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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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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后,沈秋池完完全全家换了个人,自信心在无意间成长,连心胸也放开了,现在的她可是成天笑眯了眼睛,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十足沉醉在爱河的模样。

    面对着伏首在案头的齐景熙,此刻的她除了脸红心跳之外,还多了分浓浓的爱意。这样出色的男子,居然会看上不起眼的她,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人怎么不心生感叹?

    几番风雨后,终于在她的身上也有了好事,是上天刻意地补偿吧!她想,在过往二十多年的苦难日子中,无时无刻侵扰她的梦靥,逼得她身心俱疲,就在死了心的同时,有了美好的事物出现,爱情的滋润让女人更美丽,连生命力也跟着发展起来,就如同春江、夏荷一般。

    于是她谨守着属于她的爱情,倾心相许,在往后的未来,终于也有了值得期待的事情。

    可是女人的心总是贪婪的,是不容易满足的,有了他的关心之后,她也懂得想要更多、更多。

    只是,他给得起吗?

    虽然接受他的情意之后,齐景熙的表现是得宜的,关怀是真切的,她却总是觉得缺少了什么。

    不是热情,他眼中似火的迷团时时追踪着她;也不是温柔,他体贴的关怀自夏安臣的事件后从不曾缺乏;更不是黏腻过头,惹人生厌,自她从“晴光”回来后,齐景熙根本不许她离开太久的时间。

    他具备了恋人的一切要件,只是呵,她的心依然空空荡荡,无所依归,是她太贪心吧,明明什么都有,就是

    唉,沈秋池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有点失落、有点迷惑,还有点紧张的气氛,就像就像偶尔心中飘过一朵乌云,遮掩了阳光,带来不可靠的阴霾,她虽讨厌自己的多心,却无力阻止。

    算了,别多想吧,沈秋池兀自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太过火,才会时时刻刻地担心害怕,她要求自己放开心怀,扬起他最爱的笑脸,再一次迈步朝他走去。

    阳光普照,今天不适合阴暗的心情。

    齐景熙看着她送上浓茶,每天的这个时刻,沈秋池总会体贴地送上些许餐点,怕他因为忙着工作,坏了自己的身子,于是,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复上她的柔荑,紧握不放。

    困惑在齐景熙的心底产生,这种新生的情感不同于以往,既熟悉又陌生,却难以抵抗。

    他偶尔也会思考出神,没想到自己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也会有食不知味的感觉,当他独自工作时,虽然知道她就在不远处,心中依然有着不踏实的感觉,担心哪一天她是否会再消失?

    几乎无法放下沈秋池,齐景熙将原有独酌的时间一概取消,只愿消磨在她的身旁就像无用的男人似的,成天只能够黏在娘儿们身旁,啥事也不能做,他不屑地想着。“齐景熙”该是如风般不羁,如鹰般受不得任何牵绊的,一个太过靠近的女人,惹得他最近的心情老是觉得受到束缚,心神不宁。

    “该休息了。”沈秋池打断他的思考。

    他突兀地握住她的手腕,紧捉不放,双目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她想:就是这么个平凡的女子,怎么会让他如此注目?无法理解,他就是不能想出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念念不忘?

    连不信鬼神的齐景熙也不禁笑自己傻,但是除了魔法可以解释之外,好像什么也说不通。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抽不开手,沈秋池疑惑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神,便迷失在其中。他是个难懂的人,虽然说过在乎她的话,然而他真正的心意,却依然是个谜。

    很多时候,他的喜怒往往只在一瞬间,她看过他对旁人的不留情,也见识过他的多情与温柔,然而她却分不清其中的差异。

    就像现在,那双眸子里头是一片漆黑的海域,让她分不清楚其中是波涛汹涌抑或是风平浪静。

    “我看你的美。”齐景熙自然地说。

    “尽会说些甜言蜜语,我才不漂亮。”沈秋池娇嗔,不以为意,可面对他状似认真的眼睛,依然羞红了脸。

    “唷,脸红了。”他打趣道“我看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做势要探她的额头,却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工作的时候不要乱来。”半迎半拒,她不够真心地推托道。

    “你是说不是工作的时候就可以乱来喽。”他低声在她耳际轻语,敏感的她马上起了轻颤。

    齐景熙最爱看她这种羞涩的表情,让人有着满足的成就感,这个女人,天生就有这种清纯的风情,不懂得矫揉造作,也不会圆滑的交际手腕,怎不令人动心至极?

    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神,沈秋池红唇微张,呼吸困难,每次靠他太近,她的心就会如小鹿乱撞般狂跳着。

    “好坏的心肠,老喜欢误解人家说的话。”

    “人家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齐景熙开始不规矩地在那片羞红的脸颊上印下轻吻,一个接一个。

    “你”她就像溶化的冰,瘫在他的怀中变成水样的温柔。

    望着那张全然爱意的脸庞,他的心起了沸腾,她的眼中是似水的柔情,想不心动也难。

    齐景熙把持不住的抬起她的下颔,吞没了那张樱桃小口。啊!风味绝佳,他只想永远留存在此刻。

    碰触性的吻已然不够,他诱哄着开启她的口,长趋直入,与她不甚灵活的舌尖交缠,勾引她的甜蜜。

    “你真美。”他不吝啬地道出赞美言辞。

    双唇短暂的分离让沈秋池重新感到羞涩,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桎梏“放开我。”她轻斥。

    “我偏不放你走。”齐景熙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腿上,双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再一次索取她的甜蜜。

    她的体味近在鼻端,柔嫩的肌肤就在眼前,好似可口的食物般诱哄着他的亲近。两人身体上的接触,引发齐景熙的热情高涨,欲火自内心深处开始燃烧,蔓延到全身上下。

    天可怜见,自从与她在一起之后,有多久的时间他不曾碰过其他女人,很简单,他不想要别人,再美艳妖娆的女人也无法勾引他的兴趣,只有沈秋池能满足他一切的需要。

    她就近在眼前呵,如此亲昵的靠近着,害他全身的细胞都因此活络起来。

    如果他不会因此心动,就称不上是个男人,齐景熙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索,轻柔地碰触着,滑过她的锁骨之后,来到那对双丘,徘徊其上,不忍离去。

    “啊”沈秋池的身体因为不熟悉的碰触而发出轻呼,在他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

    黯沉的眼眸中只有激情连绵,此刻的齐景熙不同以往,侵略性已然凌驾一切。眼前的女子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坐在他的腿上,他要她、他要她!全身的细胞疯狂地呐喊着。

    他的吻更深了,那片美好呼唤着更多更多,不经意间起的鸡皮疙瘩,是兴奋的前兆,无异在火上加了油。

    随着吻的落下,她的衣物缓缓褪下,每一次的接触都像火炙,可是她不怕,他的抚摩与其他人不同,不会引发她的恐惧,更甚者,沈秋池开始渴望接下去会发生的事情。

    感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了,齐景熙将她安置在大桌上,火样的眼神注视着,不知在何时他已褪下上衣,弯下腰,他开始膜拜她的身躯,一寸一寸,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的呼吸开始凌乱,那种无法自己的感觉是新鲜的,却不会让人害怕。

    每一次的接触,都让沈秋池的内心产生些许化学变化,这些“晴光”没有教,老师没有教,连她的好姐妹们也未曾提起这种感受。为什么她不会害怕呢?任由一个男人在身上游移,连身子都不像自己的。

    她快失去了控制,只想接受他给的一切。

    沈秋池喉咙不自觉发出了声音,像极了会魅惑人心的女妖,既清纯又荡漾,更让他难以控制。

    “我要你。”他半喘着气说。

    望着他燃烧热情的眼瞳,沈秋池没有说话,微张的口中发不出声音,心跳像雷声般响亮,震耳欲聋,她撇开头,不敢正视他的面孔,怕自己真的开口说愿意。

    将她的头转正,让她直视着他的脸孔,齐景熙柔情似水的表情下,眼神是认真的,得到她的注意力之后,他又印下一记吻说:“看着我,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停止。”

    虽然很难,但齐景熙还没让理智被情感所蒙蔽,她内心中的伤口如果还未愈合,无论如何,他也会忍的。

    “我”欲语还羞,她半开半合的口中,吐气如兰。

    沈秋池涨红的面容上,细汗微沁,怕是氧气吸收得不够,半闭的星眸勾引他的心神,一片春情荡漾。

    “说你也想要我。”见她这模样,他把持不住了,粗暴的动作中依然带着细腻。

    “我”她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小鸵鸟,面对现实吧!我正等着你的回答。”齐景熙勒索似地在她身上印下绵密轻吻,求一个肯定的答复。

    “齐”沈秋池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可以醉人心、可以撩波涛,更可以让男人的理智全然崩溃。

    即使天真如斯,却不代表着无知,对于男女之间的本能需要,她的敏锐还是存在。

    隐隐约约中,她知道齐景熙索讨的是什么,可是在长期的礼教熏陶下,沈秋池说不出同意的话,因为爱情,她的心理早有准备,即使将来不确定性仍高,但是为了他,她绝不后悔。

    齐景熙从她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不需多言,悬在半空中的心尘埃落定,他心想,看来今夜不需要洗冷水澡了。

    于是,他俯下身,占有了她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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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光”的四季顾春江、耿夏荷、沈秋池和舒冬海,虽然身为好姐妹,可是也因为彼此的工作或家庭的关系,久未相见,这次在耿夏荷的召集下,大家相约在一间小小的咖啡厅中相聚。

    最早到的两人是舒冬海和沈秋池,她们两人一个还是学生,逃课起来轻松如意;一个算是无业游民,自然也没有负担。

    才刚坐定,还来不及说话时,笑意盈盈的顾春江便挽着骆清尧推门走进,幸福的模样不言而喻。自从骆清尧的心结解开之后,他对顾春江的情意与日俱增,早已将她娶人骆家大门,从此不许其他男人有机可乘。

    这次他会跟来参加聚会,当然也是为了曾受过“夏、秋、冬”三人厉害的指教,特地前来求和。要是他没来,搞不好那三个又在耳根子软的春江耳边说什么,到时候她心情低落,试凄的可是她哦,毕竟老婆大人是他的心头肉,万一夹在两边煎熬,他可是会心疼的。

    “秋池、冬海,你们来得真早。”顾春江笑着打招呼。“看两位模范夫妻这么热情,该不会在我们面前演戏吧?”

    舒冬海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出色的骆清尧。

    舒冬海当然相信他的真心,否则当初怎会轻易让他过着,抱得美人归,只是春江是个烂好人,什么事都先站在别人的立场,总得先帮她撑撑场面,免得“某人”日后旧事重演,他可是有前科的人,怎么能说放心就放心,还是小心为上。

    “我的真心日月可鉴。”骆清尧笑容可掬地.回答。

    “冬海,他对我真的很好。”顾春江跟着帮腔。

    “亲爱的老婆大人,还是你最了解我。”骆清尧气定神闲地说,顺势在顾春江的颊上印下一个吻,毫不以为然。

    “别这样,这里人多,不好意思。”顾春江口中说不,手上倒没有进一步阻止的动作,虽有些赧然,可她也改掉了害羞的习惯,落落大方的态度下,可看出老公的训练果然有素。

    “好吧,就听你的,回家之后你可没有借口。”骆清尧宠溺地紧搅她的肩,一脸浓得化不开的春意盎然。

    “唉,太过努力增产报国,小心人口爆炸,我说春江呀,你也要注意,一旦生过小孩,可是会显得老哦。”舒冬海手中的蛋糕一口接一口地送,但比起眼前的鸳鸯,还是不够“甜。”

    “不管她的外表怎么改变,我的心都不会变。”骆清尧怕甜不死人,拼命地加糖水,害舒冬海的鸡皮疙瘩直往上冒。

    “嗨!大家久等了,看来我最晚到。”耿夏荷充满热情的声音传来,巧合地是,钟瀚惟也随在身旁。

    “又是一对爱情鸟。”舒冬海翻翻白眼说“好了,我们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晚来的原因。”

    “哼,不服气呀,你也去找一个亮相嘛!”耿夏荷的手紧紧搭在钟瀚惟的臂膀上。

    沿路走来,他俊朗的模样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让耿夏荷的内心开始嘀咕,早知道就不让他跟来,开玩笑,这可是她寻觅许久的mr.right,断不能让人趁隙搭上。

    “好大的火气,旁人还以为我满足不了你的欲求,让你火早冒三丈。”钟瀚惟笑意盈盈地羞了羞她的脸。

    “谁说的,你最棒了,别人不识货是他家的事,你知、我知就够了。”这种损害他名誉的言辞耿夏荷可不依,腻在他的胸膛中,她像水一般,柔情滩成一片,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让我死了吧、好恶心的话哦,夏荷我的肚子还饿着呢,可不可以不要害我吃不下去?”

    “你嫉妒!”

    “天知道、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真可怕哩。”舒冬海凉凉地看戏“这么不放心的话,早点套牢他嘛!”

    “说得好,我可是准备了钻戒等你同意哦。”半带玩笑的口吻中,钟瀚惟自怀中掏出了小盒子,打开来,一个亮闪闪的钻戒躺在其中。“夏荷,请你嫁给我吧!”

    “oh,mygod你这个人好坏的心肠,尽会让我流泪。”娇嗔时,耿夏荷的眼中是盈盈的泪光,模糊得看不清楚当前的美景,不过那不重要,她认为只要出自他手,破铜烂铁也是宝。

    “很抱歉让你等那么久,我真的想与你白头到老,夏荷,别拒绝我。”钟瀚惟眼中充满真诚的恳求。

    “你确定吗?”半带哽咽的声音,耿夏荷还需要确定一下。

    “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他深情款款地说。

    “婚姻不是儿戏,你不怕受到束缚吗?一旦踏人其中,接下来还有更大的负担,也许很快的,一个嘈杂的孩子就会降临,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琐事接踵而来,然后我们的爱情会死去,争执开始产生,我的脾气不好呵,瀚惟,我不要因此让爱情毁灭。”

    钟瀚惟看着向来自信满满的她,一副几乎崩溃的模样,不禁感叹在爱情的国度中,何止女人患得患失,连男人也无法洒脱。

    他拉起她的手,柔情万千地许下承诺“夏荷,这辈子除了我,你休想再和其他男人搭上关系,我爱你,不管眼前或往后的难关有多少,我都有信心与你共度。”

    “瀚惟”大大的笑颜展现在夏荷充满光彩的脸上,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我也爱你。”

    一场绝美的爱情肥皂剧就在眼前上映,男女主角已顾不得旁观的众人,忘我地演出。

    旁观的人儿默不作声的眼中,莫不是动容万千,好美的剧情,以爱相许,以情相亲,以真心为伴,就算老掉牙,一样可以赚人热泪。

    “好啦、好啦!人家求婚是好事一件,不要让眼泪迷蒙了人家的好运。”第一个回过神的舒冬海赶忙将众人自感动的情绪中拉出“恭喜你们,酝酿了许久,敢于有勇气走向爱情的尽头。”

    “才不是,他们是走向爱情的起点。”双手紧紧被握在骆清尧掌心中的顾春江连忙纠正她,才为耿夏荷淌了眼泪,慌慌忙忙擦掉之际,又被舒冬海毫无头绪的说法笑出了眼泪。

    “总之,幸福得靠自己创造,两位,祝好运喽!”舒冬海撇撇嘴说“其实孤家寡人也不错呀,可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啦!唉,看来我还是‘包袱款款’,往天涯的尽头单飞算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不只是你,还有秋池,再不努力的话”耿夏荷收了泪水,才将注意力移转到静坐在一旁的沈秋池身上,”很奇怪哦,你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我好得很。”被点到名的沈秋池故作轻快地说。

    “真是好呀,好到说不出一句话来,看人家夫妻情侣相好,只差没有眼红到发狂。我说秋池呀,‘他’对你也算不坏吧,怎么就是不肯带出来让大家见见面?真要藏到结婚当天才让我们见到的话,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舒冬海不隐瞒地将自己知道的内幕暴出。

    “什么?秋池也有男朋友吗?”顾春江好奇地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何方神圣?带来让我瞧瞧是不是好东西。”耿夏荷也跟着笑眯了眼,”我的眼睛看人可准了。”

    “我没有”沈秋池想解释。

    “有有有,我就亲眼看到了,还想说谎,特地跑‘晴光’找人,焦急的神情好像我们藏起了你,我告诉你们哦,那个男的长得高高帅帅的,还挺有些气质,该不会是一般商贾吧?”舒冬海替沈秋池先把话说出来。

    “什么意思嘛!商人就不能有气质吗?”顾春江首先发难。

    “就是说,现在的人讲求文武全才,在滨海这座小小的岛屿中,除了商人之外,谁能创造经济奇迹?”耿夏荷也跟着说话。

    “各位,这些都不是重点,你们到底想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快听秋池自己招吧!”舒冬海连忙移转大伙儿的注意力。

    “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沈秋池叹口气“反正他就是他,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她想对着三位好姐妹这样回答,奈何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真的没有吗?她扪心自问,原来她不确定地是在他的心中,自已是否真的存有那么重的分量,否则连自己最宝贵的贞节都送了出去,如果不是心底有他,怎么会如此地心甘情愿?

    沈秋池轻叹,看到耿夏荷和顾春江幸福的模样,她终于明白,长久以来躲在心底的空虚是来自不踏实的感觉,两个人的相爱虽不用告诉别人,但是那种感受如果不能昭告天下,又和没有差别多少?

    沈秋池不知道,现在惟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爱她,然而,爱值多少钱?虽可以感受到齐景熙目前的爱,但能持续多久呢?原来她也只是个平庸的女人,需要一纸结婚证书的证明和世俗的祝福呵。

    “怎么不说呢?急死人啊!好的不学,尽学着春江把心事藏起来。”见沈秋池沉默,耿夏荷的急性子按捺不住,催促地道“到底他是何方神圣?长得是三头还是六臂?居然都不曾亮过相,秋池,你也太小心眼了。咦,冬海,既然大家与神秘客缘悭一面,你上哪儿得到的情报?”

    “呵呵,运气好嘛!”舒冬海聪明地没有说出当时的情景。

    “秋池,你好歹说句话呀!那男人是不是好东西?小心哪,现在坏人特别多,说不定他是披着羊皮的狼,等着欺负你这只小绵羊。闷不吭声的,到时候我们想帮忙都无从帮起。”耿夏荷焦急地逼问。

    “不会的,他是好人,唉,你们不要多心,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沈秋池勉强挤出一句话,只希望话题不要在自个儿身上打转。“别谈我了,很无趣的。”

    “秋池,”顾春江对还有话要说的耿夏荷使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接着开口“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判断力,只是你向来在保护圈中成长,我们很关心你,不要排斥呀。”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只是我也说不上来,总而言之,我现在真的没有话要说。”沈秋池只是摇着头,大家的好意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现在与齐景熙之间的事,她究竟有什么能说的呢?

    “你就忍心让我们一直猜下去?”耿夏荷板起脸,不理不睬地冷哼“算了,好心没好报。”

    “夏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真的唉,让我怎么说啊?我和他之间什么都称不上。”沈秋池求助地看着顾春江和舒冬海,希望她们能美言几句,让耿夏荷的气快点消下。

    “什么男人让你如此地牵肠挂肚?不单只是夏荷,连我的好奇心都被燃烧起来了。”顾春江笑着打圆场。

    “别小气了,你和他已经那么要好,人家还特地追到‘晴光’,说实话吧!”舒冬海同情地看着沈秋池说。

    “冬海,连你都这样”沈秋池急得只差没有掉下眼泪。

    “好了,大家别逼她,逼急了可是不好哦。夏荷,想想自己当初吧,我们问了许久,你还不是坚持不肯透露,猜了好些日子才得到你的解释,反正爱情就是那么回事,既然人家曾经上门,表示他将秋池放在心上,至少我们知道他不是个无情无义之徒。”顾春江试着打圆场,也暗示沈秋池,凡事只能瞒过一时,不能瞒过一辈子。

    “呀!算你们运气好,不用等那么久。”舒冬海望向远处的眼神突然一亮。

    “为什么?”耿夏荷不感兴趣地问。

    “呵呵,很简单,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舒冬海噗哧一声笑出来“我就想,大家既然都携伴参加今天的聚会,秋池的另一半又怎么会缺席,原来她只是钓钓大家的胃口。”

    “什么?”朝着舒冬海的方向望过去,耿夏荷大约知道她的意思。

    “喏,我说的就是那个人。”舒冬海指向不远处的齐景熙说。

    这下可好了,全体顺着她的手望去,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就在她们眼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