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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瓦黑柱,白色粉墙的日式院落,一片苍翠的杉树,庭园宽敞,曲径通幽,揉合了绮丽与优雅,书卷气息浓郁之外,别有一股静谧之美。
位于罗马市街的这座宅邸与义大利的欧式建筑全然不同,初初步入,无车马之喧哗,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只差一棵风姿绰约的樱树就像在东洋国了。
袁熙上微扬起眉,呵,没想到方雅浦会住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屋宅。
依照男爵不在夜间行窃的惯例,下午四点零四分,她光临了方雅浦单身独居的居所。
据她的调查,这极大的院落就只住了方雅浦一人,管家、厨子、花区、司机、男仆、女仆都另有住处,全部统一住在他对面的那栋两层欧式建筑内,留待主人召唤才过来服侍。
这人如此偏爱幽静,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吧?
轻轻松松的跃入围墙,她确定屋子内外均没有安装保全系统,换句话说,即使不是像她这么偷技高卓的神偷,任何宵小也可以很轻易的来去。
满屋子的宝贝,他还真放心哪!
庭园造景之后,进入连拉门都没有拉上的正厅,除午后微风轻柔吹拂外,四周没一丁点声响。
厅堂的布置,其精致考究的程度,恐怕连真正的东洋人都要自叹弗如,雕琢嵌,寄情玄妙,宛若一只上乘艺术品。
“真会享受!”她啧啧数落。
那整套烹茗沏茶的茶具就搁在矮桌上,四色椭巧制的点心,另有不知是何流派的花卉巧妙的插在器皿中,花道、茶道一应俱全。
出于职业本能,她一一审查每个房间,每拉开一扇门,除乾净整洁外,还是乾净整洁,所有的橱柜抽屉均没有上锁,别说古董珍宝了,连张废纸都没有。
有点怀疑是否情报错误,方雅浦真的住在这吗?或者是,这真的有人住吗?依斯那别扭少年该不会故意随便给点资料耍她吧?
再拉开一扇门,也是这整座宅邸的最后一间房,如果再找不到古董,她就要打道回府,然后滚回床上去补眠,明天还要叁加那个汤米夫人的宴会呢
“啊!”一阵打滑,她重心不稳的跌倒了,幸好有厚厚的榻榻米和棉被接承住她的重量,否则这种跌法,说不骨折也难。
敝了,别的房间都亮晃晃的,怎么就这个房间特别乌漆摸黑,虽然有方格短窗,但连点自然光线都没有,诡异透顶。
反正都已经跌倒了,她干脆趴在榻榻米上摸索,缓缓的摸没有茶几、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整间房间就只有一席厚被和枕头,她得到一个结论,看来这是间卧房。
避它房间是什么功能,先摸到门再说,要不然找到电灯开关也行,也许古董就藏在这,否则也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谁!”袁熙上嗅到了呼吸的气息。
问话的同时,一双矫健的长腿勾住了她,紧接着,厚实手臂也横了过来,顷刻间她整个人被牢牢的禁个住,拇指轻刷过她下唇,忽地,湿润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唇,酒气侵鼻而来,液体灌入她咽喉之中,呛人的味道害她连声咳嗽。
她怒扬着眉,气极了“方雅浦!”他流氓似的举动惹毛了她。
“我在这。”方雅浦依然不怕死的抚摩着她白清丽的脸蛋,握住她欲挣扎的粉拳。
“你让我喝了什么?”袁熙上没好气的间。
“高梁。”他笑了笑,豪迈的就着瓶口,他又喝了口酒,藉由唇,再度强迫灌入她口中。
编了几口酒之后,和着她喘息不已的声音,方雅浦温柔的吸吮掉她菱唇四周的酒渍,开始与她四唇相接。
那吻的感觉,就像在勾引她犯罪似的,他唇的温热柔软令她迷炫,辗转的热吻一波波的传送到她口中,他攫取她女性的芬芳,恣意享受火热的亲密与前戏。
“啊”袁熙上喘息不止,胸腔热辣辣的,所有的热情都被他挑了起来,那夜的缠绵再度涌现,她脸红的更加不可抑止。
随着高涨的欲火,方雅浦以极纯熟的技巧,在吻与吻之间,不停的将烈酒送入她口中。他亲吻着她,从下巴到光滑的颈部,无一处遗漏。
接着,他膜拜似的褪去了她的衣物,沿着美妙的胸线,抚摩她挺巧的胸部,今人销魂般的轻合着、挑弄着,直到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还要爱的更多!
黑暗中,方雅浦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密密实实的吻落在她肌肤的每一,造成她明显的悸动,终于,一阵颤抖,再也无法抵挡诱惑,袁熙上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将火热身躯迎向他。
喘息逐渐粗重,在她迎向他的那一刻,他们结合了,狂野的热情包围了他们,卷入在火焰般的激情之中,她紧攀着他,享受他好似无止境的律动,他的汗水落在她身上,最终结束在一阵狂暴之中。
激情过后,她的酒意也退了大半。
“你终于来了。”方雅浦离开她的身体,一只手臂拥住她,棉被一摊,盖住两人赤裸的躯体。
袁熙上犹在喘息当中,身体似乎还有着他。
“满意我的表现吗?”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极色情的含住她耳垂问,同时棉被的那只手还在她挺秀的胸部上流连不去。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彷佛在提醒她,他们之间的发展有多荒唐!她又跟他上床了,一个准备砸大钱将她送进牢去蹲的男人。
袁熙上扬起一道眉“方雅浦,这样偷袭,你还算君子吗?”
她该走的,可是面对他发达精健的肌肉,她是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一任他不规榘的搂抱与不时的亲吻。
他笑了笑,对她的斥责不怒反笑,一双手搂得她更紧更密“你呢?梁上君子小姐,这般随意出入私人宅邸就很有礼貌吗?我只是在向你索取门票而已,并不过分呵!”
“不过分?”用这种法子占有她的身体,他居然认为他自己不过分?
“不是吗?”手肘一撑,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笑着凝视她激情过后的眉眼“我也有付出呀。”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抚摩她胴体了,冲动来得之快,就像他们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还想要她!
他的手往下移,吻住了她嫣红嘴唇。
在榻榻米的温软衿被中过了酣甜的一夜,袁熙上在晨光微透之时睁开酸涩的双眼,蒙中,似乎听到耳畔有鸟声啾嗽。
“醒了。”方雅浦逗弄着她鼻尖,一手还是搂着她,就像整夜都没有放手。
头有点痛,是宿醉的缘故吧,那见鬼的高梁“方雅浦,你可以放开我了吧!”他到底想抱她抱到什么时候?
“不行。”他笑着寻到她的唇,给她一个早安吻。
“你究竟想怎么样?”袁熙上突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放开我。”
“不行。”同样的答案,没有因她的媚笑生姿而改变。
她伸手轻抚着他脸颊,柔情款款的说道:“那么,起码给我点东西吃,我饿了。”她讨价还价。
“你可以吃我。”他的手叠上她的,一同在颊上滑动,亲密无比。
他暧昧的言语勾起袁熙上昨日的记忆,从下午到深夜,他们一直缠绵着,方雅浦一再对她耳鬓厮磨,也一再占有她。
她摇摇头,敬谢不敏“我已经吃够你了。”她又不是性饥渴。
“但我还吃不够你。”他笑嘻嘻的压止她的身子,明白的表达了他早晨骤起的欲念。
袁熙上瞪视着他“你”他当真做不烦耶!
“你无法拒绝我的。”方雅浦轻抚着她粉色肌肤,看到她臂上留下的伤疤“很痛吧”那是机场枪战的结果,他温存的在伤口周围给予细吻。
他那太过轻怜的语气会教人失神,熨烫了她脸容。
他性感的唇凑上了她的,手指的律动也变得急切,搓揉着她每一昨夜被他亲吻过肌肤,这情况很明显,他在对她求爱!
“我要你!”方雅浦的唇落在她胸前最敏感的部分,轻含挑逗。
璎咛一声,他微微的粗鲁令袁熙上的身躯更形紧绷,她屏息着,那份炫乱的感觉一再将她推上高峰。
接下来的节奏她已经非常熟悉,闭起了眼,她接纳了方雅浦的进入。
在激情之中,她纵容自己不必想太多,反正成年男女,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激情过后,那份空虚的感觉却让她很难受,难受得想扁人!见鬼,难道她爱上了方雅浦?
“在想什么?”拥着她,方雅浦揉着她发丝,慵懒的问。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了。”她身上惟一没被他脱下的就剩腕表了,而上面的时针指着十二,那表示他们已经整整同床共枕了二十个小时。
“是有这个必要。”他露出笑容,忽然起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袁熙上皱起眉,他该不会精力旺盛到要换个地方做吧?
他微微一笑“洗澡呀!”
抱着她,他址开左边的拉门,头俨然是间引进日光的舒适大浴室,拥有温泉旅馆般的豪华设备。
方雅浦在温水浴池温柔的放下了她,唇际堆着笑意“你在这沐浴,我到另外一间浴室去。”
他转身离去,未着寸缕的男性侗体充满了魅力,令袁熙上想到那一幕幕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老天,她往自己头上泼了盆水,不能再想了。
能够叁加上流社会的夜宴,总是教人倾羡不已,尤其若是能受邀出席罗马社交界鼎鼎有名的汤米夫人所举办的宴会,那更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十力烈焰方雅浦与褚全真连袂来到会场,立即让主人家笑开了眼。
“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汤米夫人丢下一干政要迎了过来,一双过媚的眼在方雅浦和褚全真身上猛打转。
方雅浦潇洒自若的微笑“夫人的宴会,我们岂敢不来?”他高举汤米夫人的手亲吻了一下,对方立即被他逗得咭咭笑。
“雅浦,你永远都是这么讨人欢心。”汤米夫人显然心痒难搔,她中意这个年轻人,光只有吻手背是不够的,她的床随时为他而敞开。
“夫人您看起来也永远是如此高贵动人。”他并不吝啬他的赞美,虽然那些都是违心之论。
汤米夫人媚眼倏然一亮,对他依了过去“你不和我跳只舞吗?雅浦。”看来今晚有希望和他共赴云雨。
方雅浦露出一词安抚的笑容“您先招呼客人,我稍后再与夫人共舞。”就暂且拖着吧,这位在欲海翻腾多年的老夫人想做什么,他不会看不出来。
可惜呀,汤米夫人对他实在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黏腻的香水味传到他鼻尖,太呛人了,香水的浓郁还不如自然的体香来得迷人。
忽地,他像是闻到袁熙上娇躯的馨香。
他挑起一抹笑,虽然下午放她走了,但既已知道她是男爵,要找她并不困难,尤其她人也在义大利,那就更容易了。
“雅浦,你记得要与我跳开场舞。”汤米夫人殷切的叮咛。
“恭敬不如从命,夫人。”方雅浦微笑目送汤米夫人款摆着腰肢离开。
褚全真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老少不拘。”
“天下为公嘛!”他笑了笑,视线落在乐队旁那抹湖蓝色纤柔的身影上,不由得绽开笑意“看看那是谁?茉优也来了。”
那日陆茉优在机场昏倒,清醒之后,她与褚全真半句话都没有交谈,最后反倒是他担任护花使者的任务,开车送她回陆家。
今晚方雅浦自然也是料准了如此盛大的宴会,绝少不了陆氏的接班人,所以硬拗褚全真陪着来。
褚全真眯起眼,尖酸挑上他的舌“那又如何?你没看到她有男伴吗?”那该死的男伴!
“那或许只是保镳。”方雅浦笑了笑。
“保镳会那么亲密?”不知不觉中,褚全真语气已流露了妒嫉。
方雅浦忙不迭点头赞许,醋劲愈大愈好,这正是他要的结果“所以找认为你最好亲自去了解了解。”
“我正有此打算!”说完,他立即旋身要人去。
他笑了,问世间多少痴儿女,这两个就是其中的一对,明明相爱,却不相守,让大家为他们操心忽地,他皱起了眉,打住了春花秋月何时了的感喟。
酒红窗帘旁那对热吻中的男女非常刺目,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明媚动人,他们正旁若无人的拥吻着,吻的投入、吻的专注,完全的沉醉在两人世界中。
他紧盯着他们,那女郎的长发非常熟悉,身材比例也非常熟悉,而那张面孔他必须看清楚她的面孔。
吻了几分钟之后,他们浓情款款的分开了,男人搂住女郎的腰,在她耳畔低语着,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笑话,引得那女郎一阵银钤般的美妙轻笑。
这下轮到方雅浦笑不出来了,他挑了挑眉,吃醋原来是这种感觉呀!和野男人热吻中的女子不是袁熙上又是谁?那早上还和他缠绵床榻的女子!
这无聊死人的宴会!
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发明宴会这种东西,把一大堆游手好闲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恭维来恭维去,接着就各自回家,明天醒来,谁也不记得谁讲过什么话,然后又开始准备叁加下一次的宴会。
袁熙上诅咒着,一边拉紧披肩,她的晚装又低胸又露背,夜风凉意颇深,而殿下去开车又一去不回,存心教她冻死在人家豪华洋房大门口。
一部宝蓝色的跑车咻的在她面前煞车。
她皱了皱眉,怪了,殿下什么时候去换车的,手脚这么快?她们不是开红色爱快罗蜜欧来的吗?
车窗摇下来了。
“在等人?”方雅浦勾勒着微笑“住哪间酒店?我送你回去吧!”这妮子委实需要好好惩罚惩罚,竟背着他偷人!
袁熙上耸眉,方雅浦怎么也曾在这,荡妇也邀请他叁加宴会吗?哈,他肯定是汤米夫人一直想染指的那一型。
“不必了,我自己会回去。”她婉拒了他的好心。
现在才想到要送?来不及啦!他下午的态度已经够让她气血难平的了。
沐浴后,她说她要回家,他居然也不挽留,还连送都不送就让她走了。
出了方宅门口,她真怀疑他们那二十几个小时的缠绵算什么?应召女郎都比她值钱,起码人家有钱可拿,自己却连张纸都没捞到。
方雅浦,她会记得他是怎么对她的,现在才在这装绅士也没用
“你干什么!”袁熙上惊呼,他居然走下车抱起她。
他挑眉一笑,将她抱进驾驶座旁“没干什么,只是想请你坐坐我的车而已。”
必上车门,他放下手煞车,疾踩油门而去。
而同一时间她从照后镜看到了,那位开车开到天边去的殿下这才姗姗来迟,红色爱快罗蜜欧的车身在他们急驰而去之后恰恰好停稳,仅仅零点零一秒的误差,他们已然失之交臂。
方雅浦扫了她一眼,不怎么喜欢她脸上那种扼腕的表情“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这套远比她在宴会上穿的那套还性感裸露,除去那条披肩,她整片酥胸几乎都要让人看光了,她是存心勾引全宴会的男人吗?
“我本来就穿这一套。”她哪那么花枝招展,还换衣服哩!
“哦?”还真是会说瞎话“那么,那个男人呢?”看他们打得火热,关系一定很密切。
袁熙上微微怔愕“什么男人?”方雅浦今晚真是无厘头,讲的话均有头没尾,没有一句她听得懂。
方雅浦忽然把车往路肩一停,盯着她微笑“你虽然演技精湛,但现在大可以不必演戏。”
她摇头“我看你疯了。”这人准是纵欲过度,所以变成这样,满口胡言乱语。
还不承认?方雅浦眯起眼,第一次失却了风度,忍无可忍的扣住袁熙上下巴,蛮横的堵住她嘴唇,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被他狂过的唇,变得红肿。
车身在方宅前戛然停住,熄了引擎,方雅浦替袁熙上打开车门,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要去皇冠摩天大饭店!”莫名其妙就把她乱吻一通,她才不下车,更何况自己放了殿下鸽子,不回去也不行。
“我们进去好好谈谈。”他非常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在掌中摩娑着。
她嘴角不屑的扬起“我们要谈什么?”
他一迳好脾气的笑“进去就知道。”管它谈什么,反正先把她骗进去再说,到时候就不放她出来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袁熙上毫无表情。
“怎么会?”方雅浦微笑,半强迫式的将她带出车厢,又半强迫式的把她带进门,嘴体贴的说道:“外面太冷了,你穿这么少,还是待在屋子比较恰当。”
“我不觉得冷。”她傲然道。
在大门落了锁,这是他们的两人世界了,方雅浦转身若无其事的勾勒一抹笑“要喝咖啡还是茶?”
“我很胀,什么都喝不下。”她不耐烦的瞪着他“方雅浦,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我没空理喂!放我下来!”
懊死!他竟由大腿抱起她,将她轻轻松松的扛在肩背上。
“我们进去房间好好谈谈。”他笑着往早上那间房间走。
“你这无赖!”袁熙上使劲捶打他的肩,可惜呀可惜,已于事无补,她还是被他架着走。
听到她的评语,方雅浦愉快的笑了“彼此、彼此!”在澳门时,她不也骗了他买那些葯材和窃走了他的古坠吗?这样应可打平了吧!
将她置于榻榻米上,方雅浦毫不迟疑的压住她,情况与昨天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昨天乌漆摸黑,而今天他开了盏幽柔小灯,气氛温馨起来。
“你今天穿得很性感。”
听不出是褒是贬,他低头吻住她花瓣似的柔唇,唇舌运作着,纯熟的指掌骤然将她晚装拉下,一片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你弄坏了我的衣服!”袁熙上拧起眉,这家伙怎么搞的,吃错葯啦?一个晚上净做些野蛮人才会做的事。
“我赔给你。”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在她香颈吮出一大片吻痕来,接着游移到她胸前嬉戏。
“够了吧!”袁熙上可不觉他在爱她,他使劲之大,就像在体罚她。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方雅浦从不知道跟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会这么难以忍受,但是,当他看到袁熙上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时,那火辣真实的拥吻,差点没让他发疯!
袁熙上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方雅浦!”他怎么可以一边在她身上求爱,一边又严厉的拷问她?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再勉强你了。”他挑情的舌尖开始在她颈后逗舔“我要你答应我,不会再有第二次。”
就当是尊重公平交易法吧,他也会结束他生命中的那些个女人,专心一意的要她。
方雅浦热情如火,她无法阻止即将泛澜成灾的激情,饶是如此,袁熙上仍旧是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鬼话,遂咕脓着:“我认为你该去检查检查你的脑袋”
一个念头飞掠而过,会不会是哈,她懂了。
“我头脑完好,四肢健全,什么都不必检查,倒是你”他大掌覆住了她胸口心脏部位,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你缺心少肺,不懂我对你一片心意。”
她低迷的心情乍然泛起曙光,止不住发热的面孔。
袁熙上与他两两对望,浮现狡诈笑意“我想,你的意思不会是你喜欢我吧?”先说爱的人就输了,原来他对她也不是全然的不在乎呵!
方雅浦亲吻了她一下“我就是那个意思。”
有人霎时心花怒放喽“那你什么时候到我家提亲?”虽然她职业有点五湖四海,但讲到终身大事,她可是很传统的。
“提亲?”微笑,他像是考虑都没考虑过这回事“聘金你都拿走了,还提什么亲呢?”
袁熙上争辩“我一样东西都还没偷到,怎么算有拿到聘金”无意间自己泄漏了神偷这个秘密。
“古坠,你不是拿走我的古坠了吗?”他轻而易举的打垮她的狡辩,反正他早知道真相,也不去跟她算她神偷身分的那笔帐了。
袁熙上嗤之以鼻,什么他的?那可是她的传家之宝哩!
“好吧,你的意思是,我只值那只古坠的钱?”她问得挑衅。
方雅浦意味绵长的一笑“我没这么说。”未来老婆大人岂可随便开罪。
“那么,”她狡猾的眼珠子一转,笑的别有企图“你那些准备要送去西班牙公主大婚的古董,随便拿出来让我挑一样。”不从这拿点东西走,她就是手痒、不舒服!
“根本没那些古董。”方雅浦说的一派理所当然。
“没有?”她才不信,这小器商人准是怕她一次拿太多“别盖了,在飞机上你明明亲口跟我说的。”
他闲适的道:“那是为了骗你来。”没想到名闻遐迩的神偷会那么好骗。
袁熙上杏眼圆睁,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打击。他居然拐她?
“换你说了。”将她压在身下,方雅浦手指画着她俏鼻和唇线,边挑逗边问:“和你在宴会中接吻的男人是谁?”
这男人说不问了,又问:“什么男人”她开始装傻。
情人间总是要有点小醋意,那才够甜蜜,袁熙上想,她永远都不要告诉方雅浦,自己有个孪生姐姐如此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