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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晚,心痛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只换来两只泡水发胀的熊猫眼。
她叹息地抛下粉扑,再多的粉都遮不住那对红肿得不像样的眼睛。
“振作一点,只是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失恋”
不行,不管怎么自我安慰,她的泪腺就像松弛了一样,随时都威胁着要溃堤。撑起身体,她勉强自己梳洗、穿衣,出门上班去。
虽然她很想请假在家休息一天,不过她知道就算待在家里也没用,只是哭个没完没了,倒不如去上班,藉着工作麻痹自己,也许麻痹久了,她的心有一天就不会痛了。
走进电梯,她不顾别人的目光,按下了十四楼。她实在很没出息,即使答案已昭然若揭,她仍想去找阿桂求证。
但整个秘密总部空无一人。
她从不曾看过桂彧楷离开总部,还以为他就像植物生根似地会一直待在总部,想不到他也离开了。
失望和沮丧抽走她所有的力气,连掉泪也没有办法。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秘密总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如同行尸走肉般地打开电脑、收信、阅读,努力将无意义的字敲进脑袋,强迫自己思索、组合,试图了解信里的意思,却徒劳无功。
她就这么呆呆地瞪着电脑,直到李思云来叫她才猛然回神。
“帆茵,你的脸色看来好差,该不会是生病了?”李思云忧心仲忡地问。
“我没事。”萧帆茵勉强挤出微笑,可惜那微笑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吗?”
“喔,赵姐她摔断腿了,好像是不小心出了意外,今天下班后我们都要去探望她,问你要不要一道去?”
赵锡娟出意外的消息令她略感惊讶,想到赵锡娟对自己的照顾,她点了点头。
“好啊,什么时候?”
李思云回答七点之后就转身离开。她振作精神,勉强自己开始工作。她发现只要不停下来,她就不会想到令人心碎的事实。
于是,连午餐时间也不休息,她将自己埋进一堆又一堆报价资料和申购单中。
直到李思云来喊人,她才惊觉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随着众人搭上计程车到了医院,一路上,她始终保持沉默。
不料,他们找到病房时,赵锡娟的儿子却说她不愿见客。众人讶异地窃窃私语,不解赵锡娟为何不见客,但既然她本人坚持,大家也不好硬闯,于是将一同购买的鲜花及补品交给赵姐的儿子后,一群人转身离开。
因为电梯载不下,萧帆茵和其他人道别,一个人留在原地等下一部电梯。
反正她也不急着回家,回到空荡荡的房于,只会让她不断想起白惠澍窝在她家时的点点滴滴。
“当!”电梯终于停在这一层。她抬起脚,就要跨入电梯时
“小茵?”桂彧楷熟悉的声音拉住她的脚步。
萧帆茵缓缓回头,看着桂彧楷那乱得不能再乱的头发,胡须像被施咒般,张牙舞爪地包围他整颗头,衣衫不整的他看起来比以前更邋遢了。
“阿桂?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咽下口水,微喘道:“澍从楼顶上摔下来,发生了意外,他被送来医院已经三天了”
萧帆茵惊愕地瞪着他,觉得脑袋仿佛被雷劈中,轰然巨响后,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搀着脚软的萧帆茵,桂彧楷开始解释事情的经过。
“上周五,澍约了幕后的神秘人谈判。其实整个局势已经在掌握之中,我们手上的证据足以起诉对方了,要不是澍答应董事长会低调处理,他也不用去找那人谈判。”
“你们早就知道幕后主事者是谁了吗?”
别彧楷点点头,脸色沉重。“就是赵锡娟。”
“什么?赵姐?怎么会”
真相实在出人意料,赵锡娟看起来是那么善良无害,对还是新人的她一直很温柔宽容。平时总是笑脸迎人的她,居然是这宗回扣案的幕后主事者?
“澍谈判的时候带着通讯设备,有关他们谈话的内容,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也全都录下来了,幸好因为我有现场监听,才能在意外发生时,马上赶到现场将澍和赵鍚娟送到医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着急地间。
“赵锡娟的丈夫在三年前骤逝,留下庞大债务。已在采购部待了十五年的她,靠着对采购流程的熟悉和专业,开始收取厂商回扣。为了掩人耳目,她隐藏身分将收受回扣的方法暗地告知其他同事,她知道只要收取回扣成为采购部的共同秘密,就不会有人泄漏出去。当澍揭发她犯罪的证据时,一时情绪不稳的她,爬上顶楼的天台企图自杀,澍为了救她,两人从天台跌下来。”
萧帆茵喉咙紧缩地听着桂彧楷重述意外发生的经过,一想到白惠澍从天台跌下,她的心就紧紧揪在一起。
“天台几乎有两公尺高,虽然摔不死人,但也够危险了。赵锡娟摔断了腿,澍则因为保护她,撞到了头,昏迷了好久。医生说是脑震荡,经过急救后,目前已脱离危险期了。”
虽然听桂彧楷说白惠澍已无大碍,但没有亲眼看见,萧帆茵仍无法安心。
“我想见他,我想见他阿桂,求求你”泪不自觉地再度溢出眼眶。
“你别激动。我早该通知你,可是我被昏迷的澍吓呆了,所以才没能及时通知你,抱歉。”
别彧楷一边道歉,—边替她打开房门。
走进安静的病房,单人床上躺着的就是她这些天来日思夜想的人。
她热泪盈眶地定近病床,看苦心爱的人紧闭双眼、一脸憔悴的模样,她好心疼。轻轻碰触他搁在床沿的手,萧帆茵已克制不住泪水决堤。
“澍是我,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我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说任务结束就会打给我的,我相信你可是却怎么也等不到你的电话。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不跟我联络我好傻,还一个人哭了一夜,结果、结果,是你出了意外我怎么也没想过你会发生意外,我只想着你说你不在乎被孤立,因为任务结束后你就会离开。没有你的消息让我开始胡思乱想我好怕,好伯你真的不要我了因为我只不过是你的宠物罢了”
萧帆茵埋首在他温暖的掌心中痛哭失声。她忽然醒悟到,她宁可失去他,也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她希望他永远好好的,即使她无法陪在他身边也没关系。
“我不是说过我是不可能弃养宠物的?你以为本大爷是随便说说的吗?”
白惠澍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萧帆茵抬头一看,惊讶地瞠大眼睛。他睁开眼,笑着凝望她。
“澍!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来人啊,医生”
白惠澍急切地拉住她的手,制止她再大声嚷嚷。
“我早就醒了,别再大呼小叫了。医生早就宣布我脱离险境了,你到底有没有听阿桂跟你讲的话?”
“真的吗?你真的没事了?”
“在你拉着我的手哭得唏哩哗啦的时候,就已经醒了。那么吵我再不醒,你的泪水就快把医院淹没了。”
他虽然嘴里责备着,但含笑的眼眸盈满愉悦。其实萧帆茵哭得乱七八糟的模样,还有刚才那一番话,都让他乐得很。
今天下午一醒来,发现阿桂竟然乌笼地忘了通知小茵他出事的消息时,他还发了一顿脾气。
这头笨野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只会傻傻地守在床边,不单忘了通知她,连他爸妈也没有通知。
萧帆茵愣愣地打量他足足一分钟,才像被解除咒语般“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
“你吓死我了,我、我、我真的以为你快死掉了”
“呸呸,少诅咒我,我绝对活得比你还久。你到底在想什么?竟然以为我不要你?你当我说那些话是说假的啊?”
白惠澍瞪着埋在胸前的那颗头,越说越火大。
萧帆茵抬起头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鼻子红通通的像小丑的大红鼻,眼睛也哭得又红又肿。
原本还想再骂人的白惠澍,看到她这副模样,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可是,你一直说你疼我、爱我,只因为我是你的宠物,我怎么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每次才对我好一点点,就马上又说些让人难过的话动不动就把人家扑倒,我不是你的宠物,比较像你的玩物吧?”
萧帆茵说得万分委屈,一股脑儿将心底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被她说得无地自容的白惠澍,霎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停顿半晌,才红着脸说:“什么玩物?我像是那种随便玩玩的花花公子吗?”
萧帆茵严肃又认真地迎视他的眼,冷静地说:“像。”
“你”气结的白惠澍,被气到说不出话来。“要玩玩的话,干么挑上你这么麻烦的家伙?头脑单纯,人家随便哄两句就热血沸腾地去拼命,做事不经大脑,只会把自己累得半死还一事无成。我都已经这么努力用身体告诉你了,你还”
白惠澍忽然骂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双眼再度含满泪水。
“你又在骂我了。你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气极的萧帆茵,认真无比地大叫。这回她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他真正的心意,管他会不会害羞,管他是不是爱闹别扭,她都要问清楚。
否则再这么暧昧不明下去,她会得内伤。
被她的气势吓到,白惠澍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看他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帆茵咄咄逼人的态度变得柔和。她垂着眉,眼神坚定地捧着他的脸,强迫他迎视她的视线。
“我不想只当你的宠物,我想做你的情人。我希望你是用对待情人的方式宠我、爱我,不行吗?”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瓦解他的心房。
他捣着红到不行的脸,叹气地低喃:“我爱你”萧帆茵感动不已,像是压抑不住微笑般地蠕动着嘴,再度扑进他怀中,勾着他的脖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搂着她,白惠澍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只是,他仍无法克制个性中爱闹别扭的那一面,忍不住又开始补充
“要是不爱,谁会自找麻烦地惹上你”“澍!”她抬头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爱我就好,非得要加上后面那串又臭又长的注解吗?”
白惠澍沉默地看了她一分钟。“我就知道不该让你有得寸进尺的机会,你快要爬到我头上撒尿了。滚下去,我不爱你”萧帆茵冲上去堵住他的嘴,用力亲了一下。“骗人。你刚刚明明说了,你爱我,别想耍赖。”
他的呼吸因为她主动的亲吻变得急促,许久没有亲密接触的身体,因为这个吻瞬间苏醒过来。
他的眼神逐渐变暗,罩着一层蒙胧的情欲。
“我喜欢你主动亲我再亲一次。”他垂下睫毛,饥渴地盯着她的嘴唇呢喃。
她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毫不犹豫地再次奉上红唇,亲吻他。
她的唇一碰上他的,他立即夺回主导权,将这个亲吻延长、加深,成为一个火热的拥吻。
许久之后,他们缓缓分开。萧帆茵痴迷地望着他,感觉柔情在胸口騒动。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白惠澍故作冷静地咕嚷。“我知道,早在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会很合,因为你根本无法抗拒我”
她笑着再次封住他的嘴。
看来王子这回真的爱上他的宠物情人虽然他别扭得不愿承认。
不过,他的宠物已经找到对付王子别扭个性的方法了。
但愿有情人与宠物终成眷属。
全书完
编注:
关于野兽桂彧楷的爱情故事,请期待驯兽记之二,采花近期女士与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