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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菱挂牌了!
这个消息轰动震撼了整个长安城,个把个月来络绎不绝的男人涌入了醉月楼,不惜巨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稀世珍品一样样的奉上,哪怕是倾家荡产都甘之如饴。
每到傍晚,醉月楼一开张便是人声鼎沸,那些男人全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只为了能见着传闻中那个美若天仙、让人惊艳的冷艳美人——白菱。
丝竹糜烂的夜就这么展开了。
待天色微亮,宾客们渐渐散去,只留下满桌的狼藉,姚翠娘全身无力的靠上石培峻的肩,笑也笑不出来了“好累”
若只开门做生意便罢,偏偏还有附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鸨长辈们眼红醉月楼生意好而联手找碴,到处放风声说这说那,害她损失了不少银两,还得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表面柔弱,其实很有个性又倔强的白菱配合免费表演呜她的银子碍
石培峻也没好到哪去,武功不济的他光应付那些肖想白菱的yin虫,动不动有人上门强抢,而累得头昏眼花腿发麻,还来不及康复的身上每天都多添了几块淤青,看得姚翠娘好生心疼,却又苦于找不到放心的男人——对白菱没意思的男人,可以来当护卫,只好勉为其难地让他继续担任这项职务。
因为心疼跟她有一腿的笨石头,姚翠娘又买了几个也是风姿绰约的女人,本以为这样便能稍稍平息白菱在长安城轰动的程度,但老天不长眼不不是老天有眼,那些苦命女还没下海前,就被气急败坏的青梅竹马、未婚夫婿,或是情郎之类的带走了,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唉,人被带走也就算了,大不了姚翠娘再慢慢物色嘛!可偏偏白菱之后都会有好一阵子的低潮,脾气既大又不合作,连打小自负聪明机灵全长安城无人能比的姚翠娘也搞不定她。
有时候姚翠娘难免怀疑着,让白菱挂牌,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她老觉得好像不管她做什么,就算是请了当今最出名的戏班来专为她一人表演,白菱都一样不开心,一样觉得无趣、烦闷。
唉!这也是姚翠娘最害怕的事了。
白菱只要一觉得无聊,便想出外走走,然后不由自主的招蜂引蝶,醉月楼又不得清静,她心爱的笨石头身上又要多几块淤青
“翠娘”石培峻低声道。
“什么?”姚翠娘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我我的手好像扭伤了”石培峻两眼无神的看着现在才发现肿得比馒头还大的手。
“你这家伙还真是外不强内又干,名字威风中用有个屁用啊?人能不能争气些?”姚翠娘没好气的大骂着,但这就是她的温柔。
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笨石头——
“又不是我想扭伤的!”石培峻不依的抗议着,扭伤的疼痛此刻展开。
姚翠娘想叨念,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声音也软了些“跟我来。”
石培峻很是为难的望着他心爱的娇颜“今天还要啊?我的手都已经肿成这样了”
姚翠娘睨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你又想到哪边去了?”
这笨石头成天满脑子黄色废料,只会想跟她亲热呃,也好啦,总比之前傻猪似的蠢东西好吧!
“我还以为”石培峻嘟嘟嚷嚷的。
“呸!”姚翠娘啐了声。
老实说,虽然她也挺喜爱和笨石头卿卿我我,可到底她没忘了本分——醉月楼的老鸨,还有个超级有个性的花魁娘子等着她去安抚,以免那不安于室的白菱又偷跑出去逛大街。
“翠娘”石培峻委屈的扁着嘴,一脸欲求不满不不,是失宠打入冷官的怨妇样。
见了他这模样,姚翠娘也心软了些,到底笨石头也是一心一意为了她,及她的醉月楼,才会伤成这德行的。
没有先前的粗声粗气,可也没有软言软语,姚翠娘媚眼一睨“好啦、好啦,咱们先回房上药,我去看看白菱,就回来陪你。这总行了吧?”
“唔。”石培峻这才点头同意,临上楼前,还不忘叮咛道:“待会儿上药可不可以轻点,别那么使劲?”
“行了、行了,我知道。”姚翠娘像是极不耐烦,心头挂念着白菱不知道又在发什么脾气,他叽叽喳喳的话全左耳进右耳出。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清晨宁静的平康里只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随之而来的,是姚翠娘的怒吼:“你这家伙,连这么点痛都受不住,还鸡猫子鬼叫得那么大声,还要不要脸啊?名字中用有个屁用,人能不能争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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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子果真如姚翠娘所料雪片般飞来,醉月楼生意好得令人眼红,懒洋洋的白菱只要一站出场,便抢走了所有人的光彩,让平康里其他的勾栏院做不下去,曾经的花魁与白菱相比之下全成了庸脂俗粉,几乎要羞愤投井回家吃自己。
唉,或许是天妒英才呃,不是,是平康里内嬷嬷们联合虔诚焚香祈求的事终于感动了上天,先知姚翠娘的担忧也成了真,醉月楼的花魁白菱声名远播,亦为她惹来了麻烦。
话说上回笨石头跟阿保两个护卫到东市与九王爷的人马干架,很可耻的丢尽她醉月楼的颜面,输得一败涂地,全身是伤的回来。
本以为事情便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太平的日子过没多久,九王爷又来了,这次,他亲自出马,向姚翠娘要人。
“本王要白菱。”九王爷手心把玩着两颗鸡蛋大、翠绿晶莹的翡翠玉珠,开门见山的说着,仿佛世间一切均是他囊中之物,随手可得。
姚翠娘暗啐了声,!这死王爷,脑子里是装屎啊!白菱可是她醉月楼的招牌,他说要就要,她还混个屁!
但姚翠娘表面不动如山,秋波流转,灿笑着“哟呵!我说王爷啊,依爷的身份地位,又在当今皇上面前得宠,您这么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区区一个醉月楼刚挂牌的艳姬就能满足您了吗?”
九王爷身边的随侍上前一步“大胆!”
姚翠娘才不怕大小声吓唬,打小在平库康长大,她什么场面没见过,那些喽哼!她才不看在眼底!
不出所料,九王爷朝随侍使了个眼色,炯炯有神的双瞳直视着她,噙着一抹笑意道:“哦?那依姚嬷嬷之见,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本王?”
姚翠娘风华绝代的娇笑了声“九王爷,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秋初长安城花魁娘子中的花魁——花国状元。”
太平之世,长安城年年众家青楼勾栏的名妓皆在渭水上聚会,每家名妓乘坐一艘花舫,看看哪家的花舫上陈列的金银珠宝、珍贵首饰最丰盛,再由长安的名士评定名次,依状元、榜眼、探花
每家莫不以此为荣耀,若能栽培出个花国状元,顿时身价亦不同往日了。
九王爷自忖为皇子,寻常妓女焉能入室,若是花国状元,那自然另当别论了。
能成为花国状元,想必除了傲世的清莲美貌外,腹中犹有文采,非一般的俗艳鄙女。
九王爷嘴角一扯“好!本王就等着秋初的花国状元!我说姚嬷嬷,你可别因为这么个缘故,就故意要白菱随便敷衍了事,好打发本王啊!”“王爷说笑了。”赔笑两声,姚翠娘开始怀疑自己腹中的蛔虫是不是有几只跑到九王爷那儿去投诚效力了,怎么把她的如意算盘摸得一清二楚?“这花国状元可是平康里众姐妹们求之不得的殊荣,若是白菱真拿下了花国状元,我这醉月楼也沾得光哩,哪有要她敷衍了事的道理呢?呵呵呵!”
该死的,这下子认真也不行,不认真也不行,摆明了要她伤脑筋。啐!
“很好,那本王就等着了。”
“恭送王爷。”
待将九王爷一群人送走,姚翠娘腿也软了,她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浑水!
糜烂复杂的皇家,她惹不起啊!
虽说此刻将九王爷暂时打发走了,可万一她的宝贝白菱真的不幸当上了花国状元,她才一个头两个大,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索性先按捺着,时到时担当,真到那一天就再说吧!也许九王爷早忘了白菱这个女人,又看上哪家的闺女也说不定。
说归说,约定归约定,可九王爷终究捺不住好奇,外界传闻中的白菱太美,美得有如天仙下凡,美得出尘灵性,美得倾国倾城,美得让他吃不下饭又睡不着觉“只好”又到平康里来寻乐子,先来探看白菱的娇艳花容。
于是,就在一个热闹的夜晚,九王爷大驾光临,惊动了整座醉月楼,姑娘们兵荒马乱的打扮着,一心只盼着能成凤凰,哪怕只是九王爷府内的一名小妾,也好过终生留在醉月楼中,眼看着春秋朝夕,花样美貌不再明妍。
望着这般大阵仗,姚翠娘直发着愣,翻着白眼在石培峻身旁嘀咕着“那该死的九王爷,说叫我千万要保密,自个儿又敲锣打鼓,整个平康里谁不知道他要来狎妓?”
傻愣愣的石培峻瞠目结舌“九九王王爷”
好可怕!上次光是随便一个送信的喽就那么能打了,呜那今天万一他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生平第n次,石培峻懊悔没听师父的话,好好练成绝世神功。
姚翠娘细声叮嘱“你帮我看着点,别乱动手,其他的事我自有分寸。”
“唔。”石培峻忙不迭的点头,除了看着点,他倒也什么都帮不上,更甭提他肉脚到极点的烂功夫了,又不是不想活了。
姚翠娘旋个身,脸上漾起了灿美如花的笑颜,碎步前去招呼刚进门的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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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担心了一夜,直到九王爷一行人离去,石培峻才总算松了口气。
呼——幸好没出事!
“喂”一个晚上耗尽心思和九王爷周旋的姚翠娘窝在他的怀中,用指尖戳戳他。
“呃?!”石培峻还没搞清楚状况。
“九王爷万金包下醉月楼想见白菱,结果九王爷从翡儿房里出来,反而是那个一身黑的木头脸从白菱房里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姚翠娘一脸疑惑。
驽钝的石培峻瞪大了眼“啊!白菱伺候那个随从?!”
心高气傲的白菱怎么可能甘心委屈伺候王爷的跟班?
“所以我才搞不清楚嘛!”姚翠娘顺势将脚跨上他,自动找个舒服的位置。
她再机灵也摸不出个头绪,连长安富商都看不入眼的白菱,竟肯伺候九王爷身边的随从!
不过虽然今儿个白菱让九王爷倒了胃口,不代表九王爷会将之前花国状元的约定给忘记。反正啊,这些官人反反复复的,她瞧九王爷临走前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望了白菱的阁楼一眼,就晓得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石培峻也用手指戳戳姚翠娘“翠娘”
“干嘛?”姚翠娘犹自思考着。
莫非那黑木炭才是正主?!。她心中突然浮起这么一个奇想,但随即又自己推翻掉。怎么可能?瞧那九王爷一副锦衣玉食、心高气傲的模样,正是她看得熟烂的官家嘴脸!
径自想着事情,她倒忽略了身边石培峻的异样。
石培峻满脸通红,龇牙咧嘴的,你压到我了”
姚翠娘顺着他的目光下移,干笑几声,悄悄的将压在他胯间的腿挪开,躺在一旁“呃嘿嘿”“痛”石培峻痛得整张脸揪成一团。
姚翠娘心一急,就怕万一这么无心的一压给压坏了,手连忙抚了上去“呼呼不痛、不痛”
石培峻的脸更红了,下腹的疼痛转变成渴望,他情不自禁的翻身压上了姚翠娘,直瞅着她难得的羞赧。
姚翠娘含羞的睨了他一眼,随即伸长了藕臂,搂上他的颈项,揽下他的脸,轻轻的送上个香吻。
“翠娘这次这次换我来好不好?”石培峻终于说出了他的梦想,虽说功夫不济事,毕竟他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嘛!
“你?”翠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行吗?”
石培峻不由得一肚子气都出来了,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六尺男子汉,有什么“不行”的?!
不由分说,他粗手粗脚的把姚翠娘身上的绫罗羽衣给扒了下来,连小肚兜都扯了下来,让她粉嫩诱人的上半身赤luoluo的展露在他面前。
姚翠娘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石培峻全身不对劲,信心全失。
他窘迫的问:“你笑什么啦?”
姚翠娘仍是掩嘴笑,就是不解释。
石培峻胸口毛毛的,试探地问:“我我哪边做错了吗?”
姚翠娘继续笑着。呵呵呵她怎么能告诉他,她是在开心他这笨石头也有“很有个性”的一天呵呵呵果真调教有方碍呵呵问不出个所以然,姚翠娘又窃笑个不停,石培峻索性心一横,以吻封住了她的贼笑。
姚翠娘羞红着脸,媚眼一垂,默许了他的毛手毛脚,伸出小舌,轻轻的、极具诱惑的舔过他的薄唇。
石培峻胸口一震,也学她伸出了舌尖,轻舔着地的红艳唇瓣,大手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蛮腰,让她的身子挺起,更贴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