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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矫情了,可是我忍不住,因为从此以后,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跟夏以渊继续那份初恋,我甚至都不能想他念他,这才是真正的挥剑斩情丝。
婚车是杨俊平日里开的那辆保时捷,美宝也自己开了一辆车过来,据说是欧阳浩以前为她买的,但她一直没有开,在车库里锁了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与她这个主人亲密接触。
这场婚礼,除了美宝之外,再没有我的宾客,所以如果以后杨俊真的欺负我或者怎么样,我都没有人娘家人可以找,沈陌兮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仅此而已。
婚礼是按部就班的,在S市一家很有名的教堂举行,地点是杨俊选的。
下车的时候,美宝把鞋子给了我,让杨俊亲自给我穿上,然后我们手挽手穿过花架,慢慢走过长长的红地毯。
在印象中,挽着新娘的人应该是父亲,可是沈天奇是绝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所以杨俊为了避免我的难堪,最后决定一起走过。
人群中有些窃窃私语,说为什么新娘的父亲没有来,我暗自苦笑,何止是父亲,我是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来啊,因为我都不知道谁才是我真正的亲人。
想到亲人,乔伊伊的名字又闪入我的脑中,她会是我的亲人吗?
我们走过红地毯之后便进入了教堂,神父站在上面,等着我们去宣誓。
杨易坐在最前排,他穿的很帅气,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几岁,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他是真的喜欢我,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而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慈爱。
在知道乔伊伊的存在之后,我也有想过,这也许是沾了她的光,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从今天起,我就要改口叫爸爸。
在杨家住了这么久,跟杨俊订下婚事也不少时日,可我一直不愿意改口,一来是怕婚事会出问题,二来则是我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他朝我点头微笑,我回笑,可是他看不到,因为我的头纱还没掀起来。
一切都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神父循规蹈矩的问了我们那几个千篇一律的问题,我们自然都是说愿意了,接下来就该掀头纱然后互换戒指了。
头纱掀起来的那一刻,我听到下面传来了惊呼声,我以为自己的泪痕未干,正要抬手去擦,杨俊抓住了我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我很感谢我的亲生母亲,是她给了我美貌,让我多了一点资本,就算是没有好的家世,也能遇见杨俊这样的优质男,还能跟他共结连理。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在她给了我这跟她类似的美貌的同时,也给了我其他不好的东西。
神父让我们互换戒指,美宝悄悄把事先准备好的戒指塞到我的手里,杨俊也把钻戒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璀璨夺目。
就在我以为马上就要尘埃落定的时候,紧闭的教堂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声音伴着一个匆忙的人影传来过来,“你们不能结婚!”
就这一句话,让所有的宾客都回过头,看向那个打乱了我们婚礼的人——夏以渊。
“他终究还是来了。”杨俊捏着戒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我回过神抓起他的手,把婚戒套了上去。
“他来了,也跟我们没有关系,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我嫁给你,快点给我戴上。”我催促杨俊。
“好。”杨俊慢慢的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无声宣告着们礼成。
我双手绕过他的腰,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闭上眼睛,向他发出接吻的讯号。
可是,我还没等来他的吻,却等到了一只分开我们的手,夏以渊强行将我们分离,拽住我的手,褪下刚刚才让杨俊给我戴上的钻戒塞回到杨俊胸口的口袋的里。
“杨先生,很对不起,今天这婚礼怕是要取消了。”夏以渊拖着我就往下走。
我狠狠的甩开,“你当你是谁,凭什么破坏我们的婚礼?”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最后一个!”夏以渊再次伸手,不由分说的紧紧拽住我的右手。
宾客们一阵骚动,有人站起来,有人窃窃私语,但是谁也没有出来质问,甚至连美宝都极不正常的保持着沉默。
杨俊跟着走下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夏以渊,“那你这是要抢婚了?”
夏以渊挑衅的回应着他,“抢婚又怎样?与其让她跟一个不爱的人结婚,眼睁睁看着她从此被束缚一辈子,每天都强颜欢笑,不如给她幸福,而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该给他自由。”
杨俊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这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夏以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杨俊,“你错了,你们的婚姻才是你的一厢情愿,她根本不爱你,你不会不知道吧?她只是感激你和你的父亲,想报答你罢了。”
杨易这会儿终于站出来,走到我们面前,不怒自威的看着夏以渊,“你来做什么?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吗,抢亲,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更不要把别人当做傻子。”
“夏以渊,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能跟他走,我若是走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杨易父子?
“我知道你不会。”夏以渊说这话居然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知道我不会走还来闹这么一出,你脑子有问题吗?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美宝也走过来,厉声问夏以渊。
“你不是说我欠了她的吗,那我就还给她!”夏以渊冷冷的回应。
“还,你用什么还,这条烂命吗?”美宝嘴下是毫不留情的。
“用我这一辈子的爱和时间来还,这辈子还不了我下辈子,下下辈子继续还!”夏以渊斩钉截铁的回道。
“我不需要!”被他抓得太紧,我甩不开他的手,只能用另一只手来掰。
“但是我需要!”正在用力掰的时候,他突然扬起另一只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觉后颈处一痛,眼前一黑,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随即堕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