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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远远地看到一个美丽青春欢喜的女子朝着自己跑来,他张开双臂,迎接他的love。卓然扑到吴明的怀中,揉了揉他的脸说:“从实招来,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我们心有灵犀嘛,感觉你快睡醒了,我就来了。”吴明说着揽着卓然的肩膀说:“还去那家川菜馆好不好?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吃饭的地方。”
“好啊,去哪里都好,我听你的。”卓然一面说着一面挽着吴明的胳膊朝学校外面走去。学校外面,吴明待卓然坐稳后,启动了车子,朝那家川菜馆开去。
那天,吴明刚接到组织上的任务没多久,寻找失落多年的金银计划,本来毫无头绪,一次意外的契机他发现了冷家的童养媳身份有些可疑,暗中观察了冷家许久,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就在那天晚上,吴明将她从小黑屋里解救出来,带着一天没吃饭的她来了这家川菜馆来吃饭。
那顿饭没有白吃,吴明很是意外的发现她的身份果然很不一般呢。这么好的一个寻找金银计划的工具从天而降,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于是吴明开始了和她的接触和试探……
卓然手肘支在车窗上,拖着腮,看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大都市的夜景。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吴明的呢?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出答案。
车子在川菜馆前停了下来,吴明下了车来,打开卓然那一侧的车门,在她下车站稳后才带上车门。嘴上说着:“连个多星期没见了,你的脸已经全部都好了,而且还更加漂亮了,为了表示庆祝,今天晚上你可以随便吃。”
卓然玩住吴明的胳膊,警告他:“我的脸就是没好,今天晚上也要随便吃。”
“瞧我,遇见了你以后连赞美的话都不会说了,我是真的在夸你漂亮呢。”吴明说着牵着卓然的手进了川菜馆。
服务员客气的引着他们在一个安静的区域落座。川菜馆的外面,一辆尊贵的好车,缓缓停下,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俊美且尊贵的不可侵犯的男人的脸,鼻梁上驾着一副茶色的墨镜,他透过川菜馆的大门朝卓然和吴明坐着的餐桌看去。
握住方向盘的手忍不住握紧,骨节微微凸起,心里很是不悦的想着,这个女人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换了别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开心了,有说有笑的。想到这里,冷尊忍不住感叹,女人的心真的是善变。几个月前他刚刚回来京安市的时候,她为了他跑到他的订婚现场,很是受伤的离开,可是几个月后她就懒得再看他一眼了,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冷尊推开车门,下了车,倚在车身上,点燃一支烟。他冷笑了一下,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来迁就一下这个女人,带她去吃饭,谁知道刚一到她的校门口就见她穿得精神抖擞的挽着别的男人,上了别的车子。冷尊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可是他又不甘心,从来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他便尾随着吴明的车子,来了这里。
这算什么,一个吃醋的男人,跟踪自己的女人?冷尊猛吸了一口烟,两秒钟后吐出烟雾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他从前根本就很鄙视的事情。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嘛!可是他还真就这么做了,昨天半夜三更鸡飞狗跳的跑去她的学校把她带走不说,今天晚上还巴巴的跟着她来到饭馆的门口。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餐厅里有说有笑,而他自己却在餐厅门口抽着闷烟吹着冷风。
卓然看了菜单,点了一些清淡的菜式。然后和吴明聊起了关于旅游的事情来。其实她也很想去旅游的。活了这么多年,大学以前在冷家几乎没有说话的份,进了大学以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忙着做兼职挣钱,现在快毕业了又不得不面对求职的现实。卓然很想抽时间到别的地方去看看,旅游,看风景,好像是个很开心的事情呢。
吴明听了卓然对旅游的想法后,笑着说:“要不明天就去旅游吧。就我们两个人。”他其实是害怕,害怕组织上一旦下了新的任务,就不得不离开眼前的这个女子了。而他也很想和她一起旅行,假如可以的话,现在就出发他也是乐意的。
卓然眼睛一亮:“明天?明天可以吗?我们可以在那里玩多久?”
“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直到……直到我们不得不离开那里。”吴明其实也不知道可以带着卓然在那里玩多久,因为他连他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又如何能告知别人前路如何呢。
服务员走了过来上菜,一盘盘的菜式摆出来,顿时香气四溢。卓然一面夹着菜吃一面问着:“你说得那个古镇叫什么名字?那里真的很好吗?”
吴明想了一下说:“那里很美好,亲近自然,民风淳朴,气候温暖,有不少的外国人选择了在那里定居,自己设计房子,可以作画,也可以去攀岩,考察自然。当然也有不少的国人,远离城市的喧嚣和污染,携妻带儿的去那里安家,可以开一家酒吧,或者办一个小型的作坊,雇当地的民妇来做手工艺品来卖,如果还想省事,就开一家酒店,看着来自世界各个国家的人前来投宿,和他们成为朋友,晚上可以举办酒会,和来自各行各业的人交谈,对饮,他们中间有画家,旅行家,音乐家……”
卓然吃着菜,听着无名说的话,心驰神往,没错,她向往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和劳碌,和爱人一起在那样风景美丽,亲近自然,气候温暖,淳朴芬芳的小镇住下来,住着自己设计的房子,开一家旅馆或者酒吧,可以随时出行,去山上攀岩,去清澈见底的溪水里玩水,或者三五好友一起在面朝大海的房子里开茶话会,高谈阔论。
“你说得那个小镇叫什么名字?”卓然询问道。
“朗镇。”
“你把它说的这么好,你有去过吗?”卓然很是好奇,天下间真的有这么美好的地方?竟然吸引了外国人千里迢迢的过来定居?
吴明摇头说:“一直很想去,却都没有空去。我是在一期的旅游画报上知道这个地方的,第一次听说它,就忘不掉了。想着以后也许可以带着自己妻儿过去定居。”说这里,吴明没有
继续说,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离开杀手组织,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娶妻生子,淡淡的失望和感伤在他的脸上晕染开来。
他说可以携妻儿过去定居,卓然微微垂下头,她想起自己身上的****天使,能不能嫁给他都还不好说?何来的儿女?气氛一度沉静下来,虽然餐馆的大厅里正赶上用餐高峰,一张张餐桌旁客人们会举杯共饮或热闹闲散的聊着天。可是卓然就是感觉心里憋闷得厉害,周围的空气也随之稀薄起来,原本香气四溢的菜肴这一刻忽然就没了味道。
男人对自己的未来感觉无望,无法轻许未来,女子无法跨越残酷的现实,不敢奢望未来。谁能告诉他们,这条通往茫然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卓然默不作声的吃着食物,突然吴明的声音说道:“来,拍张照吧,笑一下。”他拿着手机对着卓然,在她夹着菜要往嘴里送的时候拍了下来。
“你干嘛,我还没准备好,把我拍丑了我就不理你了。”卓然放下筷子,指着对面坐着的吴明佯怒。
“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吴明说着又把卓然佯怒的样子拍了下来。然后又要拍下一张,卓然忙挡住自己的脸说:“不准拍了!”
咔嚓一声,又拍了一张。吴明拿着手机,存储照片,无意中翻看到手机中的那张旧照片。
事情,地点,和从前的那次偶遇重合。几个月前就是在这家餐馆中,他请她吃饭,看到她长相酷似旧照片中的女子,于是开始接近她,从别有用心的接触到,到试探,到迟疑,到各种难以控制的改变,再到真心付出,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在冥冥中的安排下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他们最初认识的餐馆,那张旧照片,也回到了一个他无法掌控的转折点上来。
餐馆的外面,停车场上,冷尊抽完整支香烟后,回到车里,幽暗的眸子犹如午夜深不见底的黑色潭水,他掏出手机来打了电话给坤子:“顺着那个隐形衣的线索给我挖,把那个杀手组织给我挖出来,我要让那个吴明死得很难看!”吴明要除掉,那个杀手组织更要除掉,那些都是冷尊的眼中钉!
吩咐完坤子这些事情后,冷尊收了电话,启动车子,驶入城市霓虹灯点缀着的夜色中,车身混进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卓然吃饱了肚子,给吴明说:“我吃好了,走吧。”一餐饭就这样结束,关于旅游的话题就此搁浅,谁也没有再提起它。
吴明买了单,带着卓然离开了这家川菜馆,开车送着她回了学校。重新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卓然下了车,和吴明告别了以后,往校门里面走去。跨进校门的时候,回过头来,看到吴明和从前的很多次一样,儒雅的站立着,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