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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渣渣询问着,心中似乎有一块地方在疼。
“它是冥界之物,却有着仙界的气息。只有满满的红色曼陀罗才能将仙界气息掩盖下去,以至于他如尘埃一般默默地生长着。此花六万年长成,三万年开花,三万年结果,比仙界所有的仙人都更早的存在。”
睚眦停顿了一下,看着渣渣那紫色的眸,咬着唇瓣继续道:“今年就是紫色曼陀罗结果之年。”
被睚眦的奇异的故事所吸引的月珏,忍不住问:“之后呢?那果是否可以收服雾灵?”
睚眦用一种无比哀伤地眼神看了看月珏,让月珏的心如沉入海底一般难受,流转的眸似乎猜到了结局。可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不愿意,也不希望是他心中的结果。
然而不管月珏愿意相信与否,睚眦依然道:“紫色曼陀罗的果是需要生命去孕育三年。”
三年?月珏后退一步,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他狐狸族的繁衍真的需要孕育三年。难道那紫曼陀罗果投到他狐狸族吗?
“是渣渣的前世吗?”比糯米还软的声音让月珏的心沉入谷底。看着身旁小小的人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凭着三年的妖力可以将万年睚眦收服得服服帖帖。
“是!”睚眦满脸阴沉地点了点头道:“渣渣,你虽是紫曼陀罗转世,可是你依然不继承它全部的妖力。所以,救出你母后的事情,我们还是一起重新想办法吧。”
“睚眦,你又何必蒙渣渣呢?既然我的魂魄能够将你收服,那雾灵又岂是我的对手呢?其实渣渣已经回忆起了前世,已经知道如何救出母后。”清澈的眸中不见一丝害怕和犹豫,只有满满的坚定色彩。
看着坚定的渣渣,睚眦脸色一变,钳制住渣渣的手臂,满脸怒气道:“不行!你不能那样做!你会死的!几十万年才孕育出一个你,睚眦又怎么可以让你消散于世间呢?”
“那又怎么样呢?渣渣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母后去受苦?若不能救出母后,渣渣的存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等睚眦说出更多反对的话,渣渣开始将所有的妖力集中与紫瞳之中,眸中的紫色越来越紫,紫得妖魅,紫得发黑,似乎只需要看一眼,便可以跌入无边的地狱之中。
你会悔恨自己所看见的,悔恨自己长了一双看透紫瞳的眼,因为那眸中就是无尽的地狱。
随着渣渣妖力的汇集,睚眦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渣渣,妖风也随之徐徐而来,如棉花一般轻易地汇集到渣渣的周围,而后慢慢地进入他弱小的身体。
一旁听着渣渣与睚眦对话的月珏,落悠和花烟尘,不知他们话中的含义,只知道消灭雾灵,渣渣很危险罢了!而渣渣的不正常在他们看到第二次却显得很正常,所以对于妖风侵入渣渣的身体的这件事情,他们没有思索更多。
“睚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月珏代表三人率先追问睚眦,整个事情是这般的不清不楚,让他很没有控制感,甚至让他的内心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的恐惧。
睚眦看着此时妖风越来越大,渣渣瘦弱的身子也越来越丰满,他眸一沉,朝着渣渣吼道:“看来只有月珏能够阻止你的行动了!”
说完,睚眦急急地说:“因为雾灵在狼族聚集较多,所以凭渣渣的肉身是不能够彻底消灭他们的。因此需要渣渣变回狐狸之身,才能将紫曼陀罗的妖力发挥至极致。而狐狸之身……”
睚眦停顿了一下,看着花烟尘又看了看月珏,抿着唇,思索着要不要说出口中的话。
接下来的话是有关狐狸族最大的秘密,也可以说是致命的秘密,他得征求一下狐王的意见。
看透一切的眸只需一眼便知睚眦要说什么,他看了看花烟尘。潇洒而脱俗的俊逸面孔,世间独一无二不为****而蒙蔽的妖,是值得让人信任的!于是,月珏点了点头道:“没事,你说。对于花烟尘,他没有那般大的野心。”
花烟尘抿嘴一笑,静悄悄地瞥了月珏一眼。三年未见,月珏依旧可以轻易地看透他!
若是从前,他定有与他一争江山的意愿;可现在,心儿早已经变得玲珑剔透,脱俗地让自己都有些惊讶。
三年的日子,他每日捉摸得最多的便是如何活出自己,活出最真实的意义;而非去为了那一将功成万骨枯虚名而白白浪费七百年的修为。
思了很久,花烟尘的注意力还是回到渣渣身上。
他身上散发出的妖力越来越强大,妖风越来越猛烈,大有将整个屋内轩翻的趋势。渣渣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清晰的曼陀罗,
魅惑而妖艳,一直顺着脸慢慢地延生到整个脸庞。
“月珏,快呀!只有你才能够阻止渣渣!”睚眦急急地说,他站在旁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他并不是渣渣的对手,即使他也有万年的修为!
“嗯!”月珏点了点头,他将妖力汇集于手中,眼神一凛,用尽所有的妖力将渣渣周围妖风驱散。
“父王!您不能这样!求求您了,让渣渣去救母后,不好吗?”渣渣用紫瞳死死地看着月珏,眼中满满都是请求。
失去了白浅舞的渣渣,此时内心宛如陶瓷娃娃般脆弱,似乎只要轻轻一碰,那颗玻璃般的心就会轻易地破碎。
哀求……满满都是哀求,让月珏内心一震,手中的妖力也不由地减弱半分,这让渣渣抓住了仅有的一丝机会,瞬间妖风比刚刚更大。
妖风徐徐地吹入渣渣瘦弱的身子里面,只需片刻,那小小的身子不断地膨胀,膨胀着,在妖风之中开始扭曲,扭曲。
“渣渣!你不要这样!”睚眦大声地吼着,眼睁睁地看着渣渣变幻成了狐狸之身。
“何必?你又是何苦呢?”睚眦此时的身体宛如一团棉花,虚弱地滑在地上。他早已经将渣渣当成知己,当成可以信得过的朋友,此时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这不是将他的心一片片地割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