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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夏才走进所属的部门,就发现部门里的同事都对她投以一种怪异的眼神。
不会吧?才半个月不见,她是头上长了角,还是变成外星人了?怎么大家看到她都好像看到怪物似?
她才将两大袋的各地名产搁在桌上,打算趁午休时再请同事们吃,任真真就以十万火急的态势走了过来。
“秋夏,你终于来了!你昨天怎么一整天都不开机?害我一直找不到你。”任真真抓著叶秋夏的手,将她带出办公室,来到没有人的楼梯间。
“我手机没电了。”叶秋夏说。
“发生大事了!”任真真娇滴滴的声音里充满气愤和紧张。
“什么大事?”叶秋夏还摸不著头绪。
“你看。”任真真将一张a4纸递到叶秋夏的眼前,那是智正电脑的人事矣诏公告。
主旨:部门矣诏。
说明:专案业务部叶副理秋夏,即日起转调秘书室,担任主任秘书一职。
准予:立即生效。
叶秋夏一看,这下还得了,整张俏脸顿时气成了红脸关公。
那上头不但有人事经理和总经理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公司的官印。这样的文件,在她从业务部的助理升到正式的业务员,再从业务员升上主任,再到目前的副理位置时,都曾拿过。
每次拿到人事命令时,都会让她欣喜若狂;只有这一次,她气到当场将手里的a4纸揉成了一团。
“许信贵那个王八蛋,我要去找他算帐!”叶秋夏气到完全失去理智,直想冲进处长办公室找许信贵理论去。
“秋夏,你冷静点,你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任真真使劲地拉住叶秋夏的手臂。
叶秋夏不断呼吸再呼吸,对,她不能冲动,她得冷静,她不能让许信贵抓到任何不利于她的把柄。
十秒钟过去、一分钟过去,直到五分钟后,叶秋夏才说:“真真,你放心,我不会扭断许信贵的脖子,我只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你是不会扭断他的脖子,可我怕你这张嘴会杀人于无形。”任真真还是扯著叶秋夏的手不肯放。
“真真,马子强说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叶秋夏又不是没能力,为什么要让许信贵这么糟蹋?我一定要他还我一个公道,大不了我不做,谁怕谁呀!”叶秋夏已经气到全身微微在颤抖。
任真真拦不住叶秋夏,只能眼睁睁看着叶秋夏杀气腾腾地走进许信贵的办公室。
许信贵一抬头看见是她,要笑不笑地问“你回来了。去哪玩了?”
叶秋夏真想一把撕烂许信贵那张虚伪的笑脸。“只是环岛一周而已。”
“怎么没出国呢?”
“临时休假,过期的护照根本来不及办新的,要怎么出国?”叶秋夏问得很讽刺。
许信贵后知后觉,总算发现叶秋夏那快要爆发的脾气了。
“也对,事情真的太临时了。对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许信贵的小眼睛里完全是算计的精明。
“我已经知道调职的事了。”叶秋夏拳头里还握著那一团人事命令。
“坐呀。”许信贵用下巴比了比桌前的旋转椅。
叶秋夏怒气冲冲地坐下,微抬的下巴,显示出她的不认输。
“你是个很优秀的业务员,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我和总经理都非常欣赏你的才华,也希望你能一直为公司效命。”许信贵不愧是业务老将,想先灌叶秋夏迷汤,好降低她的怒火。
叶秋夏没说话,冷冷地等著许信贵接下来的说辞。
“你自己是主管,也知道管理员工是最难的课题,为了减少同仁的闲言闲语,这是我跟总经理商量出来的方法。”
她大眼微眯。“什么闲言闲语?”
“你是马子强的老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以你对公司的努力和贡献,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将公司的情报出卖给马子强,但为了避嫌,我和总经理还是认为把你转调到其它部门是最好的方法。”
“哼!处长,你现在又相信我不会把情报出卖给马子强了?那你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吗?”她隐约的怒火里夹带著深深地嘲讽。
“没什么好查的,这种事你也知道,就像是死无对证,根本无从查起,不过我和总经理都深信你的为人。”许信贵的话说得极为漂亮。
她站了起来,双掌抵在办公桌上。“什么叫死无对证?这根本是你硬要栽赃!若是你相信我的为人,又怎么会把我调到秘书室去?”她根本不相信许信贵那张狗嘴里吐出来的话。
叶秋夏这番不客气的话,换来了许信贵的怒火。“叶秋夏,注意你的态度。我是顾念你是公司里的老员工,才把你调离业务部,否则我会直接叫你走人!”
“叫我走人?好呀,资遣费拿来,我马上就走!否则我就去劳工局申诉,说你没有经过员工的同意就私自乱调部门,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毁谤员工的名誉,企图以不正当的手段逼退员工!”叶秋夏气愤不平地说道。
“我不是让人吓唬大的,要申诉你就去呀!鲍司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老公在同性质的公司任职,难保你不会将公司的情报在无意间透露出去,为了公司好,也为了你好,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不是调到秘书室去,就是自动递出辞呈。”
“告诉你,我不会调到秘书室,也不会自动递出辞呈,我会直接去找总经理。”
听到叶秋夏说要去找总经理,许信贵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人事命令是总经理签准的,你找他也没用。”
“是吗?那得找过才知道。”叶秋夏一点都不想输给这个奸诈又狡猾的许信贵,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她再也不想受这种鸟气了!
“叶秋夏,你以为总经理会接见你这个小职员?你以为你说的话他会相信?”许信贵狂吼著。
“会不会接见我这个小职员,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叶秋夏不再跟许信贵废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或许是许信贵在总经理的面前编派了她的不是,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见总经理一面,她得为自己澄清,不管总经理相不相信她,她都得这么做,她绝不能自认倒楣的走人了事。
叶秋夏脚下没有停留,她直接搭了电梯来到顶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在总经理秘书的通报下,很幸运地,总经理有半个小时的空档可以接见她,她终于有机会可以独自走进这间豪华气派的总经理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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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秋夏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在看到总经理的那一刹那,她忽然很没用的当场脚软。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应该先想好说辞,这下惨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经理孙大海淡淡地看着走进来的叶秋夏,严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请坐。”孙大海比了比办公桌前的椅子。
虽然孙大海只有三十五岁,但天生有股王者气势,不用说话,光是眼神透露出来的精光、唇角抿起的幅度,就足以吓坏一般老百姓了。
见叶秋夏端正的坐下后,孙大海放下手上的卷宗,专注地看着她。“有事吗?”
以往叶秋夏就算有机会和孙大海一起开会,也都是隐身在高阶主管之中,且一向只有旁听的份,连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她甚至没把握总经理是否认识她。
“总经理,我是专案业务部银行组的副理叶秋夏。”她先自我介绍。
“我知道。如果我不认识你,那我这个总经理就不用当了。”孙大海沉著声道。
叶秋夏不知道总经理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她猜不出他的思绪,只知道她的掌心直冒冷汗,一点都不像平常胆大的她。
“我”她斟酌著该如何开口。她这样算不算越级告状?她该怎么说出自己受委屈的事?
“有事尽管说。”总经理难得耐著性子。
说就说,不说她一定会后悔的。“总经理,请问您知道许处长要把我调到秘书室的事吗?”
“知道。有什么问题吗?”孙大海挑眉询问。
“我我不想去秘书室,希望总经理您能收回人事命令。”叶秋夏一鼓作气说出来。
“为什么?”
“许处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帮我调部门,还以不实的指控诬赖我,说我出卖情报给嘉文,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孙大海脸上有著不解,这跟他的认知有很大的差距。可就在他想问清楚时,他的私人专线电话响起。
“是你呀嗯,原来”孙大海意味深长地看了叶秋夏一眼。
叶秋夏很有自知之明地站了起来,先向总经理微微点头后,暂时退到了办公室外。
她真的太莽撞了,什么事都没有想清楚就跑来找总经理,万一总经理和许信贵是同一个鼻孔出气怎么办?万一总经理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呢?那她不是自找难堪吗?
十分钟后,她再度被总经理叫进去。
“叶副理,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那你还希望继续待在专案业务部吗?”
是她眼花了吗?还是发生了什么神奇的力量?她怎么好像看到总经理脸上有著一丝淡淡的笑容,虽然不明显,但比起刚刚的阎王样实在是和善太多了。
“总经理,意思是您已经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奇怪,她什么都还没开始说,为什么总经理说他已经知道了呢?
“你和嘉文的马子强刚结婚,许处长认为你若继续待在业务部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建议把你调往秘书室。他的出发点也是好意,而我以为许处长在之前已经跟你沟通过,也获得你的同意,所以才会批准调职的公文。不过看来你好像被蒙在鼓里,所以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孙大海很有耐性地解释著。
“刚刚是许处长打电话来的?”她不得不这样怀疑。
“不是,是一位老朋友。”
听孙大海这么说,她才松了一口气。“许处长才不是出自于好意,他根本是认定我把情报透露给马子强,还强迫我休假,更让我交出手上的案子,要我再也不能过问业务部的事。他是未审先判,直接认定我有罪,总经理,您认为这样的做法合理吗?”也许是孙大海和善的脸色,让叶秋夏卸下原本紧张的心情,把心里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嗯,是不合理,我会再找许处长来谈谈。你先回去吧,也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未来,下午我们再找个时间详谈。”孙大海不做任何评论,身为总经理的他,是不会任意的在任何一个员工面前批评另一个员工的不是。
总经理并没有对许信贵的行为做出评论,所以叶秋夏只能带著懊恼的心情离开总经理办公室。
她好想找马子强说说话,也许他能给她不同角度的看法,她一个人这样瞎闯,完全不知道对还是错?
只是,马子强一定很忙吧?他才刚销假上班,一定有很多事等著他处理。
不管了,她现在心情很差,一定得听到他的声音。
她用手机直拨他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电话。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她问。
“不太方便,我现在正在为客户做产品的简报。”马子强压低声音说。
“那没关系,其实也没什么事。”
“晚上回去再谈好了。”
“嗯。”挂断电话的她,心里有些闷闷的。怎么会这样?度完名义上的蜜月回来之后,她和他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马子强说晚上回来再谈,结果叶秋夏足足有四天没见到他的人。
每晚她都已经躺在床上快睡著了,才会听见铁门开启的声音。
她开始想他,却又不想承认自己在想他,唉,这个男人果然有了工作就忘了老婆!
幸好她没有真的嫁给他,也幸好两人只维持朋友的模式,看来她不该依赖他太深,女人还是靠自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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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你在哪?”今晚,叶秋夏坐在一家专卖三十五元咖啡的咖啡店里,穷极无聊的看着人来人往,一边打电话给任真真发牢騒。
以前的她总是很忙,可是现在她好寂寞,在这个小周末夜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下子,她的时间变多了。总经理虽然同意她继续留在业务部,但是许信贵对她的越级上诉相当不满,所以将她的职位荚普,只让她处理一些业务支援上的事,一些大案子她完全插不了手。
即使她下班后故意压马路到处晃,还是都早早就回到她和马子强的家;她又不能天天缠著任真真陪她,因为任真真现在正和杨维白在谈恋爱。
“在逛街,等会要去看电影。”任真真既嗲又柔地说道。
“跟杨维白在一起?”叶秋夏猜测道。
“嗯,对啦!”任真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厚,当初是谁说我见色忘友的?结果你自己呢?这一个星期以来,你根本没有陪过我一天,更何况今天还是星期五小周末!”这下换叶秋夏变成不折不扣的怨妇了。
“那马子强呢?他怎么没有陪你?”
“他很忙呀!罢休假回来,他手上的工作得要花一段时间来消化,我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不自觉地,她的口气竟有著淡淡地哀怨。
“秋夏,马子强去快乐逍遥度假的时候,他的工作可都是维白在替他做,现在他人回来了,当然要换维白轻松一下,你别这么计较嘛!”
“厚,你现在胳臂已经弯向杨维白了,我真是可怜!”
“啊秋夏,你马上来南京东路,我们一起吃饭,就是现在,你动作快一点!”任真真突然紧张兮兮的约叶秋夏一起出来吃饭。
“那杨维白怎么办?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没关系,他不会怎么样的,你快来”
接著任真真把地址告诉了叶秋夏,叶秋夏这才离开了咖啡店。算了,管她会不会变成超级无敌大灯泡,她再也不想一个人独自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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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西餐厅里,马子强正和一位美丽的女子面对面在享受烛光晚餐。
桌上一束小巧的黄色玫瑰花、一盏泛著精油香气的烛火,正为两人营造出激情的气氛。
美丽的女子是吕郁秀,她和马子强是因为谈生意而认识的,现在某个政府单位任职,是该单位采购主任的助理。
吕郁秀的小手搁在马子强的大手上,一脸深情地看着她心目中的男主角;而马子强也回给吕郁秀最温柔的浅笑。
事实上,他和她并不是什么男女朋友,连普通朋友可能都算不上。他和她只是一场风花雪月,因为一次的交际应酬,在她含情脉脉的挑逗下,他便带著她共赴汽车旅馆约会。
他很忙,他跟吕郁秀坦白过他不想交女朋友,也不想受感情的拘束,当然更不可能会结婚,所以两人的关系只能是游戏一场。
吕郁秀同意他的爱情游戏,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当她想他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约他;或者当他想要她的时候,也会询问她有没有空。
此时,吕郁秀脱下高跟鞋的小脚,正在马子强的大腿上磨蹭,不顾来来往往用餐的客人,她就这么大方地在桌子底下挑逗起马子强。
以往,马子强很喜欢看吕郁秀眉眼之间流露出的情欲,这会让身为男人的他很有成就感。可是现在
他脑海里想的是多日不见的叶秋夏,明知他不受这场婚姻的约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吕郁秀那赤裸裸的情欲,他竟一点渴望都没有。
“郁秀,你别这样。”他的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拨开她作怪的小脚。
今晚的饭局是吕郁秀约的,马子强百忙之中抽空赴约,为的就是想跟她说清楚,他们俩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以为你喜欢的。”她的声音媚而柔,有著让男人遐想的语调。
“我不能、也不行喜欢了。”他要怎么说才能平和地结束跟吕郁秀的这段关系呢?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肉体关系很好,没有负担,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可是现在呢?他只觉得空乏到极点。
“子强,为什么?”她的眼神带笑却不夸张,令男人充满想像的空间。
“郁秀”他才正要跟吕郁秀解释,一只小手突然狠狠地拍在桌上,让咖啡杯里的咖啡泛起了一圈涟漪。
“马子强,你给我出来!”任真真压低声音咆哮。这里还算是有格调的西餐厅,她可不想被服务生给轰出去。
任真真跟杨维白原本正在逛街,当她走过这家西餐厅时,正好停下脚步和叶秋夏讲手机,就这么刚好,让她看见坐在大片玻璃窗内的马子强。
本来一男一女吃饭也没什么了不起,尤其是身为业务主管,什么没有就是应酬多,可是那女人的手还有脚正在做限制级的动作,这让任真真怎么忍也忍不下去!
就算杨维白真的拦得住任真真,他也不想拦,因为他也很好奇马子强身边的女人到底跟马子强是什么关系?
“真真,维白,你们怎么也来了?”马子强站了起来,顺势离开吕郁秀的小手。
吕郁秀一派自然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任真真。
“马子强,你出不出来?要是不出来,我可是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直接就在这里开骂!”任真真威胁著。
马子强明白任真真大概误会了,于是转身对著吕郁秀说:“很抱歉,我有朋友,先出去一下。”
“她也一起来。我想当面说清楚,你最好不要欺骗纯情少女的感情。”任真真比了比吕郁秀。
“真真!”杨维白扯了扯任真真的手臂,要她别太激动。
吕郁秀倒是大方地站了起来。“好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这位小姐这么样没礼貌的大呼小叫?难不成我偷了你的男人?”
“哼,我看你也没本事可以偷我的男人,可是你却偷了别人的男人!”任真真拉著杨维白的手,率先走出了西餐厅。
马子强见状只好先招来服务生买单。“郁秀,对不起,他们是我的朋友。”
“是吗?看起来很像是来抓奸的。”
马子强没有回答吕郁秀这个嘲讽,刷完卡之后,便和吕郁秀一起走到餐厅外头。
夜里冷风飕飕、细雨纷飞,站在骑楼下的任真真是一脸的气愤。
“马子强,我就知道你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才刚度完蜜月回来,你就马上勾搭上别的女人,你到底有没有把秋夏放在眼里!”任真真的炮口直对著马子强发射。
“小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结婚了就要乖一点,不然就不要结婚,这下你看该怎么办?”杨维白冷冷地道,他一向不赞成马子强对感情的态度。
“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吕郁秀显得很惊讶,她以为他是个不想被婚姻套牢的男人,她以为等久了就会有机会,没想到他已经结婚了!
“真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马子强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那是哪样?刚刚秋夏打电话给我,说你忙到都没有时间陪她,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你的人了。结果,你在这里忙著和别的女人约会,而且一看就知道你跟这个女人之间不清不楚的我一定要叫秋夏跟你离婚,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虽然娇柔的嗓音骂起人来不痛不痒,但是威胁的口气却是十足十。
“喂喂,真真,别把我牵扯进去,我可是好男人!”杨维白连忙替自己澄清。
马子强难得也乱了手脚,但他还是得先解决吕郁秀的问题。“郁秀,我在前阵子结婚了,刚刚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可是还来不及说,我朋友就出现了。”
“你真的结婚了?那我算什么?我们之前的关系又算什么?”乍听到这件事,吕郁秀根本无法接受,她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郁秀,我们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的,男欢女爱,心甘情愿,大家说好不要有任何负担和牵挂的。”马子强突然觉得,要在任真真和杨维白面前处理这种事,还真是有些尴尬。
他虽然和叶秋夏协议过可以各玩各的,可是他现在却极度担心和心虚,万一要是让秋夏知道了,那该怎么办?
“可是,你骗了我!你说你还没结婚,我以为就算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在你心里也有一定的分量!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否则怎么会再三跟我”吕郁秀激动地抓住了马子强的手臂。
叶秋夏缓缓地从骑楼边的方柱后面走了出来。
刚刚任真真要她快点赶来这里,当她停好她的小绵羊时,任真真早已经等在餐厅门口,接著她就看见吕郁秀对马子强调情的那一幕。
任真真要她当场进去抓奸,她却坚持不肯进西餐厅,任真真没办法,只好把他们给叫出西餐厅。
“秋夏,”任真真紧紧牵住叶秋夏的手。“我早就跟你说过马子强不是好男人,你偏不听,还跟他闪电结婚,现在才刚度蜜月回来,他就”
“真真,别说了!”叶秋夏阻止任真真继续说下去。
当她隔著大面玻璃,看到马子强对著另一个女人温柔浅笑时,她才知道原来心可以这么痛!
那种痛简直快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震碎了!但她不敢去质问马子强,她也没有立场去质问,她只能努力将几乎要崩溃的眼泪硬生生地给收进眼眶里。
“秋夏,你听我解释!”马子强拨开吕郁秀的手,慌忙地来到叶秋夏的面前,将她痛苦的神情都尽收眼底。
“真真,马子强早就跟我报备过了,他说今晚要跟前女友一起吃饭,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你这么大惊小敝,还特地叫我过来看。”叶秋夏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根本是在强颜欢笑。
“秋夏,你到现在还在为马子强这个混蛋说话?”任真真正想骂醒叶秋夏,杨维白突然扯了扯她的手臂。
“真真,秋夏怎么说怎么是,你怎么这么多话!”杨维白看得出来叶秋夏极力想表现风度,不想把局面弄僵,努力在维护双方的面子。
“马子强,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你继续约你的会,我先回去了。”叶秋夏头一低,不敢接触马子强的眼神,转身就走。
“秋夏!”马子强喊她,叶初夏只背对著他挥了挥手。
任真真见状只好气嘟嘟地追著叶秋夏。
马子强赶紧对吕郁秀说:“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他想去追叶秋夏,却被吕郁秀一把拉住手腕。
“她是你老婆?”吕郁秀问得有些凄苦。
“嗯。”他想走,可是也不能不顾情面的把吕郁秀的手甩开。
“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两个月前。”
“难怪你这两个月都没有找过我。可既然你早就有女朋友了,那为什么之前还要跟我”
“我跟她认识一个星期就结婚了。”他没有解释太多,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和叶秋夏之间近似儿戏的婚姻。
“啊她怀孕了吗?”吕郁秀只能这样猜想。
“不是。”他苦笑着,他可是连碰都没有机会可以碰她呢。“也许我在第一眼看见她时就爱上她了。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再见。”
马子强不再理会吕郁秀,他快速地跑到停车的地方,然后加快油门冲回家。
家,不再是个空洞的名词;家,是个有她、有活力的地方。
他从她的眼里看见了她对他的感情,如果不是爱他很深,她的表情不会那样的凄苦。
他得感谢吕郁秀的邀约,还得感谢任真真的闹场,否则他永远都不知道她也是在乎他的。他原本还以为这段感情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却没想到
看来他还是吃点亏,先跟她坦白认输,或许还可以计画一下追求她的步骤,以行动来展现诚意。
虽然她一定会取笑他,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怕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笑就让她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