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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又到时候讲拜拜。
如若不是2月18日,也就是正月初九,郑一炜要参加公司总部的店长竞聘,那说什么郑一炜也得在家待到过完元宵。
虽然农村也有很多人,很早就离家或北上或南下,但自己两个发小,一个跟自己老爸后面干装修,另一个还在读大学,有的是假期,陪郑一炜厮混。
但是郑一炜没时间,至少今年没时间,其实他们正月初七就得正式上班,原本他正月初六就得到京,姐夫跟老姐就是初六回的合肥。
要说房产中介这个工作属实不是人干的,前面有提到工作时间,从鸡叫干到鬼叫有点夸张,但是2013年这会儿工作时间时长基本都超过14小时。
然后休息呢,当下是全年无休,过了几年才慢慢调整到一个月四天。
国家法定节假日通通没有,除了春节假期,这个在一定程度上能理解,市场好的时候,假期客户都看房,但是法定假期前后,你给补一下假期行不行?
没有,不可能,那假期两倍工资呢,更是连想都不要想,进化到后期连工资都没了,叫授薪制,如果说公司老板是资本家,那中介公司老板可以说是资本家中的周扒皮了。
现在说回春节假期这件事,公司的规定是正月初七必须到岗,不到岗,经纪人罚款200元,店长罚款500元,就是这么粗暴。
没有公务员的薪资待遇和日常的假期,但是规定你还得执行,罚款也不叫罚款,叫乐捐。
郑一炜也懒得掰扯,当下自己能力有限,也改变不了这个现状,既然能用钱解决,对他来说,休到月底也没多少钱,也不心疼。
只是目前店长这个岗位对当下的自己意义重大,所以赶在正月初八这天回京。
刘同志开车,程小度一起,拖着郑一炜的行李去县城汽车站,回来的时候,一个满满当当的行李箱,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回去的时候更满了,关键还沉,这还不算,刘同志上大学买的箱子,郑一炜也给拉上了,塞得拉链都快拉不上。
要不是郑一炜再三强调实在拎不动,老妈差点要让郑一炜肩上再挎一个老古董,就是老爸当年在外打工的大肩包。
自己当然是农民工,但好歹做的也是几百上千万的生意,接触的也都是身价不菲的社会精英,这大包小包的,属实影响气质,就算扛得动,也不扛了。
老妈自是好心,她倒不是担心自己在外没吃的,或者漂泊在外想念家乡的土特产,实话讲自己搁家都吃腻了。
也怪自己,答应给陈姨,老爷子,刘一然,陆琳他们带土特产,让老妈帮忙准备一下。
老妈一听这些都是儿子的客户,朋友。儿子在外打工,去年还赚钱了,心里自然拿这些人当恩人,贵人。
农村人多实在,特产不值啥钱,份量得够啊。这一来二去,东西多了,重量自然也就上去了。
为了赶下午1点多从合肥到北京的高铁,几人一大早就到了汽车站,从县城到合肥还得两个半小时呢。
程小度跟刘同志一人拉一个行李箱,郑一炜背着背包,到省城的汽车票倒是好买,车次多,一天来回跑。
走到大巴车前面,也没空闲聊,两人就帮忙把郑一炜的行李塞到车肚子里开始排队上车了。
郑一炜给两人散了根烟,站在大巴旁边,抽了起来,刚抽两口,司机师傅喊赶紧上车出发。
看看上面人都满了,自己也赶紧猛吸一口,扔掉,拍了拍两发小的肩膀,啥话也没说,就扭头上车了。
一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汽车发动,还透过后窗看到两人对着车屁股挥手。
随着时间的飞逝,年岁的增加,别离就变得频繁,几人坐着拖斗车从家里出发时,老妈还一直站在坡上远远看着,久久不愿回家。
到了省城汽车站,11点半了,还好路上一切顺利,不太堵车。
这要是头两天回京,就不能坐大巴了,初六那天老姐跟姐夫两人是吃完中饭,1点出发的,结果到晚上8点多才到家。
姐夫本来说今天要请假送郑一炜,被郑一炜拒绝了,这上班才第二天就请假,就为了把自己从汽车站送到高铁站,没必要。
而且自己是在南门换乘中心下车的,到高铁站很近,打个车就到了。
从大巴车上拿下自己的两个行李箱,也不知是自己往地上放的时候太用力,还是陪伴刘同志大学生涯的行李箱,年纪太大,不堪重负,其中一个轮子坏了,直接断了。
这个行李箱不像自己买的那个是四个轮,他的这个行李箱就两个轮,坏了一个轮,就没法在地上拉,只能用手提。
当郑一炜用力提起行李箱的时候,是真的感受到了老妈沉甸甸的爱啊,实在太沉了。此时此刻,郑一炜觉得姐夫要是请个假来送自己,也挺好的。
打了辆出租车,司机师傅还不像后世,打车平台上线评分机制后,服务那么贴心。
车停下后也不熄火,人也不下车,隔着车窗就问去哪,听说去高铁站,开口就是30,也不打表。
郑一炜也没空讨价还价,让司机师傅打开后备箱,自己乖乖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
还好,自己力量身高兼具,总算可以举着这两个行李箱,连同背包一起放到行李架上。
放完行李之后,郑一炜这才有空打量自己的邻座,这回抢票抢到的是两人座。这回应该不会出现像上次回家一样的尴尬事情了吧。
邻座是个姑娘,长相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妆画的很浓,眼影也好,睫毛也罢,总之就是夸张,身上还有一股非常重的香水味。
郑一炜放行李的时候,她就拿那个带着美瞳的蓝色眼睛盯着郑一炜看。郑一炜脑子转了半天,确定自己不认识,只能自我分析,应该是被自己的颜值和气质给惊艳到了。
不过这种良好感觉没延续太久,郑一炜坐下后,那姑娘就移开了对着自己的蓝色眼睛,此刻正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失落自然谈不上,毕竟不是郑一炜喜欢的那款,浓妆加上非常重的香水味,自己也受不了。
不过很明显郑一炜想多了,因为高铁开动没多长时间,就有一个脸上也化妆的男孩子,郑一炜再三确认了一下确实是男孩子,走到郑一炜座位旁,倒是还比较礼貌的跟郑一炜说,
“您好,大哥,您能不能和我换个座位?”
郑一炜看着这男孩子,心里有点犹豫,主要是自己行李箱刚费劲放上行李架,这小伙儿不知道坐哪,这搬来搬去有点麻烦。
男孩子可能也看出了郑一炜的犹豫,又指着邻座的女生说了一句,
“她是我朋友,拜托拜托。”
郑一炜这才知道会错了意。看这男孩子恳求的样子,本着君子成人之美,郑一炜正想开口同意,旁边的女生说话了,
“我不同意!”
“小月,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对象坏话了。我只是看到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很气愤,为你打抱不平而已。”
这话一出,震碎三观,好家伙,这非主流男生还是个舔狗啊。
“你管得着嘛,你是我什么人啊?”
浓妆女生接着说道。
“小月,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男性朋友吗?小月,你别生气了嘛,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好不好。”
男孩子低三下四的说道。
看着女海王和舔狗,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郑一炜整个人都麻了。
听了半天也挺同情这弯腰站在一旁的男生,真想对他来一句,年轻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不要当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不过看这男孩子的状态,中毒已经很深了,自己的警世名言,没准被他当成嘲笑。
自己还是不去当老好人了,看他自己造化吧,希望能早点幡然醒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两人还在语言拉扯,郑一炜实在听不下去了,主动开口道,
“兄弟,你票给我看一下,坐哪?咱俩换。”
男孩子高兴的掏出票,目的地也是北京,还好同一车厢,也是过道座位,还挺好,行李都不要搬了,就换个座位的事情。
于是郑一炜就点点头,站了起来,准备往男孩子座位走去。
“我不同意!”
这个浓妆女生又同样来了一句。
郑一炜回头看了一眼,说道,
“我跟这兄弟换座位,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情,应该不需要你同意吧。”
“你…”
浓妆女生没想到郑一炜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不知道说啥。
郑一炜心想,看这男孩面,我还没直接说关你屁事呢。说完自己就自顾自走了。
男孩还好,没因为浓妆女生生气,就跟郑一炜对立,还向着郑一炜说了声谢谢,看来还算有救。
男孩原来的座位也是两连座,邻座是个素面朝天的女生,长相比浓妆女生要强太多了,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女生看到郑一炜坐了下来,冲着郑一炜笑了笑,郑一炜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礼貌也回了个笑。
“你同意跟那个男生换座位了啊?”旁边女生开口问道。
“是啊。君子成人之美吗?”
郑一炜点了点头,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上一站就要换,但那个座位的上一个乘客大哥就是不同意,把他急得不行。”
女孩笑着压低声音说道。好吧,原来还有这一出,收回自己刚才的预判,这家伙舔狗之毒不浅啊。
不过这些不是自己考虑的事情了,邻座女孩很健谈,也很有趣,名字叫林亚男,是中央美院毕业的,现在在一家装修设计公司做设计师。对于装修很有自己的见解。
聊天中知道郑一炜是做房产中介的,也没有流露出不屑的表情,还饶有兴致的探讨平层,别墅,四合院的设计风格。很多观念,包括时尚的触觉很超前。
郑一炜是因为有未来10年的经验,这10年看的房子多,装修流行的趋势也了解,彼此也是越聊越起劲,也没感觉到旅途的疲累与无聊。
一直到车厢广播通知,即将到达本次旅程的终点,北京站。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止交谈,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和微信。
到京已经5点半了,正好早高峰,这会儿打车不好打,地铁挤死人。
不过这跟郑一炜有啥关系呢?
从出站口出来,就有一个上身裹着羽绒服,但下身确是短裙,黑丝,高筒靴打扮的美女嘴里喊着一炜,右手还在空中挥着。
这下子,本来盯着美女的接站群众和出站乘客,纷纷都把目光集中到走到美女近前的郑一炜脸上,一个个都好奇这大包小包的小伙,是啥身份?
是被包养的公子,还是什么深藏不露的有钱有势之人,倒没人觉得他是富二代,毕竟二代哥不太会大包小包的扛东西。
美女走到郑一炜右边,伸手要帮郑一炜提行李。
郑一炜就把自己左手拉着的那个行李箱递给了她,她这才注意到郑一炜右手行李箱轮子坏了,是被郑一炜用蛮力提在了空中。
两人并肩走向停车场,留下一群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