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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里面,林倦并没有添置下人。好在心善与萍儿都侍候过人,一些活计都能自己干。林倦却是很少回来,萍儿每次问起,他只是推说,要随时跟在王爷身边,离不开身。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的身子仍然清清白白,林倦竟然一根指头都没碰她一下,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啊!莫非林大哥有什么隐疾不成?
萍儿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精神恍恍惚惚的,吃罢晚饭后,丢给心善收拾,便回屋去睡了。迷迷蒙蒙间,好像觉得房间有人,睁开眼睛,一讶“林大哥!”
却见林倦突然伸出右手双指,在她眉间一点,萍儿合上双眼,又睡了过去。将被褥给她掖了掖,轻叹口气,这才离开房间。
推开心善房间的门,烛光下,见她低垂着头,不知在绣着什么。
“咦?倦哥来了!我在学做鞋喔!”
林倦看向她眉心的暗痕,皱了皱眉“丹葯吃了吗?”
“啊哦,马上吃!”她扔下手中的活计,扑到桌上,拿起放在茶壶旁边的瓷瓶,倒出一粒直接吞进嘴里,然后,抬起头讨好地对林倦笑笑。
没想到,葯吞得急了,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本来笑脸变成了哭脸,脸涨得通红。
林倦没好气地笑笑,端起水杯递到她唇间“喝吧!慢点,别再呛着。唉,你”无奈地轻抚她的背,心善咳嗽了两下,终于好了。
林倦笑叹道:“你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改啊!”双眼通红的心善抬起头,咦咦,脱衣服?他在脱她衣服!她忽地大叫一声:“不要!”“嗖”的一下窜到桌子另一面,谨慎地与他对视。
林倦轻叹口气,柔声唤道:“别闹了,过来!”
“不要!你上次就把我弄得很痛,我不要脱衣服!”心善死守阵地,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当真不过来?”
心善使劲摇头,上次的痛还记忆犹新,过去是傻瓜!
林倦只是无奈地一摇头,忽地,双手结印,嘴里低吟了一句。咦咦,心善大叫了一声,她怎么到林倦怀中来了。眨眨眼睛,不对啊!她明明
林倦不理她的惊讶,直接脱掉她的外衫,让她盘膝坐到床上,当她察觉出情况不对时,身子又像上回似的已经不能动了,口不能言,不要!她眼含着泪,流露出一丝恐惧。
“乖!”林倦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那么疼了!”刻意忽略心善眼中的哀求之色,盘膝坐到她身前,一手结印,一手快速地点向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痛痛!感觉身上像火烧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冒火,都在燃烧,钻心地痛!有时又如坠入冰川,有数万根寒针同时扎向她。想逃逃不了,想叫又叫不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这样由脸上滑落下来。
仿佛过了一世般,就在心善以为她要活活痛死了,林倦的动作终于停了,心善泪眼汪汪地望向他,在擦额角的汗,脸色青白,眉间露出疲惫之色。活该!累死你才好呢,害我痛个半死。
“唉!我这么耗尽心血修复你的元神!竟然还被人骂活该,真是冤枉啊!”“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咦咦,她能开口说话了。忽地,她瞪大眼睛,见他的手伸了过来,他不会是还想让她痛吧!呜,要逃,一定要逃!可是身子现在麻麻的,还是动不了啊!
咦?不痛了!
林倦笑笑,扶她躺好,看她睫毛轻颤,害怕的样子,不自禁地俯下头轻吻了下她紧紧抿起的红唇。
糟了,他吻她?她又要晕了!每次被吻,她都是头晕晕,脚软软。咦,还好,他只是吻一下,嘴巴就离开了,眯缝着眼听到耳边传来他宠溺夹杂着叹息的声音:“真是变娇气了,这点痛也怕,我费尽心思修复你的元神是为了你好啊。”
心善睁开眼睛,小嘴气哼哼地一抿“我可没看出好在哪里,痛得我死去活来倒是真的。”
林倦轻笑“傻善儿,难道你没有发觉最近你的思绪已经能跟上正常人说话的速度了?”
啊,是吗?心善皱皱眉,她很少出门,家里采办的事都是由萍儿负责,而且萍儿并不怎么跟她说话,若说这几日与她交谈最多的,当属这个每晚三更准时出现的林倦了,呃,相公!并且让她对萍儿保密。虽然疑惑,但知晓林倦只见她一人时,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所以保密就保密吧!
想了一想,她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不笨了,也不迟钝了?”
“我的善儿本来就很聪明啊。”
心善眨了眨眼,突然掀掉身上的被褥坐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道:“好,既然我已经聪明了,那以后就不要再修什么元,什么神了。”
“那怎么行,此法需七七四十九次方才有效呢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亲口同意的。”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眼眸也是笑眯眯的。
“可是你没说这种方法很痛啊!”她急急地说道“而且你说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变得聪明,我才同意的,刚才你已经说我很聪明了,这种办法自然无需再做下去。”很是理直气壮。
林倦越是看她急急申辩的模样,越是喜悦,尤其是她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说话的可爱表情。
“修复了元神可以让你想起前世的记忆,也可以记起我,难道你不想记起我吗?”
记起你,为什么要记起你?我现在也记得你啊!蹙眉,不懂!想不明白,莫非她又变笨了,真是的,什么修复方法啊,变来变去的。难道真要做足七七四十九次才行?呜呜,不会吧?很痛的,那还是继续做笨蛋好了。
“呵呵!”
抬眼一看,咦,他笑什么,真是讨厌!
林倦笑的声音更大了“善儿,你知道吗,你真是越来越像她了。看来这个办法效果很好啊!”像她?她是谁啊?
“自然是你以前的样子啊。”
讨厌!他怎么又猜出她心中所想啊。咦?她以前的样子?什么意思?想啊想,想不出来。糟了,她果然又变笨了!
“真是顽皮!”他望着她,宠溺地笑。
终于不再沉默,大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吗说我顽皮?”
“小善儿,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性情在一点点改变吗?”变得越来越像她了,那个前世让他爱之入骨的顽皮女子。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子!”心善气得两爪,不,两手抓头。
林倦依然优哉游哉,淡笑“你当然不是小孩子,几百岁了呢!若真论起来你比我还要大很多喔!”
讨厌!不是说她像小孩子,就是骂她是几百年都不死的老妖怪,忽地,用被捂住头,蜷曲在被中,不理他了。
然而,心善虽是气愤不已,却一点也不觉得林倦话中有何怪异之处,对林倦在她身上所做出的种种古怪事情也觉得再自然不过,仿佛前世就是这样生活一般,除了那种钻心的痛楚除外。
心善躲在被中许久,也不见动静,暗想,他已经走了吧,每晚看着她吃完丹葯后,便会离开的。她慢慢地由被中钻出个脑袋“啊”地大叫一声“你还没走啊?”却见林倦不知何时已经和衣躺在她身侧了,眼眸温柔地望着她,她噘了噘嘴“你今晚不护卫王爷了吗?”
他笑“今晚陪你!”难得他的心善性情越来越可爱了,他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年呢。
“陪我?”心里甜蜜蜜的。偷眼打量他的表情,咬了咬唇,好想让他摸摸啊。摸吧,摸吧!她眨了眨眼睛。
林倦“扑噗”一笑,伸出了手。心善使劲仰起了脖子,让他搔痒她的下巴,嗯嗯,舒服,真舒服喔!半眯着眼睛,身子不自禁地在床上左蹭右蹭。滚一下,蹭蹭!咦,身子怎么这么沉啊?睁开眼睛,惊讶地望着上方带笑的眼眸。
“你你怎么压在我身上啊?”呜呜,好重,压得她脸都红了“下下去!”
“善儿!”他的声音照比平日要深沉了些“我们是夫妻!等这天我已经等二十年了!”
“骗骗人!”什么二十年啊!她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从第一眼认识他到现在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而已。推推推,推开你!
见她挣扎,林倦笑着在她下巴上搔搔,她便又受不了诱惑似的,伸长脖子,眯缝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
林倦深邃的眸光中闪着激越的火花,含着宠溺的嘴角忽地低下头,印上她白皙的脖颈
“嗯”再也抑制不住,心善呻吟出声“你你做什么?”
“舒服吗?”他沙哑地问。
“舒舒服!可是”
“舒服就好。”
“什么唔!”讨厌,又亲她的嘴巴,晕了,晕了,她又要晕了!
嗯,慵懒地伸了伸腰,睁开迷蒙的睡眼,天亮了耶!忽地,瞪大眼,她怎么趴在他身上啊?而且,他没穿衣服喔!摸一摸,皮肤滑滑的!又按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哼,抬眼一看,啊!他醒了,在看她,看什么看?顺着他带笑的眼神,她慢慢地看向自己
“啊!”一声尖叫,她她也没穿衣服耶!羞死了!尖叫的一瞬间,脑中也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们好像已经圆房了!“刷”的一下,从头到脚,红得好像煮熟的虾米!“嗖”地钻进被子。
“害羞了?”林倦侧着身子,以单手支着头,微笑着对面前的被团说道。
“谁、谁害羞了?”被团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她才没害羞呢!她没穿衣服,他也没穿衣服啊!凭什么她要躲起来,想起那滑润的肌肤,那柔韧的触感,手里现在还有感觉呢!咦咦,不对!什么东西在流?
林倦正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红嫩嫩的脸颊,忽地,随着一声尖叫,被子掀开的同时,满脸鲜血的心善冒了出来,然后看着自己红红的双手“血啊!我流血了!”又往脸上摸去,这一摸之下,脸更花花,红艳艳了!
“心善,出什么事了?”早晨起来,听到心善尖叫声的萍儿推门走了进来。定睛一瞧,林大哥在心善房中!一惊,再看旁边,满脸鲜血的心善,再惊!
“啊!”很合时宜地也尖叫一声,接着双眼一翻,优雅地晕倒在房门边。
“萍儿,好些了吗?”林倦掐她人中,弄醒了她,心善又乖巧地递上一杯水,脸色苍白的萍儿终于恍过神来。
“萍儿,对不起,我我流鼻血,吓到了你。”
流鼻血?有这么流鼻血的吗?流得满脸都是。瞪了心善一眼,若非林大哥在场,她早就骂她了。
“呵呵!”心善一脸讪讪然的样子。看到萍儿身子虚软地倚在林倦怀中,好羡慕喔!早知如此,她也晕倒算了。眸光暗淡了下,正想退出去,去厨房准备早饭。
突然林倦手伸了过来,在她下巴脖颈处摸了几下。嗯嗯,心善脸上的笑容又绽放开来,转身笑眯眯地出去了。
一旁的萍儿则是困惑不已,这类情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不明白,为什么林大哥总愿意摸心善的下巴,更不明白,心善为何要露出那副舒服陶醉的表情?摸下巴?也不舒服啊!
而心善与林大哥的相处模式,看见的次数多了,就像主人对待一只受宠的猫。好奇怪!涌出这个念头的同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大哥,你好几日不曾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不去找萍儿侍候呢!”羞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
“你睡了,便不想打搅你休息。”林倦的声音很温和,但也涸仆气。
萍儿银牙暗咬,气自己昨晚为何睡得那么早,更气心善为什么总像夜猫子似的,一到晚间精神抖擞得要命!白日里倒是昏昏欲睡的。想到适才看到他们的衣裳不整,更是悔得要死!却不知今生她与林倦并无夫妻之缘分,再气、再悔也是无用的。
不一会儿工夫,心善便将饭菜端上了桌,是昨晚上剩下的,她只是热了热。
“对不起林大哥,你好不容易回来,本该我亲自下厨给你炒几样小菜的。”萍儿羞答答地说道。
心善只是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她不明白,既然告诉她萍儿不会是他的妻子,为何不直接对萍儿说呢,难道是怕得罪王爷吗?
吃完饭后,林倦临走时又给萍儿三千两银票做家用,并嘱咐她妥善保存。萍儿惊了下,平日里给她的最多百两,还是让她过来布置屋子,买家什什么的。这次竟然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银两林倦只说这是王爷的打赏,便没再起疑。心喜着林大哥这般信任她。
到了晚间,萍儿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林倦,却在听见声音,高兴地转身之际,又被林倦轻轻地一点,昏睡过去,并且第二日醒来后绝无此时的记忆。
“你又把萍儿点睡了,好厉害!是什么功夫啊?教教我好不好?”心善的小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由窗口冒了出来,兴致勃勃地问道。
林倦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在转向心善的一瞬间便盈满了笑意,内敛深邃的眸光蕴着宠溺的温情,轻笑着回答道:“这叫法术!”
“法术?”是什么东西?“骗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厉害的武功吧!”心善陡地由窗口跳了进来,落地无声,自从吃了林倦给的丹葯后,她的身子越发轻盈了。
林倦将昏睡在椅子上的萍儿抱上床,并把被褥盖她在身上,防她着凉,这才转身对心善说道:“这是一种法术,武功不能窜改人的记忆,但法术能。”
心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说得自己跟道士似的,张口法术,闭口法术。”
林倦微微一笑“我的确是个道士。”
啊?骗鬼啊,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吗?“我才不信呢!”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想到,萍儿的确记不得曾经看到他的事情,因此自己便也不敢说得理直气壮。
林倦微微一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不相信呢!”
心善吸吸鼻子,什么第一次?第一次见他时,她只说过她说什么来着?忘了!
林倦笑着弹下她的鼻头“放心,等四十九天之后,你自然会记起一切的走,回房去,修复你的元神!”
“啊!”心善惊叫一声,转身便想逃,却被林倦一把拽住,拉进了心善所住的西屋。
“谁说我想记起来啊?你都说是前世的记忆了,我才不要记呢!放开,放开我啊!”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罪,她再也不要受了。
“你当真不想记得我?”
“啊?”心善忽地抬头,正与林倦深邃的眸光相碰,那内敛的眼眸中,像水一样温润如玉,凝视他的水眸淡淡地流转,波光晶莹,好美!也好难受,他在伤心吗?
“我我”一瞬间,她放弃了挣扎,心变得好酸好酸。不想违背他,不想让他难受,好像前世她也曾这样心酸过,涩涩的,很难受!莫非前世他们当真认识?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是道士,也说不通啊!而且,那种方法真的很痛耶!呜呜,怎么才好呢?
“倦倦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不如,我们赏月如何?”
林倦轻叹口气“善儿,你若当真不愿,我也不勉强你!”
“没、没有!谁说我不愿意啊啊!倦哥,你天天回来,那王爷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王爷寿终将近,我留在那里也是无用善儿,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想记起前世你我之间的情缘吗?”
咦?难道真有人要杀害王爷?啊啊,为什么要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她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干吗像一个女人似的,呜呜!她受不了“我我”啊,哀怨欲滴了,鼓足勇气,大声道:“我当然想记起来啊!真、真的!”最后两字发音有些颤抖。
“是吗?”林倦轻笑“那就快些坐好,时辰快到了。”
“哦,好啊!”咦,那是什么眼神,虽然带着笑,但怎么怪怪的!喔喔,她知道了,她受骗了!可是,身子已经动不着了,也说不着话。
虽然过程中,心善痛得死去活来,但结束后,她却是精神百倍,神采奕奕,反倒林倦一脸疲色。
“倦哥,你刚才说王爷寿终将近是怎么回事?”窝在林倦的怀中,她想起了林倦刚才说的话“你不保护他吗?”王爷若出事,太夫人一定会伤心的。
“他的阳寿已经被延长二十年了。”
啊?不懂!
林倦轻抚她的下巴,温声道:“这些事情,等你恢复了元神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现在跟你说多了,你反而更糊涂。”
“可是,若王爷出事,做侍卫的就是失职,会被砍头的啊!”林倦宠溺地一笑“原来我的善儿是担心我啊!”“我是担心我自己,听说王爷的侍卫失职,不但被砍头,还要诛九族呢!我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这个顽皮的精怪。”
“你才是妖怪呢!”心善大叫,忽地顿住,惊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些,奇怪。
林倦笑而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二十年前,你受了重伤,我将你托生成婴儿,正好遇到太夫人为她生重病的儿子祈福,我便托梦,让她拾你回去,可保她儿子二十年平安,现在二十年已经到了皱眉做什么?不信吗?我也知道你不信,可是善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所说这些,你只是不解,却并不排斥,也丝毫不感到畏惧,这若是常人,只怕”
“可你很年轻啊。”心善突然说了一句,二十年前,怎么可能!就算他会法术,可那时他十岁都不到,他们会有一段情缘?
林倦又是一笑,轻叹“若按世俗的说法,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又在骗人,皮肤摸起来滑滑的,怎么会年纪大呢!想着想着,不自禁的,小脑袋便往林倦胸前蹭啊蹭。
林倦笑笑,低声道:“真是本性难改。”
心善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倦哥,你给萍儿三千两,是不是留着以后我们逃跑用的啊?”
“不是我们,是萍儿自己,王爷一死,只有萍儿一人逃脱了这场劫难。”
啊?瞪大圆滚滚的眼睛,她还不想死啊!忽地,她跳下地,往门口冲去。
“干什么?”
“保护王爷去啊!”“傻善儿!”随着一声轻叹,善儿被拉进了怀中。
善儿挣扎抬头之际,唔!又被吻嘴巴了!糟,又要晕了!呜,她还要保命呢!
“糟,糟了!”萍儿慌慌张张地冲进厨房,心善正在掏米“王、王爷遇刺了!”
“叭!”米盆掉在地上,心善怔住了。真的死了?那太夫人一定会很伤心了!啊,不对,她现在想的应该是林倦现在怎么样了才对“那”还没等她开口。
萍儿焦急地道:“心善,怎么办?王爷遇刺了,只怕这会儿,林大哥凶多吉少。怎么办?林大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
心善突然说了一句:“逃命吧!”
“什么?”萍儿怔了一下,随即大怒“你、你怎么这般无情,如今林大哥生死未卜,你竟然只顾着自己逃命?”
“王爷并非其他人,他死后,会让许多无辜的人陪葬的。我想林大哥现在无论是生是死,都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逃你的爹娘不是还在乡下吗?你也不希望他们有危险吧我们还是带上你的爹娘一起逃吧!至于林大哥,我们事后可以再打听啊!”听她一说,萍儿也傻眼了,想到她还没有享受到什么福,就要魂归黄泉,不,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林大哥
心善才不给她犹豫的时间,收拾收拾,拉着她就走,当然没有忘记带上那三千两银票。雇了辆马车,一路行到郊外,带上了萍儿的爹娘接着跑。
两日后,到了香林渡口,等船的工夫,一行四人到渡边的茶坊歇息。两日来,萍儿时时想回去找林大哥,幸好有二位老人在,及时劝住了她。心善松了口气,这一路还算风平浪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人都上了船,心善嫌船舱气闷,便独自走了出来,微风拂过,真是舒服!望着两岸景色,青山绿水,原来外面的景色这般美啊!癌下身,细看湖中的倒影,衣袂飘飘!咦?身影怎么这般挺拔飘逸啊?啊啊,不对,有两个身影。
转首一看,大惊!啊,林倦!他也上船来了。
“你怎么跑了?我不是说过,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吗?”
虽然林倦看起来仍在笑,心善却突然间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我我没有跑啊!你不是说不能让萍儿有危险吗?我只是担心她,才才护送她的。”
“我只是让你劝她走,说过让你离开吗?”他淡笑着,轻声问道。
“是、是吗?呵呵!”干笑两声,当然要离开啊。既然说萍儿离开了就不会有危险,那她跟着萍儿一定也会平安啊!傻瓜才会留在家里等着人来抓砍头呢!
“善儿,你不听我的话,是要受惩罚的。”林倦微微笑着。
“惩惩罚?”不会吧,就是因为没有与他同死的心就要受惩罚,这也太霸道了点吧?环顾四周,船头上除了撑杆者还有数位乘舟的客人,谅他也不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想至此,心善的胆气就壮了起来。谁怕你啊,挺胸抬头,瞪他。
咦咦,这是干什么?“放下!放下我啊!”背脖领被他轻易地揪了起来,心善双脚离地,心慌地大叫。她叫得这般大声,四周的人怎么无动于衷啊。快来救她啊,她一柔弱女子正被人欺负耶。
“好,我这就放下你!”林倦笑着说完,突然一甩手,只听“扑通”一声,心善头朝下地落进了河中。
“救救命!本噜!本噜!”她喝了一肚子的水!听到船上有人喊道:“不好了,快看,有人投河自尽了!”
自尽?没有啊,她是被人扔下去的好不好?你们眼都瞎了吗?这是谋杀!谋杀!“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有什么想不开要自尽呢?”
你管我想什么,快点来救我啊!“咕噜!本噜!”完了,她要被淹死了!咦,她好像看见了河中的鱼儿耶!只是为什么一看到她,就嗖嗖地游得飞快地逃走呢!嗯,幻觉!一定是幻觉!她都要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