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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这是想吃人么?怎么办?
在顾欣然纠结无措时,秦彻及时缓过神来,随手拉了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蜥蜴不咬人的,别注意它就行。浑身湿透很容易感冒,你赶快拿热水冲一下,换件干衣服。”
“你你要去哪里?”现在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即便浑身湿透,顾欣然也没没觉得凉。此刻,她更担心的是他,刚才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熊熊欲火,这么快就强行压制下来,他一定很难受吧。
“我还能去哪里,当然是下楼冲个冷水澡。”秦彻倒是老实,反正已经在她面前出了大丑,也不用遮掩什么。
冷水澡?囧,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
可是,灼热滚烫的身体突然被凉水冲过,一定很不舒服吧。用这种方式降火,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得说,顾欣然同学的联想力还真不是一般地强;而且想得也够远。
顾欣然还处在极度茫然无措中没缓过神来,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扶在他腰间,而这样的无意识行为对秦彻来说绝对是一种残忍的折磨“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明明是正经话,他却带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顾欣然条件反射地把手从他腰间移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瞧她这副表情,似乎不怎么想他离开似的。
秦彻不敢妄自猜测她的心思,只以为她是因为对蜥蜴太过恐惧才会不让他走“好了,你要是真怕那个小东西,我就在这里冲冷水澡也行,不过你要下楼帮我拿件睡衣上来。”
“那个冲完冷水澡之后真的会没事吗?”都什么时候了,某人还在磨蹭。也不想想,再这么磨蹭下去,本来没事也要闹出事来了。
“不能完全没事也没办法。”秦彻又做了一次深呼吸,虽然看不出刻意的成分,却隐约感觉到这样的行为有点装可怜的意味。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顾欣然自己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到他错愕惊诧的表情,她恐怕会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
什么叫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这不是暗示他可以那啥啥啥么。
“嗯?”这么重要的事,秦彻觉得非常有必要确认清楚。
“你先帮我把蜥蜴赶走。”说完之后,顾欣然便逃也似地钻进了浴帘之内,过了两三秒,哗啦啦的水流声便传进了秦彻的耳朵里。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走,她不让;他不走吧,她又不敢面对他?
算了,反正最不好受的那一阵已经过去,忍一忍应该就没事了。
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赶快把这个小东西安置好为妙,要是一不小心再把她吓着,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意外。
天性敏感警觉的蜥蜴依然趴在窗户边上,感觉到熟悉的味道渐渐逼近,它也没躲。秦彻找了个小瓶子诱导它进入,它也没有逃开。看样子,这小家伙似乎是打算在这里安家了。
秦彻忙着处理蜥蜴,站在花洒下冲水的顾欣然却在经历人生中最纠结的一次抉择。
怎么办呢,这样丢下他不管不顾,是不是有点绝情?下午的时候他斩钉截铁地说她是他唯一的女朋友,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她,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既然是唯一的存在,她是不是有义务为做点什么?
可是,他们才认识几天啊,真正确定关系就是昨天的事,现在就那‘以身相许’是不是太早、太急了点?
纠结,要是浴室里也有一枚硬币就好了,她可以再赌一次。可惜,这个念头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根本不可能变成事实。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他刚才是有机会突然扑过来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她也没有反抗的机会。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就证明,他是发自内心地尊重她,绝不会为了贪恋一时之欢做一些可能会让她不高兴的事。
这么说来,他可真算得上是一位绅士。把未来托付给他,应该不会错吧。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这一切都是天意,就顺应天命好了。
等到秦彻把蜥蜴处理好,哗啦啦的水流声突然停止。很快,顾欣然便顶着一头湿哒哒的乱发了出来吗,看到他已经把小蜥蜴装进了瓶子里,她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那个该你了,我去吹头发。”
“什么叫该我了?”秦彻似乎还是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你不是要冲澡吗,我吹干头发就去帮你拿睡衣。”在军中训练多年的顾欣然是典型的大嗓门,但她此刻的声音完全可以用细弱蚊蝇来形容。
对秦彻来说,这一切简直意外得有点不真实“你怎么不赶我下楼?”要知道,半小时前,她可是板着脸,连推带搡地把他推下楼的。
“记得,不要冲冷水,冷热交替,很容易感冒。”顾欣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离题千里地搪塞一句便飞快地逃离。
不要冲冷水?!
顾欣然离开之后,秦彻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她让他不要冲冷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已经默许他可以留下?
不管了,先冲完澡再说。刚才听到她尖叫就急急忙忙往楼上跑,身上的泡沫都没来得及冲干净,甭管是冷水还是热水,也得先把这一身滑腻冲干净。
顾欣然很快就下楼给他拿了睡衣上来,心急的她脑子里只有睡衣二字,都不记得睡衣里面还有衣服,囧囧的乌龙也就此埋下伏笔。
这俩人,还真不是一般地不拘小节,冲澡都不关门。上楼之后,顾欣然可以省了叫门的工夫,直接进去,把睡衣放下“放在柜子上,你自己出来拿。还有我刚才下去看到米拉已经睡了,所以把客厅和阳台的灯都关了。”
刚才秦彻还有点不确定,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猜测已经基本得到证实。
她这是在留他一起同枕共眠呢,决定让她搬过来之前,他已经计划了好多方案,试图从上下邻居关系过渡到正式同居关系,没想到,这个大麻烦居然被一只小蜥蜴轻松解决。
安了心之后,秦彻也不急着出来。反正她是逃不掉了,索性把自己收拾干净一点。第一次,总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顾欣然也正好借此机会把头发弄干,然后怀着既忐忑又期待的心情静静地等待他从浴室里走出来。
又过了五分钟,眼看着过肩长发已经吹到七成干,浴室里的水流声也正好停止。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在一分钟后出现。
可就在这短短一分钟内,顾欣然却发现了一件很悲催的事。
天,要不要这么巧,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心,这么关键的时刻,大姨妈突然跑来捣什么乱?
这么办,刚才她已经给了那么多暗示,他一定很期待。等一下他出来,却要面对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尴尬,他一定会很失望吧。
大姨妈来势汹汹,顾欣然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从储物盒里找出卫生用品之后便急急地往洗手间奔,因为一直低着头,居然硬生生和他撞了个满怀。
“嗷”额头撞上硬硬的胸肌,两个人都疼。
被她这么一撞,秦彻的好心情也打了些折扣,看她的表情,好像不太高兴,这又是谁招惹她了“又怎么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顾欣然一边说一边往浴室里跑,进去之后立马把门关上,还特地落了锁。
饶是聪明睿智如秦彻,面对此情此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在状况外。
只穿了一件宽大睡袍的秦彻看样子是不打算离开,擦干头发之后,便开始在储物盒里找一样很重要的小玩意。
巧的是,他要找的小玩意就藏在顾欣然放卫生用品的那一格,格子半开着,心急的她甚至忘了封简易包装的口。
把她刚才的异样反应会想一遍之后,秦彻很快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还真是个爱开玩笑的顽童,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来这么一招。
看来,俗话还真没说错,好事多磨。他们俩这一路走得太顺,就连老天爷都生了嫉妒,特地给他们安排这么个小劫难。
仔细想想,这养大小劫难也未见得是坏事。多一些了解就能多一分安心,他还是希望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等待。
而且,真正的幸福也不怕等待。
顾欣然很快就在洗手间里处理完了尴尬,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他,只能继续窝在里面躲着。
等了近五分钟,她还不出来,秦彻有点坐不住了,思量片刻之后,他果断敲门“要不要给你熬点驱寒补气的汤?”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女人的那点事秦彻多少也了解一些。
囧,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啊。真厉害,他到底是从哪里发现的?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他什么都知道,她也不用再躲着。
出了洗手间之后,顾欣然的脸还是有点红,声线异常低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它要来又不是你能阻止的!”秦彻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抚着她额前的碎发“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是很想问你。”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温柔,顾欣然不自觉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炽热双眸“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这个小意外,你刚才是不是打算”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欣然便急急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我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还问!”可恶,哪有他这样的,非要逼着人家把话挑明。
“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旖旎缠绵的幸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秦彻却一点也不觉得失望。正如他刚才说的,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她的心意。
“还不是被你逼的!”顾欣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你那么难受,我不忍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突然尖叫,我也不会半裸着跑上”
“好了好了,你没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要不是因为我胆小怕蜥蜴,什么事不会有!”经过这番倾心交谈,顾欣然心里的莫名不安和愧疚已经彻底消失。“对了,你干嘛不把那只蜥蜴赶走,还把它用瓶子装起来?”
“把它赶走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今天走了说不定明天还会再回来。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办法,一,彻底解决它(彻底的意思就是kill,杀无赦);二,正视它。你想选哪一个?”
虽然是自己害怕的生物,但要狠下心终结它的生命,顾欣然也做不出来。从道德伦理考虑,还是第二个选择更合理,也更切合实际“好吧,你要保证,它不会乱跑,不会咬人!”
“我保证!”秦彻微微一笑,煞有介事地单手放在心口“不过,蜥蜴的麻烦已经解决,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顾欣然有意逗他,一本正经地下令“嗯,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乖乖下楼睡觉去了。”
想拿他寻开心?门都没有,看他怎么找回来“可是你已经把楼下的灯都关了,我怕黑,怎么办?”
“你这根本就是歪理!你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拿这个当借口耍赖!”真是服了他,撒谎也要先打打草稿,怕黑什么的,也太牵强了吧。
“就当我是在耍赖好了,反正,今晚我肯定不会下楼。”呵,有了第一次,以后的更多次她就更加没理由拒绝了。
顾欣然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佯装不悦地斥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过了今晚,以后再想赶你走更加不可能。”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家伙满肚子都是坏水,跟他‘斗’,她的道行还远远不够!
秦彻也不否认“反正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早点适应也没什么不好。”
好吧,这话确实在理,顾欣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我有点不舒服,你下楼帮我冲一杯热可可,就是找了好久才找”
“我知道,蓝色盒子装的那个。”难怪非要买它不可,原来是有重要用途。
已经走到了门口,秦彻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了,有一件事得提醒你一下,下次再帮我拿睡衣的时候别忘了拿内”
“秦彻!”顾欣然反应飞快,他一说到睡衣她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不准笑我!第一次没经验,以后不会了。”
气归气,一想到穿在他身上的宽松浴袍下什么都没有,顾欣然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好在这件浴袍够宽松,不然状况一定很囧。
喝完一大杯热可可,隐隐作痛的不适感也渐渐消失。尽管如此,秦彻还是很紧张、很担心“改天去找老中医开药调理一下,每次都这样怎么行。”
“没用的,我妈已经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治本。”在部队里这么多年,多艰苦的训练都熬过来了,这点小小的不适顾欣然从来没放在心上。不过,见他如此紧张,还特地准备了暖水袋放在她的腹部,她还是觉得很窝心、很感动。
曾经,她也羡慕过嫂子能有哥哥这么倾心宠爱,却不想,自己也有这一天。
秦彻毫不避讳地靠近了一些,见她不躲不闪,索性把胳膊伸从她颈后穿过,顺势一带,把她紧搂在怀“我倒是听说有个办法可以治本。”
“什么办法?”顾欣然没有挣扎,怪怪地任他抱着,脸上却满是质疑,妈妈找了好多有名的中医都没能从跟不上解决,他能有什么良策?
“好像有这么个说法,生完孩子之后,这个毛病就会不治自愈。”
他满脸带笑,顾欣然又急了“秦彻!”
再次听到她直呼全名,秦彻脸上也没了笑意“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嫂子是这么叫你哥哥的吗?”
“那怎么一样,他们都结婚了,他们可以老公老婆地叫。有时候我嫂子还会开玩笑地叫我哥首长大人,难不成你想听我叫你秦总或者是秦boss?”
这两个称呼显然是秦彻更不想听到的,气得不轻的他作势就要低头吻她,却被她机敏地闪过“那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想听我叫你什么?”
“不说。”一说你又会激动地直呼我的全名,我才没那么傻,自找别扭。
“说嘛,我保证,一定不发火。”
“我希望你叫我老公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心急的某人,才刚‘赖上’她的床,就开始想更远的事。
顾欣然确实没有发火,但也没开口回应。这一切就好像坐着火箭发生的,饶是她心脏再强韧,也有点招架不住。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很晚了,快睡,明天还要”
他的语气里暗藏失望,顾欣然听着心疼,突然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吻一记“晚安,亲爱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三个字,当她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
因为这个超级意外的惊喜,秦彻也有了安心入眠的理由“good—night,honey。”
新的一周对顾欣然和秦彻来说都是忙碌的一周,dk在g市现身,之前的各种部署已经进入最后攻坚阶段,作为线索和重要嫌犯的发行者,顾欣然也比其他同事更辛苦。
当然,只要达到预期目的,再辛苦也值得。
dk和秦风交易当晚,特别行动队的精英们悉数出场,来了个人赃并获。
不过,这件案子完成得并不完美,因为发现及时,秦风侥幸逃脱。距离dk被抓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警方还是没有找到他。
对顾欣然来说,这个案子还没有结束。她承诺陪秦彻去n市度假以及陪妈妈去晏山老家祭祖的事也不得不推迟。
秦彻也在找秦风,一方面,这件事闹得太大,东合会必须有人站出来抗;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躲在暗处的秦风会是隐藏的危险。
而事情的发展也确实没有出乎秦彻预料,秦风能坐到今天的位子,自然有两把刷子,人脉也广。秦彻正在和特别行动队雷影组某位精英组员交往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加上有人放消息说这一次的行动是警方早就部署好的,而且目标确,显然是有人提供了最前线的情报。
虽然暂时还不能确定秦彻身边的警花和这件事有直接关系,但这件事始终是秦风心里的一根刺。
要想拔除这根刺,就得彻查到底,查得越深入,距离真相就越近。
最后,秦风还是不得不面对最不愿意面对的残酷事实。
和他一起共同进退的好兄弟居然是出卖他的人!被极端的愤怒冲昏头脑的秦风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谁也无法想像。
在明处的秦彻和顾欣然防备不及,藏在暗处的危险也伺机爆发。
面对四辆重型车的强势围堵,秦彻和顾欣然都预感到了谁是背后的主导者。在特别行动队的人没有及时赶到之前,他们只能靠自己,尽量躲着四辆车的轮番进攻。
“前面有一条步行街,我找机会放你下去。”身边坐着她,秦彻始终没办法完全投入地和秦风的人缠斗,所以他才想先放她下车。
“不走!现在的情况这么危险,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本来就是由顾欣然引起,她没理由置身事外;而且,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应该团结协作共进退。让她抛下男友一个人先走,军人出身的顾欣然绝对做不到!
事关重大,秦彻也难得一见地摆出一副霸气十足的冷酷神情“有你在,只会让我分心!”
“我有专门的交通导航系统,只要指挥得当,一定可以很快找到捷径把他们甩开。”
“秦风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而且身上还有杀伤性武器,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冒险!”虽然情势危急,但秦彻的语气和眼神却格外坚定。
爱一个人就应该竭尽全力护她安好,如果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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