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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呼老天不开眼,折磨有心人。
一夜的宿醉让莫辛格头疼不已,他喝得不多,大约半瓶威士忌。
睡了一觉本来是该清醒了,可是一见饭店外的阵容,迟到的宿醉就叫他犯头疼,不知是该哭还是让笑,这未免太夸张了?沙国国王出巡也用不上如此盛礼。
“请告诉我,我看到海市蜃楼。”这不是真的,她一定还在作梦。
紫黎打算把行李拾回饭店再睡回笼觉,相信她看到的绝对是幻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出现电影画面的情景。
一把拉住她的莫辛格喉咙干涩地说道:“这里不是沙漠,你要勇敢面对。”
沙漠什么最多,不用多想,沙最多,适合驼鸟埋头。
“我也希望在作梦,但显然这是一个恶梦。”可怕的恶梦。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和骆驼的比例是十比一。
也就是说一百匹骆驼就有一千个人,而眼前少说有两、二千人,牲畜传来的异味足以薰死人,饭店经理还和颜悦色地招呼,状似愉快。
理由无他,这是一群准备前往麦加朝圣的信徒。
“我不管,这是你惹下的风流债,我没有义务和你共同承担”绝对不要。
“黎儿,你想反悔太迟了,现在我们是生命共同体。”他紧抓着她的手以防逃脱。
她瞠大的水眸根本眨不了。“请勿乱用词汇,你在亵读文字。”
“宝贝,你认命了吧!”
她不要认命,命是自己的为什么要认?“杀了你就少了红粉难。”
“那你会死在阿拉伯,因杀人者得砍头偿命。”而且在寺庙广场前举行。
“我是美国公民。”
“也许你喜欢电椅。”在死刑法未废除前。
相较两人僵硬的情绪,贝卡倒是欣喜若狂。
“我一直想和教徒去朝圣未果,如今终于有机会了。”麦加圣地,我来喽。
本来他们可以开车去麦加寻宝,但是非信徒者不得进入回教圣地一窥,所以只好佯装是远方来的信徒带着虔诚的心前去朝圣。
来到沙漠国家不骑骆驼等于白来了一趟,就像到巴黎不看铁塔一样可惜。
他们自以为竞赛中的宝物已取得,胜算远远超过其他三位时,就放慢脚步欣赏遍地黄沙,感受一片壮观的生命之美。
“贝卡,我看到你的妻子、儿子在路边行乞喽。”莫辛格厌恶他脸上明显的喜悦。
“兄弟,请体谅我是‘贫穷’的回教徒。”朝圣是件好事,能为一家人祈福。
“那就收起你的欢欣鼓舞,别让我瞧见你那颗金牙。”碍眼极了。
必牙何事?他捂着唇,呐呐的说:“我正准备把它拔掉。”
“达令,我来接你了。”
穿着一身绣着银线长袍的蜜拉从八人抬的大轿走下来,轿以进口藤材编织,上面铺着厚厚一层透气凉席,四面垂下长长的纱幕,类似电影中埃及艳后的圣銮。
连衣饰都十分相似,只是裸露的不是肩、胸,而是套上银链的足踝。
在阿拉伯世界,这样的打扮可是惊世骇俗之事,但是利雅德是国际大城市,加上她是法国驻沙大使的女儿,早已见惯她的前卫作风,自然容易容忍。
“蜜拉,你在搞什么排场?”存心要他难堪。
蜜拉挑逗似地眨眨水绿色的眸子。“人家要陪你去麦加朝圣嘛!”
“我有要求你同行吗?”自作聪明。
“人多热闹些,一路上多个人服侍你不好吗?”她娇媚地想偎向他胸膛。
莫辛格技巧性的退开,两手将欲先行的紫黎抱满怀,不给蜜拉“侵犯”的空隙。
“多?你当是庆典办起嘉年华会吗?我有我的妻子就足够了。”他可不敢指望她会伺候,尤其是生理方面。
那将会比世纪黑死病还可怕。
“一个妻子是照顾不了你的全部需求的,我自愿纾尊降贵地帮她分担”蜜拉的眼底闪着性的诱惑。
纾尊降贵?分担?“好,依你所言。”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包括贝卡都惊讶极了,形成三种迥异的表情,一是欣喜,一是狐疑,一是心寒。
但,情势很快就改变了。
“去帮我的妻子提行李,骆驼你来骑、轿子由她坐。”看谁先打退堂鼓。
“啊,不行啦!我从小到大都没提过一点重物,你忍心见我纤柔的手臂折断吗?”她又不是女奴。
看他们三人行李堆成小山,嫌恶的蜜拉鼻子一拧,满是千金小姐的骄奢气。
“当然不忍,不过折断你的手臂总比累了我的妻子好,想同行就学着分担”他冷酷的说道。
莫辛格不理会她气急败坏的喳呼声,搂着紫黎就要坐上停放在饭店外的软轿。
“这样不好吧?你伤了人家的心意。”眼底微露笑意,紫黎促狭地望向一脸怨郁的金发美女。
“我只管你气消了没有?她不在我在意的范围内。”他无所谓地将她送上轿,随即跃坐在她身侧,有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她不以为然的轻哼。“先生,你有颗邪恶的心。”
“女士,好好享受你的女王旅程,脑子里只要装我就好,其他人请自动剔除。”他的手指在她眼前一刷。
“很难!被怨恨目光焚烧的对象不是你。”她的头皮快着火了。
为何男人做的错事要女人承担?女人报复的目标永远是女人,不是伤她的男人。
爱情之火撩原,波及无辜者。
“你就当是雇这群‘临时演员’的代价,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巡领土’的。”他笑着揉平她眉间的皱摺。
“为什么是我付?你才是罪恶根源。”紫黎不快地以眼白睨人。
“别抱怨了,女王陛下,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注定要受限于先天的不公。”好在他有幸生做男人。
“尽管得意吧!男人,你的灾难很快就会降临。”她突然绽放一抹炫丽的笑容迷惑他,接着脚一踢——
“啊——”
紫黎发出畅快的笑声。“阿拉的旨意,不许庸俗男女玷污女王的威仪。”
“你”灰头土脸的莫辛格抹抹脸,吐掉一时不慎吸入的黄沙。
“该出发了吧!叫你的前床伴喊喊口号。”她倔傲地扬起下巴嘲笑他的狼狈。
“气消了?”莫辛格抿紧愤怒的唇问道。
“等我拿到‘上帝的贡品’、‘女妖的歌声’,我会告诉你心情指数多寡。”女人的尊严,容不得他轻贱。
“黎儿,你是坏女孩。”存心要他忐忑不安,猜不透她深藏的心意。
“拜你所赐,奥古斯都。”她的坏是被他逼出来的。
他无力的笑笑。“二十世纪罗马帝王遭帕蜜拉的杰诺比亚女王击败于利雅德饭店前。”
“起程喀!亡国奴。”
她玩上瘾了呢!宠溺的笑意浮上莫辛格的嘴角,吆喝一声令轿夫起轿,他则骑上贝卡牵来的高傲骆驼伴在轿旁。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开拔,训练有素的骆驼在前面开路,轿于居中,步行的信徒尾随在后,类似台湾的进香团,只是交通工具不同。
低骂的蜜拉在爱慕者的帮助下上了驼背,不习惯地抱着驼峰大声尖叫,重心不稳险象环生,几度因手滑而差点跌下驼背。
吓得她一干爱慕者寸步不离地护在她身侧,不敢轻忽她的安危。
毕竟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丝小折损就难向大使先生交代。
人群中,有个覆面的女人半眯蛇样双瞳,泛红的眼球似在吐信,等待时机露出森白毒牙,印吻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阿拉是公平的,绝不会亏待它的子民。
“莫西亚,你还不跟上前?”
女人一听垂下脸,跟着目前是她“丈夫”的男子,走向两人共同的道路——贪婪。
沙漠的夜晚一片沁凉,满天的星斗大如深海珍珠,闪烁着引导迷路的旅人,无私地散发温柔光彩,缀满银带的温床成河,流泻在人们的感动中。
躲躲藏藏的蜜拉深夜不眠的找寻各帐棚,肩痛腰酸地挺不直,修长健美的玉腿弯成半0型,步履显得老态蹒跚。
“该死,又搞错了。”什么信徒嘛!一夜搞两、三个老婆。
又嫉又妒的她退出探入的脑袋,三、四个光裸的男女互相纠缠地躺卧在毛毯上,帐棚溢满欢爱后的气息,让她下腹一阵騒动。
想她多久未曾与男人恩爱了,自从英俊、浪漫的奥国大使调回国陪他妻子待产,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男人滋润她寂寞的花园。
少了性爱的日子枯燥乏味,阿拉伯的男人又脏又不解风情,她看上眼的避之唯恐不及,她看不上眼的老是在眼前晃。
“混蛋,又弄错了。”几个老太婆也住一个帐棚,太浪费了。
她想要男人,每个属于女性的细胞都渴望男人的手来抚触。
蜜拉在近千个帐棚内寻找莫辛格,可是他早做了预防,在信徒营地一里外扎营,为的就是躲避她的騒扰。
“睡不着?”
紫黎仰着头,为星辰的美丽礼赞。“白天睡太足,晚上就少了睡意。”
“气消了?”
“你真的不是好男人,老是在不适当的时间提醒我要小心你。”她翻了翻白眼,挪挪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黎儿,你很介意这件事吗?”男人与女人认知上的差异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我不喜欢你玩世不恭的态度,在一段感情未告终前,没有资格再开始另一段未知的情感,你的玩弄不可取。”既危险且愚蠢。
莫辛格深沉的子她优美侧面。“你在代替被我辜负过的女人行惩戒?”
“别把我想得太伟大,我同样有颗狭隘的心,你的作为令人想扁,偏我又是事件中的第三者。”失去扁他的立场。
“你从来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终于有勇气把爱说出口。
紫黎的肩膀微微一动。“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一点是什么吗?”
“自负?风流?”
“让女人恨你又爱你。”她作弄地露齿一笑。
“黎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轻轻地碰触她流泻的黑发,莫辛格轻柔地拥她入怀。
“恨你?”她故意不正面回答。
“爱我。”
她顽皮地拉拉他长长的羽睫。“我是女人呀!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结果。”
“你哦!就是不肯老实的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叫他颇为遗憾,有股失落感。
“做人别太贪心,你的前任未婚妻要怎么安置?”想套她心底话,还早得很呢!
莫辛格头疼地一敲脑门。“你没见她一路上缠着我呀!谤本听不进她拒绝接受的事实。”
“她长得很漂亮,而且热心。”紫黎有点想笑又觉得满邪恶的。
布置得十分舒适的软轿平白拱手让人,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头牲畜搞得头晕脑涨,差点没发狠把坐下骆驼一刀了结。
颠颠晃晃走了一段,她终于捺不住寂寞地命人为她牵引,一心要靠近她心中所属的男人。
偏偏愿与事反,骆驼和她磁场不合,老是闹脾气地唱反调,她要往东,它退后,她向西呢,它使性不定,两方在路口挣扎不定。
好不容易换了较温和的骆驼,不善和动物相处的她,不是扶不住驼峰几近滑落,不然便是一不小心踩了新鲜冒烟的粪便。
沙漠地带多得是黄沙和石油,唯一缺乏的是水源,根本无法驱除臭味,只好以沙磨脚底,稍减难闻的气味。
如果一切的牺牲能得到某人的关注倒是值得。
可惜花照落,水照流,各怀各的心思,八竿子打不着,一个拼命追,一个死命避,她倒像是个闲人般高坐在软轿上,笑看一场啼笑姻缘。
“黎儿,为什么我觉得你在幸灾乐祸?”满不是滋味的莫辛格轻掐她的鼻梁。
“大概是因为你认为我好欺负的缘故吧!见人见事全是个性使然。”心恶之人所见的世界是黑色。
“你好欺负——”亏她说得出口。
紫黎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夜深人静,休要打搅沉寂千年的古人。”
一片黄沙,留存多少先人的血泪史。
黄沙覆盖之下的自骨随风呜咽,使得白日炎热的地面瞬间转寒,回应千百年来的孤寂声音。
飒!飒!飒!
“你应该去念考古学,说话的口气和神情与博士如出一辙。”把死人当活人一般的对待。
“要我经年累月挖掘一处似有若无的古地,我一定先发疯,像是图坦卡门的诅咒。”一个年轻而亡的法老王。
莫辛格轻笑地勾住她的肩头一吻。“我想考古队的成员会先遭你的迫害。”
“莫辛格——”紫黎娇嗔的一嗔。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下午就可抵达圣地麦加,麻烦你装出虔诚的样子。”不然他怕她会露出破绽。
“我包成这样还不够虔诚?”难道要她一天五回跪地膜拜?
“不,是你的态度。”
“态度?”她谦恭有礼,进退得宜呀。
一个小小的眼神,他就可以看穿她心里的话。“你不像回教妇女。”
“我本来就不是我想我可能搞错你的意思,你不是要我‘卑微’地跟在你身后‘伺候’你?”她瞪大眼睛等着他反驳。
但——
“你说呢?”
“我建议你买张面具给我戴上,我的卑微顶多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再晚就破功了。
如他所言,她有一双傲气、不驯的眼,尽管全身包得密不透风,只要她一抬起头见人,一切的努力全落空了,因回教徒不会有充满挑衅的目光。
要她找蚂蚁聊天容易,前提是她不想分解六具昆虫的肢体。
可以固执、可以倔强、可以一死以酬知己,要她自始至终维持卑微假象,比让她相信乌龟有八条脚还困难,简直是神话嘛。
“一个小时够了,贝卡会先潜入麦加的清真寺做好记号,我们再沿着记号去找寻地图上的位置即可。”
紫黎笑得不真心地说:“你确定能如前两次一般幸运得有如神助?”
“你是我的幸运女神,有你在,神迹处处现。”他有十足的把握。
反正就当是一项消遣,他已经赢定了。
“哼!神佑纯善者,小心马前失蹄,神佛也救不了。”她有预感,接下来的路程不轻松。
“我不骑马,我骑骆驼。”莫辛格赖皮的笑笑。
星星眨眼,河带渐明。
沙漠的风冷冷。
期待着日出东方的曙光,一份希望在黎明之后。
连续走了七、八小时,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圣地——麦加。
由于并非朝观季节,足以容纳五十万信徒的清真寺不若往昔拥挤,但是成千上万信徒云集的露营地已搭上无数帐棚,恍若一座棚林。
通常朝圣者会先行前往慈悲山站出诵经,然后夜宿阿拉法特山,在新进城的一批信徒中有几个人影悄悄地脱队,往广场的另一方隐去。
清真寺又名“禁寺”寺内严禁一切的杀生和斗殴,面积宽达十八万平方公尺,回教最圣洁的天房克尔白就坐落在麦加城内的禁寺。
“嗯哼!贝卡会留下记号?”见鬼了,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找?
莫辛格歉意的眼中有抹怒色。“我会让他光着屁股回家。”
扣钱,扣到他一毛不剩。
“等你从这群建筑物中分辨出哪幢是克尔白再说。”在她看来都相差无几。
“克尔白是回教圣洁天房,只要找到外罩黑色帷帐的方形石造建筑就成了。”他在课堂上约略有吸收一些。
记得克尔白殿内铺有大理石,房顶是由三根大柱支撑,殿内除了吊灯和墙上经文外,再无他物。
整幢建筑长年罩着黑色锦缎帷幔,其上绕着四十五公尺长,九十五公分宽的腰带,腰带及门帘上均绣有金色的“可兰经”文。
听说,全文的绣制共用了一百二十公斤重的金线才完成,显示其隆重。
不过,克尔白天房不是主要目标,而是
“玄石!”
“黎儿,你可以改行当专业寻宝人才,先找到天房外离地一点五公尺的黑色玄石。”一块陨石竟成了先知易卜拉坎留下的圣石。
她讪讪的一勾唇。“我不认为有用,除非玄石前不再有信徒。”
一个个信徒竞相亲吻所谓的圣石,久久不散地抚摩着,他们要如何靠近取物?
“简单。”
“简单!阿拉真主现世传道吗?”瞧他自信得不可一世。
“火。”
火?
紫黎不解的当时,莫辛格解下头巾放在克尔白殿内的窗旁,取出易燃的纸,置于其上。
他假意地在走廊上默祷,其实是在测折射的角度,趁无人注意时将放大镜塞入石柱的一用露出大半镜面,稍一调整对准易燃纸。
沙漠炎热的日光照射在放大镜上,又折射到纸面,很快地燃起一道烟,以逸待劳的莫辛格和紫黎快步与救火的信徒擦身而过。
此时,玄石下空无一人。
“你真狡猾——破坏圣殿的安宁。”
“必要时应应急嘛!不过虚惊一场罢了。”他开始轻敲玄石下方的石块。
“阿拉会降祸予你,你这个可恶的异教徒。”不尊重神圣的殿堂。
“宝贝,快动手找,横七直三,信徒快回来了。”一座基石有四面,谁晓得横七直三由哪边算起?
地图在玄石下方写下横七直三,起先他们不解其意,一见到玄石下整齐画一排列的石基,答案豁然开朗。
“呃,我想咱们还是别亵读人家的信仰。”语意略尴尬的紫黎手往后挥。
“黎儿,别分心,阿拉会原谅我们的。”他换另一边摸索。
“我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回家烤肉。”她讪笑地踮踮脚跟往后退。
“你在胡扯些嗨!日安,先生,今天天气真好”怎么会有人?紫黎局促的扯扯莫辛格的手。“这句话我刚说过了。”
“你说的是英文,我说的是阿拉伯语,对听的人意义不同。”意义很快的变意外。
“无妨,我两种语言都听得懂。”慈眉善目的老者梳拢着白胡须。
“啊!”两人面色一觎的互视。
“找东西呀!年轻人。”
很快回神的莫辛格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们来膜拜圣石。”
“是吗?”老者呵呵的笑着,瞳孔中有抹智慧之光。
“是的,我们是虔诚的回教徒。”莫辛格头一低,亲吻冰冷的石头。
“横七直三喔!是这里吧!”老者手一按,石砖向后一空。“上帝的贡品存于回教圣地大不敬。”
“什么!上帝的贡品?”
一只精美深绿色的夜光杯放在老者手中,似乎他早已得知此处藏有宝藏。
对基督徒而言,当年耶稣使用过的杯子是圣杯,贡于上帝使用,宗教价值非比寻常,胜过它本身。
但是握在回教徒手中,不过是只华丽却不贯用的普通杯子而已,不值几文钱。
“你们要这个不起眼的杯子?”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地不好点头。
“喜欢就送你们吧!我留着没用。”
手捧圣杯,莫辛格的心中五味杂陈。“先生,你贵姓?”
“穆罕默德。”他笑笑地走开,消失在阳光下。
穆罕默德?
难不成他们遇见
莫辛格看着握在手中的圣杯,微微放射出绿光,杯底内缘明白地有个v型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