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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盛宴,似乎永远摆脱不了那制式的钢琴演奏,昂贵的葡萄醇酒,还有令人眼花撩乱的衣香鬓影。
以往他会在这样的晚宴里狩猎他的新情人,因为会在这种高级晚宴出入的女人,几乎都是些社交界颇有名气的社交名媛,她们成熟美艳,懂得男人的心理,在床上的表现绝对令人满意。
但,往日那份“闲情逸致”在今晚却完全消失不见踪影。
今晚,他一样拿着盛满醇酒的酒杯,站在宴会厅一角聆听着钢琴演奏,偶尔和几位商业界的朋友谈话,或是和前来搭讪的女人攀谈几句。
一切都一如往常那般,但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的心思全在白蕾儿的身上,她那句“我讨厌你”压在他的胸口,一直除不去、挥下掉。
他感到有点呼吸困难,所以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对于有意绕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是淡漠有礼的响应,没有特意锁住某个对象,进行邀舞或共度一晚的邀请。
他现在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查焉日烈赴花莲游说屋主卖屋的进度。
摆脱了人群,他走到较安静的廊柱旁,拿起新办的手机拨号给焉日烈。
电话通了,他的询问惹来焉日烈没好气的回答“我拒绝再为你工作。”
“你敢出尔反尔的话,我也能。”焉日焰眼神一病埃帐只氖志10龅丶又亍?br>
“这次山上别墅的建筑体和景观设计权,我全部收回。”
他答应了白蕾儿要买下这房子送她,而这也是唯一能逼白蕾儿答应他追求的酬码,所以他才会不惜成本的派焉日烈出面买下那栋房子。
他一直是势在必得的,没料到焉日烈却在这时候抽腿?
狂怒的焉日焰完全无法接受。
“你敢!斌公司的决议不是你说了就算,我可是合约设计师,你要是想毁约的话,咱们就照合约上言明的赔偿条款走。”焉日烈从床上跳了起来,裸露的宽背因情绪起伏而线条紧绷。
焉日焰的情绪同样的紧绷而阴霾。“我公司旗下有五名律师,区区一纸合约的纠纷,我只要随便派一个人出马就可以轻易解决。”
“你敢!”彼端的焉日烈,盛怒于大哥这句无情的话。
“我没什么事不敢的。”兄弟阋墙了。
焉日焰为了拥有白蕾儿,不惜和兄弟翻脸。
焉日烈气毛了。“你敢跟我决斗吗?”
“等结束这场宴会后,我会回家等你,要打架我绝对会奉陪到底。”焉日焰毫不考虑地接下战帖。
他既然答应了要将房子买下送给白蕾儿,就一定非得到手不可,一如他要将白蕾儿追到手的决心一样坚定。
“奸,你、等、着!”彼端,焉日烈咬牙甩下电话,这场决斗是避免不了了。
焉日焰也收起手机,缓步踱回大厅中央,重新融入人群中,和商业界的朋友谈话,以及前来搭讪的美女们攀谈,直到三个小时后宴会结束,他开车回家,冷静地等着焉日烈进家门。
焉日焰一早负伤挂彩地上班,全公司上下一阵哗然。
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胡乱猜测,但就是没人敢上前去询问那一早凝着冷峻的脸色、不苟言笑的上司。
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做,也是唯一有本事捋虎须的,那就是堂堂董事长大人古頵凡。
“你是在上床时,被女人咬伤的吗?”
推门大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古頵凡虽然被胆大妄为的下属焉日焰,用冷到极点的不敬眼神对待,仍是无所谓的耸肩笑着。
看着焉日焰眼角、嘴角的瘀伤,他就快乐得不得了。
呵,古頵凡这反应简直就是很变态的“幸灾乐祸”
“可以说来听听吗?你负伤的过程一定很精彩吧!”焉日焰一径的沉默,更是挑起古頵凡难得的“求知”欲。
他这个董事长一点也不感委屈的倚在办公桌边,双手抱胸,一脸兴味地看着正襟危坐在皮椅上,埋首在公文堆里振笔疾书的好下属。
焉日焰突然停下动作。“董事长,这里有一迭公文等你批阅,你坐下来慢慢看吧。”
他从公文堆中抬起负伤的脸,并在下一秒钟从椅上起身,拿起随意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要往办公室外走去。
“喂,你去哪?”
事出突然,古頵凡呆住。
“我去找我的女人。”焉日焰冷冷丢下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后。
迸頵凡神情恐怖地看着桌面上那只能用“堆”而非“迭”来形容的公文,俊美的脸庞倏然出现满满的黑线条。
头好痛
将门打开,白蕾儿还以为来的人是丫麦。她早上五点从酒吧回来时,曾特别交代丫麦在十点钟前要叫醒她,因为今天她和几位富商太太有约。
她们对她所设计的衣服爱不释手,直嚷着要她替她们量身订作几套晚宴服,白蕾儿一直推拒不了,只好勉强答应她们今天中午见面聚餐。
悦耳的门铃声响着,她揉着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疼的头,以及负着伤的额角,从床尾摸索来睡袍胡乱套上,腰带绑也没绑地任其垂落着,随后便带着惺忪睡眼和粉憨的睡颜,问也没问门外的人是谁,小手扣上锁把就将门打开来。
“丫麦,我的头痛死了,我想我今天还是别去店里,我现在呵只想睡觉”
爱困的猛打呵欠,白蕾儿瘫软地靠在门扇上,闭着沉重的眼皮,和门外的人说话。
但,现在杵在门框下的男人,却不是丫麦,而是一脸负伤挂彩的焉日焰。
心情已经够晦涩的焉日焰,在看见白蕾儿竟然敞着睡袍,露出半透明的蕾丝睡衣,娇胴若隐若现地大方出现在他的眼前,心头怒火突然窜起。
“你都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大手直接拦着她的腰,往里头带进。
反手关上门板,他将陷入错愕的白蕾儿,扣压在已经落了锁的门扇后面。
“你”突如其来的一阵旋转,还有他的声音,让白蕾儿有些措手不及。
当她惊然抬起还带着浓浓困意的小脸面对他时,她已经被扣锁在他的胸膛与门扇之间。
“你的脸怎么了?”
原本想斥责他未经同意就闯入的恶行,但在看见他脸上的伤时,顿时化为更大的惊愕,两片粉嫩的唇办张成o型。
“先问话的是我回答我,你都是这样勾引前来拜访你的男人吗?”今天门前出现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么她这样娇甜诱人的模样不就落入其它男人的眼中?
思及此,焉日焰胸口燃起怒火。
从昨天深夜与大弟焉日烈打完架后,他的情绪就一直紧绷着,狂炙怒火未曾褪去半分,只是表面上隐藏得很好。
可是所有情绪的隐藏,在看见她现在这性感的模样,就全数飙出来了。
他气个什么劲啊!
“你别告诉我,你脸上的伤也是被那个叫郜彤的女人打的?”白蕾儿不理会他的质问,话题依然执意绕在他负伤的脸上。
他的左眼角、右边唇角都瘀血一片,看起来很惨。
瞪着她不驯的娇颜须臾,看着她额角的伤口,他先软化了质问的态度。
“我脸上的伤和女人无关。”他简短地解释,将她眼中怀疑的光芒,全都烙进眼中。
劲瘦挺拔的身形一兜转,大方进入她的房厅内。
白蕾儿身前一空,心头陡地扬起一抹失落。
她以为他这样困锁着她,至少会向她索个吻才肯罢休,谁知他却欸,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她气恼地追至他的身后,不允许他妄想再硬闯她的私人领地一步。
“我没有邀请你,请你”出去。
他倏然停下脚步,颀长身躯一旋,面对她。
白蕾儿没料到他会突然收住步伐,俏鼻就这么直接撞上他厚实的胸膛。“唔”唉叫一声,小手揉上碰撞到的额角,伤口一阵吃疼。
焉日焰伸手攫住她抚着额角的皓腕,在她惊诧拾眸想再度赶人时,他的唇朝她笔直落下,锁定她娇俏却不驯的甜嘴,直接烙上一记热呼呼、充满男人气息的吻。
来不及反应的她被他抱个满怀,吻着、吮啃着
心肺间窜动着他的气息,白蕾儿迷失了,霎时忘了她昨天才说过她讨厌他的话,心动的陷溺于他狂猛袭来的情欲。
情况在一记热吻之下失控。
白蕾儿在下一瞬间被他拦腰抱起,直接抱进房内,锁上门,两人纷纷抛上大床,她身上未束紧的睡袍很快被脱掉抛开,一段激情于焉展开
焉日焰裸身闭眼睡着,薄被仅仅只盖住他的腰部以下,他厚实且壁垒分明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映在白蕾儿一双莹亮的眼眸里。
她一直清醒着,而清醒的目光也一直被他吸引,落在他挂彩的脸上。
他说他脸上的伤和女人无关,那么也就是说,绝不是那个不甘心分手的前女友的杰作了。
既然不是女人打的,那又会是谁?
她以为他的个性是沈稳内敛的,怎么会跟别人打架呢?
欸,实在想不透
轻叹一口气,她下床穿回睡袍,并且为了避免睡袍走光,她特地将腰带绑得紧紧的。
离开房间来到客厅,她拨了电话请饭店服务人员帮她送上来一个医葯箱和两份午餐,另外还打电话给那几位约她见面的富商太太,编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推掉了今下天的约会。
等了几分钟,医葯箱很快就送来了。
在午餐送来之前,她打算先替焉日焰将脸上的伤口上葯。
她不应该太过担心他的,就让他痛死好了,但是她却做不到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
拎着葯箱,轻悄地重新爬回床上,打开葯箱,拿起棉花棒沾了消毒葯水
伤口的小小疼痛让沈睡中的焉日焰骤然张眼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她娇美的小脸和专注的神情;她正轻趴在他的胸口,手上拿着沾了碘酒的棉花棒替他嘴角的伤口上葯。
“别动!”一边上葯,一边用小嘴朝他的伤口吹气。
她叮咛他别乱动,葯就快搽好了。
一阵气息再度拂向他的唇边,沁入他的鼻肺内。
焉日焰缓缓挑起一道眉来,在她缩回手准备离开他的胸膛时,他的手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慵懒的眸光瞟向她。
“你做什么?”微愣着,美眸滴溜一转,不明白他干么突然神色怪异地捉住她的手。
难不成她替他上葯,他心里不高兴,也一点都不感激吗?
“你担心我。”用的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两片红霞飘上香腮。
“才没有。”口是心非的否认。
“你有。”懒洋洋地勾起唇角,无视这样的笑容会揪疼伤口,执意要绽露出令她心眩神迷的魅力笑容。
没见过哪个男人,脸上受了伤,笑起来还这样充满无敌迷人魅力的
上天造物真是不公平!白蕾儿在心里低斥着,但心儿却又同时怦跳起来。
他的笑容引人又想沈沦
“你现在一定很想吻我,对吧?”目光幽深地锁着微红的脸蛋。
“我哪有!”她惊吓怪叫,脸更烫红了。
这男人真会胡说八道。
“绝对有。”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将亟欲从他身前跳开的她按住。
她的唇就这么直直触上他光裸的胸膛,吻上他灼烫的胸肌她“被迫”吻上的不是他负伤的唇办,而是裸胸。
当她柔嫩的嘴触上他的胸时,焉日焰抿唇,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白蕾儿忽地从他胸前拾起困惑又染满忧心的美丽素颜。“你、你伤口痛吗?”她又没碰到他的伤口,他怪叫个什么劲?
“我身体痛。”大手再度压上她的头,她的唇再度贴合上他的裸胸。
薄唇又滚出一声闷哼。
哇哇哇这男人真暧昧。
白蕾儿被他锁在胸前,娇胴隔着睡袍感受到他身体的绷硬点,害得她全身突然燥烫不已,血液在体内失速奔窜。
她相信他此刻也是如此
白蕾儿伏在他的身上娇喘着,气息思绪开始混乱起来。
这就是意乱情迷的感觉呵!白蕾儿总算在心底承认自己的心已经悄悄给了他。
“你能帮我解除身体的疼痛吗?”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汲取芬馥馨香。
嗯反正自己已经被他给吃了一回,现在被他再吃一回也没什么损失啦!
白蕾儿决定不和薄弱的理智作困兽之斗,她开始学着他吻她的方式,在他身上烙下细碎、时重时轻的吻,逼得他欲火难耐
在服务生将午餐送到房间来之前,他们得花点时间先用用前菜。
一切都变了。
原本她还想讨厌他,讨厌个彻底的,可是被他一个闯入,再将地连吃了两回合以后,她的心就奇怪的陷溺了。
白蕾儿的小手被他的大掌裹住,他掌心的温度从她的掌心窜进她的身体内,一股悸动的暖意在她心口蔓延开来
两人此时已经离开饭店,漫步在台北街头。
她不时偷偷抬眼觑着他,负了伤的脸其实并不减损他的英俊,只是那些瘀血有点碍眼。
“你要带我去哪里?”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两人脸上同样挂了彩,可是她额角的伤还可以用帽子遮掩,但他的就不行了,完全一目了然。
“去售屋中心看间房子。”花莲那间房子在焉日烈的刻意阻挠下,应该是买不到手了,所以焉日焰决定说服这妮子改买台北市郊的房子。
“房子?”
“我买房子送你,你就愿意让我追求了不是吗?”垂睨她一眼,她今天戴顶圆盘帽,穿了裤装,长发在身后甩动,模样俏皮又可爱。
她这模样活脱脱像个学生,与他这样成熟的男人站在一起,大概会被误以为他诱拐了末成年少女。
“啊!”其实她已经完全忘记那天在花莲山上所说的话,因为那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她压根儿没搁在心上。“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想反悔?”脚步一顿,宽背一僵,他的口气倏然转冷。
“我不”白蕾儿失笑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顿时突然兴起想捉弄他的念头。“我不想买这里的房子,我只要花莲山上那一栋。”
这么坚持嘴唇紧抿着,焉日焰感到头痛。
看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白蕾儿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让了一小步。
“你买不到那栋房子对不对?那没关系啦,我慢点再让你追好了。”存心折磨他。
俊颜线条绷得死紧。
焉日焰现在又想找焉日烈干架了。
“喂,你发什么呆呀!”伸手轻拍他的脸颊,侧头笑睨着他。
他为她的要求而认真的模样,其实是令她十分心动的。
“我们床都上了,你还不让我追,吃亏的是你不是吗?”威胁声落下,他的目光锁着她莹亮的灿眸。
“哦,那所有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不就都被你追着跑喽?”她不想受威胁,笑靥甜甜地反击回去。“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去追那位叫郜彤的女人,别来追我。我相信她一定很高兴与你复合唔”白蕾儿的喋喋不休,忽地当街被焉日焰给俯下唇吻住,她的声音被吞没,整个人被他吻得浑身虚软无力。
幸好他扶住了她的腰,让她不至于腿软滑倒在地上。
放开她,他犀利而得意的眼神告诉她,这是一记惩罚的吻。
白蕾儿的确领教到他惩罚人的狠劲了,她心中暗暗思忖着,下次再也不敢当街挑衅他了。
嗯,那么多人在看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