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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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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已成立十几年的晶皇饭店在灯光的照耀下,依然崭美如新,耸立在昂贵的敦化商圈。

    当金禧和田美两人驱车来到晶皇饭店时,已过了邀请函预订的七点十五分。

    迟到的两人一踏进被包下来的半开放宴会场地,马上成为焦点。

    与会的男男女女排排坐在长桌后,看起来似乎正在进行例行的“自我介绍兼近况报告”大会

    连续参加五年的田美见状,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犯嘀咕:“有够蠢的传统。”

    “抱歉,我们迟到了。”金禧硬着头皮开口致歉。

    “先入座吧。”一名站在长桌尽头的男子微笑地招呼着。

    她们俩找了空位坐下后,近况报告才又接续下去。

    在台北生活了二十几年,金禧还是第一次来到品皇饭店,不过倒是看过不少关于饭店和所属集团的报导。

    晶皇饭店是“春秋集团”旗下非常重要的事业体,在世界各大城市皆有该饭店的踪迹,近几年来,无论是硬设备或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都颇受好评,相对的也大大提高了集团形象。

    除了连锁饭店经营成功,他们也在度假胜地设立别具特色的饭店,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虽然比一般饭店价位高上许多,但那些前去解放心灵的客人,通常都会善待自己,不会吝啬多付出一些金钱,以获得更棒的居住环境和无上的尊宠待遇。

    最近,春秋集团又有一家名为“golden”的顶级旅馆将在台北开幕,每间客房都有不同的主题,呈现许多国家的特殊风格,从装潢、餐点、寝具、视听设备以至于沐浴用品等等全是上上之选。

    据说,一手主导、监管顶级旅馆的是现任春秋集团马总裁的么子,但名义上,还是还是以马家次子为饭店负责人,至于马家么子的庐山真面目则从未在报章杂志上曝光过。

    传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绒裤子弟,个性风流轻佻,因此马总裁才没把旗下的部分事业交付给他掌管。

    许多据说、传说,都是记者在撰文时加油添醋的观点,并未经过证实。不过,她对马家的内幕没什么兴趣,对顶级旅馆倒是兴趣浓厚,有机会出国,她一定要去住住,感受一下宛若贵族的生活

    “喂!该你了。”身旁的田美轻轻撞了撞她的手肘,压低音量提醒。

    金禧如梦初醒,抬头才发现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她的嘴巴像条鱼一样,张了又关、闭了又开,却没有吐出二曰半语。

    “你哑啦?!”田美低声质问。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伤脑筋的咕哝。

    连续参加五年的田美见状,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犯嘀咕:“有够蠢的传统。”

    “抱歉,我们迟到了。”金禧硬着头皮开口致歉。

    “先入座吧。”一名站在长桌尽头的男子微笑地招呼着。

    她们俩找了空位坐下后,近况报告才又接续下去。

    在台北生活了二十几年,金禧还是第一次来到晶皇饭店,不过倒是看过不少关于饭店和所属集团的报导。

    晶皇饭店是“春秋集团”旗下非常重要的事业体,在世界各大城市皆有该饭店的踪迹,近几年来,无论是硬设备或服务人员的专业素养都颇受好评,相对的也大大提高了集团形象。

    除了连锁饭店经营成功,他们也在度假胜地设立别具特色的饭店,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虽然比一般饭店价位高上许多,但那些前去解放心灵的客人,通常都会善待自己,不会吝啬多付出一些金钱,以获得更棒的居住环境和无上的尊宠待遇。

    最近,春秋集团又有一家名为“golden”的顶级旅馆将在台北开幕,每间客房都有不同的主题,呈现许多国家的特殊风格,从装潢、餐点、寝具、视听设备以至于沐浴用品等等全是上上之选。

    据说,一手主导、监管顶级旅馆的是现任春秋集团马总裁的么子,但名义上,还是还是以马家次子为饭店负责人,至于马家么子的庐山真面目则从未在报章杂志上曝光过。

    传说,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个性风流轻佻,因此马总裁才没把旗下的部分事业交付给他掌管。

    许多据说、传说,都是记者在撰文时加油添醋的观点,并未经过证实。不过,她对马家的内幕没什么兴趣,对顶级旅馆倒是兴趣浓厚,有机会出国,她一定要去住住,感受一下宛若贵族的生活

    “喂!该你了。”身旁的田美轻轻撞了撞她的手肘,压低音量提醒。

    金禧如梦初醒,抬头才发现几十双眼睛都盯着她看。她的嘴巴像条鱼一样,张了又关、闭了又开,却没有吐出二曰半语。

    “你哑啦?!”田美低声质问。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伤脑筋的咕哝。

    “随便讲两句打发就行了。”田美充当狗头军师指点道。

    她受教的点点头。“大家好,我是金禧,很高兴来参加同学会。”

    霎时田美喷笑出声,在身旁碎碎念道。“有够烂的开场白,亏你还是作家。”

    金禧并末反驳好友的调侃,她实在不擅于处理这种场面。难道要她念一首诗,才算符合她的身分?

    听完她的自我介绍,在座的每个人都皱起眉,偏着头思索,一副困惑的模样。

    “金禧谁啊?我们班上有这个人吗?”

    席间,有人很白目哦!不,是很直肠子的道出疑问,许多人则跟着摇头,一副不确定的表情。

    被如此质疑,金禧脸蛋不禁泛红,当下很想翻桌走人。

    “各位记性真不好”田美板着脸准备教训人。

    “哈我不重要,可以跳过。”金禧扯开嗓子,压过好友的声音,以自嘲的语调,笑着掩饰内心的难堪与自卑。

    “说说你的职业,结婚了没?”一名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突然提问,看来应该是某位男同学的女伴。

    她都说跳过了,这女孩干嘛还把矛头指向她?金禧有点不高兴,但还是不好意思充耳不闻,遂简单回答:“我是文字工作者,未婚。”

    “男朋友呢?怎么不带他一起出席?”女孩又好奇的问。

    碰!踩到地雷,让她灰头土脸。关你什么事!金禧在心里咒骂。“我”支吾半晌,她决定坦白。

    “我没有男朋友。”

    这是最后一次的同学会,她发誓未来再也不可能参加!

    听到她诚实的回答,田美差点昏倒。“小姐,你未免也老实过头了吧?”同学会就是这样,谁不是天花乱坠、胡说八道,反正对方又不会去调查。

    连说谎都不会,有够天兵!

    大家也不晓得是宅心仁厚,还是觉得没有搞头,居然主动转移目标。

    不过言谈间,有意无意还是会提及男、女朋友,结婚与否的话题,并且会以戏谑的口气说羡慕没有固定交往对象、单身的人云云,然后,有志一同的把视线调向低头不语的金禧。

    “一群幼稚低级的家伙。”田美冶哼,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几年来还是没半点长进。

    “净会拿别人的不幸和痛处踩,满足自己的虚荣,欺骗自己很了不起。”

    “那你还拉我来!”金禧倒也不是真的埋怨。

    她明白人跟人聚在一起,难免会互相比较,只是,二十七岁的女人没有男朋友也犯法吗?真奇怪。

    不过,说她不在意是骗人的,她又不是没神经,也还不够成熟豁达到不受他人影响。

    比较才有进步,可是感情又不是她想求就会有的。

    她端起饮料心不在焉的啜尝着,一边任凭思绪游离。

    她也希望她的男朋友是个人人称羡的优秀男人,有不错的人品和事业,也能爱她、疼她、包容她。

    冷不防地,一抹男性身影窜进脑门,害她分神的呛得满脸通红,口中的饮料稍稍喷出了几滴在桌面上。

    幸好大家都热烈的进行介绍大会,没人发现她的窘态,否则势必又要成为围攻的箭靶。

    她狼狈的咳了几声,猛拍胸口顺气,邻座的田美也帮忙轻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些。

    哇哩咧!她没事想到家里的那个房客做什么?!对了,之前迫于无奈答应要在他房瑞安装冷气的,真是大破财啊!

    “拜托,他们要讲到什么时候?肚子饿死了!”田美不以为然的低啐,目光不经意和斜对面的男人接触,双方视线胶着了数秒。

    金禧目睹了这一幕,也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初恋情人的再度相遇心中是苦涩或是甘甜?

    她的初恋很悲惨,不想也罢。

    冗长的自我介绍终于结东,大伙儿离开座位自餐台取用食物,分成几个小团体或站或坐的边吃边闲聊,热络的气氛、熟稔的交谈,仿佛分别的时间从未造成彼此之间的隔阂。

    连好友田美都被几个昔日男同学围住,金禧只得匆匆挟了几样菜,回到无人的角落,默默进食。现在她倒很庆幸没人记得她,才能享有不受干扰的用餐时光。

    肚子空了一天,她真的饿到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反正也没人注意,金禧不顾形象的大口吞咽着精致美食,吃完一盘又添了第二盘,埋头大坑阡颐。

    不愧是高级饭店的料理,实在太美味了,尤其在她连吃了一星期的泡面之后,

    饭店的食物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待盘底朝天,金禧喝下一大杯红茶解渴,起身继续朝第三盘迈进。“啊!有熏鲑鱼耶。”她眼睛为之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拿夹子时,却被一只小麦色的大手捷足先登。

    男人一口气夹了好几片色泽鲜艳的鱼片,她不禁在心里暗骂对方不懂绅士风度又贪心过头。

    然而,对方像是感应到她心中的想法,竟在她的瓷盘里添了五片熏鲑鱼。“鱼很新鲜,多吃一点。”

    温柔的含笑语气从头顶飘下,像雷一样劈得她动弹不得。是幻听吗?

    “真好吃。”男人大口的吞食着,发出愉悦的赞叹。“你怎么不吃?”他鼓动着双颊,语焉不详道。

    不可能这是她的专科同学会,那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金禧不断自我催眠,宁愿相信只是某个男同学恰巧和“他”的音质相似罢了。

    “你不吃,我要吃掉啰?”才说完,男人就往她盘中叉起一片鲜嫩的熏鲑鱼送进嘴里。

    金禧感觉到对方宽厚的胸膛轻轻地贴着她的背,一股炽热的高温焚烧她的四肢百骸,筋骨酥软。

    他们的身体靠得很近又共吃一盘食物,落在旁人眼中俨然是一对亲密爱侣,再加上男方出众的仪表,让他们不被注目都难。

    其中两个女性小集团迅速的移动,以两人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圆。

    尚未从混沌中回神的金禧,又被四面夹攻的阵仗给吓了一大跳,只是怔仲的呆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什么嘛!还说没男朋友!”在“严拷大会”上提出犀利问题的年轻女孩首先发难,青春的脸庞虽然漾着笑,口吻却有掩藏不住的不甘。

    楞了几秒,金禧才一头雾水的挤出单音。“欵?”

    “就是嘛!有就有,我们又不会抢走他。”一名未婚女子酸溜溜的附和,她的模特儿男友完完全全被比下去了。

    “他”金禧本想大声澄清,但一股要命的虚荣心作祟,导致话到了嘴边却冻结住。

    她很清楚,站在身后的男人有多迷人、出色,绝对具有令女性着迷的魅力。

    瞬间,她看见周遭每个人似嫉妒又似羡慕的眼神,竟自私地不想否认

    可是,如果他开口撇清,她会更无地自容,并荣登此次同学会最大的笑柄。

    她太蠢了!若不是他的职业之故,凭她平凡的条件,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更遑论成为男女朋友。

    面子和理智在拔河,金禧在挣扎中沉默。

    “我们才刚交往,她大概还不太习惯。”男人低下头,故意用宠溺的语调,在她耳边说道,以亲昵行动加深大家的误解。

    虽然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靳仁可以感受到来者不善,存心瞠入浑水。

    女人是很可爱,不过,爱管闲事又咄咄逼人的女人,他一点也不喜欢。

    他的一番话让金禧心跳如擂鼓,但也让她感动莫名。她会记住他雪中送炭的义举,就算他要十台冷气,她也会义不容辞的允诺。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八卦部队其中一员,笑意盎然、若无其事的扔出一颗原子弹。

    “在我上班的地方认识的。”靳仁不疾不徐的接招,禀实以告。

    金禧很明白接下来的发展,可是却不知从何阻止,只好消极的任凭发生。

    “你在什么地方高就啊?出版社吗?我记得金禧说她是作家。”很制式、很了无新意,但这是一定要问的啦!

    靳仁瞥了眼她有点冷淡的表情,她似乎不打算插嘴,刚好他也不想隐瞒,于是没有丝毫犹疑的回答:“我在男公关俱乐部工作。”

    他不偷不抢,没有什么不能启齿的,而且这份兼差很有意思,很具挑战性,他很乐在其中。

    听到意外的答案,女人们个个都睁大眼睛,诧异不已。

    “真的假的?”有人问向他的“女友”

    金禧突然感到厌烦,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她们探讨、好奇的对象。“他说是就是。”

    结果,她没有获救,只不过是从小危机跳到另一个更大更深的无底洞,等着被无数的口水淹没,然后灭顶。

    “你去找男公关?!”年轻女人像发现新大陆般,语调高了八度。

    “是啊!”她豁出去了,大方承认。

    随便啦!横竖都得死,死法也就不重要了。

    反正她是没人要的老姑婆,所以只好花钱去找男人安慰金禧看见她们轻鄙的眼神,用膝盖想也知道她们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在哪家俱乐部?我可以去捧你的场喔。”年轻女人笑靥如花,眼中有着得意与畅快。

    她就说嘛!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平凡的女人,原来如此呀!

    靳仁报以歉然一笑,四两拨千斤道:“我今晚只属于小禧,不谈工作。”

    深情的眼神、深情的语气,教人为之倾倒。

    年轻女人踢到铁板,貌美的脸蛋浮现窘色。

    金禧下意识抬头,恰巧对上他黯黑的眼瞳,心狠狠撞击了下胸口,有些泛疼。

    她高筑的心防瞬间毁坏崩塌,赤裸裸的心此刻为他而怦然。

    灵魂的騒动,是一种讯息。

    她想爱他,好好的、全心全意的爱他、为他付出。

    希望有个男人,能让我为他奋不顾身

    金禧知道,那个男人出现了就在她身边。她也知道,痛苦一定比快乐多,

    伤心则是最后的结果。

    但她管不住自己澎湃的感情,哪怕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或许终究落得一场空、一身伤痕,她也想沉溺。

    她仅是单方面的爱恋,二十七岁女人的暗恋,她想,比起十七岁的豆蔻少女,应该要更勇敢烟一率些。

    然而她一转身,面对他俊美无俦的俊俏脸孔时,她的雄心壮志剎那间萎靡成一粒灰

    苞这种天生发光体站在一起,只是突显她的黯淡,也增添她的自卑。

    “我去洗手间。”金禧搁下餐盘,垂着眼突破重围,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靳仁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仓促的身影,不太能理解她的思维。

    她总是这样,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又忽然落败而逃,戏才演了一半啊,真是个半途而废的女人!

    女主角一走,其它女人们如狼似虎的巴近他,忘了刚刚还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的职业,只是痴迷的紧盯着他的俊脸,你一口、我一语的抢着跟他说话。

    靳仁意兴阑珊的敷衍了两句后,敛起招牌的性感笑容,客气而疏离地道:“抱歉,我饿了,想好好吃顿饭。”

    好好吃顿饭,这才是他来这里的最大原因。

    他喜欢美食、热爱美食,为了吃,什么大事都可以暂时抛到九霄云外,玉皇大帝来他也照吃不误。

    “这个给你吃。”几个现代都会女性,递出手中盛着食物的盘子,邀他共享。

    “不必了,我不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他直截了当的拒绝,却把“女友”留在盘内的熏鲑鱼吃个精光。

    她们不是他的女客人,他毋需费心讨好,况且通常他遇到反感的女客人,也会借机开溜,找其它同事接台。

    他的差别待遇让女人们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杵在原地,脸色铁青。

    待他走后,吃了闭门羹的女人之一率先嗤哼:“不过是个卖脸、赚女人钱的牛郎,践什么躔!”仿佛要藉由恶毒低藐的言词,才能稍稍抚平她的难堪。

    “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个靠女人过活的小白脸!”有人跟进,加入挞伐的行列。

    “那个金禧大概被骗了不少钱吧?”心理不平衡女三号也是不吐不快。“那么缺男人吗?”

    “没办法!都一把年纪了还交不到男朋友,只好花钱养个小白脸满足空虚的心灵啰!”年轻女这下可神气了。

    不过,她那句“一把年纪”却惹来其它人的白眼,但若辩驳就等于在替金禧平反,于是只好暗吃闷亏。

    金禧从盥洗室回来,第一眼就发现“他”已不在,浓烈的失落感充斥心头,接下来又听到她们的阔论高谈,虽然根本是胡乱抹黑,心口仍不由得螫痛了下。

    她交不到男朋友是事实,上前解释恐怕徒增伤害、自取其辱。今天诸事不吉,还是远离是非之源、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懊死的田美,硬拖着她来,偏偏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见人影。

    交友不慎哪!她不禁摇头苦笑。

    金禧不动声色的绕过危险地带,端了一杯鸡尾酒和一块蛋糕,重新觅得无人关注的一隅坐下,掏出手机试图联络好友,但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搞什么”她嘟起嘴,对着手机嘟囔。

    她又被遗忘了嘴角弯成自嘲的弧度,一股酸楚呛红了她的眼鼻,湿濡的水雾氤氲了她的视线。

    “真像个大白痴。”金禧双手撑额,取笑自己的心情起伏。“干嘛把自己搞得像失恋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人爱就算是一种错,受罚的人也是她,与她们何干?

    在她落寞的搞自闭时,会场另一端则热烈展开余兴节目。

    “有没有人愿意打前锋,献唱一首的?”召集人的破锣嗓子透过麦克风传递会场每一处,大伙则拍手鼓噪,企图将热潮推到最高点。

    台下众人起哄,你推我、我指你的,跟小学生没两样。

    金禧冷眼旁观,感到可笑之至。

    霍地,她瞄见一道英挺的身影走上台,接过麦克风

    他还没走?她死气沉沉的心顿时像注入强心剂,又扑通扑通的活络起来。

    “大家好,我是靳仁。”他天生的好嗓子,透过麦克风益加令人迷醉。

    凭空冒出的陌生帅哥,轻而易举的掳获全数人的目光,窃窃讨论他的身分,还有人以为他是受邀前来表演的偶像明星。

    “既然大家都那么客气,那我就厚脸皮的上来打头阵吧。”面对投射而来的各种讶异的、爱慕的、怀疑的眼光,他依然处之泰然,完全不觉得别扭。

    “请问这位帅哥是哪位美丽女同学的男伴?”召集人充当起主持人访问道。自我介绍时并没看过哪个女生身边有这号明星一样的人物啊?

    靳仁的视线落在会场一角,形单影只的娇躯上,随后缓缓勾起浅浅的笑。

    答案,不言而喻。

    接收到他越过人群的凝睇,金禧忘了呼吸,眼神因错愕而呆怔,反倒制造出两人眉目传情,互相传递爱意的错觉。

    靳仁朝她眨眨眼,轻佻的小动作魅惑力十足,教她心魂俱失,泪水逼到眼眶。

    他回身向负责音响的人员低语了几句,对方毕恭毕敬的颔首,好像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旁人只是单纯的以为是饭店将员工训练得好,殊不知,是他的身分特殊,饭店员工们不敢怠慢。

    若非如此,他岂能如入无人主境,大大方方的踏进被包租下来的宴会场地?

    没多久,悠扬轻快的旋律自百万音响流泄而出。

    金禧光听前奏就晓得那是一首英文老歌:“can'ttakemyeyesoffyou”

    靳仁握着麦克风,随着节奏唱出优美动人的歌声,带点佣懒的咬字和唱腔,似是对爱人的呢喃耳语。

    “ohprettybaby,don’tbringmedown,ipray

    ohprettybaby,nowthatifoundyou

    stayandletmeloveyou,baby

    letmeloveyou”

    无疑的,这是一首情歌,一首倾吐心意的甜蜜情歌。

    一曲唱罢,先是一阵沉默,尔后爆出如雷掌声,女性同胞们如痴如醉,幻想自己是女主角,不少男人不甘心的嗤之以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手。

    至于金禧,心中涨满感动与喜悦,即便是谎言、是欺骗,她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刻,仿佛真的被珍视、被深爱

    晶莹的泪沿着眼角滑落、没入胸前,滋润了干涸的心田。

    她会收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仔细呵护,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靳仁踩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她身边,将她的泪颜纳入眼底,俯身戏谵道:“这么感动啊?”

    其实纯粹是他一时兴起想唱歌,而整个会场他只认识她,所以才会看向她,况且,他确实是以她的男朋友身分进来饱餐一顿的,就算是回赣吧。

    金禧困窘地别开脸,双颊赧红。

    天哪!哪里有地洞?她想钻进去。她在心里哀号。

    “我该走了,自己回家小心。”语毕,他忍不住绽开阳光般的笑容,促狭意味十足浓厚。

    他走后,金禧抹掉泪痕,噘着嘴低啐了声:“笨蛋!”骂他,也是骂自己。

    她明白,自己已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爱上一个人,原来跟上瘾一样,难以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