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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夜半,万籁俱寂,偶尔几声虫鸣传来,倒也不破坏寂静。
树屋中,熟睡中的小巢儿着实有趣,她的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一会儿含羞,一会儿紧咬着牙,似乎正做着相当复杂的梦。
而树屋外,嗜睡的杨朔亭正横躺在绳索上呼呼大睡,然他似乎也做着梦,而且他的表情几乎和小巢儿有着一致的变化,这不禁让人联想两人是否处在相同的梦境中。
一道白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飘来他们所在的这棵大树,它先是进树屋探查小巢儿的情况,然后再来到杨朔亭的身边看着他。
由于那道白影的视线盯他盯得紧,使得在睡梦中仍具警戒心的杨朔亭倏地惊醒!他双目环视四周,却见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于是他在绳上坐起。
敝了。杨朔亭心头暗自纳闷着。他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怎么一睁开眼却没发现什么,是自己的错觉吗?可是又不太可能,那视线太明显了,绝不会是他的错觉。但他没发现可疑的人却也是事实,这实在太奇怪了
突地,杨朔亭脸色一白,用力吞了口口水。在这世上,他只怕两样东西,一样是东方巧儿,另一样则是不不不!他用力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乱想。
“杨朔亭,你别没事自己吓自己,现在你好好睡觉去,醒来时天就亮了,睡吧,睡吧”杨朔亭对自己安慰道,躺回绳索上,闭紧双眼,心中下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别让任何事影响他睡觉,此刻的他只需要安心地去找他的老友周公就好天刚亮时,小巢儿已然醒来。她在树屋中简单地梳洗过后便来到门口,当她正想下树时,眼角却瞄到了杨朔亭的身影,不由得往他的方向爬去。
小巢儿不禁佩服起杨朔亭来,没想到在一条绳子上还可以睡得这么熟,瞧他两只手还悬挂在半空中,脸上表情慵懒,像是睡得极沉又舒适。
但一回想起昨天的事,怨怒便爬上她心头。她嘟着嘴瞪着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昨天摔下树后好像也没受什么伤,如果现在她把他推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事吧她并不想伤他,只是想为昨天的事小小的报复罢了。
小巢儿脸上带着坏坏的笑,一只手慢慢地朝杨朔亭的肩头伸去,正当她想用力一推时,她的手倏地被人抓住,随即整个人腾空。
“啊!”小巢儿轻呼一声,顿时落入那个她熟悉的胸膛。
“哼,想暗算我,你还早了八百年。”杨朔亭睁开仍有些睡意的眼眸看着怀中的小巢儿。
“你放开我!”小巢儿想挣脱她被杨朔亭握住的手腕。
杨朔亭皱眉“你再乱动会摔下去的。”
小巢儿闻言立即静止不动,昨天才摔了一次,她可不想今天再来一遍。只是,不管她有没有摔都仍是趴在杨朔亭的怀中,这种情况让她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两唇相贴。
见她不再挣扎,杨朔亭才放开了她的手。早在她走到树屋门口时他便醒来了,感觉到她蹑手蹑脚地接近他,他故意装睡想瞧瞧她要做什么,果然她是不怀好意地想推他下绳。
“喂,我要下去了啦。”小巢儿脸贴在他胸口,声音中带着恼怒及羞怯。
“下去啊,我又没绑着你。”杨朔亭无辜地道。
“可是这样教我怎么下去啊!”小巢儿此刻是进退不得;为了怕摔下去,她早在杨朔亭放开她的手时便转而以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
“这我怎么知道?”杨朔亭耸肩。
“不然你平时都怎么下去的?”
“当然是用跳的啊。”
用跳的?小巢儿瞄了眼地上,发觉以她现在的姿势想跳下去还真是有点困难。顺利的话,最多来个屁股着地,最惨的便是扭伤脚,而这两者她都不要。
“你抱我下去好不好?”小巢儿可怜兮兮状地对他道。
“怎么,你不敢跳啊?这种才一个人的高度是跌不死人的,这我有经验,你大可放心。”杨朔亭保证道。
竟敢说她不敢跳?真是太藐视她了!小巢儿暗气在心中,但面上却忽然一笑“谁说我不敢跳的?不过为了避免摔着,我想拉个垫背一起下去,不知道你觉得这主意如何?”
杨朔亭怀疑的扬眉,垫背?这该不会是指他吧?瞧她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肯定自己猜对了。开玩笑,要他再从绳上摔下一次,那他可以去死了!他连忙对她道:“还是我抱你下去好了。”
“这还差不多。”小巢儿胜利地微笑。
杨朔亭手轻搂住她的腰,一个翻身,两人同时在地上站定。
“这样你满意了吧?”杨朔亭没好气地问。
小巢儿笑了笑“勉强可以啦。”
她灿烂的笑容看得杨朔亭有一时失神,她的笑充满朝气,如同阳光一般映照在人心,温暖又充实。
见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杨朔亭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去哪里?”
小巢儿停下脚步,侧过头笑笑地对他道:“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杨朔亭像嫌恶般地皱了皱鼻子。
“呵呵”小巢儿带着愉悦的笑音轻快地离开。
杨朔亭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了一脸奇异的失落感。他甩甩头,嘴中咕哝了几句,然后身子轻轻一跃,回到绳索上继续睡觉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杨朔亭无来由地惊醒过来,他下了绳,心有所感地往适才小巢儿离去的方向走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便听见前方有争吵的声音,他仔细一听,发觉其中一人竟是小巢儿,而另外还有男人的声音,他赶紧大步上前。
“你们放开我!”小巢儿大叫,此时她左右两边各有一个男人架着她,而她的前方还有另一个男的,由他们身上的穿着看来,眼前这个男的显然是主子,而架着她的则是那人的手下。
“嘿嘿小姑娘。”男子一只手不规矩地摸了摸小巢儿的脸“能被我秦大少看上可是你的荣幸喔。”
“呸!谁管你大少不大少的,你们再不放了我,等会儿就有苦头吃了!”她小巢儿才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今天是她爹娘的忌日,她原本是去邻近的镇上买些祭拜要用的东西,没想到在回途中却被这三人跟踪;待她进入树林中,他们竟然窜上前来堵住她的路,在一番争执反抗后,她就这样被人抓住了。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这种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而每次总有玄音她们出来为她解围,并为她教训恶人。
只是她们今天似乎迟了点,到现在她都还不见她们的踪影,该不会她们没发现她遇到这种事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因为她逃也逃过了、打也打过了,但仍敌不过他们三人!
“苦头?哈哈哈,我看是甜头才对。瞧你长得这么标致,本大少单单用看的就兴奋起来,等待会儿真的亲热的时候,那可真会让我乐到发狂,哈哈”秦大少面带邪淫。
小巢儿闻言气极“你这个变态!发情的公狗!恶心的混蛋!”她不顾形象,口无遮拦地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哎呀,骂我是发情的公狗?好,等一下我就让你变成发情的母狗!”秦大少不怀好意地盯着小巢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对小巢儿扬了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反正从你身上拿出来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巢儿鄙夷地道。
“你真不识货,只要吃了这个,嘿嘿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地直抱着我叫哥哥了。”秦大少淫秽地说。说穿了,他手中那包东西就是春葯。
小巢儿脸色一白,但仍故作坚强地怒瞪着他,心中焦急地等待玄音的到来。
秦大少打开了葯包,笑呵呵地一手紧掐着小巢儿的下巴,用力扳开了她的嘴巴,故意将葯慢慢移向她的口。他这样的举动无非是想折磨她,想看看她心慌意乱的模样,而他也成功了。
小巢儿的眼中满是屈辱,她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害怕的时候。被杨朔亭看了身子是一回事,至少她知道那是玄音的恶作剧,而杨朔亭也没有对她乱来;但眼前这三个人很明显地就是想凌辱她,她虽极力反抗,无奈却被抓得牢牢的动弹不得!
面对即将来临的凌辱,一股哀戚的感觉顿时盈满她的胸怀
就在秦大少手中的葯包已来到小桌儿的嘴巴上时,一阵强风倏地吹起!
这阵强风是正对着秦大少的脸吹来,因此他原本欲倒在小巢儿口中的春葯。这会儿准确无误地全都进了自己张开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忽来的葯粉梗在喉间,秦大少痛苦地蹲下身咳着。
“少爷!”两名架着小巢儿的男人见状急忙放开她,来到主子身边,拍着他的背让他顺顺气“少爷,你还好吧?”
“咳咳咳”秦大少仍是咬着。
“这种人干脆咳死算了。”冰冷中带着气愤的声音出现在小巢儿背后。
小巢儿闻声一回头,便见到杨朔亭怒气冲天地死瞪着秦大少等三人,而刚才那道强风正是杨朔亭紧急之下所施展出的掌风。
真是该死的混帐!杨朔亭在心中骂道。他生平最恨这种专爱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渣!而他们三人不止口头上调戏小巢儿,更进一步想凌辱她!他们也不打听打听,小巢儿目前可是和他睡在同一棵树上的人,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那他杨朔亭的面子往哪儿摆?!
杨朔亭走上前,秦大少的两名手下见他过来连忙摆出攻击的姿势,但一瞬间他们便立定不动了,原来杨朔亭快速地出指点了他们三人的穴。他一脚将那秦大少踹得四脚朝天,手在他衣内摸索着,找出了三包和刚才秦大少手所持相同的葯包,他打开检查里头的葯粉。
“嘿”杨朔亭冷笑着“三包葯,正好你们三个人一人各一包。”
秦大少等三人闻言脸都绿了。
“大爷饶命不要啊!”秦大少的一名手下求饶。
“笑话,我有要你们的命吗?只是要你们吞下这葯而已,不会死人的。”
“大爷”
“少nb462唆!”杨朔亭快速地帮他们喂葯,等确定葯已在他们口中散开,他才为他们解了穴。
“啊”秦大少红着脸,忍不住呻吟出声,毕竟他吃了两包春葯,效力特强。
“少爷”两名手下口干舌燥地喊着。
“笨蛋!唔还不快扶我回去找大夫”秦大少难受地说。
于是两个人各搀着秦大少一边,像受尽欺凌的落水狗般一边呻吟一边歪歪倒倒地离开了这里。
“呼!好像还太便宜他们了。”杨朔亭有些后悔这么快放他们走,他摇摇头,转身面对小巢儿“你”他正想问她是否有受伤或什么的,没想到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他惊讶地看着小巢儿盈满泪水的眼眶。
杨朔亭心头一紧“该死的!我再去把他们抓回来修理一顿!”他握紧双拳,要追上前抓回秦大少等三人,但小巢儿却在这时候扑进了他怀中。
杨朔亭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就这样愣愣地由她抱着,感觉她的手臂紧紧地环着他,十指紧抓着他背后的衣衫。她的头埋在他胸膛,她的双肩抖动,压低的啜泣声渐渐地侵入他的心
一抹怜惜袭上心头,杨朔亭动情地抱住她,而在这时,小巢儿也大声地哭了出来,哭声中挟带的恐惧及慌乱让杨朔亭忍不住包加收紧了双臂。他低下头,温柔地在她耳际细声道:“没事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呜呜”小巢儿使劲地哭着。
“嘘不哭,别哭了”杨朔亭以从未有过的柔声呢喃道。
怀中这位哭泣的泪人儿并不是他所熟悉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她不是对他吼叫生气,就是莫名其妙地给他一个微笑,而她就算是再气、再恼也不会因此逼出一滴眼泪。然而此刻,她大量的泪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直透到他胸口的皮肤,滚烫的泪如薄刃般一丝丝一道道地划过他的心。也在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在乎起怀中这个女人了
小巢儿渐渐地收起了眼泪“我我还以为这次真的要遭殃了。”
“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许动你。”杨朔亭坚定的语气像是一种宣誓。
“平常平常玄音她们都会出来救我,可可是,今天她们却一直没出现”
“他们可能是被其他事耽搁了,所以才来不及过来。”杨朔亭安慰道。不过,他还是不知道她所说的“他们”到底还有谁?
“嗯。”小巢儿点点头,显然接受了他的说词。“杨朔亭,这次真的谢谢你。”
杨朔亭空出一只手抬起她的头,见她眼中仍旧带泪,遂道:“如果真要谢谢我,那就别哭了,笑一个给我看。”
小巢儿本就不是个习惯哭泣的人,听杨朔亭一说,她马上对他展开笑容。
杨朔亭马上明白自己犯了错,他不该提出这项要求的。此刻,他屏住呼吸,忘情地看着小巢儿
泪水将她的眼睛清洗得更加晶亮,右眼仍有一颗滚珠悬挂着,鼻子哭得红通通的,却破坏不了她迷人的笑容。她的笑颜仿若春雨过后的花儿,娇美又新鲜,阳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的笑更加耀眼动人,他发现自己已然迷失了
小巢儿感受到他异样的注视,一颗心紧张地急速跳动。她想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于是开口道:“呃我”
小巢儿连一句话都没说完,诱人的红唇就迅速地被杨朔亭的唇堵住了。她起先不知所措他睁大眼睛,然唇齿间相互传递的温热气息,令她不由得慢慢合上了双眼
四唇交接之时先是静止不动,随后杨朔亭轻柔地细吻着她,耐心地一点一滴品尝她的唇。小巢儿被他这种磨人的举动弄得意乱又情迷,忍不住张口吸取包多空气,却让杨朔亭吻得更深!
从未有过的情像激流震得小巢儿心慌地紧攀着杨朔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一个未知的深渊
一声轻吟从她喉间传出,这声音更加挑起了杨朔亭的烈火,但也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放开小巢儿的唇,头埋在她颈间费力地喘息着,极力想平复心跳的速度以及下腹的蠢蠢欲动,而小巢儿则是柔软无力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适才的火热冲击已让她全身有如虚脱般。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终于找回了所有的理智。也在这时,小巢儿才发现自己竟然双脚离地,手环着杨朔亭的脖子,整个人就这样挂在他身上。她脸一红,放开双手,推了推杨朔亭的胸膛。
杨朔亭会意地放下她,看着她被吻肿的嘴唇,心想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手捂着嘴,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羞赧“对不起,是我太冲动,冒犯了你。”
“你你不必向我说对不起,因为因为我并不讨厌刚才的”小巢儿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也是。”杨朔亭从未像现在这样局促不安过,心头的悸动让他无所适从,他也学她低着头“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亲女孩子,我不知道我竟然会这么冲动。”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亲”小巢儿绞扭着手指头。
两人的对话就此停止,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气氛十分尴尬,直到一阵风吹过,两人却同时笑了出来。
“呵,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啦。”小巢儿笑着道。
“可是我仍觉得自己占到了便宜。”杨朔亭诚实地说出心中的感受。
小巢儿脸上嫣红再现“咱们别说这个了。”
“好,不说了。”杨朔亭难为情地抓抓头,接着指向不远处的地上一包包东西“地上那些东西是你的吗?”
“嗯,那是一些蔬果鱼肉,还有香火蜡烛。”小巢儿走向前去捡拾,杨朔亭也帮忙她捡起一些。
“已经煮熟的?”杨朔亭问,因为他闻到了鸡肉的香味。
“对呀,这样方便嘛。今天是我爹娘的忌日,我本来是打算东西买回来就直接去他们坟前祭拜的,没想到却遇上了恶徒。”
“那我们现在走吧。”
“你要一起来?”小巢儿疑问。
“有何不可?”杨朔亭笑道。他本猜到她双亲早已亡故,不然她也不会一人住在这林中,而玄音便是照顾她长大的“狼”他忆起玄音昨天说的话,似乎看着小巢儿成长的并非只有她,还有另一人,但那是谁呢?
说话间,小巢儿带着杨朔亭一同前往爹娘的坟。
而在原地,有一银一白两条身影从隐密处看着渐行渐远的杨朔亭与小巢儿。
“萱儿,我这方法果然管用吧,他们两人都已经动了情了。”玄音像是诡计得逞般地笑着。
“若小巢儿知道你是故意不出面救她的,她恐怕会气上一阵子。”被唤作萱儿的人有着一对又圆又亮的大眼睛,只是她该生意盎然的眸中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没关系,反正咱们和她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了。”玄音的笑容中有着一股心疼。她明白小巢儿如果知道她们要离开她了,一定会很伤心的;也因为这样,她才急欲为小巢儿找寻一个好对象,好让小巢儿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想到这儿,玄音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了?”萱儿问。
“我没想到杨朔亭竟然单纯得这么可爱,看来我是帮小巢儿挑了个仍是完璧之身的纯情小伙子。哈哈”见玄音开心地大笑,萱儿无奈地摇摇头。但想起往后的日子,她又忍不住愁上心头。离开小巢儿的原因不为其他,而是为了她在十九年前发的毒誓、下的诅咒,她必须亲自去面对自己一手造成的罪过
两人来到小巢儿双亲的坟前,这座坟相当整洁干净,显然常常有人打扫,不用多想,那人当然是小巢儿。
杨朔亭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原来小巢儿姓“聂”她爹的名字为聂华,而她娘的名字则为李云。他再仔细看着墓碑左下方写得较小的立碑人。
“聂心巢那是你的名字?”杨朔亭问。
“嗯。”小巢儿点点头,双眼晶莹地看着他“很好听的名字对不对?”
她这么问,当然是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但没想到杨朔亭的回答竟是:“是很好听没错,那应该是属于一个优雅又和蔼可亲的女子所拥有的名宇。”
小巢儿闲言柳眉一蹙,咬着牙问“杨朔亭,你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没错呀,‘聂心巢’这名字听起来的感觉就是如此”这时,杨朔亭终于明白小巢儿眼中那团怒火的来源了,急忙解释道:“小巢儿,你别误会啊。虽然你有时候凶巴巴的,某些动作看起来又粗鲁,但我绝对没有说你不适合这个名字的意思!”
小巢儿更是气得嘟起双颊“杨朔亭!”
糟糕!好像越解释越糟了。杨朔亭在心中暗叫。
“你别生气啦,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更加感叹自己那差劲的口才“都怪我不太会说话,如果你生气的话,那你打我好了唔!”杨胡亭手捂着左胸,没想到这女人真的捶了他一拳。
“哼!”小巢儿鼻子朝天,用力地哼了一声后便不再理会他。
她在双亲坟前摆上祭品后,点了炷香祭拜他们,而杨朔亭则忍住满腹的委屈,双掌合十,朝那座坟拜了拜。
一会儿之后,小巢儿在坟前席地而坐,一对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墓碑,杨朔亭也学她坐下,心中仍为刚才的事怀有歉意,紧张地道:“小巢儿,你还在生气吗?”
小巢儿别了他一眼“不气了。”
“真的?”杨朔亭闻言开心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开始随着她的情绪转变。
“因为我知道你笨头笨脑的,每次都乱说话。”她想起昨天他俩嘴唇轻轻一触之时,玄音突然出现闹场,他这个疯子竟然当着两人的面说那“轻触”事件很美好,害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想到刚刚那场热吻,她不由得害羞地低下头。那时候的她,浑身燥热地喘不过气来,呼吸困难,身体更是感到兴奋。这种种怪异的感觉让她茫然,但茫然之中却带着一抹欢快,她并不讨厌他这样对她,反倒喜欢得紧。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态?若是其他男人这样待她,她单单用想的就觉得生气和作呕,但杨朔亭她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好好,而被他吻着的感觉更是美好得让她迷失了自己
杨朔亭听小巢儿说他笨头笨脑的,原本想抗议,但瞧见她双颊嫣红、一副含羞带笑的模样,他看得有些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冲动再起,杨朔亭快速倾身啄了下她红嫩的脸颊。
“啊!”小巢儿手抚着被偷袭的右脸,惊讶地看着杨朔亭。
“我”杨朔亭自己也愣住了,没想到他又冲动地亲了她,心头那抹情感的激荡震得他哑口无言。
“你又亲我了。”小巢儿道。
“小巢儿,我我不知道怎么搞的,见你刚才那模样,我就情不自禁”杨朔亭感到一丝羞愧。
小巢儿见他着急地想解释,心中竟泛起一股暖意,渐渐地散到全身,让她浑身暖洋洋的。她抿了抿嘴,然后笑道:“只有你亲我,这不公平喔!我也要亲回来!”
说完她便笑着扑进杨朔亭怀中,接着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之后笑看他的反应。
杨朔亭吓到了,完全没料到小巢儿会有这种举动。她的唇贴上他的脸之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地一停,当他恢复了正常的时候,怀里那专属于她的少女馨香更彻底地占有了他的呼吸。
两对眼睛互相凝视着对方,在这短距离之间,似乎正传达着只有两人知道的讯息。杨朔亭难以控制地抱紧她,两人的脸颊紧紧地相贴,各自的气息全都吹在对方的耳上。
这时,杨朔亭突然冒出了一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