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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将少年扯入自己怀中,压低了声音,加快速度地说道:“差点被你这小表害死!呐!如你所见,四皇子炎罗出生的时候,原本紧系在炎王耳边的神器,突然脱落了一只,它像是拥有自我意识般紧紧扣住了婴孩的左耳,这,就是火域所有人都知道,但谁都不敢在炎王面前提起的事。”
“什么?神器又选择了新的主人?”少年吃了一惊。
“谁也不能确定,毕竟神器所化成的红宝石只脱落了一只,而且,炎王双臂上的龙形图腾并没有消失。”男子最后以自己的看法结语:“我猜想,应该是神器感应到炎罗体内隐藏的力量,提早选出了火域的下一任继承人。”
“喔!所以神器只是预先选了下任继承人嘛!这算什么传开就会丢小命的秘密?不过是前任、后任的王碰巧是一对父子嘛!这很稀奇吗?”少年嗤了一声,父子同样拥有优秀的能力,先后成为该域的王者,这种事情再普通不过了!
下一秒,少年的脑袋被重捶了一下。
“唉呦!好痛!”
“哼!事情如果像你想得这么简单,还需要我这么偷偷摸摸告诉你吗?”男子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可知道四皇子的生母是谁?他是炎王厌倦了以血腥手段镇压反抗者,特别迎娶前任火王的女儿为妃、生下的皇子。”
哗!直接娶认定他是杀父仇人的女子为妻,这个炎王若不是呆子,就是一个很猛的人!
“王妃因为难产去世,而炎罗出生后,炎城所有的祭司官都预言,皇子出生是为了复仇,为了要替前任皇族夺回火域之王的位置。”男子低声说出传言故事的最后:“换句话说,炎罗打从一出生就碍了炎王的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炎王一心想将继承人的位置传给炎炘,但偏偏另一只神器先选择了炎罗,为了不让炎罗继承火域之王这个位置,炎王至今还苦撑在王位上头,希望能找到让神器脱离炎罗的方法。”
少年虽然专心听着大叔说故事,但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炎罗身上,他看着他和其他皇子、皇女一起来到炎王的面前,向自己的父亲祝贺行礼,炎王对每一个人的祝贺都回以淡淡的微笑,但轮到了炎罗的时候,虽然他的嘴角噙着笑,但目光却变得冰冷淡漠,还透着一股让人摸不透的复杂情绪。
“整个火域都知道他们父子不合,炎王呢!刻意漠视这个儿子,而炎罗则是放荡轻挑,视礼教于无物,完全不将皇室规范放在眼里。”中年大叔结语。
“四皇子炎罗太可怜了吧!”在听完整个故事、更目睹了眼前真实的情况后,少年一颗心直觉地偏向了炎罗。
明明他也是神器所选的继承人,却因为祭司官的预言,甚至从出生那一天起,就被自己的父亲敌视着,真的好可怜喔!
“”男子忍不住伸手探向少年的额头:“小表,你没事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
人同情炎罗,你脑袋没发烧,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呸!谁生病发烧了!别胡说八道了!”少年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却看到对方突然困惑地瞪大双眼,然后十分专注地注视着他的脸。
“大大叔,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少年被他看得浑身发毛。
“喂!小子,是我喝多了?还是你的脸开始扭曲变形了?”男子用力地眨眼,甚至主动伸出手、试图想摸向少年的脸——
“唉呀!好痛!肚子好痛!肯定是吃坏肚子了!”男子的话让少年一惊,以最快的速度垂下脸,同时以双手用力地抱住肚子开始喊疼。
糟糕糟糕!都怪自己听大叔讲故事听得太入神,差点忘了幻形剂的药效快要过了!
“喂!小表你没事吧?”他听少年喊得厉害,急忙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吃坏肚子嘛!我出去把脏东西吐干净就行了!”他低着头准备往外冲,不忘喊道:“大叔你别担心我!我一会就回来喔!”
不给予对方回应的时间,少年已经抱着肚子头也不会地冲了出去。
“果然是乡巴佬!这宴会里的东西全是最上等的料理,他小表居然会吃坏肚子?”男子呔了一声,重新拿起桌上的酒杯痛快地喝了一口,注意力转向殿中央跳舞的舞娘,不一会就将少年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以最快速度冲出大殿的少年,一路奔向旁边的浓密树丛,跟着取出藏在腰间
的小瓷瓶,迅速仰首瓷瓶内的液体一口饮尽,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差点穿帮了!”他自言自语,低头确定腰间的暗袋还有三瓶药剂后,心情也恢复平静了。
一瓶药剂的时效约有一个时辰,如果他按时服用,绝对可以按照原订计画、度过今晚热闹的宴会,直到自己随着大叔平安地离开炎城为止。
“好啦!可以放心回大殿,听大叔继续说故事了。”少年咧出一抹得意的笑,拍拍身上沾黏到的落叶,就在他想举步返回庆宴大殿的时候,突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咦?我没看错人吧?”少年伸手揉了揉眼睛,自己不可能看错吧!但如果真是她,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心里觉得奇怪,但眼看那名熟悉的身影就要离开了,他想都不想、直接跟在那身影背后追了过去。
以极快的速度不停往前行走的身影,就像是感觉到后头有人在追踪似的越走越快,后头的少年追得十分吃力,却又不肯在此刻放弃,只能拼了命地跟在那身影的后头。
经过无数次的左转、右转之后,绕得少年都快头晕了,他终于忍不住地对着前面喊道:“媚姊姊!你不要再跑啦!我追不动啦!”
就在她喊出对方名字的瞬间,前方的纤细曼妙的身影突然一顿,下一秒,少年的眼前顿时多了一位红发及腰、容貌十分艳丽的女子。
“你是谁!?”艳丽女子心里存疑,语气平淡地问,但暗藏在背后的手已经凝指为爪,随时准备出手。
“耶?”对方淡漠的反应让少年一怔,这才想起自己饮下了“幻形剂”对方当然认不出自己了!
“哈!这果然是好东西啊!明明是媚姊姊你调配的宝贝,想不到连你都唬住了!”少年笑嘻嘻地开口,说话的同时低下头,准备从腰间拿出小瓷瓶给对方看。
就在少年低下头、伸手在腰间寻找的那一瞬间,站在他眼前的艳丽女子,眼中突然闪过杀气,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以迅雷不及已以掩耳的速度探出,利爪瞄准了少年纤细的颈项——
“喏!看到这个宝贝,媚姊姊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到致命的危机,一脸笑意地将握在手上的白色小瓷瓶举起——
女子心中瞬间涌起的杀意,在看到白色小瓷瓶的瞬间后敛去,而探出的手指也以极快的速度收到身后。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原本冰冷的面容跟着涌起了柔媚的笑意。
“你是紫裳对吧?”艳丽女子猜测。她调配的幻形剂一共只给过两个人,有胆子喝下它而完全不怕闯祸的,就只有紫裳了。
“不就是我啰!”以幻形剂化成少年的少女笑嘻嘻地承认。
“好啊!我辛辛苦苦配给你的幻形剂,居然反过来被你这小ㄚ头拿来戏弄我吗?”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女子轻轻一哼。
由她亲手调配的幻形剂,不但可以变换容貌,就连本身的灵气都能隐藏住,如果不是紫裳亲口承认,连她都无法识破对方真正的身份。
“唉呀!媚姊姊你别生气啊!我怎么敢戏弄你呢!”紫裳神情撒娇地踏前一步说道:“如果不是有你调配的幻形药剂,我怎么能混进炎城来看热闹?这东西多棒!到现在一个人也发现我是谁哩!”
“好了,别胡闹了,再怎么說你的身份特殊”
“放心放心!没人知道我在这。”紫裳挥挥手,丝毫不以为意。
“你是一个人偷溜进炎城的?”女子一怔。她本以为,紫裳是利用幻形剂、混入前来贺寿的队伍里,没想到,这ㄚ头更大胆,居然敢独自一人来到炎城。
“这是当然!不单独来怎么显得出我的本事?”紫裳忍不住扬起下巴,露出了“我很棒吧!”的表情。
“不过媚姊姊,你为什么也在炎城?”她不解地问。“我记得你說最近身体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艳丽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头、隐藏住眼底流窜的思绪和念头。
“媚姊姊?你怎么不说话?”
女子重新抬起头,以她一贯柔媚和善的语气问道:“这么说,你真的是一个人偷溜出来?连你大哥都不知道?”
“当然。”紫裳坦承回答,随即紧张地问:“怎么啦?哇!媚姊姊,你该不会不讲义气,想和大哥通风报信吧?”
女子艳红的嘴唇微扬,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到了你,我倒是有了更好的想法。”
“嘎?什么意思?”紫裳困惑地皱眉。
就在她想要继续发问的时候,女子突然轻呼一声,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情,指着紫裳的后头喊道:“唉呀!小心你的后面!”
紫裳本能地转身,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她连痛都来不及喊,下一秒整个人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艳红的嘴唇勾起得意的笑容,女子缓缓低下身,轻轻地抚摸着晕死在地上少年的脸颊,轻声说道:“嘻嘻,是你这个傻丫头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媚姊姊改变计画,将你当成最美味的祭品哩”
狭小密室内,气氛静谧得有些诡异。密室里头一共有四个人;三名衣着华贵、面色凝重的男子,以及一名躺在他们身后软榻上,看起来不起眼的瘦小少年。
过了好一会,密室的门“呀”一声地从外头推开,人还未真正踏入,一股充满挑逗、让人心跳加快的浓烈香气就先飘了进来。
踩着妖妖娆娆脚步走近密室的,是一名容貌美艳,举手投足皆有无限风情的红发女子。她一双媚眼先将在场每个人扫了一圈,缓步走到了其中一人的身边,软若无骨的娇躯顺势往他胸膛一靠,紧紧贴了上去。
“殿下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严肃?是不是等奴家等得不耐烦了?”女子吐气如兰地贴在男子颈项娇问。
“媚奴,别闹了,这少年是怎么回事?”男子唤着只有自己能喊的小名,一把扣住女子的纤腰,制止她的嬉闹。
倘若不是她稍来讯息,表示有极为重要的情报,他才找机会从宴席上离开,还特别带了两名心腹过来,没想到密室里只有一名相貌普通、陷入昏迷的少年,真不知她在玩什么把戏。
“真是没耐心,殿下难道对媚奴一点信心也没有?”女子嘟起红唇,不悦地搂着男子撒娇。
“咳!”其中一名心腹轻咳了一声,礼貌地避看两人亲密的举止。
“媚奴。”男子无奈地轻斥一声,虽然她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也不希望她在自己属下面前过于放肆。
“好嘛!真是没耐性。”媚奴软叹一声,含笑的红唇再次贴上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
随着媚奴越说越多,男子原本平静的眼瞳,慢慢染上了一丝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