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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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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爱上她!

    这是什么意思,恶意的玩笑?

    身为高高在上的魔怎会爱上一个低等生物?既不温柔又不多情,老是对他展现真性情又吼又叫,还对雷恩那小子表现出浓厚兴趣的样子,他会爱上她才怪。

    小鼻子小嘴巴没什么特色,有胆没志气根本是一个软骨头,见风转舵只会用一张嘴讨好人,却不见她多说两句好话讨他欢心。

    除了那双活灵灵的眼睛算是她一身缺点中唯一的优点,他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动心。

    哼!案亲说错了,他一点也不爱她,只是看她顺眼留在身边,免得魔界那些女人当他是块肥肉你争我夺,他得当“慰安夫”慰劳她们。

    “慢吞吞的在干什么,磨磨蹭蹭数地上掉了几粒芝麻吗?”瞧她那副傻样,他哪有可能在意她。

    “是你的脚长好不好,一个劲闷头往前走,也不想想我的腿短走不快,想跟也跟不上。”他还怪她呢!阴阳怪气不知在想什么?

    听着她咕哝的埋怨声,放慢脚步的雷斯一把握住她的手慢慢走“心眼小。”

    她的另一个缺点。

    “心眼小总比你别扭好吧!明明喜欢我还不承认,比死鸭子的嘴还硬。”她现在拿乔了,可以不甩他那张臭脸,因为她发觉他的秘密了。

    “你敢说我别扭,你吃多了豹子胆吗?”雷斯的恶脸横在她面前,气恼的直喷气。

    “说都说了还有什么敢不敢?不然你咬我呀!你只要动动手指头我就黏在墙上当壁砖了。”头一仰,她神气的咬上他的鼻子。

    “你”该死,她几时变得这么胆大。

    “爱上我就爽快的投降,艾佐爸爸的睿智你还得学上好些年呢!”嘻嘻!鼻头红通通好好玩。

    “我父亲的智慧虽然很高,但也有出错的一天,你别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找到靠山。”那座山并不可靠。

    席善缘瞪着他,用力拖住他不让他行走。“说爱我。”

    “你休想。”他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受影响的拖着她走。

    “你干么那么难商量?你不说爱我我怎么说爱你,真不晓得你脑子装什么,明摆在眼前的事实”

    “停!倒带。”倏地一停,雷斯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的威胁。

    倒带?“难商量。”

    “不是这句。”

    “真不晓得你脑子装什么,明摆在眼前”咦!还不是?

    怒视的银眸闪着火焰,低声喝斥“你再给我装傻试试。”

    “什么装傻?我根本想不起刚才说过哪些话。”人脑又不是电脑能记忆存档,脑子装太多东西当然要倒掉其中一些。

    “你说你爱我。”他听得一清二楚。

    “哈!你在作梦,你不爱我我为什么要爱你。”他想得美喔

    鲍平交易法就是不吃亏,她才不会笨得亮出底牌。

    脸色难看的雷斯阴沉沉的瞅着她。“又是这一句,你没别的词吗?”

    “有,不爱我就放我走,不要耽误我的青春。”女人的黄金时期有限,不做无谓的浪费。

    “席善缘,你想以此威胁我吗?”他不吃这一套。

    笔做无辜的美食大师眨眨眼,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我以为你要改口叫我善善。”

    一抹暗红掠过耳际,他狼狈的逃避她的眼神。“不要故意扯开话题,你是我的女人,到死都是。”她休想他会放她走。

    “那我不是很倒楣,连寻找真爱的机会都被你剥夺。”她说得很可怜,好像美好的一生尽毁他手。

    “什么真爱!不切实际的想法。”冷哼一声,他当她在无病呻吟。

    爱要真那么重要,他的爱情理赔公司也不会生意兴隆,年年有数不尽的蠢情侣为爱情付出惨痛代价,为信仰赔上所有。

    “那是你偏激,不懂刑大哥!”

    “型大颗?”那是什么意思?

    一脸意外的席善缘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推开他的身体跑向围墙边,不顾男女有别的投入一跃而下的男子怀抱,眼中闪着喜悦的泪光。

    见状的雷斯忽地握紧拳头,克制不挥出去的身形一移,将“水性杨花”的女人拉回身边,并用凌厉的目光横睇翻墙而入的贼。

    在这一刻,他的心是嫉妒的,嫉妒她轻易为别的男人展露欢颜,却吝于给他一个充满感情的笑脸。

    “喂!你干么啦!来者是客的礼貌你搁哪去了?”真粗鲁,拉痛她的手了。

    “要我送几个血窟窿给他当见面礼吗?”手一扬,飒飒的风声由指尖发出。

    惊恐的席善缘慌忙的压住他的手。“你疯了,他是我的刑大哥耶!”

    在见过他惊人的力量后,她知道他能轻而易举的杀人于无形,而且不含愧色。

    “你的?那我是什么?”风在呼啸,吹动他一头银发,似利刃。

    “你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个魔。”她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极力阻止他动手。

    “只是个魔吗?”声音极冷,冷得枝叶几乎结冰。

    废话,不是魔难道是人呀!“你到底想听什么?麻烦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我没你读心的本事。”

    他要敢伤害她的家人,她一定跟他拚命,不管他是不是恶魔。

    “你是我的女人。”他在告诉她,也告诉一身危险气息的男人,她是他的。

    “嗄?”就这么简单。

    她有点迷糊了,猜不透他特意声明的用意为何,她当他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他毫无节制的需索下,她由初上路的新手变成老手,足以和他分庭抗礼。

    不过在看到刑天行似笑非笑的表情后,她顿时明白是怎么是一回事,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忧心。他对“敌人”一向毫不留情。

    “你或许占有她的身体,却征服不了她的心,小辣椒的意志向来比一般人强,除非她愿意承认你是她的男人,否则你什么也不是。”

    噢!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杀人放火干多了忘了放下屠刀,学人家血气方刚不成?干么没事找事和他呛声,他不是人吶。

    在心里呻吟的席善缘猛打手势,要出口挑衅的刑天行少说一句,他的拳头没人家硬。

    可是他的视线像没瞧见的越过她的头顶,看向狂狷邪肆的银发男子,丝毫不惧的直视那双冷厉的眼。

    “这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什么她的男人,难道他得看她脸色。

    “你掳走她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以我和她的关系,她的事我不能不管。”拚着一死他也管到底。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山有虎,他还是不得不向虎山行,只为了这根辣椒是他家的,别人不告而取是对他的不尊重。

    “你跟她的关系--”脸色一沉布满风暴,牙龈紧咬发出卡的声响。

    像要故意激怒他,刑天行语带暧昧的说道:“我们的感情是外人无法介入的,她可以为我死,我可以为她死,情深如盘石,爱念似韧草,无从切割。”

    深厚的亲情,爱她的小念,两者当然分不开。

    “谁说无法切割,大话。”心口像是遭巨石撞击,雷斯愤怒的挥拳击碎庭园坚硬的大石。

    石碎成砾,纷飞溅人。

    “是不是大话要问问小辣椒,看她要跟我走还是留下来。”他有绝对的自信。

    两双男人的眼同时看向暗自叫苦的席善缘,她头一低假装听不懂他们奇怪的对话,扳着手指头玩起幼稚的大拇哥、二拇弟、三中娘、四小弟、小妞妞来看戏的游戏。

    只是她的装死一向不管用,在感觉头顶越来越冷的情况下,逼不得已的小脸怯生生的抬起,流露出“人不是我杀的”神情。

    选择题是她的长项,丢铜板决定,一二三四可以任意选,但遇上攸关未来的选择,拉扯的左手右手却无法动弹,理智与情感天人交战。

    “她的决定不具备任何意义,她只能留在我的身边。”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雷斯的专制让难以抉择的席善缘高兴了一下,但是一想到两人胶着的关系,以及割舍不下的亲情,明亮的双眸为之黯淡。

    “如果我坚持带她走呢?”在看过石裂的惊人力量后,刑天行仍是不肯退让。

    又一个蠢人类。“要一个人横着出去很容易,你不妨试试。”

    他一动也不动的直立着,四周的气流忽然产生极大的变动,滋滋的发出电流在半空中撞击的声响,雷电乍然一现。

    若他有意伤害他,此刻的刑天行恐怕已成一具焦尸,警告的意味浓厚,要他有自知之明。

    “小辣椒,小念哭了。”他在赌,赌眼前一脸冷酷的魔性男子对她的感情。

    动之以情,人之常理。

    “什么,我家那小表哭了!”一听小念哭了,心口一揪的席善缘顿觉鼻酸。

    一看她有所动摇,他自是趁胜追击。“他很想你,你知道他怕黑又怕寂寞,晚上不敢一个人睡。”

    “我雷斯”她想回家。

    一想到相依为命的弟弟躲在棉被里偷哭,彻夜不眠的担心她,担心有鬼来捉,她的心真的很酸,很想回去抱抱他,告诉他不要怕,她会一直陪着他。

    可是她回不去,由一开始想尽办法的逃离,到如今的依恋难舍,不想沉沦的心已经失去控制,她知道有一天必须分离,但爱恋的那颗心不会停止思念,会一辈子留在心底。

    眼眶泛红的席善缘将手放在雷斯胸口,头微抬的看进他那双幽深的瞳眸,多少含在口里的言语如丝如泣的流向他,激荡着他的心。

    “一个人不敢睡又如何?你以为我会让你去陪别的男人吗?”他放不开她,直到此刻他才有这种体会。

    “那不是别人,那是我弟弟。”她不像他那么无情,她有照顾小念的责任。

    嘴角一勾,他面无表情的一嗤。“他该长大了,别老抱着奶瓶不放。

    “你你混蛋,自己没血没泪还想别人跟你一样,你不是人,不懂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我们没有你说抛就抛的绝情。”

    她忍不住对他大吼,悲伤不已的想到她以后可能的情景了。

    “你的胆子养大了。”竟敢在外人面前辱骂他。

    自怨自艾的席善缘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捏绉了他的衣服紧紧揪着。“反正你又不爱我,留我下来有什么用,早晚有一天你会抛弃我,把我像用完的抹布随手一丢,毫不在乎我会不会痛。”

    “我”谁说他不爱她,他对她的纵容她看不出来吗?

    痛心的雷斯气愤的捉着她的手,内心为浮现的爱意感到惊慌不安。恶魔是不该有感情的,他对她的爱会使他软弱,削减他累积多年的力量。

    爱是让人惧怕的,魔也不例外,那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足以摧毁他们。

    “哎呀!痛围墙筑那么高做什么,防小人还是防贼?下一次我一定带梯子来,不信会爬不上来”

    “小念!”

    揉着发疼的屁股不停的嘀咕,屡爬不上的席恶念终于成功了,却也因为一时过于兴奋而跌个倒栽葱,肩先着地后是尾椎,摔得他鼻青脸肿直喊痛。

    耳旁传来想念的声音,他以为摔坏了脑袋瓜子出现幻听,一时失神的怔了怔,呈现片刻的茫然。

    但是视线一接触实体,如雷灌顶的骤然清醒,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不敢相信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而且活生生的,一块肉也没少。

    “哇!大姊,你死到哪里去,我找你找得要死,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我是你唯一的弟弟耶!你你呜你不能不要我啦!我们约好要相依为命一辈子,你老了我会养你”帝恶念的眼中完全看不到面色狰狞的大恶魔,他以跑百米的速度撞开雷斯,一把抱住他的大姊哭得淅沥哗啦,眼泪鼻涕全恶心的黏在她身上。

    分离,是为了再一次的重逢。

    望着阖上的笨重铁门,一座高耸的围墙分开两个世界,里面是无情冰冷的,而外面是艳阳高照,却照得人心发寒。

    频频回首的席善缘有放不下的牵挂,不敢相信雷斯竟会亲手推开她,用着决裂的语气要她自行选择,不给她想两全的机会。

    要嘛留下来斩断过去的一切,去掉亲情的包袱与他在一起,除了他不能再有别人,否则就滚出他的视线,永远不回头。

    我多得是女人,不缺你一个。这句话真的很伤人,她的心真的受伤了。

    她看不到他的挣扎,只瞧见自己心底的煎熬,爱一个魔如果要爱得这么心痛的话,那么全部舍弃是不是就不痛了?

    “不要再看了,他不会追出来的。”以一个骄傲的男人而言,自尊胜过一切。

    不满的抬眼一瞪,随即沮丧的垂下眼睫“我才不是在看他,我是在向囚困我多时的牢笼告别。”

    “人是出来了,心却依然不自由,你很想再回去那个牢笼吧!”看得出她的不快乐:心早被束缚了。

    “谁说的,我很自由,像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能摆脱那个无情无义的臭家伙。”居然留也不留的要她滚。

    取笑的刑天行以指画画她言不由衷的小脸。“还嘴硬,明明舍不得他却故意装无所谓,你能骗谁呀!”

    骗天骗地,就是骗不了自己。

    “舍不得也得舍得,你看他的态度多嚣张呀!好像是我紧黏着他不放,没有他就活不成似的。”哼!耙瞧不起她,她就大大方方的走给他看。

    天底下没有谁失去谁就无法存活的道理,或许一开始会过得很辛苦,倍感艰辛的想放弃无谓的执苦,但时间一久总会淡忘,熬过那段黑暗的低潮期,换来的将是海阔天空。

    问她后不后悔?她的回答是后悔极了,巴不得转回身抱住雷斯的大腿,要他别狠心的甩下她。

    其实她可以先让刑大哥和小念离开,再慢慢和他沟通磨去他的棱角,只要她有耐心迟早驯服这头恶龙,反正亲情不会变,他们会体谅她被爱情迷昏头的苦衷。

    可是他的态度太令人生气了,一副你必须屈从我的倨傲模样,不肯多说一句挽留的话,让一时气极的她也铁了心,不理不睬的转身就走。

    “事实上你也很张狂呀!踩了人家一脚还不过瘾,顺便在他的手上留下见血的牙印以兹纪念。”分明要引起他的愤怒,好让他不放开她。

    “你在笑我,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也不想想是她救了他耶!否则早被恶魔当成点心给吃了。

    他是在笑她,但他不会自找苦吃的承认。“放不开就回去找他,我想还有挽回的余地。”

    身为男人,他不难理解同类的内心纠葛,明明心中有牵挂却拉不下脸,欲伸手可是又不愿先低头,两相拉扯的将决定权交给该下抉择的人。

    当她毫不迟疑的走向他时,那双冷厉的银眸骤然迸出寒芒,愤怒的沉着脸,似乎不敢相信她会选择背向他,一步一步离他远去。

    那时的震惊、不信、愤恨,和强抑的狂暴全落在眼底,他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出手杀了他,甚至把他撕成碎片。

    但那男人忍住了,他闭上受伤的眼口出恶言,不去看她离开的背影,只因他爱她,狠不下心做到绝对的绝情伤害她。

    爱呀!令多少英雄折腰,为红颜一丢山河也在所不惜,只求一世的柔情似水。

    “我是被他赶出来的耶!他才不会管我死活”席善缘落寞的说道。

    才刚离开,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那你就死皮赖脸的求他,把他的冷脸当冬令进补的姜母鸭,不巴着他你会冷死。”最好多露出垂涎的神色,想一口吞了他。

    男人的劣根性他最清楚,只要虚荣心满足了,还谈什么情深情浅的问题,失而复得的喜院会冲散所有的不快。

    他是过来人,最了解爱情对人的影响,当年他要不是太固执,要以兄弟情义为先,那个爱笑的女孩也不会远走他乡,从此断了音讯。

    先退让的一方不代表输家,有时反而是新的契机,让感情能更进一步的升华。

    “我”她怎么拉得下脸,那人很难搞的。

    “喂!刑大哥,你不要妖言惑众拆散我们姊弟,我们还打算死后同葬一穴,下辈子当不离不弃的连体婴,我血中有你,你血中有我的融成景德瓷。”

    刑天行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角多了一条黑线。“你不结婚了吗?”

    “当然要!我要娶全世界最温柔美丽的女子为妻,然后生一群漂亮的小孩,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他的远景是很伟大的,充满瑰丽的色彩。

    “那你要将小辣椒放在哪?”好个远大的愿望,真是令人感动得想踹他一脚。

    席恶念不解的回道:“我们家里呀!不然还能到哪儿去?”

    忍住、忍住,不要为头脑简单的笨蛋叹气。“当你们一家和乐时,你可有想到小辣椒也会寂寞,需要个伴陪她渡过漫漫长夜。”

    “嗄!这”他语塞的露出慌乱神色,怕失去至亲又不忍心她孤独一生。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找个真心爱她的男人,姊弟再亲也只能陪伴她一段时间,总有一天你们会各过各的生活。”世上没有永远,人在执着中反而丧失更多。

    “天灾人祸没个准,谁先走一步无人可预料,万一我们两个都比她短命,留下她一个人多凄楚,没个伴可倾吐心事。”

    喝!没那么惨吧!听起来好像孤寂老妇的下场,老狗与背影独对夕阳下。冷不防打个哆嗦的席恶念搓搓手臂,他有种罪人的感觉。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家人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他带姊姊回家有什么不对?是她打定主意终身不嫁,他才考虑要养她一辈子,免得她那手烂厨艺造成被休的理由,反而赔身又丢心。

    只是他才想小小的发出抗议,准备招来计程车当头,一道全身黑的身影忽然平空而现,全然的黑带来一股邪恶气息。

    与雷斯的气质相似,但更为阴邪冷佞,浑身散发与死亡相同的阴晦气味。

    “用不着为她的未来苦恼,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的疼爱她。”

    冷肆的声音轻飘而过,令人寒毛战栗。

    “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或是不请自来的邪物。”一见又是来个奇怪的一东西,刑天行立即往前一站,将席家姊弟护于身后。

    “邪物?”他冷飕飕的低声邪笑。“我是魔界未来的王,而她将是我的爱妃,跟着我她才有幸福可言。”

    他会特别用心的宠爱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从此成为匐伏他脚底的爱奴。

    “放屁,你长了一脸坏人相怎么可能善待我姊姊!避你是人还是魔,不许碰我姊姊一根寒毛。”他休想把人带走。

    “小念”好感动喔!会挺身护姊。

    “席恶念,把你的笨脑袋给我缩回去。”爱惹麻烦的小表。

    席善缘动容的低唤,刑天行则厉声一斥,探出头的席恶念先强后弱,声大胆小的缩缩脖子,只会装腔做势的吼上两句。

    “呵好个和乐的景象,让我舍不得破坏你们甜蜜的相聚。”人类真是好玩的族群,老是妄想拟微薄的一己之力对抗邪恶的力量。

    “那就让我们离开,天下美女何其多,不缺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姿色。”小辣椒不算美女,顶多长得不差,尚可入眼罢了。

    斜眉一挑的黑衣男子手中突然多了朵沾了露珠的玫瑰,放在鼻下轻嗅。“可惜她是雷斯的女人,我不抢过来一用怎么甘心。”

    “你”原来是男人间的私人恩怨。

    一瞧瞧她脸蛋生得多么俏,雷斯怎会舍得放过她,这块含在嘴里的肥肉若被叼走了,相信他的脸色一定会非常精彩。”哈哈哈狂肆的笑声放浪流窜,如同海上的狂啸无人管束,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是你跟他之间的纠纷,不要把不相干的人卷入其中,我们不是你们玩弄在手掌中的棋子。”刑天行将手伸进衣服中的暗袋,握住那把德国原厂手枪--席格p226。

    登格斯把玫瑰送到席善缘面前、笑得十分得意。“雷斯在意的人我岂能放过,她注定要成为祭台上的贡品,让我一口一口的吃掉她。”

    “不,她是被抛弃的女人,拾人旧鞋只会招来笑话,你不想被自己的同类讥笑无能吧?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刑天行急中生智的一激。

    “你说什么?”敢说他无能。

    大手一挥,被说中痛处的黑暗王子恼红了眼,一掌便拔起结界外的数十棵行道树,造成人们的一阵恐慌,尖叫声四起。

    “我说做男人有必要做得这么窝囊吗?人家丢掉的才来捡,你这魔界未来的王该怎么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