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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命运就像风中的腊烛,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而雷鹰那双锐利的眼,盯得毓夫没有任何偷袭的空间,他明白自己无法兼顾着保护翩翩和夺下雷鹰手中的枪,这样危险的举止,他不敢以此当做赌注,万一惹恼雷鹰,恐怕是三个人一同受害。
“谢谢你们替我找到了金鹅毛,还有这么一大片的金银珠宝,可惜啊,你们跟我是不同伙的,无福消受啊!”雷鹰胜券在握,现在的心情跟老鹰玩小鸡一样,慢慢地折磨他们。
“哼,凭你一个人,就想把所有的财宝带走?你不怕撑死你吗?”翩翩嘴上还是照样不饶人,看这家伙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这种人她尤其看不起。
“被钱给撑死,总比被这河水给毒死的好,我真想看你们三个人毒发身亡,那种垂死前挣扎的模样,一定相当具有临场靶,那种口吐白沫,不停在死亡边缘徘徊,可真是人间最诡异的一种艺术欣赏啊!”他不停制造气氛,增加对方的恐惧。
“我我不要啊,求求你,要不然我当你的部下,我替你拿鞋,供你使唤,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一毛钱都不要,一辈子伺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最怕死了。”罗尼当场彬在雷鹰面前,声泪俱下又拜又求。
“没用的东西!”翩翩骂了罗尼一声,真想把他一脚给踢到河里去。
“你就算替我洗内裤,我都还嫌脏呢!”他根本懒得理罗尼,目光一扫,猥亵的神色停驻在翩翩身上。“要是你愿意和我相守一生,我倒是愿意留你一条命,咱们一起享受这些财富,过我们的神仙生活。”
“神你个屁!”翩翩太过激动,以至于不小心出了秽言。“你继续作你的春秋大梦,我就算是和我们家毓夫一起死,也不可能跟你这种良心被狗啃的人生活的。”
她一手挽起毓夫的手,存心气死雷鹰。
“和我们家毓夫?”毓夫自我喃念了一句,什么时候他变成他们家的了?“我是你们家的人?”
翩翩见他到这节骨眼,还连演个戏都不会,急得脑袋瓜不停打转。
“你不想成为我们家的人啊,我们是不是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不分开,对不对?”翩翩出此下策,是不想见到雷鹰那张处处占上风的嘴脸。
“嗯对,我们死也要死在一块!”毓夫这回听懂了,连声点头。
“你真是爱我的,对不对?”翩翩环颈抱着毓夫,能和这么英勇神武的人一起死,死也无憾。
“对对呀,我我真的很爱你。”毓夫到这时,还是有些害羞生涩。
“我太高兴了,在我们临死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望着那双坚韧无惧的眼睛,翩翩真希望能再多看几眼。
“一百个也答应你,你说。”
“死之前,你再吻我一次,好不好?”翩翩贴近他的耳边,悄悄说道:“在你吻我时,他一定会受不了而跑上前来,你要抓住这最后机会将他绊倒,然而我再推他进河里去,这样听清楚了吗?”
毓夫顿时从五里雾中醒过来,原来,翩翩还是企图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扳回一城。
“哦,行得通吗?”这恐怕要配合得天衣无缝。
“行不通你就得不到我了,你说呢?”翩翩替他打了剂强心针,然后慢慢离开他的耳畔。“亲爱的,我们这一生无缘,来生再聚了!”
果然是科班出生的,一举一动都叫人动容万分。
他紧紧地拥抱她,作势要做最后的吻别时,果不其然,雷鹰的心态完全被翩翩掌握得一清二楚,见这两人如此恩爱,又想起血蝶枉死在他的枪下,那份嫉妒之火,正炽烈地烧着他的心、他的五脏六腑。
“够了,我才不会成全你们,你们绝对无法得偿所愿的。”雷鹰大刺剌地走上前去,企图将两人分开。
正当雷鹰气急败坏走过来时,翩翩与毓夫相互交换个眼色,只见翩翩身形一闪,毓夫当场对雷鹰来个地堂腿一扫,然而,天不从人愿,就只差那么半寸的距离,就能将雷鹰给横扫落地。
包别说要推他下河水,八字都沾不上一撇。
“想要暗算我,门都没有,别忘了我是训练有素的佣兵,不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搅得倒的。”雷鹰怒视着两人。“戏演完了,该闭幕了吧!”
他抓起三人回到河边,泛着紫蓝交错的河水让人看了怵目惊心,仿佛藏有剧毒在其中,别说是喝上一大口,就算是沾上一小滴,恐怕就会穿肠蚀胃,痛苦而死。
“翩翩,对不起,我没有把握这最后机会,为了一赎我对你的愧疚,还有,我不忍心看你痛苦的样子,我我先走一步,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见的。”坚毅不挠的眸子传递着爱的讯息,他涸葡定,等会他们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重逢的。
“你放心,我会随后就到。”
两人双手紧握,看得雷鹰怒气冲天,朝着两人大喊“够了没,少在那边肉麻兮兮,我可没那闲工夫一直看你们演戏。”
“你若是嫌我们动作太慢,还有一个人不是吗?不会要他先死吗?”翩翩回了一句,要她死可以,但死之前她要看到她很讨厌的人先死才行。
罗尼一听瞳孔都放大起来。“翩翩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你”“你从我身上也吸了不少血,这辈子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了,我想现在死对你一点也不算遗憾。”她反唇相稽。
“你真是没良心,你忘了是谁把你给捧红的,你还记得你家经济陷入困顿时,是谁拿钱出来帮助你的,还有你当初没布置装费,我还先拿我标下来的会钱给你,还有啊”“闭嘴,要死了还计较这个做什么?我问你,你是要自己死,还是要我一枪送你上路?”被逼急了的雷鹰,拿起枪来指向罗尼。
“为为什么要我先?”他一泡尿眼看就要撒在裤裆里了。
“因为你最吵,我数到三声,你要是不自我了断,我就送你上路。”夜长梦多,雷鹰不想再拖下去。
吓得脸色发白的罗尼,爬着过去抱住雷鹰的大腿,贪生怕死的他,连手指头被割到都会吓到昏过去,哪还有那个胆子自杀呢?
“这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了!”他的枪口对准罗尼的脑门,其余两人根本束手无策,只能祈祷老天让罗尼走得安详。
“不要啊!不要杀我啊”罗尼的嚎啕声响彻整个洞穴,裤裆里不知不觉地流出一道暖流,他已吓到尿裤子了。
就在雷鹰准备拍下扳机时,突然一阵天摇地动,洞穴上头的土石开始松落,”些石灰碎砾从头顶纷纷落下,就连地面也迅速裂出几道缝隙,一时之间,整个空间摇晃得像在暴风雨中的小船,根本连站都难以站得住脚。
“翩翩,快,趁现在我们快离开。”这是个天赐良机,毓夫见雷鹰不慎摔落在地,一把抓住翩翩往桥面的方向而去。
“想想跑,门都没有。”两记枪响划过整个洞穴,无奈他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要瞄得准了。
“别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罗尼使劲一撑,连滚带爬朝向两人的方向而去。
雷鹰见三人迅速往木桥奔去,原本想要追上去,但又想到后头金银珠宝一样也没带走,心大有不甘,于是他先冲到石阶的最顶处,将金鹅毛给拔下,然后沿路将一些珍贵的珠宝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布袋里。
就在三人陆续通过木桥,刚好那座木桥也因地震的关系,开始出现断裂现象,几支较大的梁柱应声折断,桥面渐渐朝着顺时钟的方向,快速倾斜当中。
“翩翩,你等等,我马上回来。”毓夫见雷鹰还在不停地朝布袋里塞财宝,急得在河边大喊。“你快点过来,桥就要断了!”
雷鹰置若罔闻,他一心只有钱,辛苦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些吗?要是只拿一点点回去,那巴里不是白忙一场。
“毓夫,你别管他,他这么爱钱,就让他跟钱一起陪葬算了。”翩翩从没见过这么爱救人的人,好人救也就算了,连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还这样关心他的安危。
“没关系,你和罗尼先过去,我马上过来。”翩翩的话在他心中一点也起不了作用,他执意冲到木桥上,扶着就要倾倒的梁架,小心翼翼地走到对岸。
“真是个大笨蛋。”翩翩嘴上虽骂着,但还是不愿先行离去。
“翩翩,我们快走吧,这山洞随时就要坍塌下来,再不走我们就死定了!”怕死的罗尼边闪着碎石,一边吓得哇哇大叫。
“你想走你就先走好了,我不用你来管。”翩翩推开他,眼神只专注地看着另一头的毓夫,正和雷鹰拉扯当中。
“快点走吧,这山洞一倒下来,你命就没了,这些财宝你带不走的,把性命留住才要紧。”毓夫不管怎么劝,雷鹰还是不停地往布袋里塞东西,整个布袋都满出来了他还不停歇。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都是在贫困中成长,你不晓得贫穷的可怕,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雷鹰不但不听从毓夫的劝阻,还一拳打中他的脸,使得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被打了这一拳后,毓夫这才醒悟,有些人是执迷不悟,心已经被魔给蚀了,哪还有理智可言。
“好吧,希望你能找到你心自中的天堂。”毓夫趁着桥面还未完全沉入河水之前,再度火速地冲回另外一岸。
早在岸边焦急等待的翩翩,见毓夫总算死心归来,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跟你说那种人死性不改,你还不听,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
“这回你说对了,有些人还更是救不得,快走吧,这个洞穴看来再撑不了多久了。”眼见木桥已整个碎裂在河面,而远方的雷鹰还在不停地往布袋里塞着珠宝,毓夫在临去前,还不忘难过地朝他看最后一眼。
“哈哈,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了”
随着雷鹰的狂笑声在洞穴隐没,三人也顺势地爬上陡峭的玻道,在抖动不已的地面上,三人不停地往前奔跑,最后来到十二巨像的神殿,只见十二尊巨像像骨牌效应,从里而外纷纷倾落,所发出的轰隆巨响,就连几公里外的尼罗河畔也听得一清二楚。
“小心!”一根石柱眼看就要掉落在翩翩眼前,毓夫马上冲去以身体护住她,然后连番数滚,滚落到一旁的石墙边。
虽然幸运逃过被石柱压住的下场,但额角却因撞击力道过猛,而擦出一摊鲜血,翩翩急得不知所措,想要拿出手帕来擦拭,却被毓夫给阻止住。
“我我不要紧的,先先逃出去再说。”
“可是你在流血”她好怕他血流不止。
“平常捐捐的血都比流的还多了,这点血要不了我的命的,我还想快点逃出去跟你求婚呢!”
“你你要跟我求婚?”她既惊且喜。
“对对呀,我妈说我姑姑这阵子会到开罗来,我正好可以把她介绍给你,顺道在姑姑面前跟你求婚。”他正有此打算,时间算算,姑姑也快来了。
“真的吗?”她看到毓夫肯定地猛点头,连忙回头唤着罗尼。“你快来呀,快替我扶毓夫出去!”罗尼哪敢迟疑,赶紧起身来到毓夫的另一边,将他搀扶起来。
“快走吧,这里看来也快要不保了。”整个神殿主建筑已倾场,再不走,恐怕三人将来也要变成一堆古迹了。
三人齐心协力,一同跑出神殿,一到外头,便见石阶最下头有两人在不停狂奔,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康纳瑞和薛大冠吗?
“教授大冠!”毓夫朝着两人大叫,不过距离有点远,他们并没听清楚。
三人且跑且喊,凝聚三人的音量,终于让两人有了回应。
“教授,后头好像有人在叫我们?”薛大冠突然叫住康纳瑞。
“是吗?该不会是法老王显灵了吧?”他并不信。
“不是,是真的有人在叫我们。”
两人回头一看,不远处果然有三个小黑点,并且不停朝向他们挥手。
“老天啊,还真是他们,我们快回去救他们。”康纳瑞整个精神为之一振,只要看到毓夫,比听到什么好消息还来得令他高兴。
薛大冠点头表示赞同,就在两边人马越离越近时,突然间,薛大冠停下脚步,并拉住康纳瑞,试图要往回跑,因为,他看到了
“教授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好了”
“你说那什么鬼话,我们就快要喔哦,这下糟了!”康纳瑞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扫到毓夫他们的身后,原来整个神殿倾倒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十几万吨瀑布的水量,自他们身后倾泄而出。
“孔老大,小心你们后面”薛大冠急得将手拱着喇叭状,对着他们三人发出警讯。
毓夫好像听懂薛大冠说的话,他回头一看,就像是水坝泄洪,大量的水朝向他们扑涌而来,他们知道这样的速度铁定比他们两只脚狂跑的速度还快,这下,他们只能祈求老天,默念阿拉真神保佑了。
“翩翩,抱紧我,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知道吗?”毓夫的心在狂跳着,他晓得,这场攸关生死的关键,将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一场赌注。
两人紧紧相拥,没多久,澎湃的水量如海啸般朝他们头顶飞跃,将他们冲散在一片汪洋的丛林之中
尼罗河亚斯文接近纳塞湖处
一艘豪华邮轮慢慢地悠游在河面上,河上平静无波,天气虽然炎热,不过至少吹来的风带些凉意,并未令人有窒闷的感觉。
“你还真是聪明,懂得从亚斯文一路游览回开罗。”望着清澈的河水,孔乃筝不忘赞美着辜容洋。
“这样子游览的方式,刚好在邮轮抵达开罗时,你可以马上就去找毓夫,要是从开罗一路玩下来,到时你还得塔飞机回去,这不是多花了一层功夫吗?”他早就替她设想好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她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怎么样,牛排的嫩度还合你口味吗?”辜容洋又切了一块放进孔乃筝的盘子里,不过对方似乎已经吃饱,频频向他婉谢。
“你自己吃就好了,我已经够了。”她擦了擦嘴,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着天边的一轮夕照。
“咱们俩难得能有这样悠闲的时光,不过,我们的感情始终在原地踏步,再这样拖下去,我们的岁月都这样消磨掉了。”辜容洋绅士有礼地再替她倒上一杯啤酒,深情的眸子不忘就近多看她两眼。
“等我大哥那些孩子的事处理完再说吧!”孔乃筝老是用这句话当挡箭牌。
“为什么要等到他们都完婚,你才愿意正经地跟我谈我们俩的事呢?”辜容洋不解,这理由虽然听了千百遍,但他还是不能理解。
“当人家的姑姑那么急着结婚,不被人看笑话吗?家里人多嘴杂,我身为这个家的核心份子,是该以身作则,当个好榜样给这些小孩子看。”她的墨守成规让她很难接受得了别人的意见。
“你早点嫁给我,难道就不是好榜样?”辜容洋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借口。
“咱们年纪都不小,结不结婚不过是一种形势上的象征,我们俩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你关心我,我照顾你,结不结婚就那么一纸合约,再说,能把家里那三个小家伙都安顿好,我也才能放心地嫁给你。”
一旁的服务生替她倒上香槟,亲切的笑容让她也回以一记微笑。
奔容洋说不过她,只好将话题一改。“秧熙看来是稳拿到你大哥的大部份家产,现在就算毓夫和翎云都有了心仪的对象,他们还来得及吗?”
“当然还来得及,我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其他两位嫂嫂,就对那两位侄子偏心吧,不过我认为啊,依照毓夫和翎云的个性,在我跟他们碰面之前,铁定不会有女孩子跟他们交往的。”
孔乃筝一言断定,一个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整天持在坟墓区内,哪有机会交到女友,另一个则是花花大少,向来以捉弄女孩子当做兴趣,这两人的个性,会有女孩子欣赏他们才有鬼。
“照你这么说来,这趟埃及之旅,还真的算是咱们俩的散心之旅喽?”怪不得她不会着急,原来很多事早在她预料之中。
“偷个浮生半日闲,就当做给自己的一点奖励,再说,把时间控制得那么死,怎么拨出空来享受这人间美景呢?”
“说得也是,来,祝我们埃及之旅玩得愉快。”他举起酒杯,满心愉悦地看着孔乃筝。
就当两只酒杯要碰撞在一块时,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波涛,将两人手中的酒洒落一地,接着又来一记更大的高浪,更让两人桌上的佳肴与美酒全部掉落地面,就连两人也因站不稳而跌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辜容洋一边扶起孔乃筝,一边戟船头大喊。
导游慌慌张张地物上前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晓得,上游地方不断涌入大量河水,整个河面突然间暴涨起来,船长已下令游客们紧急穿上救生衣,以防船只有翻覆的危险。”
才说完,又来一记大浪,使船摇晃得更加严重。
“小心!”辜容洋将孔乃筝拉住,以防她掉出护栏之外。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没暴风雨,也没地震,还是上头有水坝在泄洪?”孔乃筝着急地询问。
“我也不晓得,目前情况一片混乱,我也”猛烈的巨浪使得导游翻飞到前头甲板,看得两人胆战心惊。
“咱们先把救生衣穿上再说。”辜容洋爬着到船舱内,从房间内拿出两套救生衣,并替孔乃筝穿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就说不想来这种落后的地方”孔乃筝在穿好救生衣后,紧紧地抱住奔容洋。
两人紧紧相依,在这时候,更能感受到患难与共的心情。
就在大船摇晃将近二十分钟后,风浪逐渐平息下来,躲在舱门旁边的铁柱旁的两人,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
“那边有五个人,快放救生艇下去救他们。”
“是不是有人落水了?”辜容洋首先意识到。
“可能吧,会不会是导游啊?”
“我们过去看看吧!”他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孔乃筝。“小心点,甲板上都是水,很滑的。”
两人全身湿淋淋地走到前头,看到救生艇早已放下,几名船上的船员摇着桨,划向前方不远处,载沉载浮的五个小黑点。
“怎么会有人掉进河里,还引来这么大的水量?”孔乃筝心乱如麻,对于将要被救起的五个人,身怀恐惧之心。
“这种地方稀奇古怪的事特别多,说不定我们还会发现世界上一些未解之谜,你想到甲板上去看看吗?”辜容洋相当好奇,双眼不停向救生艇划去的方向瞧。
“安全吗?”她咽了口口水。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辜容洋哪会不怕,但在孔乃筝面前,还是要拿出男子汉该有的勇气出来。
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向甲板,随着救生艇渐渐向船身靠拢,那几个人的脸庞,也慢慢地映入孔乃筝的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