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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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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乌云,天气阴郁到了极点,午饭时突然凝成水气轰然而下。

    在书房里,未明终于等到了久未碰面的成季里。他知道自己的助理一直在为公司的事情奔波,但季里不回别墅也不住在香港公司的套房,这和以往出差的习惯大大不同。

    “吃饱了吗?”未明关怀的问。

    他觉得这些日子他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距离,是因为较少见面、不常坐下来说说话的缘故吧?再加上季里交了女朋友,时间必须分些给他的女人,而自己前阵子也忙着厘清思绪、安抚山蝶的情绪,所以疏忽好友了。

    “我不饿。怎么没有看到你的保镖?”上回通电话时,未明已经提起过他的身分被揭穿了,因此对于他现在自在的着男装出现,季里并不讶然。

    “在楼下吃饭吧,你回来时没看见她吗?”未明皱着眉头,那丫头又跑到哪儿去了?

    不会又跑去向杜妈挖掘他扮女装时所发生的趣事吧?她还真是不死心,他已经不只一次告诉过她,只有她在场时他才有可能出纰漏,否则几年来他的伪装不早被瞧出破绽了?

    “她不再坚持保镖的立场,不能离开雇主身边太远了吗?”成季里试探的问。

    将才拿起的烟捺入烟灰缸里,这支未燃过的细长香烟顿时萎缩成一个问号。“她当然坚持,但我不让她继续坚持下去,在这栋保全周密的别墅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除非敌人买通杜妈在我的饭菜里下毒。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对方聪明的话,应该知道杜妈宛如我第二个母亲,她不会为了钱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为了跟住成天耗在书房里的自己,山蝶对这栋别墅可说是陌生的,所以比起她的坚持要保护自己,他更执意让她到处去绕饶,不懂的请杜妈为她解释。

    “也对”成季里笑笑的回答,眼神却闪烁不定。

    一眼就瞧出了助理的不对劲,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了,未明也懂得分析他的脸部表情。“有什么事吗?”

    季里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总在不经意间反映出愤世嫉俗的冷漠,他已经发现好多次了,是什么原因让季里发呆时呈现一副浓眉深镇的表情?

    季里不是个会将心事与人分享的人,即使对象是他的上司兼好朋友也不例外。外界流传未明是个冷酷且神秘的领导者,但他却要说扬名企业里真正教人得防范的是成季里。未明永远也抓不着他的思考模式,眼光独到的他心地不如长相温文,在生意上,他同自己一般有着势在必得的掠夺心。

    “未明,你问过你的父母对经营事业的心态与看法吗?”成季里的声音和他背后的大理石壁炉一样冷硬。

    “记忆中我父亲很用心在扬名的营运上,至于我母亲则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她很少搭理公司的事情。”一直观察着成季里的反应,未明真的感觉到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在你父亲的领导下,扬名并吞过不少别人的产业吧?你父亲似乎很喜欢做这种事情。”愤怒似岩浆般在他血液中流窜。

    “季里,你到底怎么了?你也算是企业的经营者,你知道在商场上弱者本来就该被淘汰的,并吞危弱的公司是很合理的。”忧虑的凝眸说明事态的严重,他完全不懂季里为何突然谈起这些事。

    “就算逼得别人家破人亡也是合理的吗?”成季里愈来愈激动,声音吼得也愈大声。

    “不可能,叔叔说父亲不适合做生意的原因就败在他的心态,他总是仁慈的付给那个失败的公司负责人一笔比净疽还高的钱,不会有家庭因此而破碎的。季里,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利于我父亲或扬名的流言?”

    走至他对面坐下,未明想从失控的成季里眼中看出端倪。

    成季里心跳如括鼓,赶紧由失态中抽身“未明,对不起,我想我是谈恋爱谈昏了头,连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真的没事情瞒我?”他怀疑,这是成季里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释放出如此丰沛的情感,若说以前的季里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今天的爆发又代表什么意义呢?

    “喔,我饿了,杜妈应该有准备我的饭菜吧,我下去吃饭了。”摸着肚皮,成季里没回头的挥了挥手,在未明的视线里消失。

    的确有秘密,刚才成季里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口气根本就是在质询,他说的理由构不成借口,他不是个会因恋爱而失去理智的男人,一定有原因,他必须查清楚。

    晚上十点二十七分,一个身手轻盈的男孩跳起来,用他的右手攀住斑墙的顶端,迅速爬上两尺厚的墙头上。他停顿了一下,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被人发现后,才无声无息地跃落在浓密、青翠的草坪上。

    几天前他就来投石问路了,检查过这栋别墅何处是保全系统遗漏的地方,于是挑中这个地点成为他进入别墅的大门。

    他当然有办法卸除这些二十世纪末的高科技烂货,不过为了给足那些发明者与设备厂商面子,他不想这么做,反正他没什么坏目的,来一会儿就走人了,没必要引起轩然大波。

    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使男孩的目光定住,他缓缓的朝目标位置移动。

    正弯腰拍打小腿上的臭蚊子,山蝶似乎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她才想回头,一只手已经紧紧捂住她的嘴,接着一只手臂绕上她的腰,抱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拂过颊边。

    “你的警觉心变得更差劲了,我如果是坏人,你早嗝屁了。”

    是那个自大又粗鲁的声音,山蝶一分辨出对方的身分,马上使力扯开覆在自己嘴上的手,忿忿的转身“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傲鹰说你现在大概什么能力都退步了,所以我来看看这么差劲的你会是什么样子。”

    “你去过集鹰堂了?”对于亲生弟弟的不尊重,山蝶早被磨练得不痛不痒了,他就是一个如此目中无人的男孩,莫怪会和时风处得那么融洽,根本就是臭味相投嘛!

    “我没那个能力可以算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

    “听到你这么谦虚的话让我好讶异。”山蝶给了他一记白眼。

    她怎么会和这样个性的男孩成为姐弟,但事实真的不容她否认,院长是同时在孤儿院的门口发现他们两个的,她倚着墙壁坐着哭,而仍在襁褓中的寰宇也不甘示弱的放声哭泣。她的身上留有无情亲生父母写的一封信,信中大略提到他们无奈的心情,与希望院长能好好的照顾她与寰宇这对生错家庭的姐弟

    不过自古以来,男孩与女孩的命运就是不一样,亲生父母不要寰宇这个男孩,不代表全天下的夫妇都不喜欢。在寰宇五岁的时候,一对从事教职的夫妇将他领养回家,过着倍受宠爱的生活。从那天起,他们姐弟就分离了,直至她也被袁煞带回集鹰堂后,他们才又开始联络。

    “难得让你体会我谦虚的一面,日行一善也不错。”

    “韩寰宇!”已改从养父姓氏的他,打从离开孤儿院再碰面后一直都是这副气煞人的嘴脸,由他嘴巴讲出来的话从来没有好听的字眼。

    他们不常见面,她该把握时间好好和他谈谈近况,但她实在无法强迫自己挂上一副伪善的笑容,看到他似笑非笑、仿佛带着嘲讽的眼神,她就一肚子火气。

    时风可恶归可恶,还不至于到这等可恨的程度看来还是未明最好了。

    不理睬她张牙舞爪的模样,韩寰宇只是仔细端详着山蝶的神情。

    “傲鹰说你变得不同,我大概也知道了,你谈恋爱了吧?”

    山蝶一怔“哪哪有,傲鹰说的话你也相信,枉费你对自己的头脑这么自命不凡。”山蝶紧握拳头,像要挤出汁液般用力,时风说话不算话,说好不讲出来的,他又没做到了。

    “不用谁来告诉我,看看你眉眼间的神采,我还没看过这么色情的你。”

    “韩表宇,你不要乱用形容词,你才十七岁,什么东西都不懂。”竟然说她色情,太过分了,她眉眼间真的这么明显的透露出她想要未明吗?

    不,她干嘛把他的话当一回事、童言无忌这种感觉是如此的抽象,他懂什么?

    “我当然懂,学校那些幼稚的小男生、小女生正时兴这种游戏,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却渴求得要死。”他不屑的哼了声。

    “住嘴,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教你们讲话要懂得收敛吗?”

    “让你很失望,就是没有。山蝶,依我看是你的那些家庭教师不尽责,其实这个社会上每个人讲话都像我这么直接的。”

    “你这么说话等于间接批评到你的好朋友傲鹰了,他也是我的家庭教师之一。”她是没有什么文凭,所有的知识部来自集鹰堂其他几个男人的传授,但所学的东西比学校教科书更有帮助。

    “这是事实,没必要害怕别人知道。”

    “你真不可爱。对了,你这次一定又是不告而别,偷偷跑回日本的吧?我要打电话给韩爸爸、韩妈妈。”她挑衅的扬眉。

    韩寰宇啧啧作声“你好幼稚,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打小报告的游戏,我这趟到日本来可是因为学校老师赞赏我的报告太过精采,提前放我的假,爸爸和妈妈也同意给我为期两个月的海外旅行,我的行动都是合法已经过允许的。”

    禁不起被弟弟数落的难堪,山蝶气得快心脏病发“你来这里就为了气我?”

    有一个智商一八的弟弟,可说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在他面前她如何也抬不起头来。她很清楚寰宇只是不愿意与一般人有太多的不同,要不然以他的程度,现在可能是一个堂堂的大学毕业生了。

    而如果他的厉害之处就只有这个,那还能教人忍受,最不公平的是老天爷竟然还赋与他一种独特的能力。在他十岁的时候,他发现别人只要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就会迷失在其中,他能藉此轻易探测人心。

    因此,那对似会催眠的眼睛是她一直回避的。

    “过来。”引着山蝶,韩寰宇的口气仿若他才是在这个别墅住了一个多月的人,他带她来到大门口。

    “你干什么?为什么你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因为我前几天来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没发现就算了,保全人员也睡着了吗?保全系统呢?故障了?

    “让你知道我还有得混吗?”他间接影射她的差劲。

    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了,山蝶只是瞪着他“这幅画怎么了?”看他直盯着大门旁的挂画不放,她无聊的问。

    “若你不要满脑子都想着那个男人,你可以发现这幅画有何不对。”

    困窘的热潮袭向山蝶,他真的可以读出她的心思吗?“你不要转弯抹角的行不行?你想说什么?”

    “傲鹰说只能给你提示,所以我的提示仅止于此,但免费再奉送一句话,你再这么漫不经心,连你都会在这次任务中遭殃。”

    山蝶被他的话吓出汗来“你会来帮我吗?”

    “不会。山蝶,你依赖的样子真教人看不顺眼,可以自己解决的事情,不要仰赖别人。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了,我要走了。”

    她追了上去“寰宇,谢谢你,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从背后抱住自己的弟弟,山蝶很老实的说。

    “放开啦,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老大,为什么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没长进过,你不能成熟点吗?”拉开她的手,韩寰宇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不也一样,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你无葯可救了!”跨着大步,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终于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打盹的山蝶一意识到有响声,马上清醒过来。

    她觉得一整晚的事情都乱七八糟的,首先是寰宇突然来访,留下个令她匪夷所思的问题,之后又看见未明穿着男装冲出大门,连一句交代也没有。

    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串通好要让她头痛?

    眯着眼看向已来到面前的女人,未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担心的神情,他厌恶的撇撇嘴“你的男朋友没有陪你吗?”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山蝶不解的回答。

    他冷哼了一声“我何德何能,和你在花园月下漫步的男孩子呢?你想瞒我?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你还主动冲上前去抱住他,他才是你的男朋友吧!”那一幕几乎让他心碎,他没想到对自己采取主动的她,对别人也是同一套作法。

    那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在夜色中看起来年龄甚至比她还小,他分不清她在玩什么把戏。

    山蝶豁然开朗。明白他误会了“你看到的男孩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

    “你想唬我,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没忘记。”

    “我和寰宇一起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只是他有幸被有钱的夫妇收养了,而我则被集鹰堂带回去,不过我也过得挺快乐的。”

    “是真的?”从她的眼睛里,未明的确没有看到欺骗。

    “我骗你做什么。要寰宇做我的男朋友,我情愿孤老终生,他比时风更惹人厌!”话只肯说到一半,多没意思呀!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肚子里因为不悦的心情而装了许多酒,这会儿还真折磨死他了。

    “你又没问,我一进门就被你夺门而出的气势吓到了。”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未明叹息“我是说你可以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告诉我这件事呀!”

    “可是我们的话题从来就没牵扯到这个上头,我怎么说呀?”

    再度叹了口气,与她争辩无疑是最笨的事情,他举手投降“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

    “你穿这样去喝酒?”山蝶看着他的衣着皱眉。“应该有根多女人对你示好吧?”

    未明点点头承认,却看到她的神色迅速黯淡下来“不过我都拒绝他们了,我只顾着喝我的酒,所以肚子才胀得不得了。”

    心里在笑着,不只他在吃醋而已,她也是。

    视线落在她的樱唇上,未明在心里描绘那两片唇辩的轮廓,极想重温那两片唇压在他唇上的感觉。

    山蝶慵懒地绽开笑容,宛若诱惑亚当的夏娃。“听你这么说我就开心了,你一定要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而我只有你一个男朋友而已。”

    小肮的欲望开始成形,他有些禁不起山蝶这个挑逗意味极浓的笑“我想吻你”伴着体内酒精的挥发作用。他的胆子增大了不少。

    “我赞成。”山蝶飞快的附议,等了将近三个钟头,他至少也得给点奖赏吧!

    凑上唇瓣,山蝶感觉到未明的唇缓慢的拂过她的,他的舌头分开她的唇,进入她的嘴里,她不会觉得厌恶,一种因渴望而颤抖的呻吟自她的喉咙逸出。

    这个甜美的吻唤醒了她体内的热情,一种深切的渴望在她体内滋长,如同一盆炭火在她欲望的核心愈烧愈烈。

    他豪夺的唇舌与她浓密相缠,他的吻和他的爱抚给她一种赤裸裸的新奇享受,就像他此刻正在一件一件地褪去她的衣物。

    正当未明的手指来到山蝶的最后一层屏障,想卸下她的底裤时,她伸手阻止了他。

    “这一件我自己来”

    “不小蝶,我们”恢复思考,未明喘息着,想制止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不要再喊停,我会杀了你。”

    是啊,他怎么有办法喊停?他体内的欲望都要泛滥成灾了。

    他急切。像发了情的种马,他闭上眼睛,不动的等着,他需要她,他已被她织出的情网牢牢的捕捉了,现在他完全只能任凭她予取予求。

    “我好了”

    在山蝶的手抚上他不知何时也没了遮蔽的胸膛时,未明倒抽了一口气。

    扶她躺在长型沙发上,他轻轻的吻了她,双手捧住她的乳房,手指攫住乳尖,搓揉轻磨直至它们变得坚挺紧绷。

    他爱抚她白里透红的光滑肌肤、丰实浑圆的绝美丘壑、纤可盈握的细腰、结实的臀部、修长匀称的美腿,所有的美好让他激动得低喃出声

    “好美”

    拉下他的头,舌尖再度与他交缠,山蝶愈来愈大胆,她知道他喜欢她的回应,因为他的吻变得近乎粗暴,她还能听到他喜悦的呻吟。

    销魂的喘息就这样在两人交缠的唇瓣中互相递送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精灵。”

    “我会当它是句赞美,谢谢。”她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背部来回游移。

    亲吻着她的俏鼻,终于,未明移动了身躯,长驱直入那温暖的通道,努力让窄小的它适应自己后,他欢呼:“我是你的了!”

    他按住她的肩,整个世界浸淫在一片狂喜的悸动中。

    “喔,我的天”山蝶不断吐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富商的情妇在床上总是娇声连连了。

    听着她的声音,未明微笑着,这似乎不是个适当的表达方式,不过他自身也已接近那肉欲的天堂,靠近上帝所在的地方。

    他迎上自己的痉挛及释放,拱起背承受那爆炸性的喜悦,暗褐色的肌肤满布着汗水,额上的黑发也湿透了,他有力的胸膛起伏着,试同要吸进更多的空气。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发丝里,托住她的颈背,他的拇指轻化着她咽喉上急速跳动的脉博。“你还好吧?”

    看着他,山蝶的呼吸渐趋平稳,她一度拥有的释放感、一度冲刷着她的狂喜也渐渐平息,她意识清楚地回想刚才的事,娇羞的往沙发内钻。

    “现在才不好意思,太迟了吧?”捧正她的脸,未明取笑着。

    “你不要说了啦”

    “我偏要说,看看我的背,应该满是抓痕吧”你真像一只野蛮的猫不过我就是爱你。“

    他又找到她的唇,又是一阵缱绻。

    习惯了大多数女人对这种事的假装纯真,她对自身欲望的坦白令他耳目一新,她特别得让男人放不开手。

    香港九龙地区的主要中心街道是南北走向的弥敦道,道路下有地下铁,南端的尖沙咀一带是被称为“黄金免里”的热闹购物街,一到夜晚,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亮起,壮观得让人眼花撩乱。

    不过现在是白天,山蝶陪着甫谈完生意的未明走出饭店,她觉得无聊死了。

    “看你快要睡着的样子真是可爱”未明温暖的手指轻触她裸露在上衣外的曲线,炙热的目光则碰触其他更私密的地方。

    “收回你的视线,我不准你这样看我。”拍掉他的手,山蝶一派嫌恶的口气。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是女人的样子,用那种充满爱慕的眼神盯着我看,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她现在够讨厌“同性恋”这三个字了。

    “你休管别人的想法,反正我们自己知道事实就好。”他的语气是半诱半哄,他的笑容也具有安抚性。

    “不要,那种感觉不一样,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很恶心。”山蝶抵死不从。

    实在收服不了她这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打死不能丢的骄傲,未明豁出去了。

    “大不了我将胶膜和假发摘下,这样我总能当众吻你了吧?”脑海里的绅士念头全然不翼而飞了,他只想一亲芳泽。

    “不行,那多难为情呀!”

    “可是我看着你的嘴巴动呀动的,我的心就跳得愈来愈猛,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吻你”才说完话,女装的未明已不试曝制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性感的热吻攻占她的唇,但他知道外面充满危险,他只能浅尝即止。

    可惜山蝶的反应毁坏了他的全盘计画,一感觉到她的舌尖碰触到他的,他的饥渴便被迅速点燃,那种感觉令他痴狂,让他把温柔的自我叮咛忘得一干二净,舌尖狂猛地探向她温暖的口中,不断品尝、探索、占有

    “未明。”一个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从甜美中不满的抬起头,未明看向四方,也许是围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所以无法很快找出熟悉的面孔。

    “是谁喊你?”才睁开眼睛的山蝶看到所有群众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声音不觉变小,脸燥热至极。

    “我也不知道,还是我听错了?”

    “不可能,我也听到了。”知道事情不简单,山蝶无暇顾及大家眼神的含意,她警觉的看向四周。

    一个冷静、完全无法融人造场围观气氛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才想提醒未明小心点,眼角余光看到男人的手高举

    “危险!”

    随着枪响,人群叫嚷了起来,大家开始四处闪躲,而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准备的山蝶挺身替未明挡了一枪,跌在他的怀里。

    一阵椎心的刺痛猛地划入胸口,赤的的热力由心底烧出。

    她发生失误了,扯出个讥诮的笑容,她嘲讽自己的大意,却又猛地咳了起来,殷红的血丝从胸口淌下,剧烈的疼痛令她颤抖了起来。

    “小蝶,你有没有怎样?”无暇顾及其他,未明只关心怀中女人的伤势。

    “快走”看到男人趁着这片混乱又准备开第二枪,山蝶连忙从口袋中取出集鹰堂自制的烟雾弹丢向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