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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夜幕的逐渐笼罩,人潮渐多,原本安静的酒吧开始喧哗起来。
“嗨,海涛!”
刘翔宇扬手朝刚进入酒吧的穆海涛打招呼。“他是”看到有人打招呼,身穿惹火短装、暴露出姣好身材的安妮,亲热地挽著穆海涛的手臂问道。
“他叫刘翔宇,是星宇的副总经理,也是我的表哥,你在今天的会议上应该见过他。”穆海涛道。
“是啊,我想起来了。他身边还有一位美女呢,这不是贝小姐吗?原来他们是一对情侣,真的很相配。”安妮笑道。
“是啊。”穆海涛淡淡地道,静静看着前方就座的贝晓璿和刘翔宇。
他们看起来如此相配,如此引人注目,谈话的表情是那么自然亲密,而她笑起来又是如此甜美,就像一个天使。
十年来没有一秒能忘怀的天使般的笑容,难道,真的无法属于自己?真的不行了吗?
微微反光的镜片,掩饰了眼眸深处的寂寞。只是印在眉心的一道深深的刻痕,明白地暴露了他的心事。
人潮还在增加,在身边挤来挤去
他注视著她,沉默、安静而忧郁地注视著她,感觉此刻如同处于透明的立体空间里,四周已无其他人。
如果可以,希望身边的人统统消失,就剩他们两个人,处在这一方澄澈透明的天地直到永远
然而纷纷扰扰的人群,硬是不断遮蔽他的视线。
“hi,海涛,带安妮小姐来这边坐吧!”刘翔宇朝他们挥手。
“叫我安妮就可以了,你好,翔宇。”安妮大大方方地坐下。
“hi”贝晓璿命令自己牵动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穆海涛则点点头,坐在安妮身边。
“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们。”刘翔宇道。
“我怕闷嘛,硬拉著海涛带我到处去玩。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不过为了我,勉强一下也没有关系吧。”安妮兴高彩烈地说道。
穆海涛则淡淡地报以一笑,张了张唇,本想故作轻松地打声招呼,谁知乾涩的喉咙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只能佯装若无其事,明明已经准备好要真诚地祝福她了,却连一句勉强的祝福都说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爱意却在一分一秒地堆积,整整十年了,她不会知道,此刻堆积在他心头的爱意有多深刻,痛楚有多强烈。
“贝小姐的脸色有些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安妮打量著贝晓璿。
“没有,可能是空气太闷了。”贝晓璿强笑道,情敌就在眼前,却偏偏要装作一切都无所谓,她的脸色能好看吗?
刘翔宇让出座位给安妮和穆海涛两个,自己则坐到贝晓璿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微一用力。
贝晓璿朝他微微一笑,摆出没事的姿态,然而苍白的脸色却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暗涛汹涌。
此时,酒吧音乐一变,响起悠扬的舞曲,灯光亦渐渐变暗,七彩的霓虹灯光闪烁在酒吧东南角一隅的舞池里。
“小璿璿,一起去跳舞吧?”刘翔宇凑向贝晓璿。
“不了,我想再坐一会儿。”贝晓璿摇摇头,她实在没这个心情。
“那么”
刘翔宇站起身来,颇具绅士风度地朝安妮微一鞠躬,露出魅惑的笑容。“这位漂亮的女士,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跳呢?”
“好啊。”
爱玩的安妮随即挽上刘翔宇的手臂,两人翩然走向舞池,临走前,刘翔宇回头朝贝晓璿轻轻眨了眨眼。
看来他是有意将安妮拉走,好单独留下她和穆海涛的。
贝晓璿心里不禁暗暗咒骂刘翔宇的多事,那家伙不会明白,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友,穆海涛怎么可能还会和像她这么别扭、脾气又坏的女孩子在一起?mpanel(1);
她低著头,呆呆看着桌上点点烛光,内心不禁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一拥而上。
如果当初他没有因为她的厌弃而去英国,事情该会有怎样的变化?至少拥有穆海涛整整五年时间的人,绝不是安妮。
可这能怪谁?一幕幕掠过脑海的,都是一些遗忘已久的记忆
趾高气扬的女孩,清瘦敦厚的少年,秋日阳光的午后,校园苍郁的梧桐叶,最后的告别
是不是一定要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才缓螃然省悟,才会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不是那时,这份感觉就已经生了根?
喜欢与讨厌,原来就只有一线之隔!
若不是喜欢,她怎么会肆无忌惮地趴在他怀里哭泣;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会在他面前不设防地流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正因为当初他的突然离去给她的打击太大,所以她对感情的看法才会整个扭转了,造成她日后根本无法投入任何一段感情。她内心的空洞完全是他所造成的,而且没有任何人能够弥补!
可是现在才省悟又有什么用呢?
一切都太迟了!
偷偷瞥一眼穆海涛,他只是沉默地坐在她的对面,视线却越过人群,落在右前方的舞池里,安妮与刘翔宇正在那里随音乐尽情摇摆著。
柔美的灯光照著他的侧脸,突显出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温和的线条明明很熟悉,此刻看来却分外陌生,还带著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魅力,一种淡淡的温柔气质。
贝晓璿著了魔般地盯著穆海涛,居然无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穆海涛突然转过头,四目相对,视线交接,贝晓璿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直跳起来,不知花了多大气力才稳住自己,但脸颊却在下一秒“唰”地胀红。
懊不会被穆海涛看出来了吧?那洞察一切的锐利眼眸,令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她想喝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窘态,没想到才一伸手,就慌慌张张地打翻了酒杯,杯里的红酒顿时洒了一桌。
“对不起”
她连忙去拿桌上的餐巾纸,却又不慎碰翻了玫瑰花瓶,原来就一片狼藉的桌面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还是侍者来将一切收拾乾净。
只觉得耳根都烫红了,而穆海涛那奇怪的眼光,令她觉得自己实在是糗毙了,浑身如坐针毡。
“你还好吧?”穆海涛果然发话。
“我没事。”
愈想镇定情绪,却愈发镇定不下来,贝晓璿被自己恶劣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放柔声音。“我是说我很好。”
“你好像生病了,脸很红。”
罢才贝晓璿的脸色还很苍白,现在却又红得过了头。
穆海涛担心地伸过手去,想探试她前额的温度,却被惊吓到的贝晓璿猛地挥开手,他一怔。
她就这么讨厌他?穆海涛黯然缩回手。
贝晓璿沉默著,只想找个理由赶紧逃走。今天晚上的自己太过奇怪,再和穆海涛单独相处下去,她怕会丑态毕露。
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竟然感觉不到快乐,而是一种煎熬。
一想到可能被穆海涛看出她对他的感情,贝晓璿就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该有多好!但这是不可能的。
她拚命想伪装,却愈发显得笨拙,而她的沉默与逃避,又被对方误会是厌恶他。
“记得以前也是这样,只要你讨厌什么人,就会对他刻意冷淡,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不过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小,根本不懂你的心思。”
微弱的烛光,勾起往日久远的记忆。
“如果早知道你的想法,我会躲得远远的,也许还能和你做普通朋友。”淡而自嘲的笑容挂在穆海涛的唇边,令人感觉分外寂寞。
“所以现在你大可以坦白,不必顾忌。讨厌我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穆海涛深深注视著她。
情势突然急转直下,贝晓璿不禁儍了眼。一直怕穆海涛看出她喜欢他,谁知竟被穆海涛误会是她讨厌他。
天哪,他是从哪里得来这种结论的?
“没有啊怎么可能?我、我根本不讨厌你。”她狼狈地拚命辩解,却不知自己慌慌张张的样子实在缺乏说服力。
“你跟以前真的不同。”
眼前拚命想伪装的贝晓璿令他感觉陌生。
“我最了解你了。”穆海涛微皱眉头。“以前的你,爱恨分明、嫉恶如仇。你明明讨厌我,不是吗?从小就讨厌我讨厌得要死,现在又为什么要敷衍我?”
“以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可是、可是现在我”
“喜欢你”这三个字被硬生生地截断,这种话叫她怎么当着本人的面说出口?
“在我面前,你根本不必伪装,不必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而畏畏缩缩,这一点也不像你。”
“我不是在伪装”
声音梗在喉咙,有苦难言,再怎么解释穆海涛也不会相信她的。
自己真正想要伪装的,只是喜欢他的心情呵!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儿时轻狂莽撞所造成的伤害抹去?
一切都是自己当日种下的苦果,贝晓璿无言以对,悔恨交加。生平头一次,她觉得自己无以伦比的悲惨。这比当初在教堂被逃婚还要悲惨上千万倍。
无处宣泄的委屈,一下子充斥了胸口。
“如你所愿。”她赌气咬咬牙。“既然你一定要这么想,那好,我承认我讨厌你,这样你总算满意了吧!”
今晚,仿佛一切都在失控边缘。
“见面的第一天,我就讨厌你自作主张地带我去看医生,讨厌你自以为是的样子,讨厌你为什么是星宇的总经理,要是早知道总经理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来星宇工作。我、我还讨厌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讨厌你一脸的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你的一切我都讨厌!”
原本只是一些脱口而出的抱怨,说到后来,却越说越委屈。
“以前的事,你根本就一直记著吧!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对,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何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指责我?我早就有觉悟,不指望你的谅解。但你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假惺惺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啊。”
都是假象,都是他故意演来戏弄她的吧!重逢那一天那么温柔地带她去看医生,给她做饭,细心照顾她想起这些,眼眶没来由地涌上一阵热意
不想难堪地在他面前哭出来,贝晓璿抓起皮包,转身就走,却差点就与迎面而来端著托盘的侍者撞个正著。
“小心!”
穆海涛眼明手快地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往自己怀中,堪堪避过。她顿时贴上他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在咫尺间暗暗涌动,像薄雾的清香,将两人轻轻围拥。
这本是一种很温柔、很亲昵的感觉,如午夜轻声流淌的小夜曲,令人近乎梦幻般的陶醉,仿佛可以就此沉溺
“放开。”
不可以就此沉溺下去!
“放开!”
她再次闷声道,猛地用力推开他,朝门外落荒而逃。
穆海涛看着那纤美的背影,黯然伫立原地良久、良久
铭铭铭
在正午艳阳强烈的照耀下,星宇大厦的玻璃帷幕反射著灼人的光点,令整幢大厦显得更加壮观雄伟,即使在重重叠叠的其他高楼包围中,外观设计充满现代感的星宇大厦亦显露出与众下同的魅力。
三十六楼的tearoom内,一排排整洁的桌椅抹得一尘不染,饮水机旁摆满了各种茶类、咖啡等饮品,免费提供给员工们。
午休时间,三三两两地坐著各部门前来用餐的员工,不时听闻窃窃私语之声,议论著公司最近发生的八卦消息。
看来teeroom的功能已不只简单地提供一个休息场所,亦成为各类小道消息交流发源地。
靠窗处,徐雅与贝晓璿照例结伴坐在老地方,一边吃著西餐,一边观赏窗外的风景。
“喂,你们看见了吗?今天一大早,kmart海外总代表安妮小姐又来了,而且在穆总的办公室一泡就是一上午。”
已然压低的声音,仍是一字不漏地传入耳朵。
“真不知有什么公事可以讨论那么久,就算是谈合作计划,也未免太夸张了吧!”其中一个员工道。
“你别儍了,谁看不出来,姜太公钓鱼,意不在此,在于穆总身上而已。”有人这样笑道。
“其实我们都算白忙了,早知道穆总和kmart海外总代表关系这么好,当初就不必那么紧张,把报告书做得十全十美。我看这次星宇与kmart的合作十拿九稳,其他公司根本不必想。”
“我看不止合作这么简单吧,过不了多久,也许kmart就会和星宇合并为一体。”
“为什么?”有人奇道。
“这还不简单,看现在的情形,穆总与安妮小姐结婚是迟早的事情,一旦联姻,kmart和星宇还分什么彼此?”
“也对,安妮小姐人长得漂亮,有才华,条件又这么出色,对我们穆总好得没话说,听李秘书说她还亲手泡咖啡给穆总喝,这么贤慧,穆总没理由拒绝吧?”
“我看羡慕的是你吧,癞虾蟆想吃逃陟肉”有人嘲笑刚才发言的男员工。
“瞎说什么,我才没有”随即传来打闹的嘻笑声。
听著传入耳里的议论,贝晓璿顿觉胃口全无,懒懒地拨弄了几下碟中的义大利面条,她放下刀叉。
“你怎么了,没胃口?”
徐雅担忧地看着贝晓璿,眼前的好友已失去了昔日的活力,连总是发亮的双眸,也如笼上一层轻烟般地黯淡下来。
“嗯,突然觉得这面条好难吃,偶尔吃一次西餐还可以,要是让我每天这么吃,我可受不了。”贝晓璿道,又拿起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著盘中的面条。
“你这几天心情这么差,我看,不仅仅是因为西餐难吃的关系吧!罢才的议论,你都听见了?”
“我又不是聋子。”贝晓璿没好气地道。
“看你这副委靡不振的样子,莫非打算拱手相让?这可不像是你的个性,为什么要不战而降?”徐雅笑道,她们之间没有秘密。
就算有秘密贝晓璿也根本瞒不住,这小妮子的一张脸就把她自己给出卖了,尤其是她盯著穆海涛的眼神,不得了,谁都看得出这次她是认真的!
“去和穆海涛好好谈一谈吧!”
“谈?怎么谈?”
上次不就已经好好谈过了吗?
她当着他的面骂得口沫横飞,一边还赌气似地说了无数句讨厌他,也难怪穆海涛会像现在这样对她不理不睬,冷若冰霜。
如此互相讨厌的两人,还要怎么谈下去?更何况他已经有了安妮。
真的不行了。
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无力地呻吟著这个事实。
“告诉他你的心意,就这么简单。”
“说得倒容易。”贝晓璿瞪著她。“我发觉你跟刘翔宇还真是天生一对,头脑简单到白痴的地步。”
“恋爱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徐雅耸耸肩。
晕倒!刘翔宇也这么说过
“我问你。”贝晓璿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讨厌自己的人,你该怎么办?”
“这种家伙,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他,自讨苦吃!”
“好吧,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刘翔宇,该怎么办?”
“刘翔宇?那个大淫魔加超级色狼?”徐雅几乎直跳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杀千刀的混蛋?”
“我是说,假设、如果”
“嗯如果真有这么悲惨的一天”
徐雅沉吟半晌,然后,一脸正经地说:“如果我真的无可救葯地喜欢上了那个超级大色狼,一定先把他铐上手铐、脚铐关在房间里,让他再也无法造祸社会、毒害良家妇女。然后,我要把他彻底洗脑,让他明白今生今世只能服从我一个,如果他执意不从,我就乾脆一刀把他给阉了”
“噗!”忍不住将口中的面条悉数喷到徐雅身上,贝晓璿真想一头栽倒在地上,就此长眠不醒。
“真是被你打败了!”
交到一个像刘翔宇这样的损友已经有够悲惨了,没想到,表面上看来文文静静的徐雅,不仅人格分裂,还变态加三级!
呜她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
“喂,振作振作,我还没说完呢!”徐雅一把扶起她,以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还有几个选择,要么把他先奸后杀,要么把他给”
“你乾脆先杀了我吧!”贝晓璿发出哀嚎。
“呵呵你当真了?我在跟你开玩笑!”徐雅大笑起来。
“拜托!开玩笑也要有个开玩笑的样子嘛!”贝晓璿呼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说真的,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了讨厌自己的家伙”徐雅叹口气,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也许,根本没有办法吧!”
“是啊”徐雅也陷入了沉思。
没有办法,所以她束手无策。贝晓璿叹了一口气,只觉胸口一阵紧窒,那种忽冷忽热的揪痛感,又来了。
“其实也无所谓,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少了他一个又怎样,他愿意娶谁就娶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稀罕啊,反正我也很讨厌他,从小就一直讨厌他”
虽然强装不在乎,徐雅却分明看见贝晓璿那清亮的美丽眼眸里,薄薄地浮上一层水雾,在阳光下,眸子反射出晶莹的光点,闪了几下,又被竭力压了回去。
貌似聪明的贝晓璿,虽然交过不少男友,但对感情的态度仍是十分迟钝和稚嫩,因为她从未真心付出过,也从未真正在意过什么人,只除了这一次。
可偏偏这一次
徐雅不忍地伸出手,安慰性地拍拍对方的手背。贝晓璿抬起头,报以一个勉强挤出的笑容,却有著下一秒似乎便要哭出来的表情。
有时朋友的抚慰只会让人更加难过,贝晓璿轻轻捂住嘴唇,扭过头去看窗外明媚的风景,强压下涌上眼底的热意。
外面万里晴空,艳阳高照,一片生机勃勃。
阳光如此美好,将所有的阴暗角落都照耀得清清楚楚,也让她看见了自己的自欺欺人。每当在无人之处,胸口便一阵一阵的揪痛,痛到快要裂开的地步。然而除了像个无助的孩子独自舔著伤口,她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减缓心痛。
只有静待一切过去。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的恋爱从来没有顺利过,也不差这一次,更何况这次根本就没有开始过。
她努力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