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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慈宁宫。距离浮莲湖约一炷香的路程。太宗皇帝的庄妃,就是现在慈宁宫的主人,顺治帝的母亲,康熙的祖母,历史上最有名的女人之一——孝庄文皇后。
远观慈宁宫,正殿居中,前后出廊,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面阔七间,当中五间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两梢间为砖砌坎墙,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窗。殿前出月台,正面出三阶,左右各出一阶,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四座。东西两山设卡墙,各开垂花门,可通后院。
此时,康熙、福全、常宁三人正依次进入殿中。“孙子给皇玛嬷请安。”“臣,福全,参见太皇太后。”“给太皇太后请安。”此刻,就算是平时举止轻率的常宁,也不敢放肆了。
“都起来吧。”殿中主位上端庄而坐的便是孝庄。只见这位历史上的奇女子,穿着一身七八成新的耀眼金松鹤纹薄绸,头发光滑的拢成一个平髻,抿得纹丝不乱,只在发髻见别了一枚无纹无饰的浑圆金钗。她体态纤瘦,身子半斜的靠在贵妃榻上,贵气逼人,穿着打扮之下,更不似此三人的祖母。“这会怎么这么好,三个人一起来看我这老人。”孝庄温存的说着。
“因为孙子今日召见二哥和五弟,又想多日未见皇玛嬷了,所以就邀上他们一到前来。”康熙与孝庄最为亲切,首先恭敬的答道,却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哦,原来如此,那都坐吧。”孝庄慵懒的一挥手,示意三人坐下。
“多谢皇玛嬷。”“谢太皇太后。”康熙三个挨个坐下,便有意无意的与孝庄闲聊起来。只是,他们与孝庄之间的话题,永远不会离开社稷山河,君臣利益,以及稳固朝纲。
也许正是因为顺治帝早丧,孝庄的一门心思全在了康熙身上,所以自幼就对其严加管教,导致虽然康熙与自己亲近,但却忽略了对福全与常宁的关心。以至于他二人每次来慈宁宫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大气不敢喘一下,更不曾敢有半点放肆。
所以不得不说,身为女人,孝庄是失败。她不爱皇太极,却偏偏成为他的庄妃。她周旋于多尔衮和皇太极这些厉害人物之间,最终虽然让自己的儿子得到最大的利益,但却失去了儿子最起码的尊重。而她虽然造就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康熙大帝,却还是忽略了对旁人的关心。可是,如果身为一个国家的支柱,孝庄又无疑是最为匹配的。她,单靠一人之力,智斗四辅臣。她,倾尽毕生之力,造就了康熙这一千古名帝。
“对了常宁,你今年有十六了吧?”闲聊过后,孝庄半躺在贵妃榻上,纤纤细手轻戳太阳穴,她皱着眉头,然后淡淡地切入正题。
“是地。太皇太后。”常宁打一冷战。嘴角扬起抽搐之笑。有种不祥地预兆。
“那可有嫡福晋了?”孝庄慈眉善目地说。仿佛真是为了他好。但在常宁听来。到似有什么阴谋。
常宁起身。连忙恭敬地答道:“臣尚未娶嫡福晋。”
“那可有意中人。如若有地话。玛嬷可以为你做一次好人。帮你指婚。”孝庄温和地说。黑眸却阴阴地。
“这个常宁不敢劳驾太皇太后。”常宁冷眼瞧着孝庄铁板似地脸色。就知道孝庄在发难于他。嘴巴里地有些话。想说又不敢说地。“臣以为。臣年纪尚幼。应先建功立业。而后再成家。”常宁已然起身。跪于孝庄面前。低头疙瘩地说道。
“那”孝庄挑挑眉间。沉思片刻。这才娓娓道来。“嗯。也对。也对。男人嘛本来就是该以建功立业为重地。”良久。终听到孝庄幽幽道来。“那等有了好地人选。记得要告诉玛嬷一声。”沉默了很久。就差没吓出常宁一身汗了。终于。孝庄还是发话了。自己地退步。也算饶过了常宁这一次。
其实,你别看孝庄已上了年纪,但这宫里的大小事务,又有哪一件能逃的过她的法眼。今日之所以如此问常宁,还不是因为常宁平日里的那些所作所为导致的。孝庄本也一片好意,想找一福晋好好管管常宁这野性子。现如今,既然常宁有意悔改了,那这事也就先搁下,容后再意了。
“是,臣知道。”常宁长舒一口气,全身已是汗流浃背。
“那么,哀家累了,你们也都跪安吧。”孝庄懒散的打着哈气,挥手叫来苏茉儿。“陪哀家进去。”
“恭送皇玛嬷。”“恭送太皇太后。”康熙三人起身看着孝庄离开。
“哎,吓死我了。”见孝庄走后,常宁小声埋怨道。才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尽显孝庄的本色,这个博尔济吉特史女人的本色。
“如若以后你再这般放肆,还有的你受呢。”康熙指指常宁,笑着警告他,然后率先离开了慈宁宫。
“是,三哥。”身后,常宁拖着嗓音,无奈的说。
“亥时掌灯”又到我出场的时间了。我拿着扫把,又一次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屋子。“啊”好累啊,伸着懒腰,我还不停的打着哈气。这是已经我第二天来扫御花园了,昨天还没怎么打扫的时候,就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侍卫给吓了个半死,最后还被一个有点狂妄、有点傻气、又有点贵气的小子拉着满皇宫的跑。可结果呢?在被李公公海骂一顿之后,今晚,我又只能乖乖的继续我的工作——打扫御花园。
“啊。我怎么这么苦命啊。”我边扫着,边仰天狂叫着。只是我这叫声,估计只有鬼能听见。
“喂”忽然,从树丛里探出一个黑黑光光,还闪着亮光的脑袋。
“啊”我被一惊,大叫起来,下意识的拿着扫把就往那脑袋上打去,心里还在念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个小偷,小偷偷窥狂”
“喂救命啊,别打了,是我啊。”我没命的打着,因为天黑的关系,我根本就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等我看明白的时候,厄老天啊,那人早就被我打着“不**形”了。
“啊唔”我‘啊’的一声,这才发现在我扫把之下的竟然是昨天的那个黑衣男子。我反弹似的扔掉了扫把,连忙开始一个尽的摇手,摆着抱歉的姿势。“拜托,是你怎么不早出声啊。这大黑天的,我怎么知道会是谁啊?”我在心底抱怨地叫道。
“喂,你也太狠了吧。”常宁这时才勉强站了起来,但是华丽的衣服和黝黑的头发上,尽是我的扫把须。那些扫把须有一根没一根的插在他的头上,杂乱无章的,不过嘛样子还是挺逗的。
我不禁笑了起来,开始匆忙帮他拔掉头上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