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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肃说不必查,洪明旭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过眸间对萧以祸的疑色却没有散去。
虽说,从轻功看不出一个人武学造诣的深浅,但是轻功练到这种地步,能借几个木块在水上来取自如的人,少之又少。
若不是有很高的武学天赋,那便是从小极为刻苦才能练成的。
但,不管是哪种,练到这般来去自如,江湖上也该有些名号才对。
这江湖上南来北往的人这么多,总该有人见过的,什么都没有,才更加奇怪。
除非……
此人,平日里一直隐藏自己的武功。
自己跟随将军四处征战已有十年,虽没亲眼见过,有一次将军大获全胜,凯旋回朝,高兴夜里多饮了几杯,曾提起过自己年轻时的事情。
将军说自己年轻驻扎在边境,还未身居要职的时候,曾见过一个轻功了的人。
掩月谷的凌飞寒。
掩月谷位于云羌国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中,听闻站在谷中只能看到月光倾洒,却瞧不见月亮。
掩月谷就是因此而得名。
掩月谷从不过问朝堂和江湖之事,所以当北齐和云羌国战火纷飞时,掩月谷没有被牵连。
掩月谷立下的门规,便是不出世,收弟子的条件也与外面不同,听说,大多都是被丢的弃儿,被谷主捡回去的,谷外还布有阵法,外人难以入内。
倘若出世,便不能再回去。
虽门规如此,但终归抵不过少年心性,觉得自己的一身武学不该被埋没,凭着这个念头出谷的弟子,也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可真正闯出一片天地的人,也只有凌飞寒。
他觉得有能力的人,不该被埋没在谷中,应该竭尽自己的所能,去帮助所有有需要的人,也想把掩月谷的武学发扬光大。
凌飞寒出世之时,北齐和云羌面上还是和谐的,两国之间一直有利益上的往来,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兵戎相见。
两国的兵士之间,也常常在一起切磋喝酒。
将军就是那个时候,见到的凌飞寒。
不过将军是否跟凌飞寒说上过话,这洪明旭就不知道了。
当年凌飞寒初出茅庐,便名震天下,行走之间锄强扶弱,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管。
走到哪都是独身一人,从不牵扯朝堂和江湖派系之间的争斗,所以在百姓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名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叫好,风光无两。
将军喝多的时候会感叹,明明年纪相仿,可他们之间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是从相貌还是功夫,都比不上。
不光北齐和云羌国,其他周边各国,很多人,都把凌飞寒当作自己憧憬的对象。
刚好姜怜安一行人从湖面上划船回来。
发现林乐知的船快要沉了,关子恒在一旁急的不行。
姜怜安在一旁安抚关子恒道:“有肖公子在,林公子一定会没事的。”
在百姓都以为那个小孩没有希望的时候,在清川的努力救治下,那个小孩吐出了胸腔中的水,清醒了过来。
洪明旭收回了视线,凌飞寒的行事作风,倒是跟现在声名四起的姜怜安有点像,但姜怜安比起凌飞寒当年的风光还是差了些。
但……
就是那么风光的凌飞寒,在十三年前北齐和云羌国开战之后,不知是何缘由,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再寻不见踪迹。
听闻,早在二十年前,凌飞寒就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不过没过多久,便又重现于江湖之上。
但十三年前,彻底失去了音讯。
江湖上各种猜测,众说纷纭。
有人说,凌飞寒是退隐江湖回掩月谷,接任谷主之位。
还有人说,凌飞寒是寻得了一位佳人,温香暖玉抱怀,从此神仙眷侣,归隐田园,再不问世俗之事。
还有更过分的猜测,说……凌飞寒死在了一个战火连天的夜晚,大军万马压过,尸骨无存。
洪明旭看着萧以祸的背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莫非……
凌飞寒还活着?
萧以祸走了之后,林乐知看了看湖水中自己染了灰的花脸,然后用右手捧起干净的湖水,洗掉了脸上的黑灰。
接着就一直看着船身进水的速度,调整自己所站的位置,并在心中计算着船沉下去需要多长时间。
还想着,万一萧以祸没以为自己在开玩笑,真要自己游回去,那可怎么办。
总之,手臂内侧的烟云纹疤痕,还不能被人发现。
游到没人的地方再上岸,会被怀疑吗?
看着平静的湖面,林乐知在心中打趣着,就在船快要沉下去之前,船身周围的波纹又叠加了几层。
“不走,等着落水吗?”
听到这个清冷还带些许调侃的声音,可比那个病弱王爷的娇柔声音舒服太多了,林乐知面向萧以祸笑吟吟的说道:“走,当然走。”
在船沉下去的最后一刻,林乐知被萧以祸安稳的带回了平稳的路面上。
第一视角从水上过来,简直不要太爽了。
都穿书了,为什么不让自己穿成一个武林高手,还天天吃不饱穿不暖,躲躲藏藏的过活,担心万一自己真的是南荣忆,被皇帝发现派人暗杀了可怎么办。
别人穿书带着系统,盆满钵满走路带风,自己穿书,线索一概不知,走哪哪不顺,小命随时不保,还穷得叮当响。
钱挣不来几个不说,还被某人坑的一干二净。
林乐知刚还觉得自己蹭到轻功水上飞,赚飞了,可现在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总不能因为自己把文坑了,就这么不公平吧。
……
别说……
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么想着,林乐知也只能没招的叹了一口气。
瞬间,整个人都颓了不少。
看着脸上变化异常精彩的林乐知,萧以祸虽不知道林乐知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与林乐知拉开了一定距离后,萧以祸突然没由头的说了一句话道:“这次我可提前说了。”
“啊?啥?”林乐知正沉浸在颓废里,这句话说的林乐知一脸懵。
萧以祸笑了笑,愣是不解释道:“你这么喜欢想,自己慢慢想吧。”
说什么……
“乐知,还好你没事!”关子恒一脸担忧的跑了过来,脸上被黑烟熏黑了好多地方,一块黑一块白的,还有汗水留下的痕迹。
林乐知心里多少有些自责,若非情况紧急,林乐知也不想拉关子恒冒这种险。
林乐知笑了笑,回应道:“我怎么会有事呢,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游回来,子恒你刚才实在太有风范了!”
“真的吗?”关子恒突然提了精气神。
“真的。”林乐知认真的点了点头,继而拿出了怀中的手帕递给了关子恒,脸上憋着笑。
关子恒当即就反应了过来,拿过林乐知手中的帕子,跑到了湖边,在看到自己跟个大花猫一样后,不忍直视的叫出了声。
林乐知偷乐着,还好自己提前洗掉了。
从起火到火势被浇灭,半炷香的时间,花灯船上的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
黑烟散去,露出了花灯船的残骸。
兵卒怀中抱着的东西沉甸甸的,被一张破布包裹着,一脸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呈出了从船上找出的东西,神色惶恐,手哆嗦着报备道:“将军,我们从…从花灯船上找到了这些,还请将军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