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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藏娇的金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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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也会随着他一起去公园里散步,去体育场看人打球。那个公园不愧为东北地区最大的综合性公园,古树参天,最让我大开眼界的是动物区,澳大利亚的鸸鹋,西藏的骆驼,还有猛虎黑熊巨蟒孔雀鸳鸯等等,他带着我足足逛了三天都没能逛完,东西南北四个门我照样还是分不清楚,走过一处绕一圈又觉得陌生得打紧,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对他的依赖性特强,寸步不离的拉着他,可让他揩尽了油水。

    日子就这样持续下去,再回公司上班的可能性约摸不大了。

    我们都像鸵鸟一样,自觉的避开那个敏感地带,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两个熟悉的人极力的********,自欺欺人……

    大概是临近年末的原故,他的公司生意也越来越好,他渐渐的有些公事要忙,没法天天陪着我,晚上倒会尽量的赶过来。但通常情况是我已经睡得跟头猪没啥两样的时候。我将我们这种状态称之为”夜间****”

    偶尔打打电话给莎莎叶子,尽管在一个城市里,我们还是有着距离。我不愿去医院,那是我未愈合的伤疤。而在他的安排下莎莎已经完完全全住进医院,每日接受治疗。叶子说她找了个东家,还算有钱,先凑合着看看,陪莎莎的时间自是减少了,便给她请了个陪护人员,而来看我,更是没有时间。得知莎莎的病情没有再加重,加上她也算是暂时稳定,这些让我很是欣慰。

    掐算了一下时间,往家寄了来这后的第一份“工资”——两千块。钱并不多爸妈却很是欣慰。一个劲的念叨寄的太多,自己该多留点,千万别省吃俭用。瞧瞧,多淳朴的人呐。其实这钱是从“我们”的零用钱里拿出来的,我没敢寄太多,怕爸妈会生怀疑。

    值得说明的一点是,对于这套房子里的东西,他执意要求我用“我们的”来称呼,包括他放在抽屉里的钱,约摸有两万块现金,他称之为我们的零用钱。看,这就是有钱人。也许对他来说钱来得太过简单,便少了一份满足,在他正式去办公的那天,将一张工行卡塞在我的枕头下,其喻意自是不需多问。

    后经查证里面有二十万人民币。

    这让我有些想笑,果真是女人变坏就有钱呐。

    只是这种“夜间****”没能持续几天,他出差了,说是要去各分公司的进行年终总结大会,大概需要一个多星期。

    一个人的日子有些无聊,有些落寞。早上睡到10点,定时的会接到他的喊床电话,扯上几句便挂了,对他,我仍旧心存芥蒂。这是我不能否认的。微波炉里没有温着的豆浆,证实着他的不存在,还是自己动手罢。磨磨蹭蹭的洗脸刷牙,一杯无糖豆浆,两块沙琪玛,配着轻柔的音乐,早餐便是解决了。上午的时间就过得差不多了,听听音乐,看看电视,打开他特地为我准备的笔记本电脑,登QQ,遛网站,瞎评论,或是在线看电影,实在无聊了便爬到楼上的健身房里锻炼锻炼……

    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唱歌了,这声音唱出来的歌会让人有扔石头的****。

    这栋位于江边的房子有四层,应该算不上别墅,周边全是居民房。房子并不是很大,布置的还算用心,一楼与三楼都有主卧,二楼有四间客房。厨房与客厅都在一楼,墙上挂着名书字画,墙角摆着古董花瓶,倒挺有阔绰人家的气势。旋转式的楼梯,扶手与众多家具一样,皆是黑得发亮,三楼除了一间卧房,便全属健身房,里面健身器材让我咋舌,跑步机,瘦身机,沙包,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只在荧屏上看过的东西,甚至还有击剑以及枪靶!着实让我叹为观止……我最多只碰碰跑步机及瘦身机的,其它的,可从不敢挑战。

    我不喜欢逛街,尤其是逛品牌店,尽管手里有一笔不菲的票子,但总觉得买太好太贵的觉得没必要,买便宜的人家又带含意的瞧着。对于我来说,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是某日我在逛街时所得出的感慨。

    我不喜欢做饭,一是基于懒,二是基于在这里无人捧场。而且一个人的时候,胃口会极其不佳,通常情况下我是以泡面凑合,而且每次都是整箱整箱的买回来。当然,这点是不能被他发现的,不敢想像结果,我隐密的将其藏匿在了楼上的杂物房里。

    我也不喜欢热闹,夜晚的广场上热闹无比,男女老少扎堆跳舞,为人父母的牵着小孩绕着雕像溜冰,拄根棍子算命的,拿支水笔画画的,摆个残局对弈的,凉亭里呓语,江边牵手漫步的情侣,比比皆是。我只是欣赏远观,不会涉入。某个无雨的凉快夜晚,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堤岸的石头上,闻着水声,裹紧衣裳,漫无目的的看着浩瀚的江水。

    其实,这种日子也蛮不赖的。

    或许,这才是目前这种身份的原本生活面目。

    其实我这个人很无趣的……

    只是,一直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造就了他对我的兴趣……

    Q市的寒冬让我真正体会到了,越来越冷。三天两头的一场大雪,根本不待前面的雪融化,便纷纷落下。我不敢再出门,有些伤痛久了也还是会痛的,何况我还是没能习惯,尤其是一个人面对。当每天待在房子里无所事事,睡觉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功课。本就不规律的作息变得更为混乱,上午10点起来,吃完东西便是看电视,坐在又厚又软的羊毛地毯上,穿着睡袍,披着他特地送给我的貂皮披风,几天时间竟又重温上了宁静与马景涛主演的《孝庄秘史》,呵,颇有点饥不择食之味。只是看着看着到了下午2点就又会开始犯困,幸亏屋里的暖气效果不错,地毯也够厚,披风够暖,睡得比晚上躺在那张神秘色彩强烈的床上更为舒服。常常一觉醒来便是傍晚,肚子会饿的发慌,爬上四楼藏匿泡面的房间,一包泡面不够,便泡上两包,打上一个蛋花,两包面通常又会吃不完,一边吃一边自嘲,其实咱也是挺好养的嘛。

    基于长时间的“午睡”,晚上是再难正常的入睡了,深夜仍瞪着两只眼睛看着窗外,或者是目无焦距的望着电视,里面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所谓的想些什么,却什么又没想透彻,模模糊糊的,自己都莫名其妙。深夜失眠,成了我这段独身生活的主旋律。他似乎经常能感觉的到,在我纠结的喝着冰水的深夜里,一个电话便来了,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谈天气,谈心情,谈见闻,谈一切能谈之事,有时候也能让我开怀大笑,末了不忘叮嘱我要按时喝枇杷川贝,似乎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听得出来也猜想得到,他是有些疲惫的,一年一次的年终大会,作为公司的主要人士,他焉有能轻松之理,却还陪着我在深夜聊天。他却什么都不说,每次催促他挂电话都要催好几次,直到我生气,他才乖乖的听从……

    每个人的心,都像上了锁的大门,任你再粗的铁棒也撬不开。

    唯有关怀,才能把自己变成一只细腻的钥匙,进入别人的心中,了解别人。

    我不是个心硬的人,看着电视里的演员哭自己也会哽咽。

    经历了小产事件,对他便有了些隔阂,但碍于现实,我还是选择了屈服。一直在想,裂痕是真的有了,再回到以前那种口无遮拦的斗嘴,没心没肺的玩笑,推心置腹的谈心,大概是没可能发生在我跟他身上了,对他的责意总是难平,于是形成了能沉默便沉默的局面,亦冷亦淡。可是,人心是肉做的,如果面对他的大方我可以无动于衷,面对他的容忍我可以熟视无睹。那么,面对他深夜强打精神的陪伴,面对他风尘仆仆赶回,险些出了车祸,只为给我送上广州的特色小吃?仔糕,面对他叫醒睡在地毯上的我时一脸的心疼,面对他端着一碗有益于声带恢复的药剂苦口婆心的劝我喝下,面对他满面倦容的衣衫未褪的搂着我满足的躺下沉睡,面对他呓语着说“丫头,好累……”时……

    我……

    依旧漠然?

    曾听人说过:

    每个人的心,都像上了锁的大门,任你再粗的铁棒也撬不开。

    唯有关怀,才能把自己变成一只细腻的钥匙,进入别人的心中,了解别人。

    也许真的是如此吧,我是真的做不到漠然,这是我没法否认的事实。

    感动之余告诉自己,顺其自然吧。

    毕竟,那样其实两个人都挺难受的……

    叶子这家伙终于看我来了,外面雷雨交加,她进来的时候竟滴雨未沾,这让我有点好奇,莫不是她找的那个护花使者护送过来的?怎么又不见一同进来呢?

    而她自进屋后,比我更好奇,除了我意料之中的感叹外,还加了些欣慰的表情。“苡涵,看样子他对你不赖嘛,嘿,好好把握一下。”居然?出来这句话,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自顾的说道,“唉,其实,这个世界上幸与不幸有太多,你完全没必要将别人的悲剧想像在自己身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啊。”

    这话说的是她自己跟莎莎吧,莫名的有些伤感,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

    “嗯,一切都上天注定了的,顺其自然吧。”

    她虽然大条,没有莎莎的敏感,但还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他只是玩玩?”颇有不信的味道。

    呵,不信么?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是不是玩玩我不知道,但至少他从没给过什么承诺或是什么肯定,心里蓦的有些不舒服,明明是不该在意的,明明是不该有奢望的呀,人真的很难琢磨,摇头失笑的将一张内含十万块的银行卡给到她手里,“诶,好久没见,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卡,你拿着给老二交药费,买点好吃的吧,密码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