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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就再是妖精,乔安就是再愿意被吸干骨血,此情此景他也必须要克制。
不为别的,只因为舍不得!舍不得将那只小妖精推去世俗的三昧真火上烤,舍不得让她在这个年纪受还有些早的疼痛。
于是,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在她吃痛回神的时候含笑问她:“你想好了,确定要现在就为我怀个孩子?”
杨桃一张脸还泛着粉嫩嫩的桃红,眼里还汪着荡漾了波纹的春水。整个人却已经呆在了原地,再然后整个人轰然燃烧,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别出来见人。
乔安刮着她的鼻子调笑:“别急,等成了亲,你想怎样我都随你,儿女各十八个我也没有意见。”
杨桃一张脸臊得通红,羞得连乔安的眼睛都不敢看,没出息的往回狂奔。
奈何腿软,奔跑的步子踉跄得很。她怕乔安在背后看着笑话,使性子要跑快点,奈何怎么跑都是跌跌撞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状况来。
好在家里人今晚的兴致都很高,这个时辰了都还围着桌子掏心掏肺,没有要散的意思。
杨桃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匆匆洗漱后就躲进了被窝,扯着被子全身包裹没脸见人的模样。即便这样,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的回想着树林子的场景,越想越是臊得不行,用力拍打了脸蛋都没有作用。
最后,只得唾自己一句‘不要脸’,而后想着乔安那句‘男女各十八个都行,怎么的都由你’脸红心跳。
想着想着,脑中突然就闪现一群孩子围着、闹着、哭着喊她阿娘的场景,吓得她激灵灵一个寒颤:“母猪才能生那么多!”
疑惑乔安其实在骂她是猪,杨桃嗔笑着捶了被子:“你才是猪,没羞没臊的大色猪。”
她羞着臊着胡思乱想着,没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乔安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他目送杨桃安全的走出林子,而后宠溺的摇头一笑:“这下你该能再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只想着我好好的睡一觉了吧。”
是,他就是故意的!
杨桃只安安静静往他面前一站,就已经蚀骨的魅惑,他忍得辛苦。可更重要的,他看不得看杨桃愁眉不展,他若放任不管,只怕杨桃今晚都辗转难眠,心心念念就想着怎样才能解了眼前的困局。
如此一番闹腾,既能遂了自己的意又能成功转移杨桃的注意力,又什么不好?
其实也有不好!
他低估了杨桃的妖精属性,高估了自己自制力,而后一路加深一路走火,到如今杨桃已经睡得黑甜,他却还泡在林中小溪里,稍一想她‘心魔’就卷土从来,让他错觉仅凭自己的体温也能将整溪的水烧开。
心境好容易平稳下来,下面也已经偃旗息鼓,他却又要接着想对策。
不早些将事情解决了,那妮子终究没有安稳。
折腾了一夜,乔安便是干完了两壶浓茶,走进县衙的时候也依旧是无精打采。
秦夫子看着他唇角可疑的药痕,尴尬的移开了眼问:“怎么没和杨桃一起过来?人都到齐了,就等着和她见见,商量下后头的事情。”
“只怕先不能见了。”乔安无奈叹息,说了杨桃的决定。
秦夫子眼中有明显的吃惊,眉宇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可不是儿戏!”
“自然不是儿戏!”乔安表示会自己收拾这场麻烦,同时也道:“其实杨桃说得真没错,有血缘的至亲都不能携手风雨,相互扶持,那谁又还能放心托付?”
“安知府在蜀州经营几十年,他的心腹又多少?上面的人又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势力在蜀州被轻易根除?”秦夫子负手而立,皱眉凝视着乔安的眼睛:“在蜀州事务上,他们能攻击三皇子的地方并不多,可赏赐给杨桃的一整个山头绝对是最致命的攻击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三皇子擅自将一整座山头赏给杨桃,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人就盼着杨桃荒唐,绷紧了弦等她出错!
“我会看着桃儿,绝不会让六面山出事。即便出事,也由我的负责!”
“你负责?”秦夫子叹息着摇头:“要真出了事,你我都替三皇子负不了责。”
“到不了那个地步,我拿人头保证!”
“我也想帮杨桃,可公事就是公事!”
“不是!”乔安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回望秦夫子,针锋相对的坚持:“六面山的地契交到杨桃手里的时候,那就已经是她的私人土地了。因为感恩三皇子,所以全力相报。可用谁当管事,绝对不是县衙的公事。”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秦夫子神色中藏着不悦,乔安清晰的看在眼里。他沉默半晌,依旧没改变心意:“这次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若是不然,我提头来见。”
“头?你我的头能值几个银子?这天下若选不好新主人……”他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嘴。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乔安:“事关重大,你再劝一劝她。别为了这点蝇头小利,逼得我坏了规矩,也葬送了我们之间的交情。”
“夫子若当真要以权逼人,那我也只得去请杨苗来求情了。”乔安躬身作揖,稳了步子要退出去。
提起杨苗,秦夫子心里到底亏欠。
他静静在原地愣着,眼看着要看不见乔安背影了才让他站住:“罢了,你去办吧。三天之内要办不好,便按我说的来!”
“好!”
“如若出了大事,你提头来见!”
“弟子明白!”
杨桃睡醒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恍然想起今天要和乔安去县衙,再顾不得别的,麻利的收拾好自己就跑了出去。
叶氏洗菜洗得腰疼,正盼着有人能搭把手呢。见杨桃二话不说又往外跑,忍不住冲她背影吼道:“今天又是往哪里跑?家里一堆的事儿,你就不能也搭把手?”
“有急事呢,回来再帮你。”
等杨桃匆匆赶到县衙,乔安却不在。她想见一见秦夫子,衙役去通报之后,却是杨春晓跟了出来:“阿姐还是先回吧,秦夫子事忙心情又不太好,不方便见你。”
“你开山的事?”
“夫子给了乔安三天时间处理,想来应该能处理妥当。”杨春晓其实想不通乔安为什么要捡艰难的路走,他劝杨桃——
“梁县事多,要不是乔安去求,秦夫子根本就想不起插手你种药的事情。即便乔安提了,秦夫子也有些犹豫。后来决定要管,是乔安拿三皇子的处境和劣势说服了夫子。
着手去这件事也并不容易,好多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如今好不容易办成了,你们又要让秦夫子当场返悔,自打自脸?
阿姐,没这么办事的!”
“是我不好,要是早些和乔安说要用大哥他们……”
“现在也不晚!”杨春晓第一次严肃的打断杨桃,认真的看着杨桃的眼睛道:“都不说大哥他们的人品,单说他们如此费力的目的也不过就一个钱字。既是为钱,咱们给钱不就完了?要让秦夫子这边的撤人,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严重。”
“春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两个哥哥也都是你的哥哥。”
“就因为也是我的哥哥,我才更明白他们的秉性。阿姐,稳固亲情固然重要,可国家根本、百姓前程才更为要紧。你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还拖着乔二哥乱来?要真闹出了事,他可得提头来见!”
杨桃皱紧了眉,心乱如麻的道:“知道了,我回去再想一想。”
“那你好生想明白,三天时间,谁知道乔二哥会做出些什么!”
“我知道了!”
转过衙门口,杨桃在拐角处站了很久。
她心里乱,不想回家。因怕被周师叔抓住考学问,她也不敢去药铺。左思右想,最后去了腌菜铺子。
恰好张存也要找杨桃商量事,见她过来便满脸欢喜:“告诉你个好消息,先前那些不肯给银子的富户,这会子又腆了脸过来定咱家的腌菜。我故意晾了他们好几天,这会子他们都主动将菜价加了三成。”
“咱家的腌菜再好吃,吃了还几个月也该腻了。上赶着定菜主动加价钱,这又是憋了什么幺蛾子?”
张存就不乐意了:“话可不能这样说!咱们吃了十几年米饭,也没见谁腻不是?咱阿娘手艺好,那些有钱人成天吃山珍海味,就等着咱娘这腌菜利嘴呢。”
“或许是吧!”杨桃心烦着‘开山管事’的事情,对谁家定腌菜便有些心不在焉:“你看着办吧,左右是卖菜挣银子。只要他们按时结账,你也就别总端着架子。”
“那是!”
张存看杨桃兴致缺缺,也便不紧着邀功。只捡好事说了逗她开心:“房租的事情我设法打听了,果然都是这个价。有点房东怕后头还要涨都不肯签长了,咱们房东是家里出了事急着要用钱,这才要一次收两年的银子。仔细算起来,说不定还是咱们占便宜。”
这事儿杨桃也打探过,房租的确是涨了不针对他们一家。于是笑道:“那就交了吧!到底是做买卖,也不好一直搬家。”
“我也这样想,银子都预备出来了。”
杨桃点头,强打了精神笑道:“但愿生意能景气点,叫咱们稳稳的度了这难关。”
家里的银子本来就不趁手,二伯娘又借走十两。如此一来,日子当真紧巴得要吃糠咽菜。
“没事,生意好着呢!”说起生意,张存满脸都是得色:“你再等一个时辰,来买咱们腌菜的人就能从这里排到珍宝斋。别看周围开了那么多腌菜铺子,不顶用。大伙儿识货,只认咱们家的好东西。”
杨桃眼中也有了神采:“当真?”
“一天二三十缸的销量可骗不了人!”
张存露着白牙笑得一脸灿烂,感染得杨桃也跟着笑得欢心:“如此,阿娘那边的腌菜还得紧着做了。就家里剩下的,都不够你卖两个月。”
“那是!”张存得意了一会儿,而后看杨桃的眼神就逐渐认真起来:“就现在这点银子,能做出来六七十缸腌菜就了不得了。可如今买卖这样好,那点菜才够卖多久?做腌菜要时日,等卖出了银子再做,哪里还能赶得上?”
杨桃低了头没说话,张存却鼓了勇气,一鼓作气道:“要说银子,你手里不是还揣着两千两?你种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花光,你先挪出来一百两让阿娘先将菜做出来。等我卖出来钱立马就还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