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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运梅是谁,那可是一只活成精的老狐狸。
凭着她敏锐的嗅觉,再加上得到的风声,此时此刻,不管顾景柔说什么,她都不带怕的。
“你不信这个邪,我也没办法,来人啊,”高运梅似笑非笑,夹着嗓音儿喊了一声,立马过来两个流里流气不怀好意的男人。
不知道是为了遮丑还是见不得光,两人戴着大大的蛤蟆镜,遮去了半张脸。
“你们动我一个试试,只要我少了半根头发,陆承均不会放过你们的!”顾景柔边说边下意识地往后退着,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揣在衣兜里,其中一只衣兜里装着手机,而这个手机可能是她唯一的希望。
“呵,你以为你是谁?陆承均对你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把她给我抓起来装进麻袋子,扔进海里喂鱼去!”高运梅只觉得这个丫头太不自量力,显而易见的事,她却当了真。
说到底,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去拴住陆承均那样的男人。
而这两个家伙是亡命徒,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敢做。
到时候,若真是追查起来,自有替死鬼。
两个戴着蛤蟆镜的亡命徒嘴里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歪头斜脑地朝顾景柔走过去。
“敢,你们敢……”顾景柔的声音有些抖,本想掉头就跑,可是又怕高运梅牵怒于父亲,对父亲不利。
“你不想你老头子没事的话,最好给我消停点儿!”见顾景柔似乎并不想就此屈服,高运梅忙威胁道。
顾景柔狠狠地吞咽了一下,眸光沉沉地看着高运梅: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能再落到她手里,我不相信我的运气会这么差……自眸底升起一股子坚忍之色。
“好好对我爸爸,不管怎么样,他也真心待过你,而且对你们母女俩不薄。”说罢,她便乖乖就范。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这种情况,不是她逞能的时候。
高运梅撇嘴一笑:“这才对嘛,你放心吧,只要你老头子不跟我们作对,我们会善待他的。”
“爸,你保重。”说完,顾景柔便跟那两个黑衣人走了。
夜幕悄然降临,三个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高运梅阴森一笑,扶过顾逸铭的轮椅就往他的房间走去。
没有人看到,顾逸铭那一双枯瘦的手在微微颤动着,那一双浑浊的双眼,微微泛了红……
顾景柔被那两个亡命徒带上了一辆车,驶离了疗养院。
他们死死地绑着她的手脚,蒙上了她的双眼,还在嘴里塞了一大团布,紧紧地压着她的舌头,她不能动,看不见,也说不出话……只能感觉到车子很颠簸,路很不平……可是,高运梅不是说要把她丢海里喂鱼吗?去海边的路并没有这么难坎坷……顾景柔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嗯嗯……”她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她只好剧烈地扭动着身子,表示抗议。
其中一个亡命徒察觉出了她的异样,摘掉墨镜转过身子朝着她的脸就摸了一把:
“真细滑,小妞儿,我们可舍不得就这样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做个风流鬼。”
油腻的声音就好像一坨臭肉掉在地上被人狠狠地碾了一脚似的,令人恶心。
“嗯嗯……”顾景柔急得满头大汗,却也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那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幸的是,在上车前,她趁二人不注意,把陆承均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现在她只求手机还有电。
原想着用她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两个歹徒,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嗵!嗵!嗵!
两个歹人正商量着一会儿如何开心快活时,顾景柔忽然用身子剧烈地撞着车身,发出嗵嗵的声音。
可是他们并未把车停下,而是其中一个人从前座翻到了后座,一把抱紧了顾景柔:“小妞儿,你就别挣扎了,一会儿哥儿俩会让你舒服快活的,这样,你死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痛苦,是不是?”
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底线,一旦触碰那道底线,是可以豁出命的。
而清白,就是顾景柔的底线,她可以容忍别人骂她烂人,却无法容忍自己真的是个烂人。
这一刻,她绝望到了极点。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天已经这么黑,即便陆承均知道她有危险,找到她也是需要时间的。
恐怕到那时候她已经……心里想着,顾景柔便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凭着感觉卯足了劲儿撞向自己身边的这个亡命徒。
嗵!
一声沉沉的闷响,伴随着歹徒“啊”的一声惨叫:
“妈的,臭丫头,你找死!”那人痛极,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揪过顾景柔的头发:“一会儿老子不好好教训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这个时候的顾景柔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任凭那亡命徒揪着她的头发,她也还要往他身上撞去,一下,又一下……
“大哥,这丫头八成是疯了,大哥……”亡命徒被顾景柔撞得直冒火,一把将她摁在车座靠背上啪啪啪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抽着以泄愤。
而顾景柔就静静地倚在车座椅的靠背上,任由他抽着。
或许,这样他就对她没兴趣了,也或许,就把她打晕了,打死了,就会放过她了……
而陆承均这边,压根就没有收到她的电话,未接的已接的,一个都没有。
他忙完手头的事已经七点多,连口咖啡都没顾得上喝,就先打了个电话回别墅,这才知道顾景柔没回去。
可是她不回别墅,还能去哪儿?难道又去找吴小敏了?
心里想着,陆承均便开着车直奔吴小敏家。
敲了半天的门,发现吴小敏根本不在家。
陆承均快要急疯了,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喂,阿祥,你带几个人去顾家,就说……”他打了电话给阿祥详细交待了一翻:“告诉那老女人,如果她还想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就赶紧交人!”
“好的,陆总。”从陆承均的语气中阿祥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丝毫不敢懈怠,忙照着陆承均的话叫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去了顾家大宅。
……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景柔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车里了,而是躺在一张硬梆梆的木板床上。
她下意识地翻动了下身子,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体好像她快要散架的身体,痛得皮开肉绽似的。
“大哥,臭丫头醒了。”蓦地,那个恐怖的声音从对面不远处传来。
顾景柔忙移了移身子,紧贴着墙角,将自己缩成一团,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两个亡命徒看到她这样,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哈哈大笑:
“哥,你瞧那妞儿,刚才不还烈得像匹马,现在倒是怕得像条虫了。”
“少废话,赶紧干了这瓶酒,助助兴,再磨蹭天都亮了,到嘴的肉也得飞。”另一个极少说话,但一开口便足以让人汗毛直立。
小弟一听,忙竖起酒瓶子就咕咚咕咚咚地喝着,浓烈的酒气在逼仄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让人恶心……
就在两个亡命徒醉意绵绵之时,顾景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忍住痛站起来一个转身,伸长脑袋就往墙上撞去……她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她只是有精神上的洁癖,而肉体,是她精神的载体。
所以,她不能容忍那些肮脏的人污了她!
砰!
一记坚硬的闷响从墙体传出。
两个歹徒侧眸一看,顿时傻了眼,只见顾景柔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大哥,她,她……”即便是亡命之徒,看到这样一个弱质女流以这么一种决绝的方式来保全自己,也会有些骇然与震惊。
那个大的忙走过去一摸顾景柔的鼻息:“还有气儿,但伤成这样,估计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