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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只见那只恶狼将他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正欲咬他,阳光映照之下,狼牙银光闪闪,十分的吓人。他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别咬我,我的肉是臭的!罢有一只银狐,它肉香,咬它去!”
便在这时面前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声,贾仁禄大感诧异,心道:“中山狼什么时候变成美女蛇了?”睁开眼来一看,只见自己身处于一间颇为精美的大屋之内,榻侧坐着十四五岁的少女,古铜色的肌肤,看上去性感诱人却又充满了野性。贾仁禄也算是阅美无数,但如此英姿飒爽、美艳绝伦的少女再穿上异族华服,竟可以貂婵、甄宓相媲美,倒也是十分的少见。其实以其说是异族的华服,倒不如说是遮羞布,几块高档的兽皮包住了该包的地方,其他肌肤全都露在了外面。看得贾仁禄心中一荡,色狼本性便露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少女,口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过了半晌,贾仁禄仍是一言不发,傻乎乎地盯着那少女发呆。那少女心中不忿,柳眉一蹙,俏脸一沉,显是不乐意了。贾仁禄全身一震,摇了摇头,回过头来,颇感尴尬,老脸一红,手捂嘴唇,不由自主的咳嗽两声。
那少女端详了他的丑脸半晌,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我叫秦钟,在中原做买卖折了本,想来这里经商碰碰运气。没想到道遇恶狼,多亏小姐相救,不然我就小命不保了。”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问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蜀中人氏,不知是哪里人?”
贾仁禄道:“长安人氏。”
那少女秀眸一亮,问道:“听说长安现在已属刘使君所辖,不知可有此事?”
贾仁禄道:“正是。”心道:“有完没完啊!问题一个接一个,咨询费也不给点。”
那少女问道:“那我听说刘使君帐下有一个姓贾名福的军师甚是厉害,不知你可认识?”
贾仁禄全身一震,上下的打量那少女一番,心道:“她是在打听我,难道也是老子的崇拜者,追星族?没想到老子的名声都传到了蛮中来了,看来老子这次在南中是要走桃花运了,哈哈!”说道:“贾军师的大名在关中可是家喻户晓,我只是一介小民,如何能见到他老人家。”
那少女本满心欢快,闻言之后颇为失望,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你病罢好,多休息吧,我先走了。”说完便站起身来。
贾仁禄心道:“得,听不到老子的消息,你便要闪人了。这么好的泡妞机会,老子要是错过了,真的得去撞墙了。”忙问道:“我生病了?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少女已走出数步,闻言格格直笑,又转了回来,道:“呵呵,可真有趣。我还从遇过如此的好笑的事情。那天我要正在那林中打猎,突然之间草丛里赶出一只银狐出来,我追了片刻,觑得亲切,一箭射去。哪知你突然之间从树后窜了出来,结果那箭便射到了你的身上了。”说到此便娇笑不止,笑声十分动听。
过了半晌,那少女继道:“后来有一只狼扑了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为了躲那只狼,这才慌不择路,到处乱闯的。我射杀了那只狼后,来到近前,发现你已晕迷不醒,高烧不退,便带你回来养病。”
贾仁禄哪想到这其中的故事竟有这么的曲折离奇,不禁挠了挠头,问道:“我发烧了?那病了多久了?”心道:“一路之上险象环生,一难接一难的,老子又不去西天取经,怎么也搞个什么九九八十一难的来要老子好看。这么多难吃下来,只是给吓病,没给吓死已经算很不错了。”
那少女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贾仁禄大吃一惊,道:“三天!”
那少女道:“对啊。这几天你一直叫什么‘不要杀我,我愿意给钱’之类的胡话,呵呵,偶而过来听听,倒也十分的有趣的。”
贾仁禄嘿嘿两声,颇为尴尬,忽地心念一转,咯噔一下,心道:“据貂婵、曹静说,老子梦中十分的老实,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这次我也把什么都给喷出来了吧。”想到此额头上冷汗渗出,问道:“那我还说了些什么?”
那少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觉得你会说些什么了?”
贾仁禄大感头痛,心道:“娘的,美眉看来是惹不得,一个个的都叫老子头痛。这小妮子到底听到了什么了,也不跟老子明说,可急死我了。”想到此便道:“那都是我发烧时说糊话,一定很荒诞不经吧。”
那少女点头道:“那倒是,乱七八遭的,不知所云,不过有些还是很好笑的。”
贾仁禄舒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发烧时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那少女端详了他半晌,格格一笑,道:“对的,有一句就好笑了。你梦中说你叫贾仁禄,是刘使君帐下的军师。瞧你长得这个样子,也能是大名鼎鼎的贾军师,你说说这不是很好笑么?”说完便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贾仁禄闻言大吃一惊,全身一震,下意识坐起身来,心想在三国他的敌人一般叫他“贾福”亲密的人一般叫他“仁禄”而“贾仁禄”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叫,也只有他这个从千余年后来的倒霉蛋一人。想到此便手心冒汗,头皮发麻,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颤声道:“真的很很好笑,这怎么怎么可能?我真的是这么说的?”
那少女格格一笑,道:“我骗你的,其实你什么也没说了!”娇笑声中,转身出屋,转眼之间,便消失地无踪无影,银铃般的笑声至屋外传来,听起来越来越远。
贾仁禄摇头苦笑,心道:“这叫什么事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想到此只觉自己仍有些头重脚轻,摇了摇头,躺在了榻上,双眼一闭,过不片时,呼噜之声便响了起来。
又睡了一个时辰,他醒了过来,站起身来,便欲穿好衣服,向此间主人辞行。便在这时,边上一位婢女道:“先生醒了?婢子服侍先生穿衣吧。”
贾仁禄来三国已有数年,给人服侍惯了,闻言点了点头,道:“嗯!”那婢子拿起件淡黄色的丝质长袍为他穿上。
贾仁禄四下一瞧也不见他原来那件破烂不堪的锦袍,便问道:“我原来那件锦袍呢?”
那婢女边为他穿衣边道:“先生原来那件衣袍过于破旧,小姐已将它扔了。我们这里没有锦袍,这件可是小姐特地从汉家商人那里高价买来的。”
贾仁禄急道:“你们怎么能扔了,谁叫你们扔的?”心道:“那可是貂婵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赶做的,那可是花了大心血的。就这么扔了,老子回去之后怎么和她交待啊!”想到回去之后被貂婵大卸八块的惨状,不禁不寒而栗。
那婢女见他额头上的青筋突起,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退了数步,道:“这是小姐扔的,不关我的事。再说了,你那件锦袍已破得没法再补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贾仁禄怒道:“败家玩意儿,没听过‘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啊’!快些给我找回来!”
那婢女觉得他不可理喻,走上前去,为他穿好了衣服,服侍他洗漱之后,方道:“既是先生觉得那件锦袍十分的重要,那我便去问问小姐,看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贾仁禄定了定神,道:“不好意思,那锦袍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我一时激动,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婢女笑道:“呵呵,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个婢女,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
贾仁禄道:“那锦袍还请你多费心找找,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吧。”说到此不免有点怆然若失。
那婢女点头道:“嗯,一会我去问问小姐。”
贾仁禄看了看那婢女的装束道:“听你的口音,你像是中原人?”
那婢女道:“我是广汉人。被掠卖至此,险此落到那些残暴凶狠的南蛮蛮子手中,好在遇到了小姐。”
贾仁禄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道:“小姐有吩咐过不能说的,还请先生见谅。小姐想说的时候,先生自然就会知道了。”
贾仁禄心道:“搞毛啊,这么神秘兮兮的。”想到此便道:“那这是哪里?”
那婢女道:“此间离朱提不远。”
贾仁禄奇道:“猪蹄!好吃!有没有凤爪啊,有就更好了。”说到此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那婢女笑道:“不是吃的那个猪蹄。是朱提郡。朱红的朱,提东西的提。”
贾仁禄道:“原来是这么个朱提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郡。当初设计郡名的家伙,想名字的时候估计正在啃红烧猪蹄,因此便堂而皇之将这个郡叫猪蹄郡了”
那婢女闻言抿嘴直笑,道:“呵呵,先生说话真逗。”
贾仁禄一脸严肃道:“那家伙估计还是文盲,猪蹄这两个字都不会写,给写成了朱提了,因此这个郡便阴差阳错的叫朱提郡了。”
那婢女娇笑不止,前仰后合,眼睛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伸手捂着肚子,大声叫道:“先生别说了,我的肚子好疼。”过了良久,那婢女方止住娇笑,道:“先生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和小姐说一声。”
贾仁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婢女道:“未时。”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我也不是很饿,不必麻烦了。”话音刚落,他的肚了便叽哩咕噜的叫了起来,显然是因为许久未曾进膳,在提意见了。
那婢女抿嘴一笑,道:“先生请稍候,婢子去去就来。”说完便迈步出屋。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婢女仍未回转,贾仁禄有些不耐烦,在屋中四下巡视一圈,只见屋中的陈设颇为怪异,心想南方蛮夷之地,器用自以中土大不相同,也就不以为意。四周墙上挂的非弓即箭,还有数十柄飞刀,显然屋中原来的主人十分的好武。贾仁禄心中好奇,取了一柄飞刀,把玩良久,用拇指在刀刃处划了划,赞道:“好刀!”
便在这时,方才那少女走了进来,见他在把玩飞刀,嗔道:“这是我的飞刀不可乱动!”
贾仁禄闻言吃了一惊,手一抖,拇指在刀锋上一划,登时划出了一道小口,鲜血渗了出来。贾仁禄疼得一冽嘴,右手一抖,手中飞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地一声响。
那少女走上前去,白了他一眼,道:“活该!”弯腰拾起地上飞刀,将它挂在了墙上。来至一长柜前,打开拒门,取出一瓶金创葯来,为他上葯。
贾仁禄见她对屋中物事十分的熟悉,微感诧异,问道:“这是姑娘的寝室?”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嗯,对的。最近暂时给你做病房,这里的东西你都不可乱动,否则”来至墙边,取下一柄飞刀,捏在手里,对准贾仁禄黑黑的大脑壳,作势欲掷。
贾仁禄吓得一哆嗦,忙闪向一旁,双手乱摆,道:“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敢再动这里的东西了。”心道:“飞刀,南蛮,美女。这三样加在一起,好象是一个人,怎么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了”
那少女将刀挂回墙上,冲他嫣然一笑,道:“呵呵,知道就好,饭我已命人准备好了,走,去吃饭吧。”说完拉着他的手,迈步出屋。
贾仁禄觉得她的小手甚为有力,捏得他的大手生疼,不禁愁眉苦脸,心道:“暴力女!这种女的谁要是娶到了,这一辈子是要倒大霉的!像这样的异族美少女,老子无福消服,还是留给别人吧。”
那少女将贾仁禄带着了一座大厅,将他按到位子上坐好,便跑到主位坐好,一举酒碗,道:“来,我敬你!”
贾仁禄大眼瞪小眼,道:“不好意思,我不会饮酒。”
那少女冷笑道:“一个大男人竟然不会喝酒。不过我听说,贾军师好象也不善饮,这倒有点巧了。”
贾仁禄心念一转,忽地想起一个人来,赌兴便上来了,微微一笑,道:“呵呵,我就是贾福。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姑娘应该叫祝融”
那少女闻言一脸惊愕,道:“噫,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