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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伸手一指尤冲,道:“我们不是有他么,他可是宫里的太监,见过弘农王,这他说出来的话总有人信了吧。”
尤冲道:“一样没人信,我根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不是弘农王。”
甄宓点头道:“这事须得找太后出来对质,可现在太后在许都,曹操是不会放她出来对质的。
曹静道:“我这就去许都,让爹爹将太后给放出来。”
貂婵道:“先别急着去,咱们坐下来慢慢想想办法。这仁禄要是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有主意的。”
便在这时,室门处传来贾仁禄的鬼号道:“兀那婆娘,这么热的天,躲在这里面做什么啊?喂蚊子啊!”貂婵闻言大喜,抢上前去,道:“仁禄,你醒了?”
贾仁禄点头道:“我也就小眯了一会,睁眼一看,你们全都人间蒸发了,害得老子我好找!”说完便迈步走了进来,一看尤冲也在,莫名其妙,道:“嘟,你这个老白脸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貂婵笑道:“老不正经,这次亏得有他。”
贾仁禄挠了挠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貂婵便将尤冲方才的言语向贾仁禄又说了一遍。贾仁禄闻言之后一脸惊诧,愣了好半晌,方回过神来,道:“娘的,这个弘农王果然是个西贝货,看来老子真有先见之明,哈哈!”
甄宓道:“精神好些了?”
曹静笑道:“呵呵,看这个没正经的样子,也知他有精神了。”
贾仁禄道:“怎么说话呢!我刚才将九阳神功运了三个大周天。精神焕发,现在大牯牛也能一气打死三只!”
甄宓笑道:“真是没正经。现在可是火烧眉毛了,你快拿主意吧。”
贾仁禄皱起眉头,抱着膀子,来回的走着,道:“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出真的弘农王出来,当面对质,可是人海茫茫一时之间上哪找去?”
甄宓道:“十来年了。兵荒马乱的,说不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貂婵垂泪道:“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突遇匈奴骑兵冲突,叫他如何能应付得过来。”
贾仁禄来回地走着,道:“死了有这可能,这可就坏菜了。”
甄宓道:“看来只有想办法将太后请到长安来当面对质了。”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算了吧,就桂花那样,来了也不顶用。到时刘蒙给她灌点迷汤,就什么都信了。这事年代久远,本就不好对证。再者现在所有证据都在刘蒙手里,我们只有一个尤冲,不作数的,到时刘蒙大可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甄宓点头道:“对的,正是如此。”
曹静嗔道:“这个什么刘蒙也太可恶了,我去宰了他!”
贾仁禄摇头道:“我的曹大姐,你能不能不老出这种给110添乱的主意啊!”貂婵走上前来握住曹静地手,道:“呵呵,你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别老想着打打杀杀了。”
贾仁禄来回乱走,自言自语地道:“十来年了死无对证咋这熟,在哪见过等等,让我好想想”说完便默然无语,来回地走着。
在场诸人都不敢打搅他,静静地立在一旁看着他。貂婵静静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信任,随着他行走的方向来回地移动着。曹静攥起粉拳,紧咬着樱唇,一脸怒容,显是因杀刘蒙不得,在脑海里想着痛扁他的样子,聊以解闷。甄宓则两眼微闭,静立一旁,好似入定一般。
室中之人虽姿态各异,但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良久,贾仁禄双目一亮,停下脚步,一打响指,道:“有了,终于想到是什么了。哈哈!刘蒙,你洗净脖子等着吧,老子要你这个冒充弘农王的家伙好看!”
甄宓道:“仁禄你想到了什么了?”
贾仁禄附于她的耳边说了几句,甄宓以看鬼怪的般目光看了贾仁禄几眼,目光转为柔和,脉脉含情,柔声道:“呵呵,还好是白天。要是晚上看到你,就你这样子,加上你肚子里的那些鬼主意,我一定会以为你是鬼!”
贾仁禄道:“早都说了你和鬼字有很大关系,你就是不信,哈哈!”说完侧过头去,对尤冲说道:“尤冲,附耳过来。”尤冲忙附上耳去,贾仁禄悄声嘀咕了片刻,尤冲头上见汗,怔怔出神,过了良久,方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这三五日给你答复。”
贾仁禄道:“最好快些,需要什么东西找明公去要。”
尤冲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尽快做好。”说完转身而出。
贾仁禄点了点头,啪地打了一下大腿,道:“娘的,一头!”拍了拍手,又拍了一下胸脯,又道:“又一头”
曹静格格娇笑,道:“仁禄,你在做什么啊,一头又一头的?”
贾仁禄叫道:“老子遭遇大批蚊子空袭,损失惨重啊!你们还不敢快闪人,想在这为蚊子的生育大业做贡献啊!”说完双手乱挥,赶着蚊虫,抢先奔窜,好似疯子一般。
貂婵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笑道:“呵呵,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便放心了。”
曹静点头道:“嗯!那个刘蒙有难了!”
甄宓看着他的背影,道:“太可怕了”
曹静笑靥如花,道:“呵呵,这话我三年前便说过。”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他这次又出了什么鬼主意?”
甄宓悄声地向曹静、貂婵二女重复着刚才贾仁禄同她讲的鬼主意,听完之后,貂婵、曹静面面相觑,怔了半晌,忽地里同声惊呼:“这也能想得到!”
便在此时,贾仁禄在室门处大声喝道:“兀那婆娘!快为老子更衣,老子要去明公府上一游!”
貂婵笑盈盈地应道:“来了!”说完迈步便行。
未央前殿,刘备皱着眉头,道:“如今长安以西的六个郡全都落入了弘农王之手,诸位有何应对良策?”
张飞道:“大哥”
刘备一摆手,道:“若是打打杀杀的主意便不用再说了!”
张飞一脸迷茫,道:“大哥怎么知道我要出打打杀杀的主意?”
刘备摇头苦笑,道:“你呀,天天就知道给我添乱。你就闭上嘴吧,好好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
张飞一脸郁闷应道:“是!”刘备问道:“我方现在能派出的兵力有多少?”
徐庶道:“我方粮草告謦,无法大规模用兵,如今勉强可支持一万人左右的军队作战,再多便没有办法了。”顿了顿,又道:“明公是想对弘农王用兵了?”
刘备道:“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硬着头皮也只能打一战了。”
徐庶道:“还请明公三思。”
刘备自言自语地道:“三思,三思,我都已经四五思了,却一点主意都没有!唉!仁禄又偏偏在这个时候累病了。”
徐庶道:“这弘农王实是不能打的,投鼠忌器啊!”张飞喝道:“怎么打不得,难道任由他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不成!”
刘备一拍桌案,道:“翼德!”
张飞忙抢上前去,喜道:“大哥是要我去做先锋么!”
刘备怒不可遏,伸手一指殿外,喝道:“再胡说八道给我滚出去!”
张飞忙缩回原位坐好,愁眉苦脸地应道:“是!”刘备一捂脑门,有气无力地道:“头疼!我现在才知道曹孟德为什么会患头风了唉!”
徐庶长眉一轩,凝神苦思,脑子里冒出了十七八个主意又都给他否决了。正踌躇间,贾仁禄飞奔进殿,道:“元直,别在浪费脑细胞了,我要不知道那消息,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庶愕然回头,道:“二哥,你不好好在家里休息,跑这来做什么。”
刘备忙下阶相迎,喜道:“仁禄啊,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想着弘农王这事,没空到你的府上去看你,怎么样可好些了?”
贾仁禄忙跪倒在地,道:“多谢明公挂念,托明公的福,好多了。”
刘备伸手将其扶起,道:“你我之间就不用来这套虚的了,快请起。”
贾仁禄来至自己位子上跪好,道:“我要是不知道了一个天大的消息,也是束手无策,曹操这手太阴险了。”
徐庶微微一笑,道:“仁禄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话吧。”
贾仁禄道:“这个弘农王是假的!”
此言一出,场上众文武均是一愣,继而面面相觑。刘备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什么!弘农王是假的!”说完便走回高台之上坐好。
钟繇愕然道:“太不可思议了。”
徐庶问道:“二哥,这消息从何而得?可属实?”
贾仁禄道:“应该是真的没有错。子龙,我在西域道上收的那个帐房朱宣你可还记得?”
赵云应道:“记得。”
贾仁禄道:“他根本就不叫朱宣”
赵云奇道:“那此人是谁?”
贾仁禄道:“他姓尤名冲”
徐庶讶道:“尤冲!”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元直想起来了吧。”
刘备接口道:“难道是永安宫里偷天换日那个太监?”
徐庶点了点头道:“正是!”刘备面色凝重,道:“今日议事到此为止,元直、仁禄、子龙、元常等人留下,其余且退。”跟着便又点了几个要留下议事的文武的名字。
张飞一听没有自己,一脸郁闷,上前道:“大哥,我呢!”
刘备见之如见瘟神,连连摆手,道:“你第一个给我退出去!”
众文武告退之后,刘备道:“事关重大,此事便不公议了。元直,你先将弘农王之事的来龙去脉同几位说说。”
徐庶应是之后,便将贾仁禄如何发现何太后及何太后所说的那个惊天秘密和盘托出。众人听后恍然大悟,这才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弘农王之事,原来都来至于一出午夜惊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又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帮忙不会,只会添乱的贾仁禄。众人一切都搞明白了之后,不由的对贾仁禄怒目而视,心道当初要不是他大呼小叫,发现了桂花就是何太后,牵出了弘农王出来,现在也不至于面临这么大的困境。
贾仁禄看着这一道道要吃人的目光,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嘿嘿!”
徐庶笑道:“仁禄啊,你就别嘿了,要不是你发现了太后,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事。说说吧,这弘农王怎么又是假的了?”
贾仁禄道:“那个朱宣实际上就是尤冲,他刚告诉我一个天的秘密。”说完便将尤冲之语告诉给在场诸人。
刘备听完之后,喟然长叹道:“没想到啊,这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徐庶道:“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如今只要能让天下人相信这个弘农王是假的,关中六郡便可不战自定!”
钟繇问道:“但尤冲之言只是一面之词,如何才能叫天下人相信?”
徐庶长眉一轩,道:“此事年代久远,确有可虑。如今唯一的凭证凤形玉佩又在刘蒙手上”
刘备笑道:“你们都不必费神了,仁禄既来了,必已有成算在胸。”
贾仁禄笑道:“呵呵,作贼者心虚,我要让他自己说出来。”
徐庶疑云满面,道:“哦,如何才能让他自己说出来?”
贾仁禄笑道:“须当如此如此。”此言一出,在场诸人一片哗然。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雍州京兆郡衙门前的大鼓便被人敲得山响,吵得四邻不安,鸡犬跟着乱叫。事后曾有不少百姓跑到衙门里投诉,言称鼓声实在太响,影响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和学习,必须撤掉,换个分贝小点的来。
其时京兆尹张既睡得正香,于梦中向周公汇报近来的工作情况,汇报完毕之后,便问道自己何时能指日高升,周公正欲回答。当此关键之时,却听得鼓声大振,张既一跳醒转,揉了揉惺松的睡眼,怒道:“何人在外击鼓喧哗!”说完便在婢女的服侍下更衣已毕,急急忙忙地转向正厅。
衙役们个个没精打采,列于两旁站好。其中不少人兀自还打着哈欠,有一人最是夸张,上眼皮搭着下眼皮,立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似在说着梦话。张既看着这班称职的差役一眼,十分满意,欣然道:“一个个都傻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过不多时,击鼓之人被带上厅来,跪于阶下。张既见是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年青人,便问道:“你姓甚名谁,因何击鼓?”
那青年答道:“我姓刘名辩,因陈留粮商刘蒙冒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心中不服,特来告官!”
张既闻言如耳畔响起了一声霹雳,大吃一惊,颤声道:“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刘辩又道:“我姓刘名辩,因陈留粮商刘蒙冒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我心中不服,特来告官!”