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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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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你的额头怎么了?”陈大勇坐在桌前,奇怪地看了一眼头上肿了一块包的心善,憨憨地问道。

    “呃呵!”干笑两声“不小心撞到门框了。”

    “哼!”林倦冷哼了一声。

    心善立即垂下头去,只是被看了一眼,用得着发那么大火吗?而且打得她头好痛啊!自己下意识地轻碰一下头上红肿的大包,忽地倒吸一口冷气,真痛耶!

    “大勇,来,喝酒!”这边林倦已经跟陈大勇喝了起来,自是不再看她。

    陈大勇性子敦厚,林倦倒一杯他喝一杯,到后来也不用林倦斟酒了,自己拿着酒壶子谠嘴地喝,醉醺醺地说:“林大哥还是你这里好啊呃!”打个酒咯“我家婆娘也不让我喝酒你说,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呃!真是好喝啊”林倦只是笑笑,也不知声,心情也像不好的样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不时斜睨一眼正低头往碗里夹鱼的心善一眼。

    别看陈大勇五大三粗,酒量却是一般,说着醉话:“嫂子,你做的菜真好吃呃我家婆娘什么也不会做!总是支使我呃!好喝!我记得有句话叫,叫春子远离厨什么的!呃!我怎么头晕”紧接着“咣当”一声,然后打呼声响起。

    心善嘴里含着半块鱼肉,怔怔地望着对面那位说说话,便突然间趴桌上睡着的那位,打呼声震天响。她可是首次遇见这般粗犷的人!林倦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儒雅有礼的样子,至少她没见林倦醉过。

    偷偷地睨了一眼林倦,立即垂下头吃饭,心中愤愤然,他醉了也不干她的事啊!瞪她干什么!快速地将碗中的饭菜咽进肚里,站起来道:“我吃完了!你和他呃,慢用!”

    “回来,现在知道跑了?”林倦忽地将酒杯重重掷在桌上。

    “谁、谁跑了?”有些底气不足。

    “哼!还强词夺理!”

    反正外人陈大勇已经睡着了,听不见,两人也没有什么顾忌。

    “什么强词夺理!别以为我怕你!不就是看你一眼吗?有什么啊,只许你把我看光光,难道就不许我看看你吗?”

    “你”再好脾气的人也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平日洗浴,怎不见你去偷看?偏偏有外人在的时候,你”“我我也是刚刚才想到可以偷偷看的啊!而且我只想看你!没想看他的你、你脸变那么黑做什么我说的是真话!而且只看了你一眼,只有一眼而已喔!”只有一眼,她就鼻血直流,止都止不住,哪有时间看第二眼啊!还是被石头打中,她才恍过神来,晓得逃跑的!至于有没有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这个呵呵,干笑,不可说,不可说!

    “陈大勇!陈大勇!”

    咦,谁啊?心善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可声音就好像在耳边响起的一样。

    林倦皱了一下眉,暂时先放过她,伸手推了推酒醉不起的陈大勇“醒醒,醒醒!她来找你了!”

    “呃,什么?谁啊?”迷迷糊糊地睁开醉眼“啊,你来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心善随着他惊怕的眸光转首望去,怔住了!好美的女子啊!谤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什么叫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她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往日在王府里看到的那些美女、佳人,简直不能与她同日而语。

    她只顾着发呆了,倒是没注意,门窗也没开,美人是如何一瞬间就进到她屋里来的?

    美人巧笑倩兮“臭道士,你怎么又给我家男人灌醉了!”款款生姿地走到陈大勇面前。

    陈大勇脸都有些吓白了“我我我,我以后不敢了!”

    林倦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对美人冷哼一声“是你平日太苛刻他的吧!”

    美人嫣然一笑,也不生气,扫了旁边心善一眼“咦,这就是你那貌不惊人的妻子?”

    貌不惊人?心善终于恍过神来,有些生气地鼓起嘴巴,就算你生得漂亮,也不能这样说我吧!我虽然长得不好看,但再怎么说,也能称得上清清秀吧!

    美人抓起陈大勇的胳膊,对心善道:“这个臭道士最是无趣,哪天我找你来玩!”说完狂风骤起,林倦一把将心善拉至怀中护住。

    狂风散去,心善睁开眼睛,啊啊啊,目瞪口呆。屋里的东西竟然全毁了!呜,床没了,她晚上睡哪啊?

    林倦皱眉低咒一声:“该死!”

    “怎么怎么这么厉害?而且人一下子就没了!”心善结结巴巴地问道。

    “她是这山里的妖怪!自然会这简单的妖法!”这山里竟是毒蛇猛兽,妖魔鬼魅,一般人哪会住下来。

    “妖妖怪!”那么美丽的人竟然是妖怪!心善吓得躲到林倦怀中。

    “怕什么!你们是同类!”

    眨了眨眼睛,对喔!林倦说她是一只猫修炼成精的,她其实也是妖怪!不怕,不怕!“可是,她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你以前比她厉害多了。要不是因为”轻叹口气,算了,还是等她自己想起来。看她额头上的包,有些心疼地伸手帮她揉揉。

    “痛啊!”“别动,揉揉就好了!”

    心善噘起嘴巴,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你把我打伤的!”

    “走!”林倦突然拉起她往外走。

    “去,去哪?”

    “沐浴!”

    “你不是洗完了吗?”

    “你还没洗呢!”

    “那,我、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想掰开他的手,呜,掰不开!

    “没关系,我还想再洗一次,我们一起洗!”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啊!“晚上溪水太凉!澳改天吧!”

    “你现在的身体,溪水再降十度也没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那个我们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不,不好吧!”

    “你现在知道脸红了?”

    脸、脸红!她以前也知道啊!“真真要一起洗啊!那、那可说好!这次不准拿石子打我!”呵呵!心里暗暗偷笑,这次可以正大光明地看了。

    看林倦脚步不停地往溪边走去,心善欢呼一声“嗖”的一下就成了猫,窜到林倦怀中。

    “喵呜!”抱我!

    月明星稀,点点月光铺设水中,闪着晶莹的波光,伴随着两个人清澈的笑声,组成一幅名曰幸福的画面。

    “你去哪了?”一声断喝。

    “我跟她下山去了!”转身一指,咦,人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心善左右找了找,真的没了!她可能想念陈大勇,所以回家了吧。

    “谁让你私自下山的,满身的妖气,难道你不知道吗?”林倦仍是怒气冲冲!他只是出去的一会儿工夫,她就被那可恶的狐狸精(就是陈大勇他厉害的婆娘)拐走了。

    竟然说她满身妖气,心善眼中聚满水气,昨天晚上还说她身上香香的,咬了一口又一口呢!

    “你唉!”林倦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以后不许私自下山听到没有?”一见她的眼泪,再大的火气也熄了!“来,把眼泪擦擦看看善儿买什么好东西回来了衣服,胭脂水粉善儿也知道美了!”

    “才不是呢!这些是她送我给我的,我买的是这个!”她把那块水蓝色的布料拿出来,在林倦身上比了比“你穿这种颜色的衣衫一定好看我还买了针线,我还想给你做一双鞋呢!上次做好的那个,带萍儿跑出来的时候忘了拿了啊!你抱我那么紧做什么!不能呼吸了!”

    “我是怕,你知道吗?”林倦低沉的嗓音在善儿耳边响起。

    “哦!”“你不会收敛身上的妖气,也没有自保能力,若是”被那些人发现了,必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察觉到林倦手臂忽地收紧,心善咬了咬唇“我、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下山了!”可是天天在山上待着真的很闷啊!比在王府里还没趣。

    “乖,再忍忍好吗?等你元神恢复了,有自保的能力,那时想去哪便去哪。”

    可是七七四十九日已经过了,她除了能变成猫之外,什么也不会,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走,回屋吧!”

    “嗯!”点了点头,每当看到林倦温润的眼中流露出伤痛的情绪,她就会很难受、很难受,心也痛痛的!与其如此,那么闷就闷点吧!只要他不伤心就好!

    某日,吃罢早饭,心善变成猫,跳到林倦怀中,撒娇地在他胸前蹭来蹭去,非要跟他一起去陈大勇的家,要问干什么?她当然是去看美人啦!至于陈大勇,呃呃,又粗又壮的实在没什么看头,男人的话,就属她的倦哥最好了。

    她黑亮亮的皮毛,无奈地笑叹“昨天不是说不去吗?”

    “喵”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他轻笑“好,就一起去吧!”走了几步,忽地抬头望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接着掐指一算,瞬间身体便变得紧绷。

    “怎么了!”心善觉得不对劲,从林倦身上跳下来,化身成人,接过林倦递过来的衣服穿上。

    懊来的,总是躲不过吗?林倦凝重地叹了口气,方道:“有人来了!”

    “谁啊?是妖怪吗?”

    微微摇了摇头,轻叹“正相反,他是捉妖的。”

    “捉捉妖?”怔了片刻“那美人会不会有危险?不,我是说陈大勇”

    “没事,只怕这刻早就逃了!”那只火狐狸精着呢“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轻叹,这时候她第一想到的竟然是别人,不知她是变善良了,还是变笨了。与她以前的性情还真是不像!

    “我?担心我什么啊!”忽地顿住,瞪大眼睛“对了,我也是妖怪啊!莫非那人是来捉我的?”见林倦点头,心善哀号一声,凭什么来捉她啊,她又不认识人家!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那怎么办?”要打架吗?她可是没有打过,以前只在王府看两个婢女抓住对方头发互相嘶咬,抓得对方满脸都是血痕!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千万不要啊!再看看林倦的脸,虽然此刻凝重了些,但还是很英俊的,也不能抓花啊。

    “没事,到时听我的就行!”林倦淡笑地安慰她,伸手在她下巴处搔了搔,看来心善上次下山,当真被他察觉了,善儿不会敛起妖气,一出了他控制的范围必将妖气冲天,他是何人?自然能算出方位,追杀过来。

    “只要让他以为你都恢复了,定然有所顾忌,那样我们就可以趁机脱身了最重要的气势上一定不能输!”林倦又道。

    气势上,心善想了想,忽地一笑“哦,我明白了!”至于明白了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又过了片刻,远远地便看到山道上走来一人,近了,心善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位白胡子老道。老道士走到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停下。轻甩拂尘,单手作揖,说道:“贫道寒松见过师兄。”

    师兄?一旁的心善瞪大眼,不会吧!那个叫寒松的道士满脸皱巴巴的,明明是个老头了,竟然还管倦哥叫师兄。

    林倦苦笑了一下“寒松,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你你也别叫我师兄了,早在二十年前,我便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师兄,回头吧!”

    林倦轻轻摇了摇头,一旁的心善,眸光中流露出担忧与疑惑之色,他伸出手,将她拉至身侧。

    心善圆圆的眼睛由林倦深邃的眸光移到了他们相握的手上,忽地涌动的心间,溢出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里甜甜的,丝毫察觉不出周围危险的气氛。

    “师兄何苦如此执迷不悟?”寒松又说话了。

    林倦抬头,面对寒松,淡然地一笑,说道:“你能否放过心善?”

    寒松摇头。

    “你如此的对我们穷追不舍,难道就不是执迷吗?”

    “斩妖除魔是我的本分!”

    林倦突然一叹“何谓妖魔?人尚且有三六九等,正邪之分。妖兽也有良善之辈,怎可一概论之?这难道不是杀生,这难道就是修道者所为吗?”他越说声音越是坚定。

    寒松也变得激动起来“不错,妖是有好坏之分,可你身边的魔物绝非善良之辈,就算她名字中带‘善’字也是无用,掩耳盗铃而已。”

    魔物!心善圆圆的眼睛再瞪,她不是魔物,她只是猫咪,而且是一只可爱善良的小猫咪!呃呃,不对,她现在是人。

    “善儿从无害人之心。”

    寒松冷哼一声:“害人?那师兄你呢,难道不是被她所害?她若安安分分地在山中修炼倒也罢了!万万不该下山来诱惑师兄,让师兄身败名裂,被师父逐出师门。”

    “寒松,”林倦又是一叹“她从未诱惑过我。何况我修道多年,又岂是一个小小精怪能诱惑得了的?我们只是两情相悦,而感情的事”轻轻一叹“寒松,善儿无辜,不要再为难她了。”

    “她若是无辜,道观就不会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了。我的胡子”忽地顿住,胡子已经长出来,还是不要说了,丢脸!

    “她只是性子顽皮,况且我事后也惩罚她了。若非”若非他们当初想害她,她又怎会一气之下烧了道观。

    “一句顽皮,一句惩罚就可完事吗师兄,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下令门下众生,看见妖物定除不怠!贫道只是离得近些,相信其他师兄弟即刻便会赶到。”

    林倦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深沉了,真是逼人太甚了,声音也变冷了起来:“那就等你们全部到了,再来吧!”不错,他的脾气是很好,但他们对心善苦苦相逼,实在忍无可忍!二十年前,害她还不够吗?“若非心善当初手下留情,你们焉有命在?好一个斩妖除魔!”

    他好像很生气。与她交握的手,一瞬间被他抓得紧紧的,他是在压抑着什么吧!是怒火吗?莫非自己以前见过这个老道士,还烧了他们的道观?那自己以前一定很厉害了,比那个美人还要厉害。

    她不喜欢林倦生气,一点都不喜欢!惹林倦生气的臭老道她更是讨厌!倦哥不是说要在气势上赢吗?哼哼,她决定了!

    忽地,挺胸站了出来,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中气十足地开口道:“臭老道!臭杂毛,乌龟王八蛋龟孙子!你以为本姑奶奶怕你吗?哼,你这样的牛鼻子老道,本姑奶奶见多了!你以为手拿个扫把就能当道士啊?我呸!一看你这尖嘴猴腮淫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道貌岸然,臭妖道,坑蒙(以下省略三千六百字!)”心善单手叉腰,成茶壶状,吐沫横飞。突然间察觉四周安静极了,她停了下来,定睛一看

    老道士嘴里呼呼喘着粗气,额头青筋直跳,嘴角还一抽一抽的。再看林倦,一副目瞪口呆,震惊莫名的样子。

    怎怎么了?她骂错了吗?她记得王府下人之间就是这样对骂的啊!谁骂得声音大,谁骂得理直气壮,谁就赢!接着就是抡起扫把打了,可是,对面既然已经是老人家了!那打这项就免了,骂骂就行,气势上赢即可。

    心善不解的眼睛眨啊眨,林倦本与她心意相通,不用问也知她在想什么!震惊半晌的他,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他的善儿,他的善儿怎么会

    笑、笑什么?善儿有些无措起来,刚才骂得寒松哑口无言的气势已经没了,手脚简直不知该往哪放。即使骂错了,也不该笑话她啊,他难道不晓得,她为此是鼓足很大勇气的吗?

    寒松气愤至极,突然甩起拂尘,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双眸暴睁,心善只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向她直逼过来。

    林倦虽然笑着,却一直注意着寒松的举动,见他如此,表情一凝,将善儿拉至身后。

    心善断断续续地听到林倦嘴里好像念着:“千神万圣,奉吾号令,所规界域,护持真灵。急急如律令。”

    她听不懂,不过她的身子已经不再感到冷了,慢慢的,身边周围却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模糊得看不清了。

    “善儿!”林倦突然转过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开口,慢慢地跟我走。”

    善儿瞪大圆眼睛,点了点头,像瞎子般被他拉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林倦却是能在大雾中视物般,毫不迟疑地迈开大步。

    “咦!”善儿惊讶地叫了一声,他们刚刚从寒松的眼前走过去,他竟然没有看见?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林倦适才告诉她的话,还好,她刚才的声音不大,再看林倦正对她做个禁声的动作,又笑了笑,摇摇头,示意她没事,拉着她继续走。

    好像走了很久,雾气突然间变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善的眼前豁然开朗,回头一看,远远的,那个老道士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心善指指自己的嘴巴。

    林倦淡淡一笑“想问什么?说吧!”还真是天性难改,好奇呢!

    “你的脸好苍白,身子不舒服吗?”

    林倦神情怔了一下,还以为他掩饰得很好,结果还是被她看出来了,感动地笑一笑“我没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心善看了看,仔细确定一下,他确实不会晕倒,这才轻吁口气,好奇心涌了上来,指着被他们抛出老远的道士,说道:“你用的什么法术啊!他竟然像呆子似的还站在那里,不知道我们离开。”

    林倦拉着她边走边说:“障眼法而已。他也是会的,只不过法力没我高,便被我降住了,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这么厉害啊!那你刚才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难看?还把我吓了一跳,早知道他那么好对付,我也不用”唉唉唉,不提也罢,骂人终归不是好事。

    林倦却是淡然不语,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的功力虽然比师门中任何一位师兄弟都要强,但要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安然离开,付出的代价却是很大的,况且,他因为为心善疗伤的关系,身体消耗到极限,根本不是短时间就可恢复的。

    “倦哥,我们现在去哪啊?”山里的茅屋看来是回不去了,虽然那里闷了些,便毕竟住了两个多月,且天天有倦哥陪在身边。

    林倦淡淡一笑“天下之大,总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人妖相恋,即使真的天地不容,为了善儿,他也要闯出一条路来。

    “糟了!”走着走着,心善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林倦顿住脚步,回身望她。

    “那件衣服还有鞋啊,我昨天刚刚做好的!本来还想让你试试合不合适呢!”心善一张小脸皱得快哭出来了“我放在屋里了我们回去取来好不好?”

    林倦搔搔她的下巴,笑了笑,说道:“还是不要回去了!我知道那是你的一片心意,下次,你再给我做好吗”忽地,他蹙起双眉。

    “你你要是不高兴,那就不回去了。”看着他皱起的双眉,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抚平它,手刚伸自半空,被他挡了下来“善儿,你先走。”

    “啊啊?”有点反应不过来。

    “下山,到镇上,东边靠近布店的地方有一处水井,那里曾被我下过符咒,你跳进井里,应该可以遮挡你身上的妖气,随后,我便去寻你。”

    “跳跳井?我”

    “听话,”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先走。”

    “怎么了?”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老道士啊啊啊,怎么变成三个道士了?”

    林倦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来得好快!忽地,他咬破中指,在心善手心上写了一字“快走!”心善尚无自保能力,绝不能让她留下来。

    “啊,可是”自己逃命有点不好吧。

    “他们除妖,抓的是你。我不会有事,你先走吧!”

    对喔,她现在是妖怪(以前也是了,不过,她没承认过。)。逃命要紧!罢才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她可不要再尝!“那你记得来找我!”说完嗖嗖嗖,速度飞快,本能地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去镇上,跳井!

    跑着跑着,却发现天怎么黑得这么快了?回头往山上一望,那里早已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怎么回事?林倦不会有危险吧?在原地怔了半天,明明对那团乌云怕得要命,却仍像控制不住自己脚似的,向山上跑去。

    “喂!不要命了,往哪跑?”

    心善顿住脚步,看着突然挡在身前的身影,怔了一下“美美人!”

    “什么美人啊!别每次见我都是一副口水直流的样子,我不介意,我家男人还介意呢!”

    “我不”陈大勇正要辩解。

    “闭嘴!女人说话男人一边待着去!”

    “我没”心善也要辩解,是你挡住了我的去路好不好。

    “林倦让你去哪?”

    “啊跳井!”

    “那你就去跳井啊!往山上走干吗?找死啊等着,大勇!”招呼一边憨憨的陈大勇“好好看着她,我上去看看!”

    心善气呼呼地瞪着陈大勇“她是妖怪,我也是妖怪!为什么她能上去,我却不能上去?”

    陈大勇抓抓头发,憨憨地笑了两声。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那、那个,下山吧!”

    心善被怕婆娘的陈大勇押下了山。

    “真的要跳吗?”

    “当然要跳,林大哥说的话,不会有错的!”

    心善与陈大勇双双趴在井沿上,往下望

    “好像很深呢!”心善怕怕。

    “没关系,有水!”两人一问一答。

    “可我不会游水啊!”“哦,水看起来很浅。”

    “那我会摔死的。”

    “那怎么办?”两人互相望了望。

    “要不?我变成猫骑在你背上,你背我下去?”心善想办法。

    陈大勇认真地想了想可行性“那好吧!”

    于是乎,陈大勇背着一只黑猫,跳下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