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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觉得自己还真狗屎运的lucky,她乖乖的跟好老板回到他优质美、气质佳的房子,心想住在这里几年包准老爸找也找不到。
“老板,我可不可以住这间?”她自己摸上三楼,找到一间光线最好,最宽敞,视界最棒的房间。
“喔。”艾默棣正在检查信件、传真及e-mail,听到她喊问,随便应了声。
“真好耶。”喜多跑下楼,继续突击厨房冰箱,只见满满的生鲜青菜、蔬果、肉类,没找到她最喜欢的东西,她意兴阑珊的关上门“老板,冰箱里面没东西了。”
听见他模糊的声音从书房传来,她一间间找过去。
一进门,喜多即问:“你刚刚说什么?”
等她定睛一瞧室内,好恐怖!这是什么房间?比图书馆还夸张,整柜的壁橱摆满各种书籍,光那面电视墙就够吓人了,什么金融、化工、营建、电子、纺织股价不停的闪动,旁边各有加权指数日、月均线及乖离率等等分析图表,电脑印表机还不断跑出她看不懂的各家不同公司收据表天呀,这是他的工作吗
艾默棣读着传真内容,好一会才回答道:“东西没了,写下采购单,会有人去买。”i-zhu
喜多被一大堆数字弄得头晕眼花,赶紧坐下来看地板以恢复她不堪负荷的视觉神经。
见他忙,她也忙着边想边写下她好几天没吃到,又很喜欢吃的食物名单。
处理完手上急件,他抬头看她绞尽脑汁的像在思考什么攸关生死的事。他好奇的走过去看她在写什么——草莓冰淇淋一盒、炸鸡、薯条,水饺全部是速食食品。
“还有什么呢?一时想下起来,那个那个放进微波炉就可以吃,圆圆小小的,上面有饭、里面有肉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喜多咬着笔杆思索着。
“珍珠丸子。”
“太棒了,就是珍珠丸子。”她赶忙写下来。多谢家教让她中文能力和外文一样好。
她到底是来工作还是来吃饭的?艾默棣摇摇头随她去,回头又继续工作。
而喜多可是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反正她本来就是说好明天才正式上班的,于是迳自悠哉游哉的在一旁想美食、摇笔杆
“她好不好意思啊?”厨房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谈论着。
喜多耳朵尖,听到那两个女人手上拿着讨论的就是她昨天列的采购单。
“哈罗,你们好,那个是我写的,麻烦了。”她怕别人不知道,还自己承认。
她们一副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样,冷哼了声没理会喜多,假装很忙的样子。
她不以为意的说:“早餐我想吃法国吐司和鲜柳橙汁。”
那个长发带点时髦的女子不屑的转过身去,而另外一个丰满型的女孩子则爆笑出声。
“阿雅,你有没有听到?大小姐想吃法国土司和鲜柳橙汁耶。”
听了对方的调侃后,喜多是不敢指望会有早餐送上桌了。
“以为她是谁啊,小薰,别理她。”
哼,小里小气的。喜多心里咒骂,不弄就不弄嘛,她自己动手。
结果她光烤个土司,就把厨房搞得充满烧焦味,然后煎蛋、榨果汁更是弄得惨不忍睹。
小薰本想看她出糗,结果一看到惨状,连声尖叫。
“走开、走开。”小薰厌恶的推开喜多“你看把厨房搞成什么样子,是我要整理耶”
“那你又不干脆点帮我弄早点,你不是本来就应该清扫整理家务的吗?那是你的工作耶。”喜多理所当然的说道。老板家的厨娘管家怎么这么奇怪
昨天老板就大致介绍了她可能会遇到的成员,她们两个谁做什么工作,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她们会负责家事、采购以及杂务等等。
“你弄脏厨房,自己要负责清理干净。”阿雅声援小薰,指使喜多清洁流理台。
“我才不要,我还没吃早餐没力气,而且我为什么要做你们的工作?”
“是你弄得又脏又乱的,你也领艾先生的薪水,还住在这里,你当然得分担一些工作。”她们昨晚得到她住进来的消息,嫉妒得要死。
看着她们怨怼的表情,喜多这才联想到“原来你们就是老板说的那些人情包袱啊?”已经有了这样的两个人,难怪这次老板学乖了,打死都不肯选那些某某某慎重推荐的小姐当助理,而且她敢打包票,这些小姐一定一个比一个妖娆美丽,但事情一件也不会做。
见她们一脸尴尬,喜多趾高气昂的拍拍**走人,留下她们气得牙痒痒的。
喜多刚笑完人家事情一件也不会做,很快的,她自己也被列入这可耻的名单中。
艾默棣交代半天的工作,她最常回答的是茫然的看着他。
“你懂了吧?”他不太放心的再问一次。
什么道琼技术理论,什么价量关系,压力线什么的她像鸭子听雷一般傻愣着。
他教了几次粗浅的股票分析,要她记录波段变化,然后就放弃了,因为她完全不能进入情况。
接下来整个早上,艾默棣从最简单的工作交代到最基本的抛出、买进、打单、传真到证券行,她都无法帮上忙。
他叹气问道:“你不是说会打字?”
“我是会啊,不过你念什么台积电几张多少钱,念那么多、那么快,我一不小心就弄错了。”喜多也叹口气。
那些证券营业员早上不停打电话进来,疑惑的向他确认单子是不是有问题?因为价钱实在是张冠李戴,买和卖有点和市场情势背离。
“好吧,才第一天。”以后应该会好一点了,艾默棣这么安慰自己。他在书架上挑了几本书让她研读“这些书稍微熟悉一下,会帮助你驾轻就熟。”
那么多?喜多暗暗叫苦连天,可是不敢表示什么。要是第一天就被炒鱿鱼,她包袱款款回去美国,一定会被老爸笑死。
看她那副皱眉苦脸的模样,他随手关掉电脑,想多花时间和她聊聊。“江小姐和吴小姐你见过了,处得还好吗?”
“好才怪。”她当下不客气的把她们不尽职的表现一一说出来“哪有管家不做早餐的,像我们家阿桃就好得不能再好,手艺好,理家有效率,抢打折的日用品那才是呱呱叫,不得了。
“还有哇,我老爸想逮我的时候,她会事先通风报信,”仿佛讲不过瘾似的,她还比手画脚强调“上一次就可惜眼睛没亮一点,我老爸已经踏进门了,不准她偷跑进房喊我起床,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可怜”
艾默棣扬扬眉,脑筋清晰地不断分析她提供的消息。
这时候,阿雅端壶咖啡进来,通常只有这个时段她可以和艾默棣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
“可怜什么?”按理说,有他在场她不应该破坏形象,不过看他那么温柔的听那喜多自艾自怜、无病呻吟的装可怜,她实在气不过。“什么都没做,这就叫可怜?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失业没工作,吃不饱的游民被冻死、热死,你羞不羞啊?”
见平常文静有礼的江恩雅今天激动高昂的样子,反教艾默棣刮目相看,没想到她也是有脾气的。
说实在话,他以前都是隔着距离看她们这些大小姐,而她们为了维持淑女形象也都是沉默寡言,除了微笑还是微笑,他会有这种错觉也难怪。
喜多直觉的为自己申辩“他们没饭吃又不是我害的,你干么瞪着我骂?”
“你”感受到艾默棣不见怪的注目支持,阿雅本想抬头挺胸的反驳,但一思及他在场,为了顾及形象不在他面前变成泼妇,她只得将话忍了下来。
“艾先生,你的咖啡,午餐要在家里用吗?”她倒好一杯八分满的咖啡,照他的喜好加鲜奶不加糖。
“嗯好吧。”以往他是能不接触这些女人就不接触,避免瓜田李下,但是今天他有一些犹豫。
“真的?”阿雅一下子高兴得脱口而出,随后又收敛的马上答道:“我马上准备。”她高高兴兴的去叫外卖——当然,这是秘密。
“她干么对我发火?”喜多还是想不通。
艾默棣呛笑了一下“她可能对早上的事还介意吧,你要不要喝咖啡?”
“好。”
她应声好又没动手,好像很习惯于别人的服务,所以他这个大老板只得亲自倒好咖啡端到她面前,
喜多接过来,啜了口就开始嫌弃“好难喝喔,没加糖。”
拿过糖罐,她糖加了一匙又一匙,甜得教他看了牙齿也发酸。
午餐很棒,如果不要那么油,味精不要加那么多的话会更棒。
“你们很厉害耶,一下子就做出那么多菜。”喜多很捧场,也不吝于夸赞。
椭圆餐桌,他们四人各占一方,难得的聚餐,阿雅和小薰好心情的当作她不存在,虽然她不时出声,让人很难去忽略她。
“艾先生,请试试看这个,我特别弄的。”小薰特别为他淋上酱料。
阿雅也不甘示弱频频劝食,自己反而吃得很少。
艾默棣实在有点后悔,这顿饭吃起来一点都不自在,三个女人只有龚净夏是真正的在吃饭。
“你们自己怎么不吃,很好吃耶。不过,好渴哦——”喜多这一喊,那两位女性同胞双双抛白眼给她。好吧,最起码这餐饭是人家烧的,她就为大家服务一下饮料好了。
跑进了厨房,没三分钟她又生气的跑回来。
“我要的东西呢?为什么冰箱里都没有?”
她们没人理她,艾默棣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我昨天写的采购单啊,你不是说她们会负责去买?”喜多一副他欺骗她似的指责。
小薰看不过去“喂,你有没有搞错,艾先生是你的衣食父母耶,你指什么指啊?”
“对呀。”阿雅也看不惯她千金大小姐要人服侍的派头,要说千金大小姐,自己和小薰也比较说得过去,她们为了近水楼台委身做管家已经很吃亏了,谁像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穷酸女,真的是为了每个月的薪资而来此工作的。
“这不是你们的工作吗?老板看过都说可以了,为什么不买我要的东西?”喜多生气的说。草莓冰淇淋可是她的最爱,一日不吃就全身不对劲。
听艾默棣一被扯入,阿雅马上严正的声明“艾先生,当初我们是说好替你整理家务没错,可是不包括一个外人,更何况龚小姐也只是你的员工,凭什么我们要服侍她?”
艾默棣不由得暗叹这年头老板难为。那时候介绍的人怎么说来着?江小姐管家经验丰富,包他无后顾之忧,还有他们硬推给他的钟点女佣吴小姐,说是对打扫整理有一套,干净清洁卫生没问题。他都还没应允,结果出趟国回来她们就在那里了,他被赶鸭子上架,想辞退她们还真没借口,因为家里的确是干净整齐没问题,除了这两位管家有点心怀不轨、有些不好伺候外。
虽然江小姐说得也没错,龚净夏是员工之一,可是他已经邀请她住进来了,总不能让她自己另外开伙吧。如果没猜错,她也许三餐都会干脆吃速食解决。
“对啊,艾先生,你不能厚此薄彼,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就等着吃,今天早上还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又不善后,真的很过分。”小薰犹有余恨,刷那些脏污害她断了一根指甲。
“哼,不吃就不吃,希罕。”喜多不悦的丢下碗筷就跑了。那些油腻碗盘就让她们去好好分享好了,她要上楼拿钱自己买冰淇淋。
“什么意思嘛,把菜弄得乱七八糟的。”正庆幸赶走她,小薰忙要再坐下来。
艾默棣倏然起身“我用够了。”
她们失望且错愕的全盯着他,心里不知把喜多骂了几百遍。
“至于你们刚刚讨论的问题,我请的管家照理说,应该只管做家务不管其他,而对我邀请回家住的人,不管是朋友也好、员工也罢,都要负责提供舒适的住所及餐饮,这是你们工作的职责。而龚净夏是我的助理,她的职责只是在协助我的工作方面,和你们并无冲突,所谓各司其职,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可是”阿雅不服。
“这是我的要求。”他的回答简单而清楚。
艾先生明明是袒护龚净夏嘛,别说不甘愿,就算他说得头头是道,她们仍直觉视她为敌。
先不提那个好了,小薰拐个弯说道:“艾先生,为什么龚净夏可以住进这里来?你们孤男寡女的不怕惹人闲话吗?”
“什么意思?”
阿雅心急口快“那表示我们也可以住进来喽?”
艾默棣不胜其烦“我不懂你们为什么想要搬进来?”
这一问,提醒她们话有语病。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阿雅脸发热地愈描愈黑“这样起码大家有个伴,不会引起别人蜚短流长”说得好像自己急欲送上门一样,她说不下去干脆不说了。
艾默棣不解三女一男有什么差别?反而还更有得说,何况江、吴两家都是生意上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做的话不闹得满城风雨才怪。
她们来这里工作,听有些朋友说,她们以学习家事及快当新娘子了得先练习作为幌子对外放话,所以很多人都在打赌他会选谁当妻子?真是天晓得
“她在台北没有亲人、没有住所,我的安排纯粹是为了工作方便。再者,我不需要向你们解释吧?”他厉眼直视她们,盯得两人讪讪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阿雅的心理颇不平衡,论相识情分长短,再怎么算,她都应该排在最前面,没想到艾先生居然会去维护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那个龚净夏有哪点本事强过自己?这口气难咽,她就暂时先记下了。
为了不落那两个势力女人的口实,说她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喜多发誓一定要努力、卖力的啃书。
可惜啊,一大堆什么rsi(相对强弱指标),大于八十算是进入超买区,回档机会提高,应该部分出脱持股,反之小于二十则进入超卖区,反弹机会大增乱七八糟的计算方式到她的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一页没看完,她已经睡倒梦周公了。
隔天研究价量关系,这就比较好理解了,反正就是量先价而行,成交量和股价成正比关系,即股价上扬,成交量会不断增加,反之则递减她很有心得的找老板炫耀,结果又得牵拖到rsi和k线图去分析多头或是空头的市场
真是喜多在心中咒骂,她没有一次能熬过看三页的纪录,实在愧对教养她二十多年的老爸,养出了个笨女儿。她是名商龚至德的女儿耶!连股票是什么碗糕都搞不懂,谁敢相信
不过也不能怪她呀,如果她有本事早就去念企管或是经济学了,哪会窝在一堆“死人骨头”里面研究写报告?不过她也是能混则混,不求加分,只求能pass毕业就好了。
结果,辛苦工作的还是艾默棣。
他的耐性全被喜多磨得一干二净,只能大叹三声无奈。每当他正要发火时,见她哀怨可怜的眼眸眨呀眨的瞅着他,他老板的气势便实在发作不起来。
寻求助理原本是为了减轻工作量,带助理入门后负责看盘、收集资讯做分析,最后由他判断,这样自己就有多余的时间来研究开发新的软体,让所有初学者对股市可以一目了然,不会盲目的倾家荡产被套牢。
合作的电脑公司已初步谈妥,但看样子,唉!认命一点,指望自己比较可靠吧。谁教自己录用她的动机也不完全为公事,反而是私心的成分占更多,所以,也只能认命了。
艾默棣在那边忙个不停,这边喜多闲得打瞌睡
当她突然惊醒过来,不禁有点良心发觉的偷偷望向老板。还好,他仍在忙,没发现她睡着了。
没办法,她的事情真的不多。最后的工作分配,有股票进出时,她只负责打单传真。这也不是很简单耶,老板念的时候像放鞭炮一连串,努力过几天后,她干脆发明自创的速记法先写下来,再打进电脑,万无一失,老板还称赞的点点头。
但是股票进出也不是每天有异动,所以她有时几天都没事的晾在旁边。
好像说不过去喔?老板在忙,她在这边打瞌睡
“老板,你在看什么?”喜多不好意思的靠过去,想表示一下歉疚的诚意,不然太说不过去了。
“看外资持股的比例”艾默棣突然感觉到她在旁边“想学吗?”他揶揄道。
“不用、不用,我看就好了。”她只差没说精神与他同在就好了,这些数字看起来令人眼花撩乱,她觉得头好晕。
双肩一垮,她倒向他。
艾默棣坐着扶她,两人共挤一张椅子“好点没?”他已经领教过她独特的“数字贫血并发症”所以很有经验。
“这真是不人道的工作,整天盯着数字看,都快发疯了。”喜多说得好像被他虐待一样。
“你知道吗?很多人巴不得要这份不人道的工作。”
跟在点石成金的他身边,就算没学会大本事,至少可以跟着他操作股票,不发才怪。除去那些千金大小姐,其实也有很多青年很热诚的想得到这份工作。
就因为自己和助理接触相当频繁,所以对方的品行、动机是最重要的,那些容易被金钱迷失本性的人首先就不合格,再来是能力不过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他一见龚净夏就投缘,其他的他当时根本没在考虑。
自己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吗
他笑着,吸进她若有似无的甜甜淡香像草莓冰淇淋,他一点都不介意她帮不上忙,就算她或许还可能愈边愈忙
现在想想,可能在他不允许龚净夏向罗宏碁借钱的时候,他就已经暗自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了,否则怎么会不高兴她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牵扯。
喜多什么本事没有,最会察言观色“你在偷笑什么?”
“有吗?”艾默棣的表情无辜极了。
她那侦探般的眼东瞄西瞄,很郑重的点头。“嗯。”“哦?”他们俩距离这么近,她的神情举止又是那么的率真、美丽,他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你觉得我是在笑什么?”他稍挪开一点位置,提醒自己他们才刚认识,需要再多一点时间互相了解。
“不知道,只要不是笑我就好了。”
艾默棣换成面无表情的脸孔,喜多一看就知道他的确是在笑自己。
“那也没关系,看在你是个好老板的份上,起码我还有点博君一笑的功用。”她歪着嘴大方的表示。
萤幕上有绿点闪烁,艾默棣转过头去看,片段的沉默使喜多发觉到他们之间几乎毫无距离,他结实的肌肉撑出衬衫的线条,实在让人有想用指头戳一戳的冲动。
她的举动投影在电脑萤幕上,艾默棣挺失望她最后没有付诸行动。
感受到两人间奇异的气氛,喜多突兀的急忙胞出书房。“我去冲咖啡。”
“想偷懒?”他取笑她的声音传出门外。
“我太无聊了。”她回吼道,人已迫不及待的冲出去了。
好现象!望着门口的方向,艾默棣笑了笑,一会儿才回头继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