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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燧先生正在将其全部作品归类整理,汇集出版戴家燧文集,邀余为之作序。为此欣然命笔,但恐有负重托,然而盛情难却,故写点感受充数吧。
家燧先生天资聪颖,谦和敦厚,儒雅少言,平易近人。我的第一印象是,他像资深的教授、忠厚的长者。他申请参加省老文艺家协会下属的“枫叶文学社”我们是求之不得,因为专家学者的加盟可以提高文学社的实力,因此社(室)破例特快批准其参加。入社后他积极投身社(室)文学创作研究室的活动,很快成为骨干力量,不久被增选为枫叶文学社的副理事长、省老年大学文学创作研究室的副主任,分管新诗散文方面的创作研讨工作。社、室编辑历年参观采风的诗文集风景这边独好,他身兼顾问和新诗散文的编审,工作十分认真,争分夺秒,并和另外两位编辑在网上交流磋商,还将拟修改的内容用彩色字体标出,自费打印后交给原作者,当面商讨达成共识后才定稿;使他领导的编辑组提前完成编审任务,所花的费用不肯报销。几年来凡出版发行新书,他均自费购买赠给社里的文友们,每次达50本之多。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他偶而所得稿酬的一部分捐赠给社里,以弥补社(室)活动经费的不足。今年上半年他多次生病住院,为了完成关于莫言获奖作品评介讲座的承诺,抱病撰写讲稿,并做了非常精彩的演讲,受到文友们的同声夸赞。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家燧君是社(室)人气最旺的领导成员之一。
社(室)的活动计划有“名师讲课”一项,每年都安排他讲课,他结合自身的创作实践认真的准备,生动、形象的演讲,妙语连珠,对大家很有启发。每次听他讲课,我始终是坐在第一排的学员,认真地听,仔细地记,课后又当面报告听课体会,提出疑难,请求指教。但他谦称互相探讨,没有隔阂,没有虚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感情日深,总觉相见恨晚。他多次在讲课中鼓励大家,要珍惜自己数十年来丰富的生活经历,把尘封多年的见闻逸事整理出来,用自己喜欢的形式进行创作,做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我就是被他鼓动起来开始写回忆文章的。
家燧先生执着文学创作到了迷恋的程度,夜以继日地工作,其佳作如不竭的清泉喷涌,让人尝新。他在工作期间,作为高级工程师,发挥专长,作好本职工作,累创佳绩,曾荣获南昌市劳动模范称号。而作为市局领导,繁忙的公务、强烈的责任感,他即使有兴趣,也无暇搞自己的业余爱好,直到退休后才倾力于文学创作。有的文友说他从领导干部到当作家,不是退休而是专业,事实真是这样。他十分珍惜光阴,于舞榭歌台、茶楼酒肆、扑克方阵,均无兴趣,也从不问津,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握笔。从书稿的写作时间可以看出,大约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才开始涉足文学,九十年代退休后更是潜心创作,不到十年的时间,创作出版了近百万字的作品,百度网站为此开设了“戴家燧百度百科”实在令人吃惊。先生的作品题材广泛,观察深入,故事情节曲折,人物形象鲜明,语言丰富生动,描述真实可信。作品不仅记述了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热情赞美祖国的大好河山,也抒发对人生世事的感悟,读后能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启迪。许多游记、散文简直就是抒情的散文诗。几部长篇小说章节的题目,大多用两个意思相关的四字句,揭示本章的主要内容,乃画龙点睛之笔,是运用并创新了古典章回小说的表现形式,让读者一目了然。许多佳作获大奖。
家燧先生的成功是必然的,也是感人的。我想他的成功至少有四个因素:一是有心:他酷爱文学艺术,一贯注重对生活和周围人事的观察、分析、记录和积累,从而掌握了大量生动、真实的素材,为其创作做了充分的准备。二是有才:他学工科,侧重逻辑思维,可他对文学艺术的形象思维却“隔行不隔山”凭借长期阅读、实践而形成的深厚文学功底,熟练地用各种表现手法,用美丽和真诚去感染和打动读者。三是有恒:创作是辛劳、清苦的,他却觉得其乐无穷。不管三伏盛夏还是四九寒天,都坚持伏案写作,而对他来说,还有一个强项就是能利用电脑创作修改、上网交流,而且操作轻松,得心应手。这在我们社(室)、在同龄的老人群体中,他都是一个佼佼者。四是内助:夫人胡菊妍在作品构思、材料收集、人物刻画、情节安排等方面出谋划策,鼎力相助,是幕后的高参,也是作品的第一个读者和第一个评论者,可谓夫唱妇随,珠联璧合。人们常说,一个成功男人的后面,必定有个贤惠的、志同道合女人,这也使我想起歌曲十五的月亮中的一句歌词“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家燧先生创作的巨大成功,有一半要记在夫人的账上。当然还有外助,这就是众多朋友、同学的意见和建议。
阅读戴先生的作品是一种享受。在我的一个书架上,有一小格是专放他的作品的,而且经常会抽出来阅读,看到精彩处往往忍不住会拍案叫绝。因为他的作品系列,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反映社会生活,歌颂了真善美,也揭露和鞭挞了丑恶的人和事,我久读不厌。在多次获大奖的小说宦海谲云。中,既刻画了官场各级干部特别是纪检干部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忘我工作的群像,也深刻揭露了不学无术的市科技委主任,凭色相、靠钻营爬上领导岗位后,拉帮结派、贪污腐化的斑斑劣迹和丑恶嘴脸。而同样累登奖牌的爱情小说情债,他成功塑造了一群平民百姓的鲜明形象。写老实而狭隘的赵火根的爱恨与防范,幽默爽快林海顺的爱慕与负约,着墨不多,却个性鲜明;美丽活泼、大胆追求爱情幸福的潜月芳,红颜薄命,婚恋累挫,孤立少援,常常以泪洗面,而忠厚痴情的硬汉子聂英章,为了爱情远走新疆,甚至终身未娶,有情人难成眷属,一场情恋以悲剧结局,令人扼腕惋惜。这个结局又让我想起了古典小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生不能同床,死后要同穴”的结局。小说风浪中的人性被称为纪实作品,作者用第一人称“我”采取倒叙的方法来展开故事,反映五十年代某大学一个班反右运动前后的故事,以及他们后来各不相同的的人生道路。此类题材对揭露极左祸害及其根源并颂扬平反冤假错案启用人才、推进改革开放的意义是很有价值的。这不是一般的“伤痕文学”而是“激励文学”鼓励受伤者在任何困境下都应有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钢铁般的韧性、深思熟虑的睿智和持之以恒的努力,让悲愤在心中燃烧,让痛苦成永恒的动力,必将远离邪恶的迷径,迎来新的康庄大道。除了小说,作者还写了大量的散文游记,同样是星光灿烂,感人肺腑。割不断的亲情是最成功的精品。2012年我们文学社安排了一次文学欣赏课,通过朗读和讲解创作过程,震动了听讲的文友们,大家建议社里以“亲情”为题材,组织创作一批反映家庭亲情的情感故事,并建议出版专集。对大家的建议理事会曾专题研究过,惜因客观原因,未能如愿。
让我来为戴家燧文集写序,我就由人及文写点感受,以供方家一哂把!
杨永年
2013年7月8日于临湖斋
注:戴家燧文集已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杨永年先生为此文集作了序。杨永年,笔名杨洸,江西省委统战部原机关党委副书记,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江西省诗词学会副秘书长、江西老年大学文学创作研究室主任、江西省老文艺家协会理事兼枫叶文学社理事长。已出版诗文集岁月微痕、主编诗文集赣耆心韵、风景这边独好、清穿岁月等。有部分作品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