓜很惊喜。
苞别的男人跳舞果然是有用的,这会儿,宙王总算是意识到她的存在了。
“这样啊”冰室贵明耸肩一笑“那就没办法了。”
“南瓜,”冰室贵明突然直呼她的名字“我们后会有期喔。”说完,他对她眨了眨眼,转身走开。
听见冰室贵明叫她南瓜已够让他生气,再看见冰室贵明对她抛媚眼,他就更火冒三丈了。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转身离开舞池。他脚步又急又快,南瓜因为跟不上他而狼狈的小跑步着。
“宙王,你做什么?”她低声地问他。
他没回答她,只是拉着她往出口走。一走出海洋厅,他直接拉她进了电梯,然后来到他位于十七楼的休息室。
这间休息室位在这楼层的最底,是他平时办公疲劳时用来短暂休息的。
“宙王,你干什么?”南瓜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跑“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问题。迎上他那仿佛火炬般的眸子,南瓜心头一惊。
什么宝贝?他刚才在别人面前亲她、叫她宝贝,根本都是做做样子。人家说风雨前都是很宁静的,而她竟毫未察觉?
她有一种预感,她今天会很惨。
打开休息室的门,他几乎是把她甩进去的。
她还没站稳,他已经关上了门,趋前像抓小鸡似的攫住了她
“南瓜?”宙王的眼神利得像是生鱼片刀,随便一划就能把她切开“是你让他叫你那个蠢名字的?”
蠢名字?他居然说她的名字是蠢名字?是,她的名字是很好笑,也常是人家茶余饭后开玩笑的话题,但谁都可以说她的名字蠢,就他不行,因为他是她的老公!
“你发什么神经?”她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干嘛说我的名字蠢”
“你蠢的可不只是名字。”他话中带刺。
“什”她一怔“你是想说我还有蠢脑袋,是吗?”
“不是吗?”他眉心一拧,一脸冷峻“你脑袋不蠢吗?”
“你太过分了!”她气得抡起拳头想槌他,但被他单手攫住。
“相信我,”他直视着她“真要动手,你绝对打不过我。”
“你”她气得满脸涨红“你可恶!”
他对她骂他可恶一点都不以为为意“我说你啊,被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便夸个两句,有那么高兴吗?”
闻言,她一怔。无关紧要的人?他是说冰室贵明?
ㄟ?他该不是因为她跟冰室贵明跳舞而吃醋吧?忖着,她不觉唇角一扬。
炳,他总算意识到她的存在,知道她即使已婚,行情也还不赖。
“你”看她嘴角上扬,像是在笑,宙王不禁懊恼“你跳舞的样子难看死了,简直丢我的脸,不会跳舞干嘛自己出去出糗”
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多么的幼稚且冲动,也明白这样的反应根本不该是他这样的成年人所该有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气她跟冰室贵明有说有笑的共舞,气她都还没履行她跟外婆的约定,就急着跟他以外的男人接触。
她还是他的,在她还叫“斋川南瓜”之前,她还是属于他的。
“你说什么?”南瓜一震,惊疑地看着他“你说我跳舞难看,丢你的脸?”
可恶的家伙,她刚才还一度以为他是在吃醋而暗自窃喜,却没想到他在乎的只是他的面子。
“我已经替你拒绝了他,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跳舞?”他像审问犯人似的质问她。
“因为他不会对我说出‘随便一个都好过她’这种话!”她气愤地瞪着他。
他挑挑眉“就因为这样,你就随随便便的答应他的邀约,而且是当着我的面?”
“我有跟任何人跳舞的自由。”
“你至少要先问过我。”他霸道地说“我答应了吗?”
“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先征询你的意见,得到你的同意。”她也火了。
这算什么?平时根本不拿她当老婆看,现在却对她要求这个,要求那个,霸道又蛮横
她真是受够他了,要不是因为不想让静子外婆失望,她早就离家出走了。
“你是我的。”宙王猛地攫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一提。
迎上他仿佛燃烧着的目光,她心头一颤。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只是,他气什么?又有什么好气?他根本不在乎她,根本把她当空气,一会儿嘴上说喜欢她,一会儿又说对她没感觉,她被他搞糊涂也搞疯了。
“只要你还叫做斋川南瓜,你就是我的。”他像个专制的君王般“当我不准你再姓斋川时,你才有属于你自己的自由。”
是的,她还是他的,因为小野家因为斋川家的资助才得以逃过牢狱之灾,只要她一天没替斋川家生下继承人,她就是斋川家的人。
她知道这个事实,一直都知道。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要折磨她?他根本不想让她一辈子都姓斋川,不是吗?
如果是那样,他为什么不赶紧“下手”
想起这三个多月来的种种,她突然悲从中来。她爱上了他,而越是爱他,她就越痛苦。
“你到底想怎样?”她鼻子一酸,眼眶也湿了。
抬起泪湿的眼,她幽怨地注视着他“高兴时就亲亲我,说喜欢我,不高兴时,就算同床也可以三个月看都不看我一眼”
看她噙着泪,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他心头一撼。
那一瞬,他几乎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她两句,但他不想让她发现他有一颗因为爱上了她,而变得脆弱的心。
“我才不稀罕跟你姓斋川,你随时可以把这个姓要回去!”这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但她因为负气而冲口说出。
“收回来?”宙王眉心一纠“我知道你一直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从她跟他结婚的那一秒钟开始,她就想着要离开他。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为了等待离开他的那一刻到来。
“你不想娶我,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我过一辈子。”
“你想过吗?”他脸一沉,质问她:“你想过跟我过一辈子吗?”
她微顿。是的,她想过,而且希望。但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拥有斋川这个姓只到她生下继承人的那一秒钟。
只要斋川家的继承人出世,她就不再是斋川家的人。
“回答我,”他沉声一喝“你认真想过吗?”
被他一喝,她忍不住想反抗他,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不想告诉你。”她说。
“是不想告诉我,还是想都没想过?”他抓住她的肩膀,锐利的目光像激光束般射向了她“是没想过吧?因为想都没想过,你才会毫不在意我的感受,急着跟其它男人眉来眼去。”
听见他这种伤人的指控,南瓜胸口一阵揪疼。
在他心里,她是那种女人吗?他一直是那么看她的吗?如果是,为什么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天晚上,他要那么温柔的待她,而且还说喜欢她?
当时的那句“我喜欢你”只为了今日将她无情的推进地狱里吗?
“你在乎什么?就算是那样,你在乎什么?”她抬起下巴,恨恨地、幽幽地直视着他。
她泪流满面,那悲伤的神情教人看了不舍且心碎。
“对一个你没感觉的女人,你还在乎什么”说着,她激动地扑向他,使力在他胸前乱打一通。
她的拳头当然不足以造成他肉体上的疼痛,但她的眼泪却让他心痛极了。
他的思绪好混乱,而他觉得自己不该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不管结局是什么,该了结的时候,真的是犹豫不得。
“没感觉?”他攫住了她的双手,神情痛苦地凝视着她“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感觉?”
迎上他深沉又炽热的目光,她一怔。
他的眼里有着深浓的爱意,但那是对她吗?
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他猛地将她深拥入怀。也许不是冲动,而是勇气,他一直没有在她面前释放出真感情的勇气。
“不必抚摩你”他贴在她耳边,嗓音有一点低沉“光是躺在你旁边,我的身体就不自觉的有反应,你以为我为什么总要侧身背对着你,还非把自己像包粽子似的缠起来?”
南瓜木木地任他抱着,而原本激动的情绪也仿佛在这一刻沉淀下来。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还是他又要捉弄她、折磨她了?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拥抱你,就连现在我也强烈的渴望着你。”他浓眉一纠,抱着她的力道更重了。
她被他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安心,越觉得踏实。
他此刻的拥抱,让她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存在。
“但是我不能抱你,不能占有你,我我不想失去你。”他说。
“宙王”他不想失去她?他是说即使她生完小孩,他还是想留她在身边?
“只要一想到你生下我的孩子就会离去,我就”他在她耳畔重重一吻,然后脸贴着脸的与她耳鬓厮磨。
“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你”他一叹“但也许早在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你。”
听见他这番话,南瓜内心激动澎湃,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眼角闪着泪光,嘴唇却慢慢的呈现上扬的弧线,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宙王”她伸出双手将他紧紧环抱,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我也不想离开你。”
“南瓜?”他一怔。是吗?她不想离开他吗?他以为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只要一想到帮你生了孩子后就得离开,我的心就好痛好痛,可是我我不想看见外婆失望的脸”她语带哽咽。
“外婆失望的脸?”他不解。
“外婆已经快八十岁了,我能了解她是多么急着想看见斋川家下一代的诞生”她说“再说,帮你生孩子不就是当初你娶我的目的吗?”
“啊?”他一愣“我并不是为了要生孩子才娶你的。”
“咦?”她眨眨眼睛“不是因为斋川家出钱使我妈妈跟奶奶免于牢狱之灾,我才嫁到斋川家替你生小孩的吗?”
“出钱?”他眉心一叫“我查过外婆的户头,她并没有一毛半角转到你妈妈或奶奶的户头啊!”“ㄟ?”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妈妈跟奶奶当时跟我说”
“看来”他打断了她“我们被摆了一道。”他心平气和的一笑,并没有因为被骗而动怒。
“什”南瓜愕然“你是说,她们联合起来骗我们?”
“没错。”他点头一笑“但是外婆哄我答应这桩婚事,用的则是另一个方法。”
南瓜微蹙起眉头,疑惑地望着他。“外婆是怎么骗你结婚的?”
“他说我一年之内若还没爱上你,就可以跟你离婚。”他说。
“什么?”她一震“你答应了?”
“嗯。”他坦率地道“我当时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爱上你,而且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你。”
听见他这番真情告白,她又是热泪盈眶。
他将她揽在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一记“既然她们那么用心良苦,我看我们也别辜负她们一番好意。”
她微怔,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你是说”
“我们来生小孩吧。”他说。
“现在?”她双颊一热,羞红了脸,脑海里也浮现三个月前跟他亲密接触的画面。
“择日不如撞期。”他将她的腰肢一揽,把她横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那张大床。
当他把她放下时,她勾抱着他的颈子,将他顺势一拉,然后主动的亲吻着他的嘴唇。
他微怔,讶异却惊喜“南瓜”
“今天气氛不错,也许我可以试试第三招喔!”她说。
“第三招?”他微蹙起眉头“什么第三招?”
她娇羞地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他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了性感又高深的微笑。
“听起来不赖,但是”他以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声线低沉又带着一种诱惑的意味“别把我咬伤了,宝贝。”说完,他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热切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