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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鄂博这件大事,岳明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睁开眼左右一看,顿时连连大呼吃亏了。如今后舱里有两个大美女在候着,一个小妾外加一个情人,都是如花似玉,娇艳欲滴,可自己怎么就孤枕独眠了一夜,真是岂有此理,这是何等的资源浪费啊!
岳明懒洋洋地从榻上下来,洗漱完毕后就有人给他端来了早饭,他坐下来一边慢悠悠地吃着,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如何将昨夜的亏空给补回来,就在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时候,就见冯凯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急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京城陆秉文陆大人送来的急件!”冯凯说着就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来,然后就往旁边一站等候他的吩咐。
岳明“哦”了一声,接过来慢腾腾地打开一看,心里不由得就是一跳。陆秉文在信中所说的情况竟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自从他一离开京城就跟陆秉文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如果是一般的事务和朝中那些无关紧要的一些变动,都是冯凯和张士俊代为处理和归纳,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再给他一起汇报;只有十分棘手的要务或者是影响重大的事情,他们才会立即向他禀报。而这次就是京城里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大事这时张士俊也听说京城的陆大人来了急件,他听说冯凯接到信后就直接笨了岳明的大舱,就知道事情紧急。因为按照事先的规定,陆秉文的急件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一般性的急件,他们是可以自行拆阅的;第二种就是在信封上注明了“急密”地字样,那就是事情万分紧急。必须要岳明亲自拆阅的,他们在受到后必须立即送到岳明的手中。
等张士俊罢一进门就觉得这大舱内的气氛有些异样,虽然从岳大人的表情上他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什么变故了!
“呵呵,又是老生常谈!”岳明一手拿着那封信,另一只手在信上轻轻一弹,笑呵呵地交给了他们两个“可是这老掉牙的把戏却也往往是屡试不爽啊!---给你们也看看!”
张士俊和冯凯两个急忙接过来。两颗脑袋四只眼睛凑到一起一看,他们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暗淡失色了!
陆秉文在信中说,在岳明处理刚浪陵和鄂博这两股西夏势力一事上,满朝的文武大臣本来是奔走相告,大加赞赏地,就是以前对于他的种种不满和成见也随着这件事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了;可是两天前事情却骤然发生了变化,整个京城的里里外外突然谣言四起,上到皇宫内苑。下到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谣传着这个英国公、墨卫指挥使岳明为大宋立下了盖世奇功,如今他目无君上,心怀不轨,不日就要在江南割地称王了!
信的最后还说,这两天流言蜚语一浪盖过一浪,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到陆秉文发信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大臣准备要联名上奏了。他们要请求皇上剥夺他的兵权,罢黜他的官职。将他召回京城严加治罪!
这真是杀人不见血,要把人往死里整啊!这事新鲜吗?不新鲜。听多了,见多了,历朝历代比比皆是,也就是刚才岳大人所说地那句话,这种把戏虽然老得掉牙,却往往屡试不爽!
“大人。这真是岂有此理!”张士俊将那封信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咬牙切齿地道。“这这肯定是雷恭允那帮阉货们地卑鄙伎俩!这次到了江南。我非要将他们这帮混蛋碎尸万段不可!”
冯凯也是义愤填膺。大吼道:“那帮不男不女地阉货们算计人也就罢了。可是朝中地那帮大臣们也要跟着起哄!早知如此。大人还不如推掉这个差事。也让他们来尝尝那伙西夏人地厉害。哼。我们这样鞠躬尽瘁。出生入死。到头来他们却在背后说闲话、捅刀子。这这天理何在!”
岳明一看这两个人气氛难耐地样子。忍不住笑道:“我说二位。这不过是陆大人给咱们通报一下最近两天京城中地情况。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敝地。咱们还按照原来地计划。明天晚上船队在镇江渡口靠岸。稍作休整后就向金陵进发!”
张士俊道:“大人。此事虽然是空穴来风。但是却能杀人于无形。您不可不防啊!”冯凯快步走到了岳明地面前。紧锁眉头地劝道:“大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对我大宋更是忠心耿耿。其心日月可鉴。有目共睹;这件事虽说是雷恭允那帮阉货们对大人明目张胆地诽谤和陷害。可是常言道众口铄金。大人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岳明看了一眼面前这两个跟着自己风风雨雨走过来地下属。心里一热。他背着手在大舱里来回踱着步子。要说他心里根本就不在意。那也不是;而是他早在刚才地一刹那就将这件事分析透了。这不过是雷恭允他们地狗急跳墙之举。根本就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现在虽说手里统帅着三千禁军,可是要凭着这点儿力量就想图谋不轨、割地称王,那纯属无稽之谈,实在是荒诞不经;何况他现在还在江南的路上,而金陵就驻扎着朝廷的三万禁军和五万厢军,这个时候就有了自己要割地称王的谣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雷恭允他们的伎俩。
这件事之所以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是这类事件在大宋一朝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人们觉得新鲜无比,于是就当成了茶余饭后地谈资,充其量也就是给他添点儿闹心,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地杀伤力!
不过,这倒真给岳明提了个醒,想想也着实有些后怕。如果等自己坐镇金陵收拾了雷恭允一伙人,然后又尽掌江南财税的时候,要是有人说自己有异心,那自己可真就是有口难辩了;就是赵祯再相信自己,估计也得有所顾忌了。所以说这个谣言如果再晚上半个多月,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而现在这些谣言,只不过是徒增笑耳!
岳明不忍心让张士俊和冯凯跟着自己担心,刚想略微点拨他们一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那些游弋在河面上地墨卫送来的消息说,朝廷派来传旨地快船已经到了!这么快,岳明也是一愣,觉得有些意外,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何况赵祯也并不是一个昏君,完全用不着担心,于是看了看张士俊和冯凯,吩咐道:“走,那咱们到甲板上接旨去吧!”
丝毫没有夸张,说快船就是快船,就在岳明和张士俊他们到甲板上不过一刻,就见一艘中号的快船从后面疾驰而来,刹那间就到了“天威号”的近前;然后早就将圣旨擎在手中的内侍阎文应面无表情地就从快船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二个带刀的御前侍卫,同样也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张士俊早就看出了这伙传旨的人来者不善,刚才阎文应一上岸,他们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阎文应身后的那些带刀的御前侍卫。此刻他可谓是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他自小奋发图强,胸怀大志,无奈出身贫贱,苦苦挣扎了几年才在厢军中混到了一个小头目,眼看着自己就要跟那帮乞丐兵混上一辈子了,却峰回路转遇到了大贵人岳大人;让他从一个外地厢军小小的提辖到京城的禁军中担任要职,真可谓名副其实的一步登天。这份知遇之恩他没齿难忘,此刻他已下定决心,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谁敢对岳大人动手,他张士俊就第一个不答应!
冯凯虽然和张士俊的心情差不多,可是他毕竟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所以要比张士俊冷静的多,他相信只要岳大人说没事,那就是没事;所以他的眼睛时刻没有离开过岳明的脸色。
“钦差大臣兼江南各路安抚使岳明接旨!”阎文应高声道。
岳明一看自己随行的尚礼官已经在甲板上布置好了接旨的场面,于是不紧不慢地就跪下接旨;张士俊和冯凯两个人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再怎么说也得听听着圣旨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于是也跟着跪在了岳明的身后。
此时整个钦差船队上所有大小船只全都靠岸,船上所有的人员也全都面向钦差行大礼参拜,就是那些披坚执锐的禁军将领也都齐刷刷地单腿点地,恭迎朝廷的钦差;虽然他们根本就听不到什么,但是也得做出那副聆听圣谕的谨小慎微的模样。其实别说是他们,就是岳明乘坐的这艘“天威号”上的人,早就退到了两丈开外,至于圣旨上到底说了什么,除了甲板上那几个人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臣岳明接旨!”岳明也高声喊道,语气之中自然有一股绝对的自信。
阎文应双手捧着黄绢就开始念了起来。这道圣旨出奇的简短,除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句开篇语之外,就只有三句话,但是分量却都是极重,当岳明他们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