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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者归来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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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朗默默地松开了握着他手的右手,站了起来。夜风吹过,淡淡血腥味弥散开,仿佛昭示着一个灵魂渐渐流走。

    在宇文朗感慨之时,那边早已动起手来。众人质瑟瑟索索躲在一边,有些还是免不了被砍头的命运。而那十七八骑也纷纷亮出武器。缠住了三十多位马贼,生死搏斗着。荆棘打败了袭击宇文朗的马贼,抢过他的刀,一路披荆斩棘。马贼就算是身经百战,毕竟还是敌不过大内侍卫的内外兼修。至少,他能保证,在宇文朗方圆三米内,没有马贼敢进犯。

    “可恶!”马贼头目不甘心。本来可以顺利离开的,居然功亏一篑,被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兔崽子给毁了!不仅折损了好几名弟兄,还耽误了和主上约好的时间。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头领吐一口吐沫,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上,杀了那个死小子!”刀锋一指,正是那个孩子。

    得空的二十几个马贼们张牙舞爪,朝那孩子扑过去。宇文朗恰好也那孩子身边,不幸也被当成靶子。

    荆棘顿时感觉压力大了起来。他的身边的敌人越聚越多,如果是他一个人要离开,恐怕还不成问题。关键是,他还要保护一个人,哦,不对,是三个人:宇文朗、孩子和那孩子的爷爷。

    左边出刀,砍那孩子的左手,我挡!右边再来一人,劈向宇文朗。敢劈他,我劈你!荆棘刀一晃“嚓”的一声,那人应声中刀,倒在地上直哼哼。

    同伴们的鲜血反而刺激了马贼们的斗气,杀红了眼的众马贼纷纷一拥而上,刀法凌厉而狠辣。荆棘左支右拙,就快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了。

    那十七八位救兵自己尚且要面对三十来号马贼。自顾不及,哪里有时间分身帮忙?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嚓!嚓!”两声脆响。其中一刀,是荆棘劈下了一位马贼的头颅。而另一声,则是自己也被马贼砍中了腿,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哼哼。小子。看你还敢嚣张!”一位马贼大笑。伸刀过去。刀还没挨着荆棘地身子。就被荆棘腰斩而死。断成两截地尸体犹自不可置信地大睁着。

    还有五个人再坚持一下就好荆棘地心里默念着。眼神已经开始模糊。连看着眼前地人影。都觉得有些晃动。糟了!他明白自己地时间。也不多了。可是无论如何。皇上不能死在这

    “嚓!嚓!”又是两声。荆棘地前胸和右手被刀砍中。刀都握不住了。不过。在他倒地之前。还不忘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刀口激射出去。“啊!”地惨叫声传来。有一个马贼被刺中心口。一刀毙命!

    四个人!围攻他们地马贼原来有二十来个。现在只剩下四个人!可是。荆棘已死。没有人挡得住他们!孩子危险!宇文朗危险!

    一个马贼狞笑着:“还有没有人救你们?啊!你们死定了!老子要玩死你们!”他斜着一刀劈来。特意挑地是宇文朗地腰部。不给他一刀而死地机会!

    怎么办?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宇文朗悲愤地看着漆黑的苍穹,没有人来救他。他虽然是皇帝。可是面对刀剑,他与众生都是平等的!

    “嚓!”的一声,刀口清脆地砍入**。

    “嘶”刀口切磨骨血的声音。

    倒下去的是那位老者,孩子连忙扶住受伤的老人,大哭道:“乃仁台爷爷,你不要死啊。”

    那位老者笑道:“不要哭孩子,我不是死了,而是回到鹰王地身边我的心将会飞到天上去。”

    “可是”孩子依然哭泣。

    老者轻轻抚摩着孩子的头发,忽然手垂了下来。

    “乃仁台爷爷!”孩子大哭。

    “哭够了没?”一个马贼狞笑。“哭够了我就做件好事,送你们祖孙俩去天上团聚!”说罢,高高扬起了刀。风很大,好冷。一望无际黑暗地平原,远处几点小山包。天边的月牙是惨白的,不,是血红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血红的,人、马,连天地都是红血的!

    宇文朗静静闭上眼。

    “嚓!”一声脆响!

    “咚!”一个人影颓然倒地!

    “嗖!嗖!嗖!”又是三声。

    “啊!啊!啊!”三声惨叫。

    宇文朗睁开眼睛。倒下去的是刚才嚣张的四个马贼。每人背后插着一支箭。箭地翎羽还在夜风中微微颤动。是谁?是谁救了我?

    “阿哥,凌哥哥!”孩子却大笑。朝着远方的两人招手。

    宇文朗也随着孩子的目光看去。月光之下,那两人骑着白马,立在两百步之外的小山包上。一位穿着黑衣的高头男子抢先一步拍马奔来,眨眼间就来到了孩子身边。孩子很开心地跑了过去,冲到那位高大男子的身边,大笑道:“阿哥!”

    那位男子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孩子,摸着他的头发道:“萨如拉,怎么样?吓着了吧?”

    萨如拉笑着摇摇头,忽然又有些伤心地吸吸鼻子:“乃仁台爷爷他他为了救我凌哥哥!”

    萨如拉这一喊,远处那位也不得不策马过来。宇文朗这下看见,那人白衣、白裤、白鞋、骑白马,连头上的头巾都是白的,在夜幕下格外显眼。背负大弓,腰间插着一把白色地宝剑。马儿跑的极快,瞬间便来到他的面前。那人飞身下马,稳稳立在地上,向萨如拉走过去。与宇文朗擦肩而过的时候,贯起了一阵风,带着淡淡的馨香,与周围刺鼻的血腥味不同,给人格外清新的感觉。

    “怎么了?”嗯,声音也很清朗。宇文朗转头一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是很高,有些单弱。他背后的箭筒里只剩下六只箭了,难道刚才那救命地四箭真地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射的么?

    “乃仁台爷爷他”萨如拉大哭起来。

    那人听了,连忙跑了过去。那边地大多数马贼已经被消灭完毕,剩下的几位见势不妙,也都带着财物纷纷溜走。那人跑到乃仁台处,探了探鼻息,摇摇头。

    萨如拉大哭:“凌哥哥,连你也救不了他么?”

    凌姓少年摇摇头:“萨如拉,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乃仁台爷爷他,已经救不了了”

    “尸体怎么处理?”萨如拉的哥哥走来问。

    “用白布包了,先运回盟里吧,过几天再厚葬。”凌姓少年站起身来。

    萨如拉的哥哥点头,转身招来几个弟兄处理尸体。

    宇文朗似乎也看到了希望,连忙冲过来:“凌大夫,能不能看看,我的家仆还能否救得回来?”

    凌姓少年缓缓站起来,转过头来,宇文朗这才看到他的样貌。月光之下,只觉得这人面貌很是清秀,而最吸引人的是他黑而有神的眼睛。像是经历过风雨的沧桑,又有看透世事的淡然,还有一丝面对乱局的坚毅和果敢。嘴角的线条和挺拔的鼻梁,还有偏瘦的脸部曲线,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脸,昭示着这张面孔的主人也是柔中带刚,不易屈服的人。

    可是,怎么总是觉得他眼熟呢?是在哪里见过么?

    别开玩笑了!堂堂的晟国皇帝,怎么会认识金帐汗国的乡野村夫!

    凌姓少年什么也没说,照着宇文朗手指的方向看去。来到李公公的面前,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一丝的熟悉,可是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探鼻息,没救了。又去荆棘处,发现脉搏虽然还弱,但是依然还存在。

    凌姓少年连忙道:“这个人还有救!得先止血!快,去拿我的医葯箱来!”

    萨如拉听到,马上撒腿往回跑。凌姓少年先取出腰间别着的牛皮水袋,用清水把荆棘的伤口洗净。等萨如拉拿来医葯箱,凌姓少年又掏出上好的金疮葯,小心地撒到伤口上。接着,撕下衣服下摆作为包扎用的布条,动作尽量轻柔而牢固地缠上。一切完成之时,宇文朗凑过来问:“怎么样?还有救么?”

    凌姓少年一擦额头上的汗,声音清冷地道:“已经给他上葯了,剩下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的意志。万幸他胸前的刀伤没有砍中心脏,若是再深半寸,他就没救了。不过看他的样子,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月才行。”

    宇文朗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荆棘的一条命是保住了。他真诚地笑道:“谢谢你。”没了李公公,如果又没了荆棘,宇文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一望无垠的草原过这一个月。

    凌姓少年只是淡淡的挥一挥衣袖,又投身到救助伤员的事情中去。宇文朗就这么站在当地,看着凌姓少年和提着医葯箱的萨如拉,一阵失神。不久他回过神来,俯身看看荆棘的状况,伤口似乎是真的止住血了,呼吸虽然微弱,却已经渐渐平稳下来。

    有木有好心人给张粉红啊?一张也好,不要零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