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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把门踹飞了,看见屋子里的情景,不知怎么他就松然后还冲那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宋华阳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
米阳先是被两扇突然飞进屋里来的门给吓坏了,然后就看到焦大走了进来,竟然好像是没看见自己这个主子似的,直挺挺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两个美人儿。当下米阳气得不行,也没心思去想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了,便指着他喝道:“好大胆的奴才,还不快滚出去!”
此时的焦大眼里只有宋华阳了,哪里会注意到米阳干嘛,当下他根本不理米阳,直奔着宋华阳走过去,米阳气急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伸手一拦,一下子给甩到了一边,这时后面的人也都追了进来,有人气喘吁吁的刚想说门已经被撞开了,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
就在此时,小侯爷米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从那人手里夺过刀来,刷地一下抽了出来,啊啊叫着冲了过去。焦大走到宋华阳面前,看着她说道:“你长得真好看,你,你给我做婆娘吧。”
他的话刚说完,米阳已经从后背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焦大眼睛猛地一瞪,随后米阳一下子把刀又抽了出去,他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宋华阳姐妹闭上眼睛大叫起来。
这时焦大也并不转身去抓退后了几步的米阳,而是继续看着宋华阳。喷着血沫子问道:“行吗?”
话刚问完,他庞大地身子已经向一边轰然倒下。就连死,他都害怕砸到宋华阳身上,所以侧着身子躺到了地上。
这一幕彻底把所有人都惊醒了。宋家姐妹,米阳,都扬侯府的下人们,一个个突然的静了下来,那累得直喘粗气的人也突然放缓了呼吸。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焦大。
大家虽然口头上整天说不怕死,可是当死亡就摆在面前时,没有人会真的不害怕。盛世天下,即便有凶杀案,他们也见不到,今天。却都亲眼目睹了一个强大到让人哭爹喊娘的人的死去。
此时米阳脸上地一团戾气也都消散了,只剩下一点茫然,他可以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亲手杀了人之后会不害怕。
这时,有人走到他身后小声地说道:“侯爷,那陈羽命人用大木桩子撞门,现下已经杀进府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米阳闻言突然回头,倒把那人又吓了一跳,这时。喊杀声已经到了院子外。米阳一时懵了,没想到陈羽竟然真的敢派人攻打侯爵府。他回头看了看地上焦大的尸体。然后猛地向外走去,同时说道:“都跟本侯爷来!”
很快的。一间没有了门的屋子里,只剩下一对姐妹楼抱在一起,面前是一具瞪大了眼睛的尸体,鲜血正从他身子里往外汨汨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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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混账东西!”
今儿街上这场架打的太大,再加上后来陈羽率兵攻打侯爵府,闹出了太大的动静,简直是惊动了整个长安城,批完了奏折。正在春华宫内同柳隐闲话的当今皇上很快也接到了禀报,当即气得他一把摔碎了茶壶。
一群的太监宫女纷纷屏气敛声。一动都不敢动,生恐盛怒之下的皇上爷拿自己出气,柳隐闻言也是气得不行,心道这个人哪,怎么全是做这些愣头青的事儿,便跟个十三四岁小孩子似的,做事儿混没一点儿考虑。
当下那来禀报的人也不敢说话,只是跪在地上,还是柳隐看皇上一个人坐在那儿气得不行,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把前因后果说一说。”
那人情知眼前这人乃是陈羽的姐姐,自然不敢说陈羽地坏话,再加上事情本来就是陈羽占着理儿,他只须照直了说也不会理亏,当下便把他知道的,今天发生地这些事儿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柳隐一听又是因为女人,便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个小冤家,有朝一日非得死在女人身上不可。
皇上在那里听了事情经过,怒气犹自未消,便询问现在情况如何了,当下那人又说陈羽现在已经撞开了都扬侯府的府门,率人杀了进去,两厢正在都扬侯家里对峙着呢,谁也不让谁,却谁都不敢动手真打。
皇上一听这才心里安定了点儿,只要不真打,不死人,那还有地收拾。只是他脸上的怒气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褪,他心道,有必要做个脸子给芜儿看,让她多敲打他那弟弟一番了。
当下芜君柳隐,也就是如今的昭仪陈念雨,想了想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皇上背后,一边伸手帮他捶着肩膀一边小声说道:“不管是我那傻弟弟还是那都扬侯,好歹都是一家的亲人,这件事一闹出来,惩罚一下子,让他们也都收敛些,是免不了了的,不过,依臣妾看,还是要先把眼前这件事给拦下来才是正经,孩子们为了抢个稀罕的玩物儿在一块儿打架,做上人的总要先把他们劝开了,等他们知道错了,那时再罚他们才是。”
柳隐这番话说完,皇上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也是,那气儿顿时就和缓了下来。要说柳隐这话说的高明,不知不觉间就把私自调兵与攻打侯爵富等几桩大罪给扯成了小孩子打架了,而且这孩子还是本家地亲戚,那将来处罚起来,自然也会轻了许多。
不知是当今皇上老了,精力不及年轻时那会儿,还是他心里过分信赖自己的这位爱妃,对她地话并不多想,总之是很轻易的,就被柳隐的话引了过去。当然了,也有可能是皇上觉得还是这样处治比较好,毕竟一边一个姐姐都是自己的亲人,而按照下面禀报的,这两个人的罪过儿至少都够罢官削爵贬为贱民的了,可是要真较真儿的那么办了,这两个人还不得哭着闹着整天缠自己嘛,因此,他便在柳隐面前装了一回糊涂,甘心受了她的引导。
当下皇上想了想,然后下令道:“传旨,命七王爷到都扬侯府给他们劝架去!”
要说皇上嘴里这位七王爷,乃是他的同母弟弟,一直以来备受宠爱,只是前些日子他刚好吃陈羽摆了一道,那縻实行便恰好是他的生意。不过七王爷素来大度,这件事也只是自己心里气了一回,并不表现在脸上。
这七王爷有个好处,他从来不关心政治,或者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关心政治,反正上面有个
着,他的地位稳如泰山。他喜欢的,是笔墨文章一i那柳如眉便是他一手捧起来的,却又对她丝毫无犯,因此被推举为当朝第一雅人。因此到了这时候皇上才想起来让他去劝架。
一来七王爷地位够高,两人见了谁都不敢放肆,二来七王爷乃是他的亲弟弟,他知道这个七弟办事素来是有水平,这件事定能办的下来。
不过,柳隐听了之后却是有点儿不放心,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陈羽曾经因为粮食的事儿得罪过他,当下皇上下旨之后,她却并不放心,还是缠着皇上要了一道旨意才罢。
如今且说这位七王爷在府里奉了旨意,当下不敢怠慢,便做了轿子往都扬侯府这边来。来到侯府,因为大门已经废了,他便带了圣旨直接到了后院儿。
后院儿里两边正对峙着呢。陈羽在院门口看见米阳出来了,没有米阳在,自然宋家姐妹暂时没有失身的危险,于是便顿时没那么急了,顿时便收起了要趁机打击米阳一番的心思,只是要米阳把人交出来。
米阳这边自然不肯交人,但是他们吃了亏,知道了羽林卫官兵的厉害,却又不敢真的上去打,便是打,他们几百官兵将院子团团围住了,也没个打处。于是双方便这么对峙着,两边不时的有人出来叫骂一阵罢了。
外面七王爷地人马开了过来。羽林卫外围看见,自然闪开不敢挡驾,陈羽这边便得知是七王爷到了,便心知是宫里得了信儿了,这定是来为两人解开这个扣儿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止不住想,怎么偏偏派了这个七王爷来呢。
当下陈羽便命人闪开道路,七王爷来到院子前面。陈羽和米阳两边人马都忙不迭地参拜如仪。七王爷一看对峙的双方,却不由得笑了,只听他说道:“你看你们这胡闹的,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两个女子嘛,我来出个主意与你们开解,你们且都把人马退了!”
要说这位七王爷。面如冠玉,鬓发如墨,更兼一把长髯,使他看上去甚是祥和,便有若那得到的仙长一般,他这番话说出来,自是中正平和,陈羽与米阳都不由得回身看了看,这时米阳说道:“回禀七王爷,是那陈羽带着官兵围着我。该让他退才是,小侯我便是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陈羽闻言也不作声,只好命人各自退出去。谅有七王爷在此,也没人敢造次。
当下七王爷一看两边的人大抵都退开了,便冲两人招招手,说道:“你们都过来听我说,”等两个人互相瞪着眼走近了,七王爷笑眯眯地说道:“本王奉旨劝架,呵呵,本王知道。你们相斗是一位两个女子。因此便有了办法了,你们看。这两个女子,你们一人一个,就不要再打了,如何?”
“那怎么行!”陈羽和米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地说道。
七王爷闻言顿时一收笑容,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既然不行,那么本王这就把人带走,交给皇上去处治。你们也不要打了,去皇上面前分辩吧!来呀,把那两个女子带走,随本王回去复命!”
说完了他竟是转身就走了,倒弄得陈羽和米阳两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七王爷心里却在暗暗地骂米阳笨蛋,他知道那两个人女人本来就是陈羽的,自己刚才说给他米阳一个,他竟然还说不行,这让自己想好了的很多话都没法儿说了,便只好脸一黑,把人带回去交给皇上,让皇上自己去管这家务事儿吧。
七王爷地护卫军士把宋华阳姐妹押走了,陈羽和米阳都只能看着干瞪眼,没人敢上去拦住,毕竟那可是七王爷,没人敢乱来的,更何况,他是奉圣旨来的。
当下陈羽顿时一挥手命撤兵,然后自己带了几个随从便直奔皇宫,眼前这两个女子已经不是简单的打斗能得到的了,竟是把战场已经转移到了皇宫里。
却说就在圣旨下去没有多大会儿,柳隐已经又求下了一道旨意来。这旨意却是说,不管这两个女子是属于谁的,都送到柳隐这边来做个宫女便是。自今日起,这两个女子便属于皇家了,两边儿都不要想着了。
皇上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好,你们互不相让,那么干脆你们谁都别想要,直接要进宫来服侍便是。因此,当下皇上便开口答应了。
只是柳隐知道陈羽并不是那等鲁莽地人,之所以会跟米阳这番大战,必是因为这两个女子是他极为关切的人,所以,这才想了如此这般一个折衷的法儿。
宋家姐妹刚送到宫里,柳隐正感慨这姐妹俩真个好相貌呢,陈羽已经托人递进了话来,希望柳隐尽力把这姐妹俩还给他。
柳隐也正想着不能让这国色天香似的姐妹俩在宫里久待,谁知道皇上会不会看上她们呢,但是她也不能直接的就把人还回去,否则圣旨岂不成了儿戏。
当下她便顿时生出一个主意来,也不让她们见到皇上,便决意收下她们两人做弟子,命她们到拢翠观出家为女冠,去为大周以及当今皇上祈福。
宋家姐妹刚刚便如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亲眼见到了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迷迷糊糊睡醒了一觉还觉得身子忍不住发抖,第二日得了柳隐的旨意,自然是只能去拢翠观为出家,为皇室祈福了。想一想,一天整的时间里,她们从拢翠观出来,现在却又回到了拢翠观去,真可谓是造化弄人了。
当晚,消息从小太监嘴里传到陈羽这里知道,陈羽虽颇有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今天为了她们闹那么大发,结果最后自己却是白费力气,想来真真是可笑。
米阳自然是不甘心的,不过,虽然自己没有达到目标给羞辱陈羽,但是这两人到底还是没有到了陈羽手里,自己总归还算是没吃亏,不过,这家门被毁之事,他却是告起了泼天大的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