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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给骆梦打电话,让她们来评评理,看看我儿子已经完全不听我的话了,只听老婆的话了!”梁芷柔干嚎起来,不过光打雷不下雨,眯缝的眼里没有眼泪,脚下也没有挪动去打电话的趋势,就势扑到乔轩怀里“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小的时候生病,我没日没夜照顾你,现在你长大了,就不管我了,还由着你老婆和我闹”
骆梦是杜小濛医院院长夫人,同江诗兰一样,也是昨天婚宴的贵宾,梁芷柔的好友。这一次,是用乔轩的上级来威胁他了。
“妈!”乔轩看着梁芷柔精心修饰的发型在自己的胳膊上蹭成了一团乱发,简直不知所措,一心只想平息这场风波,只好连连向展颜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还嘴。
“刚过门就敢和婆婆对嘴!”乔天阳在门口很有意见的慢吞吞地说。
一家人联合起来了!展颜气得身子震了一震,迅速下床准备穿衣服“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手臂被拉住,是乔轩恳求的眼光“展颜”他连老婆这个亲昵的称呼都不敢叫了!展颜心里失望之极,眼里一酸,就有不听话的泪水要涌上来。
从今以后,我要呵护你,爱惜你,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这是求婚的那天晚上他深情的话,言犹在耳!展颜咬了咬嘴唇强自忍下那汹涌而来的泪水,便要拂袖而去。
“想走?你是我们家娶进门的媳妇,现在是我们家的人了!想走的话还要看我这个婆婆同不同意!”梁芷柔的身子非常灵活,一个箭步拦在身前,恶狠狠说。
展颜不由得气结,毕竟不敢伸手去推拉,只好把恳求的眼光投向乔轩,眼泪流下来“乔轩,你,你也是这样不讲理吗?”
“展颜!”乔轩两头为难,展颜的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乔轩心里重重一击,无奈地转向梁芷柔“妈,算了吧!展颜只是想出去走一走,就这样吧!”
“哼”梁芷柔还不肯罢休,这时楼下响起了门铃声“叮铃,叮铃”
他们住的是一幢复式楼,展颜他们住的房间在正对着大门的二楼,那铃声传了上来,在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脆。梁芷柔的脸色瞬间一变,发狠霸道的脸上忽然就有些顾忌的神色。拦住展颜的手也不自觉松开。就在此时乔天阳也在门口催促她:“云姨来了!”语气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梁芷柔“哦”了一声,忽然飞快地瞟了一眼乔轩。乔轩的眼睛正关切望着展颜,梁芷柔的脸色一沉又要发作,却又硬生生忍下,阴阳怪气哼了一声“乔轩,跟妈下去迎接云姨吧!”
“哦!好的,妈,我马上就来!”乔轩好不容易盼到这场闹剧结束,忙不迭地答应。
梁芷柔还待说什么,瞥了眼乔轩的不整齐的平脚内裤,翻了个白眼,踢踏踢踏吸着木屐出去了。门口,乔天阳小心赔笑的声音“芷柔,头发有点乱了,去梳理一下!”
屋子里恢复了宁静,展颜颓然在床上坐下,床软绵绵的,床单零乱,分明还留着昨夜亲热的痕迹。旁边乔轩挨过来“老婆!”
依然亲密的称呼,听到耳里却有些讽刺。展颜木然看他一眼“刚才不是叫展颜叫得挺好!”“老婆!”乔轩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焦急伸出手来拥住她的肩膀,展颜左右扭动不让他碰到,乔轩受伤地将脸贴过去“对不起!”他歉意地说,恳切地望着她。那双眼里有一种异样的悲哀,是展颜在他眼里从未看到过的。无奈,难过,甚至是痛苦。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低低地说。
那样的温柔!展颜流下泪来,起身穿好衣服“我出去走走!”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眼睛,还好不算太肿,可以勉强出去见人。
“老婆!”乔轩从后面抱住她不肯松手,她轻轻拨开他“你妈不是叫你下去陪云姨吗?”
展颜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那个家门的了,只记得下楼时梁芷柔和云姨在客厅里热情地交谈,而梁芷柔还专门扭过头来,头发已经梳理得很整齐,脸上的妆容依然精致。
“颜颜!”她微笑着说,一如平时温婉的腔调“这么早就要出门去吗?”
乔天阳坐在一旁,气度沉稳的看着晨报。
“老婆,我和你一起出去走走!”乔轩跟在身后,梁芷柔笑着开口了:“乔轩,云姨难得来家,你就在家里多陪陪她吧!”
七月的江边。早晨江面上朦朦胧胧笼罩着一层轻雾,道旁是繁花的树,树下,有一排排干净的椅子,长椅子,通常可供两至三人才坐。恋爱的时候,展颜和乔轩经常在这椅子上坐着,眺望江面,一坐就到深夜。
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用乔轩的话说: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在你的面前,我总觉得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想和你说!他在她面前像个大孩子,爱说爱笑,爱争论,爱滔滔不绝发表自己对生活的看法,也宠溺地任由她絮絮叨叨讲学校的琐事,然后两人哈哈大笑。可是在家里,在医院里。乔轩是沉稳的,沉默寡言的,难得开口发表他的意见。
乔轩是我们科室最谨慎的医生,少年老成,我信赖他。外科李主任用流行的广告词高度评价乔轩。
反差之大,展颜总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吸引她,又或者她觉得他像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只有在她面前,他卸下了面具,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晚上的江边是热闹而喧哗的,像一幅色彩鲜艳的水彩画;而清晨的江边,则像一幅淡墨的山水画,几笔勾画而成。在这简单的黑白的线条上,最适合的就是一个孤寂的,飘散着长发的女子的身影,独自倚在栏杆上,眼里是迷茫的,看不到未来的迷茫。
这就是我要的婚姻生活吗?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